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悠悠】孙忠民：难忘30年前的喜从天降

文者其人

        孙忠民，女，40岁，汤原农场学校的一名小学教师。学生的课堂是互动的一种碰撞与成长，文字的课堂是思想的一种升华与释放，无论怎样，她都热爱。

你听说过喜从天降吗？如果你经历过我们看到的场景，相信你也会瞠目结舌。

你得到过心想事成吗？如果你满足过，我想那定会是举杯痛饮、无限舒坦的一份惬意。

汤原农场，也曾是亘古荒原，渺无人烟。无数的北大荒人战天斗地建设起了我们的家乡。汤原农场，在这青山绿水之间，足以有多少故事供我们想象。我喜欢听老一辈的他们讲自己的故事。

我的老爸，我的汤原老爸就会给我讲。

那是1975年，为了发展农场经济，畜牧连开始养鹿。“鹿的全身都是宝，鹿茸有很高的药用价值。”我的老爸动了动他的长寿眉毛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们的养鹿方式竟是像放羊一样——放牧。把鹿按公母分成群，两个人一组。一个人在前面引领，拿着一面小红旗，还不时地吹着口哨，后面的一个人紧跟着照应鹿群，不让一只鹿掉队。

“你不知道吧？鹿是群体生活的。”老爸似乎要强调什么，“它们一般是不掉队的，即使是和鹿群走散了，晚上也会回家的。只要家的门是开着的，它就会大摇大摆地和家里人打招呼，来一次眼神上的交流，说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往往打更的更夫要在心里多说上几句，然后赶紧把圈门关上。

要想让鹿群发展到一定的规模，种鹿是当时急需的，而且重金难买。这成了连队里的每一个人的心事。

“上哪去弄到种鹿呢？”老爸的眉宇间有些凝重。

每年的九月底十月初，母鹿产子已完，而且鹿茸也割完。此时，母鹿的发情期也开始了。因此在放牧的时候，公鹿和母鹿就有混群的情况。有时，还会看到山上的野鹿来到鹿场的旁边，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是想加入我们养的鹿群里。于是，连里的人就想：如果能逮到几只野鹿，那该是多好的一件事啊！可是，野鹿的天性如曹操，生性多疑，胆小如鼠，只要看到人或者是听到什么动静就吓跑了。此时，老爸的眼睛有些瞪得大了。

“野鹿最终逮到了吗？你快说说。”我催促道。

你知道，我们每天放鹿回来后，都要把鹿过数。有一天，当程新华和王桂琴两位放牧员查了一遍鹿群后，又查了一遍。奇怪？怎么多了一只鹿，接着又查了好几遍，还是多了一只。他们高兴极了，赶紧奔走相告，这一好消息瞬间就在全连队沸腾了起来。经过仔细查看，多的那只是母鹿呢... ...如果再能带回来一只公鹿，那就更好了。父亲说着大家的期许——脸上美美的。

“事隔九天，耿立群和朱继良放的母鹿群果真带回了一只东北大马鹿。”父亲的语速显然有些快。这公鹿的头上带着骨化了的大角，膘肥体壮，四肢强劲有力。

十天内，我们的鹿群就来了两位贵客，大家的高兴无以言表。这两位新成员是天上掉下来的宝贝，全连的男女老少都来驻足观看。连队通知团部，团长第二天一早就来查看，表扬了放牧的同志。全连聚餐饮酒庆贺……老爸的脸上荡漾着无限的喜悦。

这鹿与我们的故事似乎已落幕，但大自然给予我们人类的馈赠似那醇香的美酒永远值得回味，我们紧紧拥抱世间的万物生灵，它们恩惠于自己的生命。这份交织形成了不了的情结……                 

本栏编辑 申江 czy55199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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