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一个50万的羊驼,我撕心裂肺地失恋了......
10月,我写了一篇去巴黎苏富比看秋冬高定珠宝拍卖展的文章,当时试戴了VEVER五百万的戒指:《见钱眼开的我,500万戴手上的感觉竟是这样?》(点击标题,即可查看)
这耳环也是他们的,看着是两个,其实是一个,很别致
文章发了之后,居然有好些人手动搜索,找到了VEVER的公众号,然后VEVER也顺藤摸瓜地找到了我,感谢好奇的宝宝们。
鹅毛笔写的法式书法,真好看
这一次VEVER参加《La Biennale de Paris》巴黎双年展,特意邀请我和卢先生参加了开幕酒会。
提前声明:虽然是VEVER请我去的,但这可真不是一篇广告!主要是他们的珠宝,很抢手,要提前预定,排队很久,不用打广告。
《La Biennale de Paris》,巴黎双年展,成立于1959年,被誉为“世界上最贵的博览会”,专注古董+艺术品+奢侈珠宝,也是听着就够贵的。
Grand Palais éphémère
网络效果图,就在法国军校和战神广场中间
为了迎接奥运会,大皇宫在修,这次巴黎双年展在: Grand Palais éphémère。
翻成中文就是“临时大皇宫”。因为按计划,等大皇宫修好了,2024奥运会结束,就会拆掉。
这是我拍的,下午四点半,巴黎的冬天很悲伤
éphémère不是特别常用的词,我问卢先生:“为什么不用临时temporaire呢?”
卢先生说:“éphémère的意思是朝生暮死,昙花一现, Grand Palais éphémère的意思是,这个建筑物在建造的时候,就命中注定,会很快消失。”
临时大皇宫里面可以直接看到铁塔
那不还是临时吗?好吧,对于法国人来说,美,并不是享受,而是生活第一必需。
Grand Palais éphémère 临时大皇宫
在1750年路易十四建的法国军校和战神广场中间
虽然命中注定很快消失,可一想到巴黎铁塔,大小皇宫,当年都是为了世界博览会建的,都说完事儿要拆掉的,现在已经一百多年,也都树立成了法国的标志。
所以,法国的事儿,谁也不敢说。
进到双年展,仿佛是进了博物馆,目及之处都是Money艺术品,从经典到现代,各种流派,都有。
一墙压扁的旧喷壶
卢先生说:“哎,来拍一张,和你这个哈比人的裙子好配”
古董届也是有流行趋势的,双年展这类大型展览,就是看看最近收藏界,都在找什么?啥值钱?
一万次,也不理解:这为什么是艺术?
虽然看起来,很像博物馆,可和博物馆最大的区别是,所有展品,都在出售,有价格。
这一柜子亮晶晶的,都是梵克雅宝的古着。
进来,我们先找VEVER,总要感谢一下,人家的邀请函。
Camille VEVER现任的CEO
VEVER的持有人,Camille VEVER正在现场,她给我展示了“银杏花项链”。
真正的银杏花,很小很细,看不太到,VEVER通过银杏叶子,设计出了一朵花。
细看很精致,可以做戒指,也可以做成胸针
我问了Camille VEVER:“从小到大,使用着一个如此豪华的姓氏,有什么感觉啊?”
