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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孽,不可活!为什么说特朗普救不了美国?

2018-02-04 文林墨客 新民智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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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世界人民都看得出来,许多美国人不喜欢特朗普,甚至诅咒特朗普早日离职。比较有代表性的言论,就是近日美国量子基金掌门人、以大胆敢言著称的乔治·索罗斯在达沃斯举办的世界经济论坛的演讲中认为,特朗普政府对于世界是危险的存在,并预言特朗普无法坚持到任期结束,最晚在2020年离任。世界绝大多数国家也不喜欢特朗普。因此,对他的执政方略和所作所为,谴责之声不绝于耳、反对之潮风起云涌。可以预见的是:特朗普今后的日子不会好过,其执政生涯难以预料,世界人民和国际社会都将拭目以待。

当代世界上,许多人都在讲,美国正在走向衰落,包括美国的著名经济界人士和专家学者也都不断发表这样的言论。

例如,最近,享誉全球的未来预测大师、美国未来学家约翰• 奈斯比特,在接受瞭望智库采访时说:“我们最新的预判是美国正走向衰败。”并预言特朗普也难以救美国。

奈斯比特给出的理由为:

首先,是美国经济发展缓慢。他说:“很长时间以来,美国的GDP都在2%左右,经济是美国发展一切的基础,当美国经济发展缓慢,就不可避免地走下坡路。”

其次,是美国没有为失业工人创造就业机会。他回顾了美国的历史,说工业时代的美国经济非常繁荣,工厂里有大量工人在流水线上作业。一个工厂或许需要数十万名工人。而到了信息时代,随着机械化和自动化水平不断攀升,工厂不需要那么多人就可以维持较高的生产力。像脸书、谷歌和亚马逊这样的互联网公司需要的员工越来越少。这种情况引发的最大问题就是国家没有为失业的工人创造就业机会。

再次,是美国社会的流动性非常差。他说:“现在的经济大环境与之前相比全然不同,导致美国的社会流动性非常低。”社会流动性僵化严重,表明美国社会缺乏生机、美国经济缺乏活力。

再其次,是高物价低收入使底层老百姓非常绝望在美国,年轻人找工作很难,因而买不起房子。他说:“就我们在美国生活的经验来看,只有夫妻双方都工作才能勉强买得起房子。”他还举例说:“我朋友的儿子现在是哈佛大学的教授,但是,他不得不搬回五年前他还是助理时候居住的公寓。”

面对这种情况,美国民众投票选举特朗普来当“救星”。尽管特朗普政府旨在振兴美国实业,但也很难解决就业问题。所以,他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特朗普改变不了现状,我们也回不到过去。”

那么,特朗普能不能救美国呢?企业家出身的特朗普,从当选总统的那一刻起,就雄心勃勃地向美国民众不断地承诺:“要让美国再次强大”,而且正在全力以赴地振兴美国实业,致力于解决美国经济的空心化问题。近日,经过一年的施政,特朗普在首次国情咨文中晒出了自己的 “政绩单”,并提出了今后的施政目标:重新打造一个“安全、强大、骄傲的美国”。 这就是特朗普的美国梦。

我们也认为,特朗普救不了美国,也无法实现他的美国梦。对奈斯比特提出的理由,我们也都赞成。但是,这些理由还不足以完全说明问题。经过分析,我们认为,横亘在特朗普面前的六大障碍,决定了他当不了“救星”,也不可能完成“救美国”的使命。

第一、多重经济难题难以破解的障碍。从当前美国经济发展的现状看,至少存在着五个方面的难题等待特朗普破解:

一是金融资本一家独大。

美国金融资本的力量,已经强大到足以控制整个经济部门、甚至控制整个国家的程度。金融资本虽然是经济活动的血脉,但它并不直接创造物质财富。它所追求的利息、股息等利润,只是“虚拟”的财富。如果它只为壮大自身服务,而不为实体经济提供支持,其结果只能使经济“空心化”日益严重。

特朗普能够改变这种局面吗?华尔街能够乖乖地听任特朗普支配吗?特朗普要振兴美国的实业、重现美国制造业的繁荣,金融资本能够一呼百应吗?特朗普显然没有这个本事。

原因很简单,金融资本所追求的自身利润最大化的要求表明,他们不会把大量资本转移到实体经济领域。因而使特朗普振兴实体的经济政策很难奏效。非但如此,还会成为障碍。

二是产业资本不断萎缩。

在美国金融资本壮大的过程中,产业资本逐步萎缩。当产业部门的利润大大小于金融部门的利润时,而金融领域“成本低、来钱快”的吸引力必然加大,产业部门的经营者自然要怠慢或放弃“成本高、来钱慢”的工业企业,把一部分工业资本或大部分工业资本转移到金融领域,玩起了“金融游戏”。

