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镜」动画感动四百万观众！美女导演诠释不一样的浪漫！
wuhu专访
「I think love is a touch and yet not a touch」
爱是想触碰却又收回的手
最近，有这样一部动画短片
——
没有激烈的打斗场面
没有荡气回肠的历史
只是平凡无奇的对话
就连导演也会不禁质疑
“这样设计真的好吗？会让人失望吗？”
就是这样一部「简简单单」的分镜动画
却感动了无数网友
当「天赋异禀」的画家遇见少女
两个心灵相互治愈的故事
就此徐徐展开
……
这是一段关于命运与羁绊的故事
天生拥有某种特殊能力的Athan
朋友、爱人相继离自己而去
Athan一个人在漫长的时间里孤独地徘徊着
直到——他遇到了Florence
一个不太自信却偷偷怀着作家梦的小姑娘
……
love is a touch and yet not a touch
想知道后续的故事？
直接看正片吧
正
片
●
欣
赏
《Eyes that Watch the World》
由莉亚/Lya一人
包揽导演、编剧、美术、分镜、剪辑制作完成
在网络发布之后
更是获得了400万的播放量
更有人说这是TA年度最爱的动画短片
从满屏的弹幕就可以看出大家的热情
据导演介绍，这部短片的剧本创意来源于自己2020年初的大学的毕设动画方案，但却因为时长超过限制没能成型。但是出于对故事的喜爱，时隔两年，在父母、朋友的见证和支持下，导演终于有机会可以以分镜的形式把整个故事原封不动、完整地呈现出来。
不需要华丽的设定，因为这部短片本身已经足够美丽。还好结果并没有让她失望，而这部短片也给我们观众带来一个惊喜。
所以，究竟是怎样一位导演
能写出这样一个温柔又浪漫的故事？
她又是怎么创作出这部短片的？
这部短片还有哪些我们不知道的幕后故事？
……
带着这些好奇
我们有幸邀请到了这位年轻的创作者
莉亚/Lya
B站：莉亚lyasmind
UID:33716779
莉亚/Lya ，本名陈芯仪，1999年9⽉16⽇⽣于⼴东⼴州，⾃幼喜爱绘画，上学后发展对⾳乐、写作以及英语的爱好。⾼中就读于⼴州外国语学校，期间在校内开办个⼈画展。
2017年被美国6所艺术院校录取并授予⾼额奖学⾦，最终进⼊Pratt Institute（普瑞特艺术学院）就读2D动画本科。2021年以优秀毕业⽣身份从该校毕业，且毕设动画《Ego》获得动画系“最佳编剧/概念奖”。现就职于⼴州⼀家知名游戏公司，担任视频编导。
就让我们一起来听听她的故事
感受她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
wuhu专访第349期
采编 | 欧哈尤
Q1：最近您发布在网络上的作品《Eyes that Watch the World》收到了很多观众的支持和喜欢，也能看到您在对待剧本创作、分镜短片制作甚至是音效上的认真与巧思，可以为我们分享您的创作初衷吗？
Lya：
大约是2019年12月左右开始想毕设题材的，第一反应脑子里出现的几个关键词是“浪漫主义”、“化学反应”和“遗憾”，感觉这些主题既是我比较感兴趣的，也几乎贯穿了我过去的20年。
“浪漫主义”：小时候受到一些19、20世纪的欧美文学的熏陶比较重，所以本身对那个时代的思潮和复古的东西非常感兴趣。那样的美学最能帮助我表达我想传递的东西。
“化学反应”：这里指代的并不一定是爱情，而是两个独立个体之间的那种互动。我想要非常着重地刻画一段 两个人给双方之间带来的影响和情绪，像是近距离观察一样。
“遗憾”：从小到大的一种感受是，作品中的悲剧比大团圆结局更能给我带来深刻的印象。而且我自己的生活总的来说也是充满了遗憾的，可能因为没有勇气、运气太差而错过了什么，或是失去了什么曾经拥有的珍贵之物；只是过去我没有机会能够回望它们，整理它们。在新的故事里，我想将它体现出来。
然后很快脑子里就有了两个模糊的形象：“不善言辞却意外温柔的男人”和“充满热情却并不自信的女人”。我设想他们相遇的地点是一个荒无人烟、外界接触不到的地方，这样他们才有时间静下心来好好交谈，并展示平时不对外界展露的一面。
那时候只是这样的一个雏型而已。
Athan人设
Florence人设
