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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委奉命“双规”,李姓厅官和他的秘书竟敢负隅顽抗,最后双双撂倒,锁上手铐

2016-10-07 刘念国(28) 作家刘念国

1、为什么要把公安局长冯志明五花大绑?

2、为什么要把公安局长冯志明五花大绑②那些牛逼或苦逼的警察叔叔

3、这个自杀的女人是勇士│美国为什么没有公安部

4、部队、武警、公安,捆绑技术哪家强?

5、枪决女犯陶静

没读到前几回的亲,请猛戳上面↑

上文摘录了我当年混过的某论坛里的一篇旧帖(作者“看守所㊣当差”),说的是那个著名的美女死刑犯陶静,上绑赴死的过程。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看完发现了很多幺蛾子。

譬如该帖子称,“陶静洗浴后,换上了乳白色胸罩和白衬衣”,但配发的图片,却分明是深色衬衣。

再譬如,“陶静想,‘究竟希望他们把自己捆紧点儿,还是捆松点儿呢?捆太紧了肯定很难受,捆松了说不定自己会控制不住乱动。电视里那些女的都被绳子勒着肩膀在胳肢窝下穿过,那些武警会不会趁捆绑时吃豆腐?’”

不少读者据此指出,陶静上绑后,很快验明正身,一枪毙命,并没有接受CCAV或者MTV的专访,她这些心理活动,难道是黄泉路上发来的微信?

再譬如,吾友李sir(陇西某县看守所监管民警)说,所谓“两位武警一人上绳,一人协助,把余绳绕到陶静身前,再次在前胸交叉,又甩回身后,从‘头圈’下的扣眼穿过,回到手腕,这才熟练地打个死结。因为‘头圈’与手腕之间的绳子拉得很紧,陶静的双手被往上扯吊,胸部不得不高高挺起,38E的双峰傲然突兀,透过薄薄的衬衣,乳白色的胸罩隐约可见。”

李sir怒喷,说原文这种写法太鬼畜,充满了SM绳技的意淫,明显与事实不符,是看多了团鬼六作品之后的脑洞大开!

嗯,李sir你说得对,另外你很懂套路哦,莫非也是SM字母圈老司机……


更有技术帝一针见血,说陶静“戴着手铐脚镣在浴缸里洗浴”,以及上绑后还不卸下戒具,明显不符合我朝司法实践的现状。

言之有理,先科普一下镣铐。


事实上,不管是之前的陶静,还是后来的复旦大学上海医学院2010级硕士研究生林森浩,以及终审裁定死刑、死刑复核却最终无罪释放的念斌等人,一进号子,是必须镣铐伺候的——

《斯伟江:林森浩死前已是个悔过的新人》

我办好了手续遇到一个看守所警官,让我多做林(森浩)的工作,说他最近有情绪,还对另一个犯人拍了床。

我后来见到林,林的说法是,这个犯人经常欺负另一个缺钾无力的犯人,他气不过,就对这个犯人拍了一下床。

结果,他被铐在床边多日,作为惩罚。

林一审判死刑后,戴了脚链加手铐,中间有一条链子,所谓工字型铐子。

比念斌好一点的是,他的手铐在腕部是皮子做的,比较松,而福建的看守所铁链全是铁,而且比较紧,戴久了手腕的肉会烂……


重点说脚镣,对有可能判死刑的人犯而言,根据法律诉讼程序的进展,排期公诉、一审、上诉、二审、核准……搞不好脚镣就是你须臾不分的亲密爱人,一戴就是好几年。

脚镣分为两种,一种是挂铁将军弹子锁的活镣,美剧韩剧中经常出现的那种,在我朝却属于华而不实的玩意,很少使用。

一种是土铐,传承了上千年的民族品牌,老而弥坚,深受广大公安民警以及司法工作者喜爱。缺点是劳神费力,需要使用铁砧、铁锤、铆钉盒等复杂的配套设施。


我早年间有一朋友,曾当过湖南C市看守所所长的李sir,非常善于在号子里“挖矿”——就是在羁押人犯的嘴巴里,撬出未被预审部门察觉的“余罪”。

李sir多次“挖矿”,也多次立功,并被提前擢升为“白衬衣(三级警监)”,跨入了高级警官行列。

当年我拿人钱财替人贴金,为他歌功颂德之余,曾经问过他:为什么在实践中,总是不用方便快捷的活镣,而要用劳神费力的死镣?


李sir算是条子哥里博览群书的,说了个两个故事,权当回答我——

一、福尔摩斯和华生医生去郊外抓捕瘸腿退役少校,在黑森林的别墅里,少校和他的同党对福尔摩斯说:我们有6个人6支枪,你们只有2个人2支枪。

福尔摩斯看了一下怀表,说:我如果没有算错的话,这时门外应该到了12个苏格兰场的带枪警察。

话音刚落,他身后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开门,苏格兰场查水表!”

