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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题研修】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泰戈尔专题

阿芒 文研青年 2022-12-22


外国文学专题研修之泰戈尔专题


主持人:阿芒  时间:721


编者按:以下为冲刺群专题研究有关泰戈尔的讨论内容,请研友参考。感谢群友阿芒同学供稿。因为是讨论稿,难免疏忽、不全之处,望谅解。


引言罗宾德罗纳特·泰戈尔(18611941)是印度近代文学史上最负盛名、最重要的诗人,同时也是著名的小说家、剧作家、音乐家、思想家和教育家和爱国者。他于1913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是第一位获此殊荣的亚洲人。他以诗人著称于世,享有“诗圣”之名,一生共创作五十多部诗集,包括孟加拉语诗集与英语诗集,代表作有《献歌集》、《吉檀迦利》、《园丁集》、《新月集》等等。他的长篇与短篇小说同样引人注目,代表作有长篇小说《戈拉》以及短篇小说《河边的台阶》、《喀布尔人》等。他对中国现代文学及其作家也产生了重要影响。

 

历年真题:

武汉大学文学考研尚无相关直接真题惨叫,但在考博中有试题出现,主要涉及泰戈尔对中国现代作家的影响,如徐志摩、冰心等人。因为是诺贝尔获奖作家,对中国现代文学影响深刻,考试复习需要适度关注下泰戈尔。

 

考点梳理:

1、结合主要作品简略论述泰戈尔诗歌创作的题材与风格。

A.诗歌题材——

   1)从1881年到1901年,是泰戈尔诗歌创作的前期,这一时期主要是故事诗。《暮歌》初现诗人的才华和独创性。《晨歌》表现了青春的活力和欢快的心情。《画与歌》色彩斑斓,开始走出个人情感天地。《刚与柔》题材有新的开拓,标志诗人开始面向人生,面向现实生活。《思绪集》是他第一部成熟的诗集,表明他的诗歌创作已形成了独特的艺术风格。

   2)从1901年到1915年,是泰戈尔诗歌创作的中期,这一时期它主要是写宗教抒情诗、儿童诗及格言诗。《吉檀迦利》是他中期创作的高峰,这部宗教抒情诗集是一份“奉献给神的祭品”,诗人也因此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这以后他还出版了英译诗集如《园丁集》、《新月集》、《飞鸟集》、《游思集》等等。特点:慈眉善目。

   3)从1914年到1941年,是泰戈尔诗歌创作的后期阶段。《儿童》、《渡船》、《诗集》、《边缘集》、《茅庐集》、《康复集》、《在病床上》、《生辰集》、《最后的诗》、《死亡之翼》等都是这一时期的诗作,后期诗歌除了一部分反封建和具有哲理内容的诗作外,有不少是反帝、反殖、反法西斯主义的诗歌,表示了诗人对祖国、对人民、对人类、对自然的挚爱。特点:金刚怒目。

B.诗歌风格——

他的主要风格在于将抽象的思想观念、深邃的哲理意识和无形的精神活动变成生动可感的、具体有形的艺术形象。

(1)通过拟人化和形象化的艺术手段表达自己的思想意图。《吉檀迦利》是献给“神”的歌,这个“神”源于印度哲学中玄而又玄的梵这个抽象概念。泰戈尔把它具体化为一个有形的人格化了的神,并使用多种名称来称呼“神”,如“你”、“他”、“我的主”、“我的朋友”、“我的情人”等等。有时这个神的形象又幻化为太阳、光明、云、风等自然形象,表现出神的无限威力和无上人格。

(2)融抽象的哲理性和浓郁的抒情性于一体。如《吉檀迦利》六十七首:

你是天空,你也是窝巢。/呵,美丽的你,在窝巢里就是你的爱,用颜色、声音和香气来围拥住灵魂。/在那里,清晨来了,右手提着金筐,带着美的花环,宁静地替大地加冕。/在那里,黄昏来了,越过无人畜牧的荒林,穿过车马绝迹的小径,在她的金瓶里带着安静的西方海上和平的凉飊。/但是在那里,纯白的光辉,统治着伸展着的为灵魂翱翔的无际的天空。在那里无昼无夜,无形无色,而且永远,永远无有言说。