在这种情况下,用于发展产业的工业资本必然会大大减少、用于企业研发新技术、新产品的投入必然会日益减少。而国内底层百姓的收入难以提高,也买不起高端产品,因而企业生产中低端产品即可满足市场需求。面对这种状况,许多制造业的企业只能维持现状而难以生存、更难以发展。

美国的汽车城底特律经历了两次重大危机而走向衰落,成为美国经历破产的最大地级市,就是这种发展趋势的生动写照。特朗普能够使这些企业家把大量资本从金融领域重新转移回产业部门来吗?

也许军工、船舶制造、能源等比较盈利的产业可以做到,而其它利润较低较少的产业就很难做到。况且美国本身就缺乏全产业链,制造业的不景气,必然加剧产业链的破损。

三是基础设施陈旧老化。

长期以来,多届美国政府把大量资金用于海外,对国内的基础设施建设投入严重不足,致使公路、桥梁、高速公路、铁路、水道得不到更新换代。

与中国相比,已经处于明显的落后状态。难怪纽约州长访华期间,乘坐中国的地铁和高铁,体验其舒适程度、感叹其发展速度。美国有些专家学者也发表言论,对比美中两国之间的基础设施状况,呼吁美国政府能尽快改善美国基础设施建设的落后状况。

对于这一点,特朗普心知肚明,也有这方面的主张和计划,能否按照自己的意志,把自己的主张和计划付诸实施,还不得而知。

已有例证在先。特朗普从竞选总统期间和执政初期,就一直向俄罗斯总统普京频吹暖风、暗送秋波,力图改变处于紧张状态的美俄关系。然而,“通俄门”调查一启动,特朗普的意志立即土崩瓦解、烟消云散了。可以想见,特朗普的基础设施建设投资计划也必然是阻力重重、困难多多,既使付诸实施,也决不会一帆风顺。

四是巨额债务潜伏危机。

多年以来,美国政府的财政赤字都居高不下,经过日积月累已经达到20多万亿美元。这么多外债,是悬在美国头上的达摩克利斯剑,潜伏着巨大的主权信用危机。美国之所以欠下这么多债务,就是干了许多不应该干的事情、把钱花在了不应该花的地方。

例如,发动侵略战争、在海外驻军、经营军事基地;培养和收买别国的亲美势力、搞颜色革命、颠覆别国政权。每年花费大约上万亿美元的费用。如果把这些钱用于发展本国经济、用于改善民生,美国的经济也不至于衰退,底层百姓也不会有奈斯比特所说的那种“绝望”的感觉。

这么多的债务,特朗普能够在短短几年的任职内还清吗?这些不该干的事情他能不干吗?很显然,特朗普还得按照金融资本的指挥棒转,继续增加军费开支,不断干涉别国内部事务。既节约不了财政开支,也还不了多少外债。

五是失业问题难以解决。

多年来,美国的失业率一直在4%~5%之间。在信息时代、数字时代,高科技企业,以及经过信息技术改造的传统企业,吸纳的都是高端人才,而雇佣中低端劳动力的企业越来越少。美国又难以找到可以吸纳更多中低端劳动力的领域,因而使这些人很难找到就业岗位。这种状况,在任何一个发达国家都是普遍存在的,美国也不例外。

正如奈斯比特所指出的,即使特朗普振兴实业的政策有成效,也解决不了多少中低端劳动力的就业问题。美国的情况和中国不同。中国城市吸纳的劳动力开始减少,但还有广阔的农村有待开发。

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农村振兴战略,就是面向农村的产业开发战略,足以吸纳更多的劳动力就业。而美国则农业早已实现了现代化,农村也没有吸纳劳动力的空间了。

面对这些经济难题,特朗普从何处着手呢?特朗普选择了税改,决定把税改作为挽救美国经济的突破口。在特朗普的强力推动下,共和党占多数席位的美国参议院,最终是以51﹕49的微弱票数通过税改法案。那么,税改能够破解美国经济的难题吗?对企业的减税政策能够促进美国经济的发展吗?税改能够解决贫富两极分化吗?税改能够提升就业率吗?税改能够减少政府的巨额债务吗?许多美国民众、研究机构和业内专家纷纷表示质疑。

