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香港目前情况的一点补充说明

2019/8/14 

首发于观察者网：https://user.guancha.cn/main/content?id=158661

我是一个普通的广东居民，因为过往与香港有过一定接触，可以提供一些香港情况的补充说明，仅供参考。

关于本人背景，我在香港大学和香港中文大学读过书，毕业后在内地做投资，和不少行业、香港的中青年，都有过接触。

*********************** 异变的开始 ***********************

香港一直都有些不同的声音，这是很正常的。就如同台湾的立法会议员打架，无甚大碍。但是从2010年初，感觉香港的情况变得比较不同起来。即使是远离纷扰的学校里面，也有各种抗议、杂音展现出来。

当时我参与了学校的一些志愿者活动，也认识了好几位同是志愿者的本科师弟师妹，他们都是香港本地人。这几位师弟师妹，平时还是蛮踏实可靠的。有时，我们负责接待从内地大学来的访问团，他们对内地师生也是照顾有加。可以说，在务实的香港同学中，像他们这样愿意接触内地、和内地同学平等相待的，为数并不多。

但是，在2014年，这其中的一位师弟，在校园和我偶遇时，主动邀请我去参加占中活动。这令我大吃一惊。连这个踏实可靠的乖乖仔也沦陷了？！还主动邀请我这样的内地生去参加？！

当天一问之下，才发现自己完全低估了当时的情况，实际上这些活动在当时已经在开始快速演化和蜕变。

首先是组织者对参与的人群有了细分和分工。在媒体上，我们以为这些参加者都是港独废青，都是行动一致、意见一致，一起参与所有暴力活动。港独们也宣称，全部都是自发，没有组织者。

实际上，根本不是。在具体的活动中，组织者利用了多个圈层来分工协作。

参与暴力攻击香港政府的，无论是自愿的还是雇佣的，属于一个圈层。激进的、随叫随到的活跃分子，是活动的中坚，是又一个圈层。而温和的、不愿意抛头露面的，组织者就分配那些和周边社区协调、派发传单的任务。这就给暴力的港独活动包上了一层柔和的糖衣。

这点非常关键。我重复一遍，组织者给暴力的港独活动包上了一层柔和的糖衣。

糖衣的人数多，接触、影响的人群范围就大。和理非就是一种糖衣。暴力的人数少，接触到的人就少。这就可以把暴动当成是正当的活动去宣传去推广。然后，对暴动行为轻描淡写为那只是2%的人群自己做的，和组织者无关，可以忽略不计。

还是以我这个师弟为例。你会看到他，隔壁家那个乖乖仔，在他的社区里，微笑着递给你一份传单，说：“阿婆，明天有活动，是和平的。不过，哪里哪里的地铁站会比较拥挤，你注意吓”。一般的香港人，非常的务实，两眼里就顾着自己赚钱，哪管其它那么多事。见到这样和蔼亲切的“糖衣”，又是熟人，便以为整个港独活动，都如同这个邻家少年一样真诚平和，家畜无害。而传单里那些所描述的乱发催泪弹的警察才是大恶人。

当天的谈话，给我的另一个发现是，原来学校里的老师，是会脱离教学计划，用带有偏见材料去游说学生，并敦促学生参与港独活动。并且，有学生会组织落实具体的交通、后勤方案。而同学们，有些是被那些一面倒的有偏见的材料带歪了，以为真理在自己手里。有些是为了获得老师的认可。有些是受到周围的压力。在那样的情景里，能坚持独立思考、不被道德高地绑架、不受老师和周围同学的压力影响的，人数稀少。是了，还有些同学是去做志愿者，帮助其它同学。所以最终的结果是，这些同学，都自愿不自愿地去参加了占中。

想到这些，我便游说他，占中好像太暴力了吧，目的不单纯吧？他辩解到完全没有暴力呀，他们就是去静坐一下，唱唱歌，很和平的。哈，教育有因人施教，看来组织者实行的因人分配活动，隔绝不同环节，对学生们比较有效。那么在我师弟他们看来，这和参加个嘉年华没有本质的不同，只不过议题严肃一些而已。我便继续启发他，占中活动只许自己发声，打压其它声音，这似乎是假民主吧。他语塞了。

看他有些动摇，我便想让他多看看不同的观点，想给他多几个获得资讯的渠道。这个时候，轮到我卡壳了。没法给推荐啊。年轻学生，平时就上上facebook和推特，看看朋友转发的新闻。这种相似人群之间流传的资讯肯定是单一视角的，谣言也甚多。很多媒体，他们很善于打上标签，例如凤凰卫视，被定义为亲中的，他们就拒绝收看。这种基于标签、成见优先、再选择内容的方式，让他们很少有可能听到不同的声音。电视台没什么粤语频道能提供较为客观的角度。电台、报纸媒体更是如此。难不成我要推荐他们看大公报文汇报？他们肯定不会自己买报纸看。我突然发现，网上网下，都没有繁体中文的内容渠道我可以推荐给他。最后，我只能鼓励他，多了解一下不同的观点，保持独立思考。

从这次的偶遇，当时我让思考了许多。在学校里动员学生，需要有三个关键点，一、老师，二、学生组织，三、外部培训和资金支持。前两者都已经被攻破。只要有外部的培训和资金支持，一点就着。