3)用象征手法将抽象化的思想转化为具体的物象来表现。如春天、雨季、阳光、白昼、天空等都是诗人常用的意象,泰戈尔特别强调运用象征主义的艺术表现形式,如《新月集》的新月象征童心,《飞鸟集》中的飞鸟象征自由,《园丁集》中的园丁象征爱情的奉献等等。

4)用短小的诗句或寓言表达深远的哲理和思想,是泰戈尔对印度传统文化的继承。如:“没有人永远活着,弟兄,没有东西能得以经久。”“花儿萎谢;但是戴花的人不必永远悲伤。”“权势对世界说道:‘你是我的’,世界便把权势囚禁在她的宝座下面。爱情对世界说道:‘我是你的’,世界便给予爱情以在她屋里来往的自由。”

 

2、以《河边的台阶》或《喀布尔人》为例,分析泰戈尔短篇小说的艺术风格。

他的短篇小说最强烈的艺术特点是具有一种诗化风格。“因为他本质上是个诗人。他完全沉醉于诗的意境之中,他内心蓬勃的激情时时以丰富多彩的形式喷涌而出,而他的短篇小说则是他整个人格的一个组成部分。”

(1)以情写物,万物有情。泰戈尔抒情的手笔,大量地表现在他描写的天地万物上。他常常把它们拟人化,赋予它们以独立的人格与丰富的情感。泰戈尔把自然人格化最典型的例子是“河边的台阶”(《河边的台阶》),“河边的台阶”简直具有人的一切特点。它就像一个历尽沧桑而赤子之心犹存的老人留神着熙来攘往的男男女女。它默默地关注着苦森的命运,并寄以无限同情。苦森来了,它欢天喜地;苦森去了,它唏嘘叹息。在泰戈尔笔下,“路边的台阶”这种司空见惯的东西竟成了小说中的人物,娓娓动听地讲述故事,使人觉得亲切可亲。他把自然人格化源于他的宇宙人格观。在他看来,世界像人一样有生命,有意识,有人格,并且像人一样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2)以物写景,情景交融。泰戈尔短篇小说的抒情性突出地表现在对自然景色的描绘里。他笔下的人物大都生活在孟加拉旖旎的自然风光中。他把非凡的抒情才能与惊人的写景才能巧妙地结合起来,描绘出一幅幅清新淡雅、富有诗意的风景图画。

     泰戈尔对自然风光的描写,完全是为表达思想感情服务的。他把写景用作衬托人物心境的有力手段,把人与环境有机地结合起来,最大限度地做到寓情于景,这就使他的短篇小说产生了一种特有的气氛。由于他的不少短篇小说写的是人的悲惨命运,所以这种气氛常常带有一种忧郁感伤的色彩。在《河边的台阶》中,“河边的台阶”由于“听不到脚镯的响声”,悲哀地察觉到苦森成为寡妇的悲惨命运。“因此,在这黄昏时刻,河水好像在呜咽,风在拂弄着芒果树的枝叶,悲悲楚楚,凄凄切切。” 

     泰戈尔描写的自然风景有时也充满了明朗欢快的气息。在《喀布尔人》中,作家嫁女的那天,“早晨是晴朗的,雨后的空气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阳光就像纯金一般灿烂,连加尔各答小巷里肮脏的砖墙,都被映得发出美丽的光辉。”这种移情入境的手法,有力表现了喜庆的气氛。

     此外,泰戈尔描绘夜景也别具特色,与小说中的人物心情十分和谐。《河边的台阶》这样写道:月亮初升,“我的周围尽是一片蟋蟀的鸣声,庙里刚刚打完钟,敲完铜锣,那袅袅余音,愈来愈轻,最后就渐渐地消逝在远岸上的那些阴暗的丛林里面了。一道长长的灿烂的月光躺在恒河暗黑的水面上。”这是一个引动身世凄凉的主人公愁绪的凄清的夜。

3)以情写人,情味深浓。泰戈尔短篇小说的抒情性海边现在人物刻画上。无论是人物肖像的摹绘,还是行为的描写,都具有强烈的抒情性。

肖像摹绘。泰戈尔特别善于用抒情诗一样的语句,摹绘妇女的肖像。他笔下的妇女肖像常常带着理想化的色彩。她们被描写得超尘脱俗,十分圣洁。《河边的台阶》里青春妙龄的寡妇苦森,“她的深色的长衣,带着愁思的面孔和贞静幽娴的态度,给她的青春蒙上了一块面纱,使男人看了就好像在雾里一样,看不清楚。”还有《喀布尔人》里出嫁的敏妮,“她穿着结婚的红绸衣服,额上点着檀香膏,打扮成一个小新娘的样子,含羞地站在我面前”。泰戈尔笔下含情,这些妇女肖像不但具有古希腊雕像的韵味,而且亲切动人。

