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位居诺贝尔文学奖赔率榜第一位
千呼万唤终于等到了这枚诺奖“双黄蛋”!
10月10日,在瑞典斯德哥尔摩瑞典文学院常任秘书马茨·马尔姆宣布将2018年和2019年诺贝尔文学奖分别授予波兰女作家奥尔加·托卡尔丘克和奥地利作家彼得·汉德克
祝贺!!!
每年诺奖公布的时候,免不了几家欢喜几家愁。一边是一些冷门的名字获得这项影响力最大的文学奖;另一边,一些早就具有世界性影响的作家却一次次被忽视,成为著名博彩公司赔率榜上的“钉子户”。
资深陪跑的人包括捷克裔法国作家米兰·昆德拉、美国作家菲利普·罗斯、以色列作家阿摩司·欧兹、日本作家村上春树、韩国诗人高银、奥地利作家彼得·汉德克、叙利亚诗人阿多尼斯、美国作家乔伊斯·卡罗尔·奥茨、加拿大女作家阿特伍德,等等。
哎,大家辛苦了,陪跑又一年……
今天,要为大家介绍的正是一位赔率榜上的“钉子户”,而且2016年他在中国曾“被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他,就是叙利亚诗人阿多尼斯。
01
未获奖的阿多尼斯同样伟大
阿多尼斯,原名阿里·艾哈迈德·赛义德·伊斯伯尔,1930年生于叙利亚海边一个叫卡萨宾的小村庄。1948年,读中学的他开始以“阿多尼斯”为笔名发表诗作。希腊神话中,阿多尼斯是爱神和冥神都着迷的美少年,也是叙利亚国王之子。上溯到高古,这个词来自古黎巴嫩一条叫做“阿多尼”的河流。“这笔名显示出阿拉伯与西方长期相互影响,而我们现在却要分这是东方还是西方。我高兴的是,我106岁高龄的母亲现在也叫我阿多尼斯,而不叫我原名。”
2017年10月14日,阿多尼斯在北京外国语大学
1956年阿多尼斯移居黎巴嫩,20世纪80年代起长期在欧美讲学、写作,现定居巴黎。他迄今共创作了50余部作品,包括诗集、文学与文化评论、散文、译著等。他曾荣获布鲁塞尔国际诗歌奖、土耳其希克梅特文学奖、法国让·马里奥外国文学奖和马克思·雅各布外国图书奖、意大利诺尼诺诗歌奖和格林扎纳·卡佛文学奖,以及德国歌德奖等国际大奖。爱德华·萨义德称他为“当今最大胆、最引人瞩目的阿拉伯诗人”。
02
他生来就是诗歌之子
事实上,直到13岁少年阿里都还没有机会进学堂,“我从小就要帮父亲干活,摘果子、种地。”有一天,阿里困倦得在树下睡着了,“梦中我作了首诗,献给叙利亚独立后共和国的第一任总统。总统很欣赏,说:‘孩子,我能为你做点什么?’我就跟他说,‘我想进学校,我想学习。’”
这个梦在他14岁时惊人地变为现实,与梦中情形如出一辙。当时叙利亚总统在阿里的家乡附近巡视,少年阿里吟诵了一首自己创作的爱国诗歌,总统大为赏识,当场允诺由国家资助他就读。
1972年的阿多尼斯
这是阿多尼斯生命中第一个奇迹
他因此说:“我生来就是诗歌之子。”
阿多尼斯诗稿手抄本
阿多尼斯坚持用母语阿拉伯语来写作,在他看来,这是对母语忠诚的一种表达。“人只有一个母亲,但是人可能有好几个父亲,母语是与自己身体贴得最近的语言,只有母语才能是诗人创作的语言。今天阿拉伯国家已经堕落,而且面临着很多危险。因此我坚持要用阿拉伯语写作,并且我要用巅峰时的美好的阿拉伯语来写,以表示对阿拉伯语之美的忠诚,以反抗文化和语言的堕落。”
03
天然的叛逆者,阿拉伯世界的“鲁迅”
阿多尼斯对阿拉伯社会文化的批判尖锐且激烈,具有振聋发聩、惊世骇俗的效应。他在诗歌中说:“小草在狂风面前低头,但它决不听从狂风的话语。”正是这些激烈的批判与呐喊,在阿拉伯当代文化的死水中激起漪澜,让人们看到了阿拉伯文化变革与新生的希望。
阿多尼斯与译者薛庆国
阿多尼斯作品中文版的主要译者、北京外国语大学的阿拉伯语教授薛庆国曾告诉他。
“有人评价你是‘阿拉伯世界的鲁迅’”。
“我是犹如中国作家鲁迅那样的批判者”,而且是“双重批判者”。
他既反对西方文化的曲解,又对阿拉伯传统文化有极深刻的反思。但过强的批判性,也让他在阿拉伯世界备受批评和排挤,所以他写道:“诗人啊,你的祖国,就是你必定被逐而离去的地方。”
04
在意义天际的写作
“你如何看待诗歌的作用”?