Q2：据了解到这个剧本来源2020年最初的毕设方案，可以看出您对这个故事的喜爱，那么当时选择放弃这个创意也一定做出了很艰难的抉择，时隔两年那么又是什么契机让您重新拿起这个设定创作出了这部作品？在作品的制作中，您有做过哪些准备？一个人包揽剧本设计到后期制作，在这整个过程中您认为最大的挑战是什么？
Lya：
第一次在全系师生面前展示毕设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四分钟版本的动态分镜（跟现在这个表达上区别不大但是时长缩水了很多，Athan中间回忆那部分完全被省略掉了）因为我们当时的规定是只能做4-5分钟的内容。
老师们当时提出的建议是“主题很好，但对白太多，叙事平淡，冲突不够”。他们想看到的应该是能有更多动态展示而不是一味念台词，以及出现更多剧情上跌宕起伏的动画。
我后来就根据他们的意见做了一个魔改第二版，把重点放在Athan童年经历的猎巫事件，这样一系列“和别人不同并且被嫌弃”的经历让他不敢信任、不敢去爱。这样的冲突够明显了吧？
可是改完之后我并不喜欢这个剧本，它变味了。
首先是表现他“观察世界以及洞察人们内心”的特点被弱化了，其次；我并不想把他塑造成一个很“惨”的角色；再者，单方面视角使得Florence这边的刻画被大大削弱了，双向的视角难以体现。
早期人设
早期故事概念
而且其实，我并不想像他们说的做动效爆炸、剧情曲折离奇的作品，这样的作品没有什么不好，而且受众面积会更广，但不是每个创作者都一定要按照这个模版来……我就只是想讲个平淡温和的小故事而已。也许我就适合做平淡的小故事呢。
但为了交差，我找了一个适合的剧本去交毕设，然后把Eyes的原版默默留了下来，打算以后有空的时候再画。
然而毕业之后马上开始工作，没有很好地适应生活节奏，也不得不搁置了一段时间，直到今年年初才重新又把这个故事捡起来。
这一次，我想完完整整、原封不动地还原最初最初它在我脑子里的版本，不要迎合他人的魔改，不要缩短时长。
中期故事概念
Lya：
一个人做一部动画这种事由于我们在上学做作业的时候就经常干，所以觉得还好哈哈哈哈……给够一定的时间是可以完成的！就是要把从剧本到作画到音效每个环节都完美把控好就比较难了，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部分。
这个故事的时间跨度从欧洲中世纪一直延伸到20世纪，因此我一直在做关于服装的搜集，想要让无论是主角还是配角都符合“生活在那个年代的人”。
在斟酌台词和调整剧情上下了比较大功夫。几乎每次打开那个prproj（剪辑软件的工程文件）文件我都在进行各种微小的调整，有时候会突然不喜欢某一段内容然后完全删改掉，所以也存在一些明明已经画好了但却废掉了的镜头。
我觉得做这种项目一个比较大的挑战是要有坚持下去的决心，因为画动画本身就是一个很考验耐力的过程。整个制作过程中随着心态和进度的变化，有可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想法，例如“这个镜头最终呈现出来的效果没有达到预期”“突然觉得这个信息没必要出现在这儿”，甚至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经历的事和心理上的变化导致的“我好像不再对这个故事有当初的热忱了”……
其实从2020年到2022年我经历了蛮多重要转折点的，思想、周遭的环境、生活方式都发生了一定程度上的改变，大学毕业马上投入到工作这一年的日常也非常忙碌，一直到今年1月业务量少一点了才有功夫把它捡起来，然后每天几乎都是下班回家马上开工画，可以说是一点点的碎片时间拼凑出来的成品。我觉得能够克服各种障碍坚持把作品完成、平衡好生活和爱好是比想象中更艰难的事。
废弃版本分镜
故事板
Q3:
关于创作灵感您有提到其中一些来源于一些歌曲，请问您平时更偏向于哪种风格的歌曲？这些歌曲会给您带来一些什么样的感受？除了听歌之外，还有哪些灵感来源呢？可以为我们分享一些短片的创作历程吗？
Lya：
在幕后视频里，我提到的音乐方面的灵感来源是三首歌的歌词《Vincent》、《Lonesome Town》以及《It’s Been a Long Time》。
我最常听的两个类别是欧美流行和影视/音乐剧原声带。一首歌能够进入我常听歌单的标准是歌词，我喜欢一切“有叙事感”的音乐，因为往往这样的音乐会把我带到某个情景中去，我仿佛就可以站在作曲者/主人公的视角去体会他们所经历的一切。TaylorSwift已经连续好几年是我的年度歌手了哈哈哈哈，我尤其钟爱她的两张民谣专辑《folklore》《evermore》，里面几乎每首歌都构筑了一个故事。
