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医有时候能把你蠢哭,我大中医才smart
奥运上有外国运动员使用拔罐大法,又把中医问题变成了个小热点,网上又是一通撕。支持中医的,得借助洋鬼子的认可来说事,挺悲哀的;反中医的科学邪教分子们,平日里唯他洋爸爸的马首是瞻,可是到了这种时候,洋爸爸也可以不认了,说起来挺感人的。
关于中医西医问题,我有点直接的体会,今天想拿出来跟大家聊聊。我被西医的蠢萌震惊过,说出来,说不定也能把大家给蠢哭了。
我身体有个小毛病,不算太大,但挺磨人的。一到冬天,我的汗腺就罢工了,去桑拿房蒸都蒸不出汗来,同时,热的时候皮肤会有刺痒感,非常难受。等春天来了,花开了树叶长出来了,这个症状就自动消失了。
这个问题存在好多年了,以前并不严重,我没太在意。可是,在伦敦过的那一年,症状加重了,把我折磨得够呛。
症状加重有两个表现。首先呢,热的时候,皮肤的刺痒感加剧,比以往严重很多,室内暖气还挺足的,在宿舍也就罢了,可以脱几件衣服,挠挠什么的,可是在课堂上就麻烦了,抓耳挠腮的,实在难看。其次,转过年来春天到了,症状竟然没有按惯例自动消失,而是陪了我一整年。伦敦的夏天虽然不热,可毕竟是夏天,必要的时候我只好把T恤在水里浸湿套在身上,别人是干衣服穿一会儿湿了,我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衣服在身上穿一会就干了。那一年,我一点儿汗也没有出过。2009年9月,我回到北京,一直到次年开春,才又好了。
这个症状跟转向(参阅《北大南门朝西开》)差不多,想让别人理解并不容易。我当然也不会坐以待毙,2008年冬天,我就去求助英国著名的NHS了。留学生也有定点的门诊部一样的东西,不大的一个小门脸,一两个坐台的大夫,有点儿像社区医疗服务点。
我的症状表现为皮肤刺痒,但刺痒感并不局限在某个具体部位,而是乱窜,所以并不是皮肤病。当我说我热了皮肤就itchy得要死,但并不是皮肤的问题时,那个大夫一脸懵逼的样子。一来,你让我用中国话把我的感觉说清楚都费劲,拿英语说,就更费劲了,其实itchy完全表达不了我实际的感觉;二来,西洋鬼子的思维是直线的,皮肤刺痒,又不是皮肤的问题,这样说简直就是逗她玩儿,她拐不过这个弯。跟那位女大夫掰扯了一会儿,我就放弃了,然后她给我开了一桶有滋润作用的膏状物,让我涂。我拿了回去,但没有使用,因为根本不可能有用。
2010年春节,我的一个当时正在中国医科大学读研的高中同学听我描述了症状后,让我去医院查一下“免疫三项”,他说万一是免疫系统的问题,就麻烦了。我虽然不知道这跟免疫系统有啥关系,但年后还是去医院抽了一管血。过了几天,我去拿了检查结果找大夫,一位女大夫看了看那张常人根本不看懂的化验单,跟我说,没事儿,一切正常。她这么一说,我放心了不少,毕竟免疫系统没出毛病。我想,既然跑医院一趟,不能这么就回去了啊,就跟大夫说,能不能给我开点药。那位大夫倒是有负责任的一面,她反问我,你没有病,我给你开什么药?我说,可是我有症状啊,一热了身上会有刺痒感。
接下来,她说了一句话,把我顶了一个跟头:那你找个凉快地方待着不就得了吗?