首先,看美国民众的反应:反对者是支持者的将近一倍。据统计,只有27%的美国人支持新的税改法案,52%的人明确表示反对。

其次,看研究机构的反应:税改对美国经济增长极为有限。

据一些独立机构测算,到2027年,美国下调公司税带来的额外GDP增量仅为0.4%~0.9%。据美国国会研究服务中心分析,企业所得税若减少10%(实际上最终是从35%降至21%,总计下降14个百分点),经济的长期增长率仅有0.15%。

在未来10年内,美国的公共债务规模不但不会减少反而将增加1.5万亿美元。在这种情况下,美联储将更为激进地加息,而这自然会削弱投资的热情,继而导致经济增长放缓。

再次,看业内专家的反应:税改将以牺牲穷人阶层而告终。

专家预测,在2018年到2027年期间,大多数美国人在税改起始阶段会感受到减税带来的好处,但个税的减税优惠将在2025年结束。在其后的时间里,约有53%的美国人,其中主要来自较低税率档次的纳税人,将向国税局缴纳更多的税款,而 1%的富人仍享受减税红利。

特朗普的税改法案,表面上是有利于穷人阶层,实质上是有利于富人阶层,不但不会消除贫富两极分化,相反必然会促使美国社会的贫富差距越来越大。与20世纪80年代中期里根的税改如出一辙。

特朗普的另一项措施,就是加大基础设施投资。近日,他在发表首次国情咨文时呼吁,要求国会支持他提出的1.5万亿美元基建计划,在美国全面新建公路、桥梁、高速公路、铁路、水道等基础设施。

他要求国会加速法案审批速度,至多2年,最好1年之内通过审批。特朗普预见到,国会审议时必将引起共和民主两党的激烈博弈,能不能通过他心里没底。如果不能通过,特朗普只能无可奈何、望洋兴叹了!

第二、固化的利益藩篱拆除不了的障碍。

在美国经济的长期发展过程中,由于利益分配不公,出现了贫富两极分化加剧的状况,形成了严重的利益藩篱,把富人与穷人隔离开来、对立起来。

社会财富日益集中在极少数人的手里,他们占有社会财富的绝大部分,而绝大多数人的财富相对减少,形成了9﹕1的比例。美国社会能够拆除这种利益藩篱、向着共同富裕的方向发展吗?实际情况则恰恰相反。其原因主要有这样几点:

一是富人阶层不肯拆除利益藩篱。

在私有制的美国,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富人通过合法的或“非法”的手段聚敛的财富,具有所有权和支配权。他们视财富的多寡决定其社会地位和政治权 46 46579 46 21445 0 0 7613 0 0:00:06 0:00:02 0:00:04 7615,而失去了财富就预示着社会地位和政治权力的丧失。

因而他们视财富为生命,维护既得利益就成为他们的必然选择。正是这种利益藩篱,保护着他们的既得利益,怎么可能轻易地拆除呢?在美国的富人当中,也有少数富人热心慈善事业,或多或少地把自己的财富捐赠给公益事业。

然而,绝大多数富人是绝不会把财富无偿分给穷人的。在美国这样的资本主义国家,绝不会像中国那样“先富帮后富、最终走共同富裕道路”的。

二是穷人阶层无力拆除利益藩篱。

许多美国穷人希望依靠自身的努力获得更多财富,也希望通过“主动捐赠”或“杀富济贫”等途径成为富人,跻身富人行列,进入上流社会。他们是非常愿意拆除利益藩篱的,以便和富人平起平坐的。

对此,他们却只能望洋兴叹、无可奈何!因为他们没有力量来拆除这种利益藩篱,只能任凭穷富两极分化的严重态势把美国人阴阳两隔:富人享尽天堂般的奢华生活、穷人陷入地狱般的绝望岁月。

占领华尔街运动,其标志性口号:“我们都是99%”,就足以表明他们力图拆除这种利益藩篱、改变穷人阶层命运的一次大规模地尝试,结果以失败而告终。穷人阶层的利益得不到满足,且相对减少,必将成为美国社会的潜伏危机,积聚到一定程度必然还会再度爆发。

三是美国政府无意拆除利益藩篱。

美国政府的阶级属性,决定了它对待利益藩篱的态度。美国政府虽然是国民投票选举产生的,底层的老百姓也投了票。但是它并不代表全体国民,而真正代表的却是占总人口极少数的资本利益集团。

正是美国资本利益集团和美国政府联手共同筑起的这道利益藩篱,用以隔绝富人阶层与穷人阶层,既能保护富人阶层的既得利益,还能方便对穷人阶层的有效统治。特朗普本人就是资本利益集团的重要成员,他的使命就是维护这种利益藩篱,怎么能去拆除呢?