“当哲学沉默,当科学陷入迷茫,当一切知识都因为不能解决人类面临的问题而默不做声,艺术,尤其是诗歌,仍然对存在的未知有话要说。所以,诗歌,是所有的言说者都陷入沉默时的唯一言说者”。
这是叙利亚诗人阿多尼斯对诗歌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在意义天际的写作》是他的第一部中文版文集,有诗歌,有散文,有杂文……他用他的语言表达了叙利亚民众对自由的渴望和呼唤,
“阿拉伯语是我的语言,是我人类和文化归属的语言,它是那个所在的轴心,是它的土壤,是天际,是意义的要素,是反叛的空间和自由的天空。祖国消融于,存在于流亡地之中,流亡地消融于,栖身于祖国之中”。
在意义天际的写作(阿多尼斯文选)
定价:35元
出版时间:2012年9月
物料号:224570001
ISBN:9787513524575
全书由一篇引言和三辑正文组成,包括论阿拉伯文化与现实、谈诗论艺、抒情短章、游历纪行等几部分。第一辑收论文13篇。话题聚焦于新世纪以来,美国式全球化潮流与阿拉伯国家和阿拉伯文化间日趋紧张、复杂的热点争端和观念探讨;第二辑收诗论9篇,文笔轻灵雅致,幽微的创作经验谈和宏阔的理论阐发交相映衬,读之令人产生索其诗作以求印证的兴致;第三辑收文9篇,有散文诗、诗和散文几种体例分别独立和交互穿插的不同表现。对中国读者来说,这辑中最觉亲切的,一定是篇幅最长的那篇美文《北京与上海之行:云翳泼下中国的墨汁》。
2009年3月18日,参观故宫
以下文字摘录自《在意义天际的写作(阿多尼斯文选)》
《北京与上海之行:云翳泼下中国的墨汁》节选
这便是上海。
薄暮时分,黄浦江畔,水泥变成了一条丝带,连接着沥青与云彩,连接着东方的肚脐与西方的双唇 。
金茂大厦正对天空朗诵自己的诗篇。雾霭,如同一袭透明的轻纱,从楼群的头顶垂下。天空叠足而坐,一只手搭在西藏的肩头,一只手搂着纽约的腰肢。
外滩人行道上,妇女们一个个闪亮而过,用她们的睫毛,抓住时间,狩猎距离的飞鸟。
我打量着,看宇宙之蛹如何破茧而出,如何在机械的周围伸展身子。而操纵着机械的,是一个并非来自现实、也非来自神话的神灵,它来自另一个创世的伤口,另一个幽冥的所在。
在天际,有一个声音在低语:“人啊,你弯曲的脊梁,是劈开世界的另一道深渊。”
此刻,我可以道一声“再见”了,然后返回人民广场的国际饭店,将我的头埋进痛苦之被褥。这痛苦,如阿拉伯人一样,也如同宇宙——这个抽泣得几乎窒息的儿童——一样。
没有谕示。
然而,我略有伤感,因为机场安检不许我将一瓶中国墨汁带上飞机。
那么,我要向构成这墨汁、形成这华丽的黑色液体的一切元素致歉。
没有谕示。然而,生命一定要长有翅膀,翅膀一定要在语言的怀中扑扇。可是,别了,上海,如果我未曾再一次将你造访,我担心人们会说:
“他在这世上来了又去,却一无所见。”
纸,已在问题的墨汁中旅行,
墨汁,已在声音中旅行,
你呢,声音,你要前往何处旅行?
在国内,诺奖似乎是很多人选择是否阅读一位作家的唯一标准,不知道有多少人,最近几年曾多次翻开过阿多尼斯的诗选,然后又合上,放在了一旁。但是,如果你没有合上书,而是开始读他,或者重读他,相信你会有新的发现!
参考文章:
凤凰网读书,《2014年诺贝尔文学奖|阿多尼斯:我生来就是诗歌之子》
腾讯文化,《专访阿多尼斯:“你们觉得诺贝尔文学奖很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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