音乐灵感
甚至有时候音乐是我的一种逃离方式，离开当下现实的琐事或者困境，去体验另一种生活。对于一个编剧/导演来说，音乐的好处是它“没有画面”，这一点恰好是一种留白，提供给创作者极大的想象空间。音乐和叙事本来也是相辅相成的。
其他的灵感来源，就Eyes这个故事单独来说的话，其实还有一小部分来自现实生活的感受，就是2019年这段时间我刚好在认识一些新人以及重逢一些旧人，这些经历给我的体会是，要遇到一个思想维度能够对上、能随心所欲交流的人真的很困难。于是便萌生出了一种对友谊的悲观以及对一个灵魂伴侣的渴望。我做的事情只是把这种体会搬到了我的角色们身上，以寄托某种理想主义。
除此之外，由于我自己是一个比较内向的人（很少人能看得出来，因为我很擅长伪装成外向者hhh）比较多的灵感来源是自发的、独自进行的一些活动，例如看书、看电影、旅行，这样我会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思考和整合一些感悟，或者去构思人物之间的张力，而不被打扰。
部分灵感来源
Q4:在《Eyes that Watch the World》中作品的风格上选择了偏西方复古的设计，在您心中这种西方美学和东方美学最不同的是什么？它的独特之处在哪里？是什么让你最终决定选择了这样的美术设计？
Lya：
应该说从一开始就是决定以这个方向去创作的。倒不是说我“非要区别东西方”或“更喜爱西方”，而其实非常简单的缘由只是：我对西方古典文化会稍微熟悉一点。
受到家庭的影响——我妈妈是学外语的，在我小时候会给我买很多外文影视作品、读物，还有她的职业原因，小时候我会经常和她的外籍客户一起聚餐、体验不同国家的文化和礼仪；疫情前的时间里，我们一家人都会去到世界各地旅行，以欧美国家为主；以及我少年时期，即审美形成时期所读的文艺作品大多来自西方，我受到欧美文化的熏陶相对来说比较重。可以说我对欧洲不同时期的表现形式甚至比东方更熟悉/更了解。在脑海里，一些欧式宫廷设计元素似乎甚至比雕栏相望、亭台楼阁让我更有信心把握一些。
但是其实，有人说在Eyes这条短片里，虽然是以西方的背景去讲故事的，却还是包含着东方情感的隐晦、克制，而不是完全像传统意识形态中西方的奔放和自由。我想也许，这是作为东方人的一种潜意识吧（笑）
部分故事概念
部分同人作品
Q5:在对角色的理解与设计上，您说Athan在一定层面上很像您自己，是一个疏离于世界选择封锁自我但同时拥有感性情感的人，对于这样的人物设计有没有什么经历可以分享给大家呢？Athan在短片中的呈现，是否也有一定程度上是对自己的表达？
Lya：
是的，本来我没有打算将这个角色塑造成自传式的角色，但是随着对他的深度雕琢，真的很难避免……不过最后我也想通了，我在视频的简介里提到这部短片算是给自己的一个礼物，可以理解为它其实也是我和过去的自己的一种和解。
关于Athan的两个特质：1.成长速度极其缓慢。2.在为他人绘制画像时，能够看到他人的记忆。
其实对应了我在成长过程中的两种感受：
1.从小比较敏感，思想上也比同龄人略显成熟一些，会深深地感受到一种孤独，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困在儿童躯体里的大人”，并且是人群里唯一一个。我并不为此感到高兴，因为需要承受的不快乐比同龄人多很多，以及甚至有点自卑、恐惧，因为“我和别人想法不一样”。
2.在从3岁至今的绘画爱好旅程中，我最喜欢绘制的对象就是人物，算是比较擅长捕捉人物的特点。而在画了如此多的肖像之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当我更了解被绘制的对象、更喜欢他们（而不是出于“恰饭”、交差），我会能够将他们的特征把握得更好，因此一旦决定画一个人，我会产生从更多角度去观察对方、更了解对方的愿望。
Past-Athan
Lya：
除此之外，还有：
Athan的特质让他在早年成为了人们口中的“民间传奇”、神童，对应的是我小时候因为去到哪儿都在画画而经常被身边的人围观。对于我来说，这只是我的一个爱好，而我一直都在这么做，但对其他人来说，也许他们很少能够看到身边有人对某件事情如此痴迷？所以对我很感兴趣。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在某一段时间后，我很容易被动地成为人群中的焦点，这一点让我感到受宠若惊，伴随着巨大的压力和焦虑。
