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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花市长的权色上位

余远环 南方找北 2020-08-24


1

她是典型的东北美女,一口纯正的普通话,身材超好,大长腿,眼睛又大又亮,明眸善睐,眄视流盼,眼底有波澜,似乎眼睛会说话。


初看有点像香港歌手陈慧琳呢。


必须承认,她称得上真正意义的美女。




她叫姜保红。


1993年,她从大东北的黑龙江呼兰老家来到大西北的甘肃政法学院就读,从此就留在西北如野草般滋长。


呼兰这地方,出过民国才女萧红。


她也和萧红一样曾经纯真质朴过——在大学时,虽然追求者众,作为校花的她,喜欢这种被欣赏被追逐的感觉,一直到了大四,才和一个男生明确恋爱关系。


在校园里,她能一顾倾人城,意气风发,眼前似乎没什么难以跨越的山。


可是,环境会变,人也是会变的。


聪明的姜保红,应该很早就意识到,美貌作为稀缺资源的价值。只是她心高气傲。


1997年的夏天,大学毕业,她面临着工作的问题,关键时刻就必须发挥自己的优势所在——姿色。


在毕业前,她到兰州某区法院实习,一来二去,眉来目去,与实习的老师、法院一个庭长对上了眼。他很快就是束手就擒,被她五迷三道。她年轻而充满活力,她美丽而与众不同,她就是他人生如初见的女神。


庭长认为找到人世间最美的爱情——爱得死去活来,爱得不顾一切,死活都要与家里的糟糠之妻离婚。


而她,也果断地与大学里的男友分手,让庭长笃定为她可以粉身碎骨。


他使出浑身解数,姜保红如愿以偿得到了法院的工作,顺利进入体制之内。


但心高气傲的她,后来并没有和庭长在一起。


据说,她一直没结婚。

2


一入公门深似海,在基层法院一待就待了5年,姜保红一直是底层的小科员一枚。


她不甘心啊,心里有隐隐的痛。


机会来了,省里虽为她敞开了一扇大门,她被调到省维稳办。


从科员慢慢地熬到了副处,她用了足足10年。


10年当上副处,其实不算慢,但这样的上升速度跟不上她的欲望。


从一开始,她就是一个有志权力的人,要不然,她就没有必要利用那个小庭长。


她有权力野心,只不过蛰伏起来罢了。


只是希望十分渺茫。尤其对她这样心高气傲的女人。


34岁的姜保红,显然颜值的黄金期余额已不足,如果再蹉跎下去,那就是提前看到人生的下半场。


她不甘心就这样枯死在维稳办。


有人关心她,或是开涮她,半开玩笑地对她说:“女人特别是美丽的女人,就该发挥自己的特长,有舍才有得……”


这是顿悟,或者是渐悟。姜保红一改当初的冷艳孤傲,从此热衷于有领导出场的饭局聚会,积极周旋于职务升迁的场地。


她确实有自己傲世的资本:有一分东北人喝酒的豪爽,又有一分东北人的文艺天赋,还有一分成熟女子独有的魅力,剩下七分,那就是她外貌出众的姿色。


这种体制内的熟女,非常符合一些领导的口味,有些潜规则的事,完全可以通过一切尽在不言之中办成的。


于是,只要有厅级局领导到,她几乎每场必到。


渐渐地入了省政法委副书记的法眼,看着她酒量好,歌唱得也好,就时不时带她参加饭局。她也有意识地结交一些部门的重要领导,比如省委组织部的某副部长。


她开始进入当地的顶级圈子。她就在饭局中,悄悄地摸到了官道。


想靠升职器的女子多了,没两把刷子,光靠性也是不行的。


姜保红虽然美得让人眩目,但人很质朴,没什么心机,能说会唱,很好上,这样的女子,领导都喜欢。


前年有一篇热文《一桌没有姑娘的饭局,还能叫吃饭吗?》。作者说,如果没有女人,再荤的饭局也都是“素局”。


饭桌上的美丽女子,就是一个滴水不漏的漏勺,一颦一笑,点缀着一个又一个多情的夜晚。


身体一直是最大的武器,只要领导喜欢,姜保红想过,最多就是给出自己的身体。


男人的本质,就是多撒种子,这是基因决定的,特别是那些有权有势的男人。


于是,这一群“善解人衣”的领导们纷纷开始关心起 “善解人意”的她。


官大一级压死人,但对于女干部而言,能够承受大官的身体。这种承压,能带来的好处,就是领导对她的关心和提携。


后来的新闻说,她曾先后与40多名官员发生过性关系,其中有17人是领导级的人物。


也许数字是故意晾晒,但纪委通报她“权色交易”是实实在在的。

3


睡着睡着,姜保红终于睡到了一个人,是某个老领导介绍过去的。


这个人叫火哥,火荣贵,在省府大院,是领导大秘,也是农口智囊,风头正健,深得封疆大吏徐姓领导的信任,前途可谓不可限量。


火哥还是个大才子,笔杆很硬,背景也硬,又和她同属一肖——老虎!