太他妈经典了!这就是西医对待病的态度,机器检查不出来,就是没有病;有没有病,以“科学”为准,而不是以患者的感受为准。
2013年秋冬之际,我去香港呆了几个月,这段经历进一步加深了我对这个病的认识。我去香港是在9月,也就是说,从秋天至入冬这段时间我是在香港度过的,结果,入冬后这个老毛病就如期光顾了,而且症状明显又加重了,一有热的感觉时简直是有一万只蚂蚁在浑身上下乱跑乱咬(不恰当的比喻,因为并不疼),伦敦噩梦又回来了。我确信,如果我一直待在香港,到了春天,症状仍然不会消失,我会接着无法出汗,被可怕的万箭穿身的感觉折磨。幸亏我春节前就结束了在香港的访问,回北京了,然后在北方迎接了下一个春天的到来,待到春暖花开,我的病就又好了。病症消失的过程很有意思,先从脊柱处开始会出一点汗,然后扩展到全身,就跟冰河解冻一样。
也就是说,我这个毛病跟气候有关,生活在海洋性气候里,症状会加重,而且冬天出现春天消失的规律也不起作用了。
这个问题,西医是处理不了的。西医根本听不明白我这个病人在说什么,而且对病症随着气候的不同而变化的情况更是无法理解。注意,这不是某个具体的学西医的大夫的水平问题,而是整个西医基础理论和方法论的局限。西医思维跟屠夫比较像,把人大卸八块,分不同的科,皮肤刺痒就归皮肤科管,其他科管不着,中医的系统思维他们是没有的。西医还讲科学的方法,以机器化验的结果为准,机器说有病就是有病,机器说没病就是没病,在不同的气候条件下症状不同,这事儿机器理解不了,大夫也就理解不了。
我的问题,只有中医才有可能处理。注意,我说的仅仅是“有可能”。
从伦敦回来之后,我去过北京的一个中医院,挂了个号,一说症状,大夫说,小问题,这是伦敦病,好多在伦敦待过的都这样,中医理论上叫营卫不和,然后给我开了几付药。吃了之后,并没有起什么作用。过了没多长时间,2009年的春天就到了,症状自然消失了,我也就没再管它。直到现在,还是处在那个奇怪的循环中,冬天很难受,开春即恢复。
说中医有可能处理我的病,是因为中医理论至少对此有所解释,中医把人看做一个整体,认为这种症状是因为阳气和阴气失衡导致的。有了理论认识,接下来就是用药的问题了。一般来说,好的中医很少把药到病除当成目标,他会根据望闻问切的结果,先开一两副药,吃了之后,根据反应再调整方子。这种诊断方式就要求一种完全不同于现代医院的求医机制,而我去过的那个中医药已经跟其他医院没啥区别了,并不方便跟大夫沟通;药也是拿某种机器熬的,塑封成小袋,药淡得很,跟用锅熬的很不一样,像酱油兑了水。
所以,喝了那几付药没有见效,并不能说中医没用,我只是还没遇到合适的中医和合适的疗法。但西医的蠢,却已经表现得淋漓尽致了。
这也不是否定西医的意思,西医自有它的长处,同时也有它的盲区,西医是现代科学哺育出来的,西医的短长也是科学的短长,科学有真理性的一面,但也有它摸黑抓瞎的时候。中医基于另外一套理论,在某些方面不及西医,也有强于西医的地方,正如中医所根植的理论体系跟现代科学相比各有短长。
中西医应该各干各的,可以相互取长补短,没必要势不两立,因为二者从根子上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中西医之所以能出现所谓“争论”,问题出在两个方面,第一,挺西医者无限放大科学的权威,扯虎皮拉大旗,把好好的科学变成科学邪教(科学主义);第二,挺中医者摄于科学邪教的淫威,一味退让,把自己包装成科学,这恰恰掉进了圈套,坐实了“伪”科学的罪名。跟科学没关系,非说自己是科学,这不是“伪”(假冒)是什么?
“不科学”,“不符合科学原理”,“未经科学检验”,这些根本不是什么罪名,不科学的事儿多了去了。把这当棒子,是预设了科学作为唯一真理的地位,这是不成立的。把中医说成“前科学”也是不对的,这相当于把中医粗暴纳入了线性发展的思维,贬低成落后的了。正确的说法是,中医跟科学是两回事儿。这个道理,我在《重申科学的边界》(点击阅读)中说过了,这里无非是重复一下。
医学的合法性基础是疗效,而不是什么科学。科学邪教分子们基本上已经疯了,比如针灸是基于经络学说发展起来的,经无数案例验证是有效的,但通过外科手术看不到经络,这说明什么呢?科学邪教分子说,这说明经络不存在,所以经络理论是错的,可是,这分明是科学的局限性的铁证,连被经验证实了的经络都无法认识,科学还装什么终极真理呢?大家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对我这样的病人,西医束手无策,按照科学邪教分子的看法,我大概是个不合格的病人,我怎么能得这样的病给大夫难堪呢?其实,这也是西医(科学)的局限性的铁证。
科学邪教分子已经不是人类的思维了。赵本山都懂得“不看广告看疗效”的道理,但他们不懂,在他们眼里,疗效一点儿不重要,只有他们的邪教教义才重要。就菲尔普斯拔罐一事,果壳网发了这样一条微博,说什么“拔罐并没能通过现代医学的检验”。
对这样的蠢货,我们实在没必要跟他们讲道理了,对他们,就一个字:去你妈个了B你丫算个屌滚你妈的现代医学思想有多远你他妈给老子滚多远。
PS.如果本文的读者中有哪位精通中医,对我的症状有所了解和研究,麻烦给我指点一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