Athan在16世纪所经历“猎巫运动”的迫害，象征的是我曾经被强加过的一些罪名。我对一些指控或是攻击常常感到很无奈。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但是人们往往讨厌和自己不相同的看法和事物，一旦想要害你，可以想出各种各样的借口给你冠以“女巫”“恶魔”之名，无论是否有任何依据。
Athan总是情不自禁地去疗愈他人，而我似乎也一直在这么做，永远是身边人的知心姐姐。永远知道要如何理解、倾听他人的诉苦，为他们出谋划策或提供情绪价值，甚至很多时候牺牲自己的需要优先去帮助别人，而忘记了自己也是需要被理解和援助的。
Athan选择让理性战胜感性，这是我在过去很多时候会做的事。过于感性这个事情蛮伤身的，有时候真的需要通过封闭情感的方式来保全自我、停止胡思乱想。
Athan错过了Florence。我在想，即便有朝一日我终于等到一个能够和我产生精神共鸣的人时，我会不会已经麻木了？又或者会不会因为对亲密关系的恐惧望而却步？
Past-Athan
另外，Athan是一个拥有一些女性特质的男性，从角色形象到性格都透露出一股阴柔美，是因为我相信一些细腻、美好的品质也能够在男性身上展露。而且希望自己的OC（个人原创角色）是一个懂得尊重女性、不用传统的“男凝”去物化女性的人。
所以，他看似独立于我，又确实继承、寄托了我思想的一大部分。
Athan
幕
后
●
欣
赏
Q6:据悉您在Pratt Institute（普瑞特艺术学院）就读，您最初学习动画专业的初衷是什么？是什么吸引了您呢？在学校学习动画的经历给您带来最大的收获是什么？您说动画是“地表最强综合艺术”，对于动画这门艺术，您还有什么自己的理解吗？
Lya：
学动画是直到高三才做出的一个决定，在此之前绘画都只是作为爱好，我本来想我可能还是会去学一些文科类的专业。但是到申请学校的时候，我发现还是得做自己热爱的事情，而动画这个专业恰巧涵盖了我热爱的一切：人物刻画、叙事、美术设计、音画结合的表现形式等。
留学这件事倒是计划了很久，从初中出去欧洲参加了一个夏令营就下定决心以后要出国读书了，所以高中考的也是外国语学校。
然后这个决定让我很庆幸，因为在国外这几年真的拓宽了视野，见识到了很多曾经难以想象到的风景，主要是以人文方面为主。是的，专业知识的学习过程反倒不是让我印象最深刻的，而是在学校里认识了很多有趣的人和经历的事情，其中包括几位教授，在思想上让我有很大的启发。还有就是大学期间交的几个中国朋友，我们来自中国各地（北、上、广、杭等），每个人性格都非常不同，但是被对动画和游戏的热忱联系到了一起，以至于毕业一年多了，我们还是几乎每天都会联系。
Lya老师生活照
Lya：
上学期间做专题研究的那些日子，是我人生中有最多时间可以分给自己精神世界的一段时光，在这个过程中，我不停地去和自己和解、接触更多的新鲜事物来丰富阅历，我觉得这些是在无形中鼓励着我的创作、疗愈着我的过去的。
关于动画是“地表最强综合艺术”这个说法是来自一个我很喜欢的在日本留学学漫画专业的B站Up主@九眼冥王，我只是引用了一下～
我真的觉得动画是由很多小小的细节构成的庞大工程，剧本、镜头语言、美术表现、声音设计……所结合起来带来的盛宴。每个零件都在闪闪发光的起着作用，将作者的意图通过视觉和听觉传递到观众这里，似乎不是传统的放在美术馆里的单件作品能够给人带来的，没有说美术馆不好的意思，只是说动画包含的内容非常多面。
所以即使是自己就在读着这个专业，在走进电影院或者在网上看到前辈的作品时内心还是会不时地发出感叹，啊，动画真的是很厉害的一门艺术，一部作品能从这么多个角度打动观众，真是绝了！
Lya老师部分作品
Q7：您的毕设《Ego（自我）》也是一部想象力和内容都十分优秀的作品，您觉得在学校的学生创作对您最大的帮助是什么？您的作品风格一向都很独特，像您说的——无论是题材还是画风都比较小众，您认为一部“好作品”都要具备哪些必要条件呢？您对“好作品”的界定是什么呢？
Lya：
像我在第6问的回答里面说的，在学校期间的创作时间给了我充分的发挥空间，那段日子里几乎什么也不用顾虑，就全神贯注地想着怎么做好作品就可以了，似乎有点脱离现实但是又非常自由，脑洞可以天马行空开到最大，信息的摄入量和头脑风暴的频率也在短暂时间里激增。
