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WeChat ID chazuomba Intro 职场充电第一站,创办于2014年10月,专注实用且有超级性价比的职业课程,每晚21点21分推送值得反复阅读的好文章。 我们要能于叫嚣扰攘中,自由伸张自我 原发 | 光明日报(ID:gmrb1949) 转载 | 领教工坊(ID:ClecChina) 作者 | 柴静 编辑 | 一番队长 (ID:330373665) 本期客座主编:王迪薇,领教工坊私人董事会1101肖知兴组和1513葛定昆组大董秘。领教工坊(ID:ClecChina)她的推荐理由是: “凡是不能持冷静的客观的态度的人,毛病都在把‘我’看得太大。他们从‘我’这一副着色的望远镜里看世界,一切事物于是都失去它们本来的面目。”——朱光潜 柴静写出了先生的平实和无我;先生写美学,写出了文艺背后诚实和自由的光芒。 前两天看《歌德谈话录》,看到十多页,忍不住回头看译者是谁,朱光潜,嗯,不服不行。 没有一字不直白,但像饱熟不坠的果子,重得很。 看这本书,就像歌德说的“在最近这两个破烂的世纪里,生活本身已经变得多么孱弱呀,我们哪里还能碰到一个纯真的,有独创性的人呢?哪里还有足够的力量能做一个诚实人,本来是什么样就显出什么样呢?” 常有人把艺术说得云山雾罩的,看到这样的话就格外亲切,“我只是有勇气把我心里感到的诚实地写出来,……使我感到切肤之痛的,迫使我创作《维特》的,只是我生活过,恋爱过,苦痛过,关键就在这里”。 说的人,译的人,都平实而深永。 朱光潜,对我来说一直是一个教科书的人物,歌德也是,老觉得隔了十万八千里。一听到别人郑重地说“老先生如何如何”,我就觉得隔膜,不爱去看。所以只是知道他们的存在。 朱曾写过一个故事,有人说和自己的妹妹在一个家庭里生活了二十多年,但一直到两人的母亲临死的一刻,他才“看见”了她。 知道,和看见,是两回事。 昨天在《巨流河》里又碰到他。 齐邦媛写在战火中的武大,朱光潜当时是教务长,已经名满天下了,特意找到这个一年级的新生,让她从哲学系转学外文,说“现在武大转到这么僻远的地方,哲学系有一些课开不出来,我看到你的作文,你太多愁善感,似乎不适于哲学,你如果转入外文系,我可以做你的导师,有问题可以随时问我。” 朱开的课是《英诗金库》,每首诗要她背诵。 一九四五年,战争未完,齐邦媛和几个同班的女生,走下白塔街,经过湿漉漉的水西门,地上有薄冰,背诵雪莱的《沮丧》,“它的第三节有一行贴切地说出我那时无从诉说的心情,‘没有内在的平静,没有外在的安宁’。” 当时的艰困,朱光潜上课时“一字不提”,只是有天讲到华兹华斯的《玛格丽特的悲苦》,写到一个女人,儿子七年没有音讯,说中国古诗有相近的话:“风云有鸟路,江汉限无梁”,竟然语带哽咽,稍停顿又念下去,念到最后两句,“If any chance to heave a sigh, They pity me,and not my grief. (如果有人为我叹息,他是怜悯我,而不是我的悲苦)",他取下眼镜,眼泪流下双颊,突然把书阖上,快步走出教室,留下满室愕然,无人开口说话。 八十多岁的齐邦媛,一生流离,去国离乡,却一直记得这个瞬间,“即使是最绝望的诗中也似有强韧的生命力……人生没有绝路,任何情况之下,弦歌不辍是我活着的最大依靠。” 朱光潜是个敏感的人,学生到他家中,想要打扫庭院里的层层落叶,他拦住了,“我好不容易才积到这么厚,可以听到雨声”。 但他没有颓废感伤的浪漫主义病,他喜欢人生的一切趣味,写过一个外交官,本来无须,下巴光光,但一直拿手在腮边捻,有人看不惯,觉得是官气,他却看得很有兴味,觉得恢谐。又写一个英国文学家和几个女人同路,别人都看他身边的女人,文学家不高兴了,面孔一板“哼,别的地方也有人这样看我”。 他喜爱这些细节,只观察,不轻易评判,但这里自有一种力量。 他的学生第一次见他时,说“他专注地注视,甚至逼视着你,你似乎感到自己大脑的每一个皱褶处都被他看透了,说实话,开始并不感到舒服自在。” 他与各式各样的人,与各式各样的倾向都保持接触,保持理解,但无论什么进入这颗心灵,都会呈现它本来的面目,无法故弄玄虚。 “头一点我要求合逻辑。一番话在未说以前,我必须把思想先弄清楚,自己先明白,才能让读者明白,糊里糊涂地混过去,表面堂皇铿锵,骨子里不知所云或是暗藏矛盾,这个毛病极易犯,我知道提防它,是得力于外国文字的训练。我爱好法国人所推崇的清晰。” 他前后在欧洲几个大学里做过14年的学生,解剖过鲨鱼,制造过染色切片,读过建筑史,学过符号名学,用过熏烟鼓和电气反应表测验心理反应,并没有专修艺术,这样的人写和译的时候,把艺术被人裱糊出来的吓人嘴脸撕了个稀烂,有赤子般的诚实。 