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修:不求创新的一代大家
北宋
婉
约
派
欧
阳
修
欧阳修,是颇有成就的政治家和史学家,还是贡献卓绝的文学家。他提携苏轼等人,引领古文运动,不仅位列“唐宋八大家”,更堪称“一代文宗”。
欧阳修(1007年—1072年),字永叔,号醉翁,晚号六一居士,吉州永丰(今江西省吉安市永丰县)人,景德四年(1007年)出生于绵州(今四川省绵阳市),北宋政治家、文学家。
他
的
文
风
要盘点欧阳修的文学成就,自然首先离不开他的文章。他写情感真挚动人:
欧阳修预料到了宦海浮沉和聚散无常,但他没想到,先到来的居然是挚爱的生离死别。宋仁宗明道二年(公元1033 年)三月,胥夫人不幸病逝,年仅十七岁,此时,他们的孩子还没满月。欧阳修悲痛欲绝,在梦里追思伊人,写下了《述梦赋》:
绿发兮思君而白,丰肌兮以君而瘠,君之意兮不可忘,何憔悴而云惜?愿日之疾兮,愿月之迟,夜长于昼兮,无有四时。虽音容之远矣,于恍惚以求之。
与元稹的“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和苏轼的“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相比,深情哀婉不遑多让,可并称悼亡诗、词、赋之三绝。
骂佞臣词锋犀利:
朝廷的政争,在范仲淹上《百官图》,直指宰相吕夷简培植私党、干扰朝政后达到高潮,但最终以范仲淹被贬饶州,革新派全面失势告终。朝堂之上吕夷简达到权威的顶峰,他还顺势颁布了“戒百官越职言事”的禁令,使大小官员噤若寒蝉。唯有集贤校理余靖、馆阁校勘尹洙上书为范仲淹鸣冤,言辞激烈,很快也被吕夷简打击报复,贬斥出京。
本来由于洛阳旧友尹洙等人的遭遇,欧阳修已经很是不平了,结果时任谏官首领之一的司谏高若讷却甘为吕夷简的爪牙,指责范仲淹罪有应得。欧阳修出离愤怒,不顾禁令,写了《与高司谏书》,直接说:
……昨日安道(余靖)贬官、师鲁(尹洙)待罪,足下犹能以面目见士大夫,出入朝中称谏官,是足下不复知人间有羞耻事尔。
他
的
词
风
相较于他的文章,他的词却总是婉约、收敛的:
在西京洛阳留守幕府期间,欧阳修还结识了谢绛、尹洙、梅尧臣等一众好友,与他们志趣相投,往来相得。时任西京留守钱惟演,是举国归宋的吴越王的后代,同时本人是西昆体最主要的名士之一,但他对推崇古文、贬斥时文的欧阳修等人却极为宽厚,简单点说就是欧阳修等人可以尽情饮宴优游、诗歌唱和,事不用管,钱不用付。
一次,欧阳修等人去嵩山游玩,返回的时候遇大雪阻路。钱惟演居然派了一批厨师、乐师、歌伎来伺候他们,并告诉他们不必急着回去,可以顺便赏赏雪。这样的上司,实在是不多见。
…………
可惜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既然投身官场,就注定了不会在一个地方任职太久,更何况是号称“养老院”的西京洛阳。某年春天,欧阳修在与友人重游洛阳城东时,莫名有兴尽悲来之感,便填了一首《浪淘沙》: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
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虽说是化用了刘希夷《代悲白头翁》中“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之诗意,但更为情真意切。
直到写下千古名篇《醉翁亭记》的那段时间,他的词风才开始逐渐有所转变:
如果说夷陵之贬让他自省了人生道路,那么滁州之贬则让他反思了前半生的人生选择。为人处世上,虽然耿介依旧,但如烈火般的性情却收敛了许多;诗文创作上,从追求风韵格调,开始向含蓄隽永转变。尤其是填词,虽然仍会有涉风月,但慢慢有一股沉郁之气灌注其中,开始突破“艳科”的限制,一些词作已经可以看到后来苏辛的影子。仅就宋词而言,直至滁州以后,欧阳修才真正称得上是承上启下的关键人物。
滁州期间,欧阳修的一位同年进士被调往阆州(今四川阆中),专程远道来访。与友人一起追忆进士及第时的春风得意,再看如今的宦海漂泊和壮志难酬,欧阳修不禁感慨万千,填了这首《临江仙》:
记得金銮同唱第,春风上国繁华。如今薄宦老天涯。十年岐路,空负曲江花。
闻说阆山通阆苑,楼高不见君家。孤城寒日等闲斜。离愁难尽,红树远连霞。
“十年歧路”之语,“孤城寒日”之景,离愁万端,颇有柳永逆旅词的神韵。
但总体而言,欧阳修的词还是相对守旧:
适逢吕夷简年老罢相,范仲淹从陕西任上被召回朝任参知政事,执掌朝政,甫一到任就上书《答手诏条陈十事》,揭开了“庆历新政”的大幕。欧阳修大为振奋,在谏官任上不避亲仇、不计毁誉,火力全开,力求为新政扫平障碍。以欧阳修的性格,得罪了许多人,他仍不自知,或者说知道了也不在乎。
笔者本来想选一首词,体现一下欧阳修这段时期昂扬奋发的状态,结果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出合适的。没有办法,北宋早年间“诗庄词媚”可不是随便说说的:诗以言志,抒发大道;词以寄情,用作消遣。尤其在东坡以文入词之前,诗、词两者之间的藩篱更为明显。
反映到创作上,虽然欧阳修等人已经有意无意在将乐工词向文人词转变,但仍旧没有彻底脱离五代时期“词为艳科”的习气。词的题材、内容都相对狭窄,甚至作者本人都不甚重视,随填随弃。词作往往无法考证写作时间、创作背景等信息,有些甚至连作者是谁都说不清楚。
比如著名的“庭院深深深几许”就有冯延巳和欧阳修两个出处,“衣带渐宽终不悔”到底是柳永写的还是欧阳修写的也有争议,还有“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作者也有朱淑真和欧阳修两种说法。
即便如此,欧阳修也依然给我们留下了不少经典词作。“一代文宗”的文笔和素养,果然是难以被体裁限制住的。《我的大宋我的词》的第三篇“痴绝人生岂止风月”,就在讲述欧阳修一生起伏的过程中,努力着眼于他对宋词的贡献。如果对欧阳修的词感兴趣,不妨找来读读。
南北两宋以"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著称,可文人士子无论在朝在野,都依然要历经无数坎坷。他们或科场失意,或颠沛流离,或壮志难酬,或布衣终老,种种喜怒哀乐从笔端倾泻而出,便是一篇篇流传千古的名作。
在两宋词坛的璀璨群星中,作者精心选取了柳永、范仲淹、欧阳修、苏轼、李清照、陆游、辛弃疾、姜夔等八位代表人物,以独到的视角和通俗的语言剖析诗词文章,梳理纷繁史料,时而发前人所未见,不仅让我们体会到八个有血有肉的词人如何面对人生的起落浮沉,而且带我们从北宋初年的生机勃勃一路见证到南宋末年的大厦将倾。
可以说,在作者感性与理性交织的笔下,《我的大宋我的词》既是两宋词坛的一幅画卷,也是两宋历史的一面镜子。阅读本书,我们会了解的是八个鲜活而有趣的灵魂,更是一个繁华与苍凉并存的时代。
《我的大宋我的词》
定价:52.00元
ISBN:978-7-5213-2806-6
物料号:328060001
“走进八位词人的别样人生”
系列文章
第1期 | |
第2期 | |
第3期 | 欧阳修 |
第4期 | 苏轼 |
第5期 | 李清照 |
第6期 | 陆游 |
第7期 | 辛弃疾 |
第8期 | 姜夔 |
点分享
点点赞
点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