在我大部分的动画作品里，我的时间几乎都花在打磨概念上了，因为其实我不担心画风——画面似乎只被理解为一种表达媒介，而核心是思想感情和故事情节。
对于动画作品，或者说对于任何形式的艺术作品，我个人认为要评价它是否“好”的标准在于，“它能否给观众带来一定程度上的思考或者情绪”。我自己不太能够欣赏一些过于意识流或者表达空洞的作品，我会觉得像是作者没有很用心地投入情感去创作，像在敷衍观众，甚至有些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只是拿了个看起来很”酷“的东西就称之为“艺术”……这样真的很糟糕，感觉会拉低审美门槛。
一件作品所带来的感受可以是正面的，也可以是负面的，只要存在哪怕一丁点，它作为艺术作品的价值就实现了。
Ego-Id
Q8：据悉您还会时不时出一些COS，在COS各种角色的过程中，有什么可以分享的体验和趣事吗？
Lya：
是的，我实在是爱好太多了，有时候会为分配时间给不同的爱好感到应接不暇……我会说，表演也是其中一个吧。初中的时候对戏剧很感兴趣，要是再长得稍微漂亮一些，就去做演员了（笑）其实蛮照应第2个回答里我所说的：“能够去体验另一个角色/身份的生活”，其次才是在传递一种我对该角色/作品的喜爱和认同感。”
因此我的cos作品大部分都包含了表演的成分在里面，我会在拍摄时去刻意模仿角色的神态、性格，而不希望自己只是“穿上了角色的衣服头发”。同时会去找一些符合原作设定的场地去拍摄，以最大程度地还原氛围感。对我来说，找场地、定制或搭配服饰的这个过程本身也足够好玩了，因为是一个将元素拼凑起来，从0到1的过程。
然后关于拍摄，我其实需要酝酿很久以及克服很大的镜头恐惧感才能够进入状态，所以很少找不熟悉的人帮忙拍摄。现在给我拍了最多视频的人是我妈（……是的）。
我一般会稍微设计一下大概要拍什么内容以及粗略排布一下镜头（就像画简略故事板那样），然后自己化妆和修剪假发，开拍时亲自指导一下机位这些，最后拍出来的视频自己剪辑+做后期。其实也是一定意义上的一体机/综合艺术了。
能够偶尔实现一下表演的愿望真的也挺好玩的哈哈哈哈哈！
部分cos作品
Q9:创作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当自身的感悟和经历达到一定积累或许才能打磨出一部优秀的作品，那么下一阶段老师您有什么计划或者目标吗？方便透露一下老师目前的工作吗？
Lya：
我过去一年到现在在做的是游戏广告的编导类工作，可以说其实和我的作品呈现出来的风格和节奏完全不是一码事……不过暂时来说要恰饭嘛哈哈哈哈，而且因为身体不是很好，还是希望能留在自己原来的城市（广州），就很难说去北京上海这样机会更多、更有艺术气息的城市。
不过未来的话，确实不太可能长期做广告类或者商业化的工作，看我的作品也能看出来我不是那种很懂得如何张扬的性格，做的东西节奏也比较慢，跟快餐文化实际上是对冲的。我理想中的创作状态是能够让我沉淀下来、花上很长一段时间打磨作品的吧，只可惜我暂时了解的市场似乎没有这方面的创作需求……？
目前是希望能把身体养好，希望偶尔有时间画一些Eyes的相关插图或者人物番外什么的，因为我对这个IP或者说Athan这个人物还是蛮有感情的哈哈哈哈……
然后与此同时，有余力了就构思下一个故事。
下一个故事也许会是我一直以来都很想做的主题：女性愤怒（Female rage）/个人成长。并且故事的规格可能会比Eyes更大一些，角色会更多，世界观更复杂一点。不过目前只是说大概的主题想做这个，而还没有一个非常清晰的故事线，我需要像砌砖一样一点点地把雏形堆出来先。
不过，在一切之前，我想先劳逸结合地给自己放个假缓冲一下～
Lya老师工作照
感谢Lya老师的精彩分享！在了解这部优秀短片背后创作历程的同时，也让我们从中感受到了Lya老师对于创作的独特思考与见解，以及作为一位动画新人对于这份事业的热爱与坚定！
希望各位小伙伴也可以从本次专访中到的一些启发，找到最适合自己的创作状态！同时也期待Lya老师后续能创作出更多优秀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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