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云听㊽︱朗诵《但愿人长久》
《金山云听》
精选深度好文，品味书香南川
第四十八期：
《但愿人长久》
作者：任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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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的鸢尾花又开了。
记得小时候，最爱回老家。老家有我最喜欢的堂姐和表妹，我们一起爬上棕树，摘下几撮棕树叶，将茎的部分一根根剔除后，便把它们泡在水里，差不多泡半天后，再把它们拿出来自然风干。此时，柔软飘逸的棕树叶便被我们别在发间，当作头发，垂到腰际，稍稍扭动，那纯净的叶香便氤氲在空气中，酥软而恬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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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假想自己生活在古代，把自己当作侠女，拿几根木棒便充当宝剑，在前院的空地上舞出百般姿势，却怎么也分不出个胜负。又拿被单当薄纱，轻轻披在身上，想象自己是古代的后宫娘娘，拿床当步辇，正襟危坐其间，自觉尊贵而高雅。我们在秋季捡落黄，山际间回荡着我们的笑声。每当有谁不幸走到中间，前后两人便异口同声地大喊道：“前面打锣，后面打鼓，中间是个屎屁股。”于是，中间那个人便窘态百般地绕道到最后或最前。而今，堂姐三胎的孩子初长成，我的孩子已满两岁，表妹成家也两年有余。
那天爸爸告诉我，二伯突发脑溢血，在重症监护室的。得知这个消息，我讶异了许久，竟说不出话来。爷爷家有三兄弟，三兄弟都已逝去，剩下父辈几兄弟依然扶老携幼。二伯是我爸爸的堂哥，小时候老家右边的房子就是二伯的房子。每到假期回老家，二伯总是会笑着说：“孩子，回来啦！”他和二婶一辈子务农，勤勤恳恳、不辞辛劳。老家左边是二公的房子，二公对我疼爱有加，记得小时候看烟花，他怕我冷，便把我藏在他的大衣里为我避风。如今，他们老两口已去世多年。
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二伯身体各项指标超标，医生说回家好好安顿他。回家后，家人不忍二伯难受的样子，又把他送去医院，辗转两次，期望能有奇迹发生。然而，事与愿违，二伯最终因救治无效去世，终年67岁！
通讯员 胡波 摄
我望着窗外，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老家更清静了。有的人走着走着就散了，曾经的人们一个一个离去，留下孤独的房子，记录着时光的斑驳。爷爷去世后，我们就很少回老家了。记得爷爷还在世的时候，我们每一年都要回老家，一家老小齐聚一堂，嗑瓜子、赏月夜、话家常，其乐融融，美哉悠哉！爷爷感受着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慈爱祥和的笑容至今我依然记忆犹新。如今，爷爷过世也有10个年头了吧！
年轻的一辈，有的在大城市打拼，有的在小城市安居，逢年过节，再也不像曾经那样整整齐齐、缺一不可了。曾经最爱的老家已经成了回不去的记忆，只留下年迈的老人等着告别时光。而我们，要带着祖辈的期望，认真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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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老家的鸢尾花又开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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