于是,少校和他的同党缴械投降。

二、孙红雷主演的《潜伏》第29集里,李涯带领军统特务抓获了地下党廖三民(公开身份是天津城防执法队中尉队长)。

看在昔日袍泽一场的份上,李涯没有给廖三民上镣铐。

众人押着廖三民去和孙红雷接头时,因为没有镣铐束缚,廖三民突然一把抱住李涯,从楼上跳下,同归于尽……



李sir和我说完这两个故事,我马上明白了他的险恶用心,他的意思是洋鬼子识相,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降,所以上不上镣铐,意义不大。

而我朝遑论忠奸,不到黄河心不死,都善于负隅顽抗,为安全、保险起见,不仅要上镣铐,有条件的,最好上死镣。


回头想想也对,据说早前江苏那位两位落马的原副部级高官,锦衣卫奉旨对他们宣布“双规”时,居然一个撞墙,一个欲跳楼。

我大湖南民风彪悍,当官的更不怂。

几个月前,锦衣卫捉拿某位李姓正厅级官员时,目击者称,“当天下午4点半左右,在高铁出站口,突然一阵喧哗,李高官和他的秘书,居然和约十多名穿便服的办案人员扭打,后被双双撂倒,锁上手铐。”

上梁不正下梁歪,当大官的都这样不要脸,就别怪草民学坏,因此为了避免廖三民和李涯同归于尽的悲剧出现,及时使用镣铐,甚至用死镣,很有必要。


上死镣是个技术活,而且场面极为壮观——

翌日上午九点,尚马街看守所四监的管教民警孙干事,大步流星进了院子,大吼一声:“小洪!去把最重的脚镣拿来!要最重的!”

我闻风而动,屁颠屁颠跑进库房,拖出尚马街镇所之宝、锈迹斑斑的48斤重“死镣”,“哗啦哗啦”一路拖到院子里,再“咣啷”一声扔在地上。

 大镣很沉,10个大环每个直径约5厘米,链子长约40厘米,沉甸甸拖在地上,发出骇人的响声。

全监人犯都懵逼了,趴在窗户上,眼睛发直看我拖这副大镣。

已经很久没用过这副镣子了,等一会将是多么凶悍的重案犯驾到?什么样的牛人才有资格享用这副大镣?

拖完大镣后,我又搬出铁砧、铁锤、短钢钎、铆钉盒等配套设施,只等尊贵的客人莅临,好操锤上阵,砸个不亦乐乎。

半小时后,四监铁门打开,前面提到的中年人(省厅刑侦总队二哥)肩膀上斜挎着一支79式微型冲锋枪,指挥另外几个便衣架着一个壮汉,吆三喝四进了院子。

那壮汉戴着手铐,光着脚,身上衣衫褴褛,脸上满是血污,但仍看得出非常强壮,就像章回小说里描写的:膀阔三停,脸如火炭,虬眉短髯,分明是狠金刚下降,却错认开路神狰狞。

众便衣把壮汉撂倒在地后,仍死死摁着。

孙干事指着壮汉大喝一声,“狗日的,你也有今天啊”,又朝我一伸手,“铁锤拿来!”——孙爷要亲自砸镣伺候。

我赶忙把大锤递给他,几个便衣帮着我把脚镣接口处的圆环套住壮汉的脚踝,穿上铆钉(我在盒子里翻了好大一会,才找出与这副巨镣配套的铆钉),脚镣下端垫在铁砧上,上端由劳动犯王德智用短钢钎压住。

孙干事往手心啐了口吐沫,抡起12磅的大锤,“叮叮咣咣”砸了起来。

也许是久疏战阵,加上年岁不饶人,一夜七次郎已是昨日黄花,孙干事12磅大锤抡起来颇为吃力,砸落弹着点毫无章法,可以想象壮汉脚踝间的巨大痛楚。

孙干事勉强砸完一只脚镣,已累得气喘如牛,最后几下完全是忽左忽右梅花间竹,弹着点让掌短钢钎的王德智提心吊胆,好几次骇得差点喊出声。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那壮汉确实是条汉子,不是能扛住脚踝上砸镣的痛苦,也不是满身伤痕一声不吭,而是他的神情太淡定了,根本不像一个即将一声枪响、命赴黄泉的人。

他一直在目不转睛地赏析朱干事抡大锤,眼神里没有恐惧悲伤,相反时不时闪过一丝旁观者才会有的饶有兴趣。

砸另一只脚镣时,满头大汗的孙干事到底扛不住了,把大锤交给了我。

我面无表情,很熟练地抡起来,只几下,轻松搞定……

上文摘自我的长篇小说《从学霸到狱霸》——我跑进库房,拖出尚马街看守所镇所之宝、48斤重“死脚镣”,“哗啦哗啦”拖到院子里,再“咣啷”一声扔在地上…《从学霸到狱霸•34》

再爆个猛料,我早年间为了写这本书,采访过多家羁押场所和监狱,在湘南Y市看守所,甚至见过100斤重的死镣——


这种100斤的脚镣砸上去,你就是美国队长、金刚狼,也插翅难逃,想必齐天大圣被穿了琵琶骨,也不过如此。

但是,前面技术帝指出,“陶静临死之人,上绑后还不卸下戒具,不符合我朝司法实践的现状”,却是很正确的。

卸镣,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念斌那样的无罪释放,完事还可以得到一大笔国家赔偿,只是难度系数秒了中六合彩。

另一种则是陶静这种,在“出红差”当日早晨,才能够摆脱禁锢——由管教押出号外,武警战士上绑后(死刑绳),劳动犯依旧摆了铁砧,操起铁锤、钢錾,一点点錾去铆镣的铆钉,双脚这才会重获自由——可惜镣是卸了,命也快没了。


为什么要卸镣换绑呢?

