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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读 | 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

讯澜工作社 长安大学 2019-05-30

我怕我配不上自己承受的苦难。

陀思妥耶夫斯基


这里是第57期渭读。

本期渭读,小澜将带大家走进维克多·雨果的鸿篇巨著——《悲惨世界》,通过这部被后人广受赞誉并制成音乐剧和电影的著作,洞察世间的人性与苦难。



悲惨的世界

小说主人公冉·阿让原是个诚实的工人。可一年冬天,他找不到工作,为了不让孩子饿死,他去偷了一块面包,却因此被监禁了十九年。假释出狱后,苦役犯的罪名永远地附在冉·阿让的身上,他无家可归,也难以找到工作维持生计。

 

正在冉·阿让感到灰心气馁的时候,他遇到了米利埃主教。米利埃主教好心收留了冉·阿让,但走投无路的冉·阿让却为了生计偷走了主教的银器。事后,他又被警察抓住,但关键时刻,善良的米利埃主教声称银器并不是冉·阿让所偷,而是自己送给他的,这使冉·阿让免于再次被捕。

 

冉·阿让被这一位主教的宽厚所感化,获得了新生的勇气,决心从此去恶从善。之后,冉·阿让改名换姓,化名马德兰,埋头工作,而命运也给了他机会,让他在制造小工艺品上有所发明而起家,经过了十年的辛勤努力,他成了一个成功的商人,并且乐善好施,兴办福利,救助孤寡。他的善举让他得到了大家的爱戴,并终于当上了市长。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冉-阿让认识了芳汀——一位被薄情少年欺骗的失身少女——并知道芳汀的真情和悲惨遭遇后,感到十分内疚,决定要照顾她们母女俩。

 

与此同时,当地一个叫尚马蒂厄的老头被当成冉·阿让正在接受审判,冉·阿让于是陷入了矛盾挣扎中:如果承认自己的身份则会被捕,无法照顾芳汀母女;如若不承认,一个无辜的人就会为自己所累,被捕入狱。良知最终战胜了一切,他毅然走上法庭,道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冉·阿让因此又开始被通缉。他来到芳汀家中,贾维带人前来逮捕他,芳汀受刺激死去。冉·阿让也再一次被投入狱中。

 

但没多久,冉·阿让从监狱中逃出,并费尽周折救出了可怜的小柯赛特。带着她来到巴黎。为了逃避警察的追捕,冉·阿让带这女孩逃进了巴黎市郊的一个修道院,在那里将她抚养成人,他们两人也在那里过上了暂时的平静生括。

 

几年后,平静的生活再起波澜。长大后的柯赛特因为一次偶然的机遇,在公园里遇上具有共和思想的“ABC之友社”的马吕斯,两人一见钟情。1832年6月,ABC的成员都投入起义。冉·阿让此时也知道了柯赛特与马吕斯的恋情,他收到马吕斯的来信后也来到街垒加入了战斗。

 


战斗中,冉·阿让放走了被俘的警长沙威,他的行为终于感动了沙威,使他相信犯过错的人真的会幡然醒悟,重新做人。战斗激烈,,马吕斯身受重伤,冉·阿让从下水道将他救离险境,送到他外祖父家中。但当时身负重伤的马吕斯并不知情。他外祖父看马吕斯安然无恙,答应了他和柯赛特的婚事。在两人成婚的第二天,冉·阿让将自己的身世向马吕斯和盘托出,后者知道了大为震惊,对他冷眼相看。连他辛辛苦苦带大的孤女也误解他,离开了他。多年来舍己教人,最终却连多年来与他相依为命的“女儿”也误解自己,伤心的冉·阿让抑郁成疾,终日只有孤寂与他相伴。

 

而之后一个偶然的机会,马吕斯才知道冉·阿让原来是自己一直寻找的救命恩人,连忙去接他来同住,但冉·阿让此时已经生命垂危,最后在柯赛特和马吕斯的怀里与世长辞。


“那个世界”的悲惨

谈及悲惨,冉·阿让为了一块救命的面包入狱19年,珂赛特也从小被寄养在没人性的德纳尔迪家备受欺凌,芳汀为了女儿卖头发卖牙齿最后沦为妓女,冉·阿让在已然完成救赎后又身陷囹圄,马吕斯因为政见不同与祖父不睦,革命战场上年轻人为理想的国家而死,巴黎市民临时倒戈致使革命失败……

 

这些悲惨世界中的人和事渐渐让人迷惘——悲惨世界中的悲惨是什么?悲惨的是不该死的人死了,不该活的人还活着?是善良的人死了,而“坏人”却还苟活着?抑或是人在历史的洪流中多么的微不足道……

 

但是我们却欣慰地看到,悲惨世界中却处处充满着人性——芳汀是为了对女儿的爱而死,冉·阿让是为了不让一个不相干的人代己受过而投案自首,是为了自己对芳汀的承诺重新颠沛流离,珂赛特和马吕斯是那个黑暗世界中绽开的最纯洁的爱情,就算沙威被塑造成了半个反派角色,但他真的是反派么?不是的,他是一个忠诚于自己事业的人,不轻易放弃原则的人。但就是这样一个人,最后一刻放走了冉·阿让,却因为自己背叛了自己的原则走投无路而投河自尽,也许仅仅是因为他站在了主角的反面。

 


也许,你会觉得巴黎市民面对强权的倒戈,致使革命青年的牺牲,更像是世界里最不起眼却广泛存在的一群“反派”。但确实有这样一类人,就好像海中的蟹,在潮流的猛烈击打中,只是后退,疲于前进。但他们就是那个时代的阴暗面么?我相信不是,他们只是一群人的缩影,那些生活在底层想要在世界的夹缝里求生存的的一个,但他们的种种反应与举措,皆出于人性的驱使。

 

我相信,雨果写悲惨世界,不是为了写人性的恶,而恰恰是为了写人性的美。而人性的美在何时最能体现出来,恰恰又是在最黑暗的时刻


如今?

19世纪,狄更斯在《双城记》的开头写道:“那是最美好的时代,那是最糟糕的时代,那是智慧的年代,那是愚昧的年代,那是信仰的时期,那是怀疑的时期,那是光明的季节,那是黑暗的季节……”

 

这段令人动容的话,指向的是法国大革命,也就是《悲惨世界》所描绘的世界。起先,我以为这样的评语只适用于精神激昂的大变革时期,但是,如今的任何人,都能对自己的现世发出类似的感慨——因为世界并不会因我们而改变,我们大多数人,总怀着一颗“生不逢时”的心生活。

 

俄国诗人叶赛宁自杀以后,高尔基哀鸣:“他生得太早,或太晚了。”

 


这也许是个悲伤过度的话。其实,每个人都生逢其时,每个人都结结实实拥抱了自己的时代。每个人都在厌恶与赞美,冷漠与狂热,怀疑与信任,逃避与亲昵中完成了对时代的认领,纵使“虚负凌云万丈才”,也要“于无声处听惊雷”。

 

《悲惨世界》中的人物,都能愤懑地埋怨那个不公的世界,但是,他们也在饱受苦难的同时,完成了自己与那个时代的和解。

 

苦难不是财富,对苦难的承受与反思才是,这悲惨的世界中最令人触动的是一个个热忱的灵魂,在人类历史的黑夜中放射出微弱但最耀眼的人性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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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曹楠奎

编辑:王   英

审核:王   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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