他写文艺批评,写到宋神宗有次看到苏子瞻“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几句词时叹息,“忠君爱国之情溢于言表!”。 他看到这里,直接说,这话“令人发呕”。 所以他写“我应该感谢文艺的地方很多,尤其是它教我学会一种观世法。……凡是不能持冷静的客观的态度的人,毛病都在把‘我’看得太大。他们从‘我’这一副着色的望远镜里看世界,一切事物于是都失去它们本来的面目。” 1929年,当时社会风潮处处鼓呼让学生运动,他却让青年时时小心,“十字街头上握有最大威权的是习俗。习俗有两种,一为传统,一为时尚。儒家的礼教,五芳斋的馄饨,是传统;新文化运动,四马路的新装,是时尚。传说尊旧,时尚趋新,新旧虽不同,而盲从附和,不假思索,则根本无二致。” 他说“强者皇然叫嚣,弱者随声附和,旧者盲从传说,新者盲从时尚,相习成风,每况愈下,而社会之浮浅顽劣虚伪酷毒,乃日不可收拾。” 所以他要呼吁在思想上要打破一切偶像,但“打破偶像,也并非卤莽叫嚣可以了事,那还是十字街头的特色” 他说,我们要能于叫嚣扰攘中,能自由伸张自我,不要汩没在十字街头的影响里去。 所以他写过为什么要研究美学,美无形无迹,但是“它伸展同情,扩充想象,增加对于人情物理的深广真确的认识。这三件事是一切真正道德的基础。从历史看,许多道德信条到缺乏这种基础时,便为浅见和武断所把持,变为狭隘、虚伪、酷毒的桎梏”。 蔡元培说,一个没有审美的民族是不知善恶的,所以他们这代人,试图在蛮荒上遍植青草,新绿烧成沙土,又有人在焦黑中栽下。1947年,朱光潜写文章说文艺的天性便是自由,“文艺不光本身是一种真正自由的运动,并且也是令人得到自由的一种力量。” 他因为信仰这样的自由曾饱受折磨,在北大的广场挨批斗时,在现场的人后来写“他稀疏的头顶上白发在寒风中颤抖”。 他临逝前,有学生去看他,他写下“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他家保姆曾经说:朱先生在家里,连那两只猫都敢欺负他。 他有一个扶手椅,是写作时坐的,那两只猫也经常去那上面休憩。有时候他过去,那两只猫也不躲闪,他挥着手:“走开!走开!”但那两只猫理也不理他。 朱光潜的女儿回忆,在文革时,“有时候,吃着晚饭,抄家的人就来了,有些还是七八岁的孩子,闯进家门:‘朱光潜,站起来,站着!老实交待!’有时候我看不下去:‘你们让他吃完饭不行吗?’‘不行,我们还没有吃饭呢!’” 善本身极为柔弱,但却不可征服。 他女儿说他是个顽固的人,虽然历经磨难,可是只要是他认定了是正确的东西,他就会坚持下去。 “文革”之后,我劝过他:“不要弄你的美学了,你弄了哪次运动落下你了?!再弄,也不过是运动再次来临的时候让你灭亡的证据。” 说:“有些东西现在看起来没有用,但是将来用得着,搞学术研究总还是有用的。我要趁自己能干的时候干出来。” 我说:“你还没有搞够吗?” 他说:“我不搞就没有人搞了。" 他终生恪守自己的座右铭“此身、此时、此地”。 此身,是说凡此身应该做而且能够做的事,决不推诿给别人。 此时,是指凡此时应该做而且能够做的事,决不推延到将来。 此地,是说凡此地应该做而且能够做的事,决不等待想象中更好的境地。 满天都是小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 创刊于1949年6月 总体定位为“知识分子精神家园”的光明日报 是一张由中共中央主办的全国性、综合性日报 文化、教育、科技、理论是其 长期关注的重点报道领域 长按二维码可关注 邮箱:liangyifan@ichazuo.cn 不论你是10W+的大咖,还是刚入门的小白,只要有干货,原创or推荐都可以。下一个出现在文章中的就是你! 新媒体充电第一站专注服务500万企业新媒体运营人员 北京6期滴童鞋会卖萌 11月26日—11月27日 首席微信官厦门站(正在报名) 12月12日—12月13日 首席微信官深圳站(正在报名) 12月19日 首席社群官北京站(正在报名) 12月19日 新媒体品牌文案特训营北京站(正在报名) 12月19日—12月20日 首席微信官广州站(正在报名) 12月23日 新媒体品牌文案特训营上海站(正在报名) 12月26日—12月27日 首席微信官杭州站(正在报名) 12月27日 首席微信官南京站(正在报名) 点击[阅读原文]或回复[学习] 报名参加线下课程 Scan QR Code via WeChat to follow Official Account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