事实证明,在美国资本力量的作用下,利益藩篱日益固化。这种状况如果长期持续下去,必将严重阻碍底层民众积极性和创造性的发挥,也不可避免地阻碍着特朗普振兴美国实业计划的实施。

第三、传统政治思维难以改变的障碍。美国作为典型的资本帝国主义国家,是以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为其哲学基础的,以剥削、压迫和奴役人民为其政治思维前提的。主要体现在这样两个方面:

一是殖民思维根深蒂固。

美国最早是以英国人为主体建立起来的国家,不可避免地继承了英国殖民主义的衣钵,形成了殖民主义的思维传统。在长达两个世纪的时间里,从参与西方国家的殖民主义掠夺,到独立发动殖民战争,疯狂掠夺殖民地的资源,获得了巨额财富,成为美国发展的经济基础。在苏联解体的过程中,美国就用金融殖民手段,用几亿美元便掏空前苏联人民用70年创造的财富。

在当代世界条件下,殖民主义体系已经土崩瓦解,但美国资本利益集团和美国政府仍然念念不忘殖民掠夺的巨额利益。因此,不失时机地通过发动战争、资本输出、商品输出、贸易战等方式,尤其是用金融霸权来巧取豪夺别国的资源和财富。

其掠夺范围已经不限于发展中国家了,包括发达国家在内,特朗普政府都不放过。从特朗普上台执政一年来的所作所为来看,他不断利用各种政治的、军事的、贸易的手段,获得经济和战略利益。特朗普的粗暴行径,引起了许多国家的不满和抵制,必然与美国渐行渐远。

最近,英国独立电视台专访特朗普。他声称对欧盟贸易政策感到不满:“我国产品根本打不进去,当前的情况非常非常严峻。而他们却一直把产品输往我国——还没有税,有的话也非常少。这很不公平。我和欧盟有很多矛盾,就此而论,从贸易角度讲,这可能演变成非常严重的问题。我认为,那最终会对他们非常不利。”

欧盟则表示:“若我们的出口受到美国任何限制性贸易措施影响,欧盟随时准备做出迅速和适当的反应。”这说明特朗普的殖民思维已经对准了过去的老殖民主义国家,让欧洲这些老牌殖民主义国家也尝尝被掠夺的滋味吧!

二是冷战思维阴魂不散。

如果以1947年丘吉尔发表铁幕下的演说开始,到1991年苏联解体为止,冷战持续了44年时间。按理说,到今年为止,冷战已经过去了27年,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早已忘却了冷战。然而,冷战思维并没有根绝,还在西方一些人的头脑里根深蒂固,不肯轻易地退走,并不时在处理国际问题上反映出来。

冷战的核心问题是确立战略威胁。西方在冷战时期的战略威胁来自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自从苏联解体东欧剧变以来,对美国和西方国家的战略威胁已经不复存在了。但是,在冷战思维的作用下,本来没有战略威胁、战略对手的美国,也要找出来几种战略威胁、几个战略对手。

特朗普政府近期公布的《国家安全战略报告》、《国防战略报告》中,把俄罗斯和中国作为战略竞争对手,把伊朗和朝鲜视为直接威胁。众所周知,这四个国家都不会对美国构成威胁、完全可以成为合作伙伴而不是战略竞争对手。

人为设置自己的敌人,岂不是咄咄怪事!持有冷战思维的美国政治精英们,把大量的时间、精力、资源用于排除所谓战略威胁、攻击所谓战略对手上。岂不是得不偿失!特朗普在国情咨文中,明确提出要更新核武库,加强核武力量、增强核武震慑。

自己大张旗鼓地实施核武战略,却紧盯着其它国家的核武研制、核武实验。今天制裁这个、明天制裁那个,意在强力施压自己的战略敌人。那么,人们不仅要问:谁来限制特朗普呢?谁敢制裁美国呢?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强盗逻辑吗?