她说:“使命感。”
Henri VEVER珠宝设计手稿,
传到Camille VEVER已经是第七代
七岁生日,奶奶送给她一个古董珠宝,她才明白VEVER这个姓氏背后,有一个200年的品牌故事。
VEVER在1900年左右出品的象牙小像和首饰盒
从那开始,她就说,要重新把VEVER做起来。他们来双年展,也是因为,即使中间停了三十年,但VEVER一直都是收藏界的宠儿。
毕加索手制的瓷盘子
从VEVER出来,我们四处去看,双年展的展品是惊人的,有毕加索、米罗的真迹,在售。
米罗的画
有法国祖师爷爷级的歌手Georges Brassens创作的手稿本子,字写得真好看。
Brassens的手稿本子,上面记录了20首歌
所有展品都不标价,要问古董商查名册。
左边是卡地亚的古董表,右边胸针忘记啥牌子了,但很有名
这时候,耳朵很重要,我们使劲侧着耳朵听,总之,没听到有一万块欧元以下的东西,都是几万,几十万,就是拿着欧元当日元花的意思。
双年展的珠宝,要大,要亮,而且要有牌子,甚至被名人戴过
在这种场合里,看人比看展品,更有故事。
我们随便看了一枚戒指,就遇到了瑞士最顶级的珠宝收藏家,也是日内瓦珠宝展(Gem Genève)的组织者Ronny Totah,给我们讲了半天哥伦比亚祖母绿。
今天哥伦比亚祖母绿,国际分级标准,是他提议制定的,他笑嘻嘻地说:“不相信我这个老头子,那就拿着我的名片,去查谷歌咯。”
四个多克拉,无油祖母绿戒指,两百万人民币
开幕酒会是邀请制,五点进场还很空,但七点之后,感觉全巴黎的有钱人都来了。
隔着展厅,以为遇到了瘦版的特朗普
回头找天写写巴黎的有钱人,近距离观察之后,他们穿衣服,尤其是女人,非常有Code,就是:黑,蓝,白,加黑丝,看不出啥牌子,但从头到脚散发着一种“被生活滋养的优越”。
放几张偷拍的照片,我太心虚了,手都是抖的,其实现场的气场,好强大啊。
卢先生的样子,是完全混不进“有钱巴黎人”组的,但所到之处,我们都获得了特别有温度的照顾。
这要感谢我的中国脸,今年中国买家大批缺席,作为硕果仅存的我,就把热情都替大家笑纳了。
香槟畅饮,卢先生一杯一杯地,喝了大概有两瓶
双年展的展品很多,很有意思,我们转来转去地转了有三个多小时,突然之间,我看到了一只羊驼。
这是我看到羊驼的第一眼,完全忽略了近镜头的裸女
不大,30公分,小小的,仰着头,翘着尾巴,走近了之后,还有个笑看江湖的微表情,太太可爱了。
我虽然谈过很多次恋爱,但我是一个“理智型”的恋爱者,这辈子,我从来没有“一见钟情”过一个男人,但我一见钟情了这只羊驼。
我围着它看来看去,甚至已经开始设想,如果买回家,我才不要放在客厅里,我要放在书房的桌子上,这样我每天写字,都可以看着。
卖羊驼的,是一间巴黎有名的古董商,给我介绍:这是Armand PETERSEN的作品,在停工六年之后,1937年横空做出来的。
现世至今三十几年了,目前没有发现同批作品,基本上可以说,这是艺术家在世时,亲手做过的唯一一只羊驼;而且之前,曾被一个名人收藏过,还神秘地说:“等你买了,你就可以知道,之前的收藏家是谁,我保证你买过他家的产品。”
和羊驼合影,口罩里面,我笑到发光
看得出,他很得意这只羊驼,一直喜气洋洋地在给我Blabla地说,可我越听越心凉,这是一种爱恨交加的感觉,因为他每说出一样,我就知道,这么蓝血,这么优秀,我离它更远了一点。
终于说到价格,七万二欧元,算成人民币就是五十万。他说,“我们可以考虑打个小折”。
别说小折了,就算给我打对折,对我这种有房贷有娃要养的中年女人,也是天方夜谭的贵了。
他们还有一只鸭子也很可爱,便宜很多
可见过了羊驼,我已经爱不上鸭子
我看了又看,走了还又转回来再看一遍,一向支持我花钱的卢先生,也蔫了。
我知道,我究竟不能像今晚在场的那些女人一样,走着走着,突然站定说:“那个我喜欢。”,然后去签单。
看完羊驼,我就没有继续看下去的欲望了,这个世界太凉薄了,而我需要多巴胺。
卢先生背后的街景,真的好巴黎的冬天
好吧,我也有照片没拍好的时候
下着雨,冷飕飕的巴黎深冬,我们找了一个路边小餐厅吃晚餐。
巴黎路边的小餐厅,里面也是别有洞天的调调
实事求是地说,巴黎餐厅做法餐,味道真还是可以的,煎鸭胸的红酒醋汁,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倒是纽约芝士蛋糕,真心一般,有点寡淡。
吃着饭,我还是想着那只羊驼,看着窗外的夜雨,有点酸酸地难过:“这个世界上最深切的爱,就莫过于惊鸿一瞥,又失之交臂的爱而不得。”
大千世界,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后会有期,即使来日再见,我也已经能想到那个场面,羊驼还是笑嘻嘻的样子看着我:“就你,凭什么来爱我?”
我也没有想到,45岁了,居然还能再体验一回失恋?
酸酸甜甜,伤筋动肝,撕心裂肺,因为疼,所以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