行为描写。泰戈尔还善于以抒情诗一样的语句,描写人物的行为举止。请看《河边的台阶》中苦森最后自尽时的场面:“说完,她就慢慢地走进恒河的水里。从小她就生活在这河岸上,在这休息的时候,如果不是这河水伸出手来,把她拉入自己的怀抱,那么还有谁来拉她呢?月亮已经下山,夜一片漆黑。我听到了河水在絮语,可是我一句也听不懂。”还有《喀布尔人》中喀布尔人小心翼翼掏出纸张的举动:“说到这里,他伸手到他宽大的长袍里,掏出一张又小又脏的纸来。他很小心地打开这张 纸,在我桌上用双手把它抹平了。上面有一个小小的手印。不是一张相片。也不是一幅画像。这个墨迹模糊的手印平平地捺在纸上。”细腻地刻画了一个父亲对女儿无法抑制的思念之情。

 

3、从接受美学角度思考《吉檀迦利》的“难懂”与《飞鸟集》的“易懂”

接受文学有两个重要概念,“期待视野”和“视野的融合”。“期待视野”是指这些作品将唤醒读者以往的阅读记忆,使之进入一种特定的情感态度,出现某种阅读期待。“视野的融合”是指不同的“视野”相互接触、对话、教会,互相拓展与互相限制,这里包含了后人对于传统的理解与传统对于后人的制约。

由于冰心译本的《吉檀迦利》被视为公认的权威版本,所以此处以冰心译本为例。尽管冰心译本的《吉檀迦利》受到读者的普遍欢迎,然而大多数的中国读者依旧认为这本诗集“难懂”。究其根源,主要是因为中国读者不了解《吉檀迦利》背后的印度传统文化与印度“吠檀多”派哲学思想,在“视野的融合”上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再加上《吉檀迦利》使用了很多名称称呼神,如“你”、“我”、“我的主”、“我的朋友”等等,不确定之处越多,也造成异质文化读者理解上的困难。

从接受美学看郑振铎译本的《飞鸟集》,读者的期待视野分为共时层面和历时层面,从共时层面看,泰戈尔散文诗进入中国的时候,正是中国诗歌从初期散漫的、缺少诗意的白话诗开始向含蓄的、形象化的转向时期,成为散文诗发展的一个特定阶段;从历时层面看,小诗在中国古已有之,它的出现正是在文学传统的枝桠上开出的一个现代的新萌芽。译者郑泽铎在《飞鸟集》的例言提到泰戈尔诗歌在形式和内容上的特点:泰戈尔的诗歌多用美丽的文句,这种字眼是“诗的”“美的”以及“有生气的”;诗歌的文句总是含蓄的,暗示的。而郑泽铎的译本也达到了这样的效果,使得《飞鸟集》读来“易懂”。比如,Let life be beautiful like summer flowersand death like autumn leaves.翻译成“使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beautiful’分别翻译成“绚烂”“静美”,说明这个词语经过作者的一番提炼,也十分符合中国古诗词里的意境,迎合读者的“期待视野”。

题材也不同:抒情诗,诗无达诂/儿童诗

 

4、结合印度文化理解《吉檀迦利》中的“神”

《吉檀迦利》中的“神”不是一个具体的偶像,而是一个与万物融合、无所不包、充满了爱的存在,是一个人格化了的神。整部《吉檀迦利》都是围绕作为个体的“我”追寻神的存在,追求与神合一这一主题展开,它是泰戈尔“梵我合一”思想的集中体现。泰戈尔的核心来自于印度“吠檀多”派的哲学思想,这派哲学认为作为宇宙精神的“梵”是世界的本源,个体的“我”在本质上与“梵”是同一的,人生的目的就在于亲证与“梵”的合一,从而获得最高的自由与快乐。//  在印度传统文化中,梵不仅创造世界,主宰寰宇,并且超越时空,涵容万有,是无始无终、不生不灭的永恒存在和无所不能、无所不在的精神本体,同时也被认为是宗教修行的最高境界与终极归宿。像梵一样,《吉檀迦利》中的“神”亦是具有诸般表象的宇宙精神。当其作为人格出现时,诗人称之为国王、诗圣、父亲、兄弟、爱人以及陌生人;当其显现为神格时,又被奉为上帝、圣母、主宰神与创造主;另外,神在诗中又被指代为太阳、月亮、清晨、黄昏以及自由、光明、生命的韵律、爱的源泉等自然景观和抽象概念。神是万物的主宰,万物是神的身份。“日往年来,就是他永远以种种名字、种种姿态、种种深悲和极乐来打动我的心。”(《吉》第72首),人们不独在万物的指示中可以认识神,而且从世界的对象中也可以认识它。