第四、长期称霸的野心泯灭不了的障碍。

自二战以来,美国凭借在战争中膨胀起来的经济和军事实力开始称霸世界,到现在为止,做世界霸主已经70余年时间了,还没有做够。但是,世界大势已经今非昔比,反霸力量在不断崛起;美国的综合国力也在逐渐下降。在这种情况下,美国的霸主地位还能做得稳吗?我们可以从这样两个方面看:

一是维护世界霸主地位成为战后美国历届政府的使命。

20世纪20年代末至30年代初,爆发了席卷全球的经济危机。美国的经济也陷入了绝境,是富兰克林·罗斯福担任美国总统出台了一系列新政挽救了美国,之后又领导世界赢得了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受到了美国人民和社会各界的拥戴,连选连任四届总统,创下了美国历史之最,也把美国推上了世界霸主的位置。

当世界霸主,虽然操心,但与好处相比,实在是太多了。经济上有超级实惠,可以巧取豪夺;国际上有众多追随者,带着一帮小弟作威作福。想欺负谁就欺负谁、想惩罚谁就惩罚谁、想打谁就打谁。高高在上、颐指气使,风风光光。因此,美国历届政府的一项重要使命,就是要维护世界霸主地位。特朗普政府上台后也不例外。

然而,国际局势的巨大变化,使特朗普完成这项使命的难度越来越大。之所以难度加大,就是因为特朗普和美国政治精英们的思维仍然停留在冷战时代,不能顺应世界大势和国际潮流的变化而改变。

美国做世界的“老大”时间长了,就形成了一种惯性思维,谁不听其指挥、不围着他转,它就不舒服、不自在。对胆敢挑战美国霸权的国家必然 “拳打脚踢”、“斩草除根”。

过去,美国政府曾经把反对美国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的几十个国家划入无赖国家的行列,又把几个国家列为邪恶轴心国家。现在,特朗普政府又把妨碍美国维护霸主地位的中国和俄罗斯列为战略竞争对手、把朝鲜和伊朗列为直接威胁国家,处处给这些国家设置障碍、寻找麻烦。

二是反对美国霸权主义的国际统一战线在不断扩大、力量在不断增强。

从目前的发展态势看,中国正在加速崛起,国际影响力、感召力不断扩大,已经成为世界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的新引擎,成为反对美国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的主导力量;俄罗斯作为世界军事强国,遭受美国多轮制裁,经济发展面临困境,与美国的矛盾日益加深,也成为反对美国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的中坚力量;伊朗和朝鲜遭受美国制裁多年,经济发展面临诸多困难,自然也成为反对美国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的中坚力量;一些发展中国家,如古巴、委内瑞拉、菲律宾、巴基斯坦、柬埔寨、叙利亚、土耳其等国,也对美国推行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日益反感和厌恶,成为反对美国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的重要力量;甚至一些发达国家,如德国、法国、英国也对美国颇有微词,与特朗普政府渐行渐远,成为反对美国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的同盟者。

这些新情况充分说明,在当代世界大势和国际局势下,特朗普政府维护美国霸主地位的使命,是注定无法完成的。

第五、衰败的社会制度改造不了的障碍。

资本主义制度在建立初期,确实很先进。因为它能极大地解放社会生产力,并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促进生产力的发展。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就讲到:“资本主义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世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

但是,在长期的历史发展中,它的内在矛盾逐步暴露、内在弊端不断显现,又得不到及时地改革和创新,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当中累积的弊端,必然要障碍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其主要弊端体现在这样几个方面:

一是经济领域的主要弊端就是极端的私有制,使之难以容纳更多的社会生产力。

现在看,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对资本主义制度固有矛盾的分析仍然有效。资本主义私有制与生产社会化之间的矛盾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深刻、更加剧烈。因为资本主义私有制在走向极端化的过程中,促使社会财富高度集中化,财富创造者的不公平感高度集中化,导致经济发展的活力减弱、阻力增大;导致社会呈现严重的撕裂状态,成为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这种状况在当代的美国尤甚。特朗普根本就无力改变这种状况。

二是政治领域的主要弊端就是变质的民主制,使之难以体现更广泛地政治诉求。

民主的本义,是大多数人说了算。这在资本主义民主反对封建主义专制的过程中,得到了比较充分的体现,说明它是具有先进性的。然而,资本主义民主在其后的发展过程中,逐渐走向了它的反面,形成了极少数人说了算的局面,说明它已经出现了变异。

