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壳、做账、追热点、套现，横跨四个市场，割了全世界的韭菜
2005年，“第一视频”上线。
今天主流的视频网站几乎都成立于那两年。乐视成立于2004年，土豆2005年上线，优酷则成立于2006年。
又过了4年，2010年，爱奇艺成立了。这家背靠百度的视频网站用了8年时间终于登上了纳斯达克，但它依然深陷亏损的泥潭看不到希望。
在这之前，优酷和土豆早已熬不住，卖给了马云爸爸。但第一视频例外。
你可能没听说过、没使用过它，但就是这么一家不太起眼的视频网站，在没有大腿可抱的情况下，顽强地活到了现在。
成立一年便借壳登上港交所，后又分拆一块业务送上美股，2015年这家美股公司私有化后又卖给A股公司，一来一回赚了23亿港币。
2015年新三板最火爆的时候，第一视频董事长又把旗下另一家公司推上了新三板。
这个带领第一视频横跨四个资本市场的人就是张力军。
4月13日，在读懂新三板"资本训练营"第一期——港股上市特训班的课程中，讲师为我们梳理出了张力军的"惊天"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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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立一年就上市，第一视频借壳港股
第一视频成立于2005年，2006年就在香港借壳上市了。
现在的第一视频官网首页
为什么它这么急着上市？那时候有宽带的人都很有限，没有人知道视频网站以后会变成什么。
对第一视频这样的中小企业来说，活下来是最重要的。而要活下来，就要讲一个很大的故事，把自己塑造成全世界第一家登陆资本市场的视频网站，借此融到钱。
所以从上市第一年起，它的财报就靓丽的一塌糊涂。2007年收入5840万港币，2008年收入6600万港币，2009年收入2.98亿港币，2011年就达到了9.5亿港币，当年盈利3.99亿港币。
这到底是怎么搞的？直到现在，爱奇艺还在大笔亏损，而十年前，就有一家视频网站宣称自己极其挣钱。
其实原因很简单，大部分是来自关联方的收入，而且是应收账款。
2007年，集团收入5840万港币，其中来自关联方的收入为5315万港币，当年营收和预付款增加9634万港币；
2008年，集团收入6600万港币，其中来自关联方的收入为6547万港币；
2009年，集团收入2.98亿港币，来自关联方的收入约为2.13亿港币；
…
…
通过关联公司提高公司收入，推高股价，然后大量配送新股。融到钱后再溢价收购关联公司，留给上市公司巨额的无形资产和商誉。
想想看，它是全球第一家登陆资本市场的视频网站，标的稀缺且业绩又好，投资人怎么能不买账？这就是它玩的游戏。
到了2014年，第一视频商誉加无形资产已达到逆天的22.75亿港币。其中各种应收就达到了13.38亿港币。
真的给跪了！
而且尴尬的是，2015年剥离手游业务后，集团剩下的媒体和彩票业务，收益成本居然比收益还要高。公司赔本干了这么多年，良苦用心无非就是为了对冲巨额应收。
2015开始，公司开始对商誉和无形资产进行大幅减值，2015年减值9300万，2016年直接减值6.66亿。
而它这么多年卯足了劲，认真干的事，就只有融资，不停地融资。有人评价"这么多年，第一视频唯一正儿八经的生意其实是融资！股票融，可转债融，子公司股权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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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拆业务美股上市，赚了23亿港币
2008年，第一视频上市两年后，张力军又等来了第二个风口。
2008年发生了一件大事，金融危机。很多美国公司股票价值瞬间灰飞烟灭。这时，美国人发现了一个新的风口——中国。中国是世界上经济发展最快的地方，也是唯一还在增长的地方。
社会上每过两三年就有一个风口，2017年叫区块链，2015年叫新三板，2013年叫创投，再往前两年就是"中国"。九年前，"中国"就是全世界的"区块链"，当时每个美国人都想进入中国市场分一杯羹。
这个时候，张力军做了一个重要决定，将第一视频公司里面的一块业务拆出来，去美国纳斯达克介绍上市，这家去美股的公司叫做中国手游。
同样是个惊人的举动。想想看， 2012年的时候有谁在手机上玩游戏？2012年腾讯都没有几款手机游戏！