 

※剖析《吉檀迦利》来认识诗人的宗教意识是如何在诗歌中加以表现?

   《吉檀迦利》中的诗歌意象,大体可分解为三重抒情层面的追求:

(1)首先是对神人同一的企求:“我需要你,只需要你——让我的心不停地重复这句话。”

(2)对神人同一求而无获的伤感。“我只能哭泣着等待,把我的心折磨在空虚的伫望之中吗?”

(3)对实现神人同一的喜悦快乐之情:“在我旅程终点的黄昏,它们要把我带到哪一座宫殿的门首呢?”

 

5、《吉檀迦利》中的神秘主义

1)《吉檀迦利》中“你”的形象是最为神秘之所在。“你”(神)的形象变化多端。上面已有分析,此处不再赘述。

2)韵律加强了诗歌的神秘主义色彩。神秘主义是包融性的,只可感受,不可言传,韵律的和谐性同样如此。此外,韵律所产生的力量使诗歌保持不朽,表达出那种妙不可言传的意境和韵味,这与神秘主义又是一致的。

3)反复咏叹的诗歌意象颇含神秘主义色彩。比如黑夜,黑夜常与梦幻、期待、恐惧等相联系。相对白天,它是不可知、茫无边际、深邃等的代名词。大自然中再没有任何事物比黑夜更能暗示神秘性了。泰戈尔笔下的黑夜有一种可触摸的质感,“夜象黑岩一般的黑。”黑夜竖起了“你”和“我”活动、交流的舞台背景,“在夜半敲起默祷的钟声的时候,……站在你面前歌唱”,“我从梦中惊起”,“夜色沉黑,我心中畏惧”。此外,还有“道路”、“笑容”、“音乐”等。

 

6、泰戈尔的诗歌思想

1)爱的礼赞

爱是泰戈尔人生哲学的主要组成部分,爱的无限延伸是贯穿泰戈尔哲学观的生命。他认为爱是包围我们所有现象的终极意义。他追求与梵合一的境界,认为与梵结合的第一步必须是爱,爱不只是感情,爱也是真理。在爱的过程中,人格找到了最高的实现。这种伟大的博爱精神象一股新鲜的血液,流贯在泰戈尔诗歌的血脉之中。“当我死时,世界呀,请在你的沉默中,替我留着‘我已经爱过了’这句话吧。”(《飞鸟集》227),这可谓是他的一声对爱的执着追求的最好注脚。

泰戈尔深深热爱大自然,总是以高度的敏感和深情的笔触描绘大自然绚丽多姿的美貌,他认为自我与大自然有密不可分的联系,物我一如,我就是大自然的化身。他在歌唱自然时完全进入了精神与自然同化的境界,《思绪集》中的《杜鹃啼鸣》描绘了一个静穆宁谧的中午,《期待》则描绘了傍晚的恬静气氛。

对爱情的憧憬、追慕与歌颂是他表达爱的哲学的另一种重要方式,《园丁集》中大部分都是关于爱情与人生的抒情诗,从不同角度表现了青年男女爱情的种种情态。

爱国主义也是他爱的哲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某种意义上说,《故事诗集》是一部爱国主义的教科书。

(2)美的信仰

    泰戈尔认为,美是自由的符号,是在有限中达到无限境界的愉悦,美是人生价值的最高体现。这种从有限到无限,有限与无限相统一的美的信仰集中表现在《吉檀迦利》等诗歌的精神追求之中,这种追求与浮士德的人生探索颇有相通之处。诗人把美作为人生最高价值去追求,这种抽象的最高价值的实现是以艺术创造活动为起点,最终体现为与“神”结合,与梵合一的宗教性情感。“在歌唱中陶醉,我忘了自己,你本是我的主人,我却称你为朋友。”(《吉》第二首)