所谓民主、自由、人权,只不过是掩饰专制的幌子而已。在美国,民主选举变成了相互攻击、手段恶劣的场所,变成了互揭疮疤、丑态百出的儿戏。难怪选不出像样的总统;国会变成了两党尖锐对立、反复博弈的平台、变成了政客争夺利益、捞取好处的名利场。

难怪总是被国内的某些利益集团或国外的说客所收买,并为其左右,使国会通过损害民众利益或别国利益的法案。在这种所谓的民主制度之下,底层民众的诉求无人倾听,更无法得到满足。

作为总统的特朗普,提出的施政计划也往往受到多方掣肘,难以在国会获得通过,即使通过也很勉强,往往耽误了正事。在特朗普执政的一年时间里,“通俄门”调查一直干扰着特朗普的施政行为,到现在也没有结束的迹象。

三是文化领域的主要弊端就是偏执的意识形态和价值取向,使之难以成为全体国民的行为指导。

资本主义在同封建主义的斗争中,形成了一系列的意识形态和价值取向。应该说,这些意识形态,对当时的民众发挥了积极的启蒙作用;这些价值取向,对当时民众的行为起到了很好的规范作用。

但是,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其意识形态和价值取向逐渐发生了变异。从当代美国的情况看,其意识形态和价值取向已经偏离正确的轨道,向着偏执的方向发展。

他们把自身的意识形态和价值取向,当作唯一正确的、全人类普遍适用的意识形态和价值取向,被称之为“普世价值”,并企图用他们的意识形态和价值取向改造全世界,因而在世界许多国家搞所谓的“民主改造”。

其结果是“水土不服”,引发了这些国家的经济发展陷入困境、社会秩序陷入混乱,国家长期处于动荡状态。阿富汗、伊拉克、利比亚、叙利亚等国,就是美国用“普世价值”,进行“民主改造”的杰作。

从上述三个方面来看,说明资本主义制度已经进入了病态,如果不进行大手术,是难以医治的。特朗普能都够对美国的经济制度、政治制度和文化制度从根本上进行改造、铲除其弊端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第六、治国理政能力难以提高的障碍。

特朗普从一个企业家突然转变为政治家,成为世界第一大国的掌门人。从其执政一年来的施政方略和所作所为看,做出了许多非政治家所为的举动,确实有点勉为其难。

因为一个政治家的执政能力和治国水平,是需要在治理国家的高层次工作岗位上长期历练才能得到不断提升的。而特朗普没有这样的任职经历和经验,因而胡作为、乱作为,就是不可避免的。特朗普在领导素质和执政能力上的缺乏主要集中在这样几个方面:

一是缺乏全球视野和战略眼光。

作为一个杰出的政治家,特别是一个世界大国的政治领袖,要有广阔胸怀和远见卓识。从空间上看,应该环视整个世界,而不仅仅只看到本国。

特朗普提出的“美国优先”的执政理念和政策导向,表明他把眼光主要集中在美国一个国家身上,而没有把美国放到整个世界当中来对待;从时间上看,应该放眼世界未来,而不仅仅只着眼于当前。

特朗普提出的治国方案,表明他把各种资源都用在当前,力求遏制美国经济下滑的趋势,而根本无暇顾及美国的长远发展规划。特别是宣布退出应对全球气候变化的巴黎协定,表明他更没有考虑未来世界的可持续发展问题。

二是缺乏理性思维和缜密思考。

作为一个杰出的政治家,特别是一个世界大国的政治领袖,要有扎实的哲学基础和严格的思维训练。从思维基础看,应该掌握最基本的哲学原理,并善于运用哲学原理分析矛盾、认识事物。

从特朗普上台以来发表的言论看,没有看到他的思维有什么深度、更没有看到他讲出什么高深的道理。反倒是经常听到,他不经过大脑思考,就随意发表的不负责的言论。动不动就攻击某个国家、动不动就蔑视某国领导人。“口无遮拦”的特朗普,被讽刺为“大嘴总统”,根本就没有世界级大国领袖应有的思想深度和理论修养、没有世界级大国领袖应有的气质和风范。

三是缺乏奉献精神和责任担当。

作为一个杰出的政治家,特别是一个世界大国的政治领袖,要具有强烈的使命感和责任感。要把自己的前途命运与国家和民族的前途命运、与人类世界的前途命运紧紧地连系在一起,为国家和民族、为人类世界奉献自己的一切,直至自己的生命。