分拆的方式非常别致，每持有2000股的第一视频就可获得1股中国手游的股票。
中国手游上市是在2012年9月26日。介绍上市是没有敲钟环节的，但是张力军还是努力说服了交易所，提前一天收盘时敲钟，拍了照发回国内。那一刻，张力军告诉大家，手机游戏的时代来了。
什么叫介绍上市？简单说，就是公司挂牌的那一天不融资。流通股是原来母公司的股东赠送的。
这样就出现上市当天零交易的情况，买方和卖方价格差十倍，买方报价3.9美元，卖方报40美元。第二天股价仍在3美元到15美元之间高速震荡。
过了一年时间，2013年7月份，中国手游开始定增，以10美元每股的价格募资2500万美元，取了3美元与15美元的中间值。张力军找来了港股上市公司新世界集团来买中国手游的股票，第一次2500万美元定增非常成功。
过了四个月，又定增了一次。这次社保基金进来了，虽然只募集了1643万美元，但意义重大。
有了社保基金的加持，中国手游股价冲到40美元。这时候，他们用五折的价格找到了承销商，签了一个包销协议。定价24美元，募资8260万美元。
只过了半年时间，估值又翻了一番。三次定增一共融到了1.2亿美元。
2015年，一家叫做GeoInvesting的做空机构发布了做空报告，指出中国手游通过一家未披露关联公司，中正软银虚增营收。也就是中国手游玩了跟第一视频同样的游戏。
这份报告造成中国手游股价暴跌，然后他们用85天的时间火速私有化退市。私有化价格是22美元，相比最后一轮定增便宜了10%。
私有化速度这么快也是有原因的，2015年的牛市催生了一波中概股私有化浪潮。暴风科技拆除VIE结构登陆创业板，股价从个位数一路飙至327元/股，而另一家从纳斯达克退市后借壳宏达新材的分众传媒，未上市前估值已翻倍。
当时上市公司世纪华通准备定增65亿元收购中国手游，后来国内出了政策，限制手游、娱乐、影视行业的并购，最后卖给了东方证券。
根据第一视频发的财报，中国手游那三年在纳斯达克上市，到最后卖掉，共计获利23亿港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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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四个资本市场
中国手游私有化的时候，张力军还将自己的另一家公司宝贝格子（834802.OC）推上了新三板这个新兴的资本市场。
2014年7月，张力军买下宝贝格子（以前叫卓天行），当年10月公司开始业务转型，从电信增值业务转型为母婴用品跨境电商业务。
和前两家公司一样，转型之后就经历了业绩暴涨。此前的2013年、2014年宝贝格子分别收入18万元、38万元。转型后业绩立马起飞了，2015年收入8694.8万元，2016年收入1.4亿元，2017年收入2.1亿元（未经审计）。
靠着这样的业绩，先后从新三板市场融到9500万元——2016年4月，以10.12元/股的价格募资4000万元；2017年又以8.76元/股的价格募资5500万元。
宝贝格子只是张力军庞大的业务矩阵中的一个小的部分。至此，张力军已经跨越了四个资本市场，港股、纳斯达克、A股、新三板。
到今天， 第一视频其实早已不是一家单纯的视频网站，已经成了一个囊括媒体、游戏、O2O和互联网金融的生态。
"第一矩阵"中有榴莲VR，有一家跟阿拉伯国家合作的中阿卫视，第一游戏网，还布局了O2O，快兔出行、医护到家，以及疯狂体育、互联网金融，无所不包。
从视频到手游，再到O2O，我们发现，张力军每一个战略都部署地很好，每一回都精准切到了风口上。
2018年4月，张力军以中阿卫视董事长、第一视频集团董事局主席和亚洲银行董事长三个头衔登上博鳌论坛，畅谈媒体在构建亚洲命运共同体中的作用。
看来一带一路是第一视频的下一个战略方向。
只是令人不解的是，从第一视频、到中国手游再到最近的快兔出行，好像知道的人并不多。
拿快兔自行车来说，据说在市场上投了100万辆，由田亮代言，但是你骑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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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王勇
注：我是读懂新三板王勇，交流可加微信ironyfate，劳请备注姓名、公司、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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