(3)对自由的追求

    追求自由的理想,是泰戈尔诗歌中反复回荡的旋律。人在世俗世界中必须不断克服物欲和私心,才有可能通向无限的自由王国。这一思想贯穿在泰戈尔的论文《人的宗教》和《吉檀迦利》以及其他许多作品之中。比如《吉檀迦利》第三十首:“我独自去赴幽会。是谁在暗寂中跟着我呢?我走开躲它,但是我逃不掉,他昂首阔步,使地上尘土飞扬;我说出的每一个字里,都掺杂着他的喊叫,他就是我的小我,我的主,他恬不知耻;但和他一同来到你门前,我却感到羞愧。”这里的“小我”也就是“有限之我”,是“我”的物欲和私心,只有战胜“小我”,才能无愧地迈入自由殿堂的大门。

(4)宗教意识和哲理的思索

    印度教、佛教、婆罗门教、基督教和现代西方宗教哲学思想对泰戈尔的思想都有影响。他追求的宗教是诗人的宗教、人的宗教、艺术家的宗教,他是站在人本的立场上追求真理,认识与追慕最高的神。(以《吉檀迦利》为例)

    泰戈尔诗歌中表达的哲学思想主要是对“神”(即“梵”)、我、自然这三种实在关系的认识。神是宇宙生命的主宰,是人格化的最高实在。“我”是神的别名,神是最高的“我”。诗人心目中的“我”又具有双重身份,一是“小我”,是存有物欲和私心,被普通情感所左右的自我;另一个是“大我”,即是不受物质和精神负累的,达到自我完善的理想人格的自我。自然万物也是神的生命和体现,人与自然都是真实的存在,精神和自然相互需要,互相依仗对方去实现完满。总之,神、我、自然三位一体,神是主宰,我与自然是神的体现,两者互相需要,互相融合,共同完成神的伟大创造。同时,人在追求与神的同一和与自然的和谐统一中获得了最大的欢乐,并获得人格的最高实现。

 

7、泰戈尔对新月派的影响

    新月派受泰戈尔《新月集》的影响,新月派的核心人物徐志摩是泰戈尔的崇拜者,且与之交情甚笃。因此,出自徐志摩之手发表在《新月》杂志创刊号上作为团体宣言的《<新月>的态度》一文,与泰戈尔的诗学思想非常接近。新月派针对当时中国文坛所明确反对的各种现象,包括感伤派、颓废派、唯美派等。大部分也是泰戈尔所反对的。

徐志摩所追求的人生健康和尊严,内涵着生命神秘主义色彩,他所追求的超越生死的神秘境界与泰戈尔诗学相通。泰戈尔的诗学思想和诗歌创作中都有生命神秘主义的表现,如《吉檀迦利》。泰戈尔诗学不仅为新月派的代表人物所赞赏和接受,也得到了当时的文学研究会、创造社代表人物的认同。

不过新月派的核心人物之一闻一多则写过《泰戈尔批评》一文,针对泰戈尔的诗歌和诗学思想进行分析批判,其中一点是认为泰戈尔的诗缺乏形式美。闻一多是我国新诗格律的提倡者,非常注重诗的形式。其实他针对的是泰戈尔的英译作品,而泰戈尔的绝大多数作品使用孟加拉语创作的,也就是说他的作品要经过二度翻译才传入中国,形式美也随之丢失了许多,可以说,闻一多的批评是建立在误读基础之上。实则两人很多诗学思想不谋而合:闻一多强调诗歌必须有格律,泰戈尔也十分重视诗歌韵律,认为“韵律起着河岸的作用”;闻一多主张诗歌要有音乐美、绘画美和建筑美,泰戈尔认为“文学为了弥补语言表现力的不足,借助另外两个手段:一是图画,二是音乐……”

 

主要参考研究资料:

泰戈尔短篇小说

泰戈尔《吉檀迦利》《园丁集》《新月集》《飞鸟集》

克里希那·克里巴拉尼《泰戈尔传》

布达哈德瓦·伯斯:《泰戈尔:诗人肖像》

唐仁虎:《泰戈尔文学作品研究》

尹锡南:《世界文明视野中的泰戈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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