特朗普具有这种高尚的精神境界吗?特朗普在国情咨文演说中把经济上的改善归功于自己,避而不谈世界经济复苏的大环境这个极为重要的因素。还讲了很多移民、税改的成绩,都是在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可见其狭隘性。

为其女儿、女婿、外孙女一家的犹太民族的私情、为寻求美国犹太利益集团的支持而讨好以色列,宣布耶路撒冷为以色列的首都,引发了巴勒斯坦人民激烈反抗和众多伊斯兰国家的强烈抗议。可见其自私性。

特朗普具有为人类命运共同体而奋斗的责任担当吗?他既没有提出人类世界和平与发展事业的任何战略方针,也没有为人类世界和平与发展事业做出任何有益的事情。

四是缺乏动员能力和推进力度。

作为一个杰出的政治家,特别是一个世界大国的政治领袖,要有在全国范围内、甚至世界范围内具有广泛的影响力和感召力,可以做到一呼百应。特朗普没有这样的影响力和感召力,因而难以进行全国性的政治动员、难以提出世界性的发展倡议。

同中国当代杰出领袖习近平相比,显得相形见绌。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一经提出,立即传遍神州大地;他发出的“一带一路”倡议,很快引起了世界许多国家和国际组织的热烈响应和积极参与。其动员的广度和推进的力度,都是特朗普无法比拟的。

我们从特朗普执政一年的情况看,所释放出的负能量远远大于正能量。所推行的国内政策,遭到了民主党的强烈抵制和民众的极度不满;所推行的国际政策,惹怒了世界许多国家,既包括“敌对”国家,也包括盟友国家,出现了“村村点火、户户冒烟”的状况。正像索罗斯说的那样:特朗普政府对于世界是危险的存在。

五是缺乏人文素养和人格魅力。

作为一个杰出的政治家,特别是一个世界大国的政治领袖,要有广博而深厚的知识积累和令人敬仰的人格魅力。每一次演讲都能旁征博引、口吐莲花、金句迭出、警句留痕,让人们印象深刻、经久不忘;都能阐述深刻道理、提出创新思路,引起人们的浓厚兴趣和广泛关注。

特朗普在国内外的各种演讲中,还没有听到过一次引起轰动、让人回味的演讲。这表明他的人文素养还相差甚远。特朗普的人格特质,不但没有为美国民众所接受,反而使美国民众的反感情绪有增无减;不但没有吸引世界各国人民的宝贵品质,反而成为世界各国人民的嘲讽对象。这表明他的人格魅力还相当欠缺。

我们的结论是:既使特朗普使尽浑身解数也救不了美国。

首先,是因为特朗普生不逢时。

美国人把一个病态的美国交给特朗普,逼特朗普在短时间内医治好美国的衰败病,实在是难为特朗普了。当代世界形势大变,已经进入一个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社会信息化、文化多样化的新时代,然而特朗普政府仍然抱残守缺、不思改变、仍旧巧取豪夺、损人利己,已经严重不适应新时代的世界发展大势了。

其次,是因为特朗普上错了车。

美国的选举制度把一个“政治陌生人”推上了政治舞台,纯属“拿鸭子上架”。治国理政是一门科学、更是一门艺术。自己不懂,只能听任智囊们的说辞、听凭助手们的摆布、接受议员们的左右、顺从国会山的决策。不然,只会发发牢骚而已。这不仅是美国选举制度的悲哀,也为挽救美国的衰落趋势设置了严重的障碍。

世界人民都看得出来,许多美国人不喜欢特朗普,甚至诅咒特朗普早日离职。比较有代表性的言论,就是近日美国量子基金掌门人、以大胆敢言著称的乔治·索罗斯在达沃斯举办的世界经济论坛的演讲中认为,特朗普政府对于世界是危险的存在,并预言特朗普无法坚持到任期结束,最晚在2020年离任。

世界绝大多数国家也不喜欢特朗普。因此,对他的执政方略和所作所为,谴责之声不绝于耳、反对之潮风起云涌。可以预见的是:特朗普今后的日子不会好过,其执政生涯难以预料,世界人民和国际社会都将拭目以待。


(此文写于2018年1月26日~2月2日)

【文林墨客,察网专栏作家,齐齐哈尔市委党校副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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