他们虎男虎女相见恨晚,相谈甚欢,相交甚密,很快就郎情妾意了。


从此,半壁翻云刃,满江酩酊红。




说起来荒唐,一个美丽女人的身体,居然会成为利益链的纽带,被共用、交换和传递。


但资源共享在这圈子也是一种默契。


在火荣贵的指点迷津下,姜保红进入他曾经镀金的大学,弄了一个民族学专业的博士学位——他们又成为了“师兄妹”了,这时已经是“虎兄虎妹”,两人在一起虎虎生威了。


火哥的贵人徐姓领导转赴他任之前,挺地道帮了他一把,把火哥调任凉州(武威市),成为当地的老大。


火哥这人深耕官场,很深谙权力的运行,省里新来当家人王哥一到,他就咚咚立即去拜了码头,投诚其下了。


对于火哥的主动,爱喝酒、也爱飙歌的王哥打心眼里喜欢——当然,火哥也给王哥倍挣面子的,干了几件非常漂亮的门面的功夫,都上中央媒体了。


2012年,好消息终于传来,凉州的招商局长的位置空着,虚位以待,就等着姜保红去填充,当然不仅仅是填充这个位子,还包括火哥的私生活。


2013年的一天,在凉州老大办公的地方,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争吵的双方就是火哥和她,原因就是她听说火哥在她之外,还与别的女人暗通款曲,长期占用五星级宾馆豪华套房,看中的女人都洗白白擦清爽,主动去敲门。


这些女人中,其中有个新欢,年轻且有高学历,更让人受不了的是,也来自大东北的……这个姓蔡的女人,已经新晋为火哥的菜,风头比自己要健。


怒火中烧的姜保红,直接来找火书记兴师问罪。


大家都知道凉州老大不姓凉,而是姓火,早就把凉州都烧得火热了,彼时的老大,在武威脚一踹,那是要地震的,非常具有气场。

 


火哥最“火”的一次,因为记者爆了武威的负面,火哥直接抓了三名记者,以涉嫌敲诈勒索罪,分别被批捕、移送起诉、继续侦查。后来查无实据。


“蛮横霸道,把主政地方视为私人领地和独立王国。”后来的通报这样评价火哥。


可诡异的是,姜保红来找他,凉州老大的火爆性格真的凉了,一点都没脾气。


她姓姜,姜还是老的辣,于是坊间就说“日出姜花红胜火”。


这次吵架,算是将两人的关系公开化了。


此时的姜保红已掌舵市发改委,争吵之后不久,又兼任天柱县副书记。


让一个发改委主任兼任基层县委副书记,看似很荒唐,但却大有深意,就是为了给她增加基层工作经历,为以后升迁打好地基。


为了她,凉州老大也算是拼尽全力了——不仅在床上,更是职位上。


从2012年到2016年,她四年四跳,从招商局局长到副市长,从副处到副厅,42岁的副市长,拥有法学博士学位,称得上年轻有为。


而一切的背后,都透出火哥精心的布局。

4


然而德不配位,总是危险的。


当上副市长以后,“她的全部心思都在官场上,只关心更高层的一些官场秘闻和自己的进步,权力欲望明显被唤醒,很强烈。这一点让我感受很深。”一位故人曾对一些老朋友感慨,“现在的姜保红,已经变成纯粹的官场中人,一个名利熏心的人。



不久,山雨欲来风满楼,一股风从祁连山吹来,在甘肃官场刮起了沙尘暴。与她有一样兴趣——喝酒飙歌的封疆大吏王哥,突遭免职,被调往京城去人大任闲职。


几乎同时,火哥也突遭免职,3个月后被调任省政协的闲职。


世事难料。


一年后,火哥和她相继被查,半年后两人又在同日被双开。


火哥和她呼风唤雨的日子到头了。


纪委通报中有这样一句话,姜保红“严重违反党的纪律,并涉嫌违法犯罪,且在党的十八大后不收敛、不收手,性质恶劣,情节严重”。


除了搞政治攀附,对抗组织审查,伪造证据,转移隐匿违纪违法所得,多次出入私人会所,收受可能影响公正执行公务的礼金等。通报中还有一句:搞权色交易,谋求职务晋升等不当利益。


就是说,姜保红属于在领导床上成长起来的女干部。


坊间有个段子——火荣贵的女下属跟姜保红说,怎么就没人提拔提拔我呢?姜保红说,你说这话时你在干什么?女下属恍然大悟,打电话给火荣贵,得到了生殖机会,可惜被dang给搅混了,呼风唤雨的日子到头了,姜保红得出一个结论,dang太不是个东西!


有关这位外貌出众的女副市长隐秘的权力交换,各种版本和段子在官场民间广为流传。


难怪通报中有这样一段总结:“姜保红身为党员领导干部,理想信念丧失,宗旨意识泯灭,价值观念扭曲,政治蜕变,经济贪婪,生活堕落。


然而,从前的老友故旧均表示,早年间的姜保红漂亮质朴,也无心机,没想到她会变成今天的模样。


卿本佳人,只因被权力蒙了心智。


财新网在报道中,把姜保红比作女版“于连”,我觉得很耐人寻味。


于连,司汤达小说《红与黑》中的人物。小伙子为了出人头地,不惜出卖色相,借力情妇、婚姻上位,助自己飞黄腾达。最终,成就他的,毁灭了他。于连上了绞刑架。


司汤达在写于连时,是带着同情的。他认为,是环境将于连塑造成了“渣男”。


环境会改变人的,权力的欲望更是。


人活着,有欲望本该是正常的,可一旦背离了事物发展规律去滋生欲望,并还为之去不懈“奋斗”,那这样的欲望,必将会带上灵魂走向黑暗的“深渊”。


漂亮质朴的姜保红,就这样堕落到“深渊”的,她的堕落挺令人扼腕,而更让人叹惜的是,如果没有把权力关进笼子,姜保红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参考书料来源:长安剑、澎湃新闻、财新网、每日观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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