早年间的死囚,譬如大清或民国,上得刑场,其他戒具比如枷、杻、锁等,都可以摘掉,独独脚镣是不摘的,当然五花大绑以限制自由还是必需的,这就是所谓“松刑不卸镣”。


时至今日,处决人犯时,一般程序都是卸镣上绑,和古代传统不尽相同。

这反映了古今思想的根本差异,古人讲究“一死百了”,死后所有的罪孽才能得以了结,只要生命还存在,罪责还是未了。

而今人更注重人权的平等,生而平等、死亦平等,行刑之时身上没有镣铐,表示最后时刻您跟我们一样,都是没有桎梏束缚的。

当然,肉体上如此,精神上又是如何,不得而知。


还有一个说法,我曾经在石家庄某干休所,采访过一位耄耋之年的“公安中央纵队”老战士(“公安中央纵队”曾是新中国初期我军5大军种之一,是武警部队的前身),按他的说法,就是镣铐不够用。

我朝顶底之初,大开过几次杀戒,特别是50年代初的镇压反革命,太祖爷是有上谕的,“镇压反革命,杀一百万人,极有必要”(庐山会议上的讲话,1959年)。


当然萝卜快了不洗泥,镇压反革命还一家伙顺手宰了200多国民党军在解放战争期间起义、投诚、被俘、退役返乡、闲居或从商的高级将领,包括辛亥革命的4位元勋——

①邓玉麟,1911年初秋,邓受命担任秘密军政府调查部长和军事筹备员,全盘负责武昌起义的联络和筹办弹药、文告以及外国领事馆的照会。

北伐之后邓脱离军界,1951年春以“组织反革命暴动”罪被处决。

据说董必武曾电示“刀下留人”,但电报到时,邓已命赴黄泉。

1982年7月湖北省高等法院宣布邓无罪平反,恢复“辛亥革命人士”荣誉。


②夏之时,1920年曾任川西护法军总司令。四川护法失败后,退出军政界。

1950年10月6日以“组织策划土匪暴乱”罪被枪决。

1987年11月,四川省合江县法院宣布为其平反,恢复“辛亥革命人士”荣誉。

著名导演谢晋,曾拍过一部有关他的夫人董竹君的电视剧《世纪人生》。

董竹君是一位传奇女性,早年被迫沦为青楼卖唱女,后结识了夏之时,跳出火坑,结成伉俪。婚后,董创办了上海锦江饭店,著有自传《我的一个世纪》。


③何海清,云南陆军讲武堂期间,何海清与朱☆德同学,二人情投意合,结拜为兄弟。1925年何海清由于两耳失聪,母亲病故须料理后事,遂解甲还乡,在上海遇到从欧洲回国的朱☆德,何还资助了朱300银元。

1925年10月何脱离军界,返乡隐居。1950年镇反运动中被处死。

1983年10月,人民政府宣布为其平反,确认他为“辛亥革命人士”。


④宋鹤庚,1920年驱逐张敬尧后,任湘军第一师师长,成为谭延闿系湘军的中坚骨干。1923年随谭入粤投孙中山,被任命为湖南讨贼军湘军第一军军长兼前敌总指挥、建国军北伐军中央总指挥。1929年被任命为湖南省府委员兼建设厅厅长,1931年为军事参议院上将参议。不久辞职回乡,闲居上海、长沙、湘乡。

1952年1月,湘乡县人民法庭以宋鹤庚“反抗革命”罪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八十年代,湘潭市中级人民法院审批认定:宋应按起义投诚人员政策对待,不咎既往,撤销原判。


至于被误杀的“小喽啰”,既包括大量的乡绅,也包括了诸如金庸的父亲查枢卿、梁羽生的父亲陈信玉等等在内的望族。

不一而足,多说无益。


扯回来,正因为彼时镣铐不够用,所以所谓“卸镣换绑”,只剩下后半截的“上绑”。

也正因为如此,当时执行羁押、“出红差”任务的战士们,必须苦练捆绑术。

这一优良传统延绵至今,形成了扎实可靠的监舍捆绑文化。


当然,进入80年代,特别是1982年6月武装警察部队成立后,“卸镣换绑”的绑,一般是在(看守所)室内进行,还只是武警战士施展捆绑术的入门级。


需要特别强调的是,大场面的捆绑,以及黑带级的武警捆绑高手,都是在室外——公捕公判大会现场,倾情表演。

所谓原汤化原食,河水煮河鱼,我们下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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