为什么说老师和学生组织已经沦陷呢。从我个人的经历里已经可以看到端倪。

先谈老师。首先，大多数老师还是爱国爱港的。但是不少老师，不但自己是港独的活跃分子，还动用自己在年轻学生中的影响力，大肆宣传港独思想。而遇到有其它教师质疑的时候，就以对方被洗脑、对方打压异见等大帽子来威胁。并且，这些老师还相当精明地利用各种社会问题，来扩大自己的影响力。

举个例子，香港商人王维基，之前经营的香港宽频，赚得盘满钵满，他就申请香港电视牌照，希望能开家电视台接着赚钱。当时他为了向香港政府施加压力，和反对派同声同气，从而获得反对派的声势加持。2013年那个时候，有一次他在大学里主讲了一次露天讲座，讲述他经营电视台的方法和体会。当时有大概800师生参与，不少学生是老师要求其参加的。他也非常精明，在桌面上要撇清自己和政治的关系，于是活动一开始，他就说：“今天这个不是一个政治的集会，就是单纯地讲讲心得体会，自己也没有政治诉求，就是想办个电视台来服务社会大众。”  他旁边的讲座组织者，是一位大学教授，姓周，显然是一名港独派，哪里肯让他撇清和政治的关系，接口就道：“今天这么多人参加，就是一个政治集会，这表达了我们这三千人的政治诉求。”然后立刻安排拍照、上传facebook，炒作成一条“民主之光在大学里燎原，三千人集会支持王维基申请电视牌照，香港政府政治迫害不发牌照”的素材。看了这条新闻和图片的人，或许就留下了这样的多个偏见：图片绑架了在场的参与者，让读者以为所有出席者都持有同一立场，以为原来大学生都站在这边，以为原来有这么多人支持王维基，以为这个讲座的议题是抗争，以为原来香港政府是大坏蛋。最终，这个假新闻，根本就没有人有渠道和影响力去批驳。

大学本科生的学生会，也是一早就沦陷的。在港大和中文大学的本科生学生会，不论是为了展示自己的业绩还是要当选上台，常规的做法就是通过对学校的政策、社会的情况来提出质疑，来获取学生支持，从而获得选票的。所以平时就是逢学校必反，无论校方发表什么政策和意见，都必须反。今天反对宿舍费用增加，明天反对饭堂伙食不好。有段时间，我专门留意他们的宣传栏，发现他们贴的标语，头两个字肯定是“反对”。而每次更换标语时，他们甚至都懒得更换这两个字而只更换后面接着的用词。多年以来，本科生的学生会一直都扮演了非理性的角色。

这些学生会，动辄以自己的立场和意见来绑架全体学生，声称代表整个大学的学生意见。而不同意见的同学的声音则无法被传播。

另外，有时在街头，会看到有人声称是学生，在对路过的市民发表演讲控诉香港人被欺负，例如香港的大学学位都被内地生抢占了等等。而这些纯粹是造谣。多家学校和教育局已经多次声明本地生的学位和内地来港生的学位是分开的，完全没有影响。而路过的市民不知原委，容易被误导。

香港的年轻人目前主要靠社交媒体来获取信息。而在社交媒体上如何识别真伪、辨别立场，又是很多年轻人没有意识到的盲区。

另一方面，港独媒体由于获得资助，操作空间甚大，影响也更大。部分境外媒体时不时政治挂帅，输出有偏见的内容。所有这些，都增加了了解事实的难度。

*********************** 加速 ***********************

从占中开始，情况开始加速恶化。形势并非简单的用“一小部分暴徒企图搅乱香港”这样就能描述清楚。

事实上，有几个大群体：

一. 背后的组织者。组织者最让我感到其下功夫的有三个地方。

A、现代化的组织和沟通方式

1. 有现代化的联络与协调中心

2. 在推特上有专人发布政府和警方车辆的动向，方便暴动人员对抗

3. 线上、线下、手语并用的沟通联系方式

B、细致的分工

4. 给暴力的港独活动包上了一层柔和的糖衣

5. 组织者安排文质彬彬的人参加无激烈对抗的环节，安排愿意打打杀杀的人参加暴力环节

6. 镜头之前彬彬有礼，镜头之后如狼似虎

7. 占领道德高地来组织活动，例如组织“香港妈妈集会”、飞行员集会、老师集会、律师集会

C、极度重视宣传并落实到所有人

8. 禁止外界对自身暴力环节拍照和录像

9. “记者”保护暴徒，阻碍警方执法

10. 有专人汇集整理各家媒体的新闻，然后取舍后做成带偏见的新闻列表，发布到社交媒体上并提供多种语言版本。让试图了解情况的人认为这些新闻列表是客观的。

11. 有专人总结、汇总暴动的进展、计划，并根据当天的新发展来修订第二天的主题。例如负责发钱的女生被己方打伤眼睛后污蔑警方，并在第二日把活动主题改为蒙上眼睛

12. 制作并传播大量谣言，包括视频、文字、图片。

13. 同一个观点或事件点，反复制作不同的形式的资讯，例如视频、直播、短视频、快讯等等，重复传播，疲劳轰炸

14. 制作每天新闻列表，每周要闻列表，每月要闻列表，既方便己方保持热度，又方便向不明真相的人快速传播观点

15. 鼓励公司里的低级职员擅自使用公司设备、公司社交网络账号、伪造公司信函来发表港独言论，从而营造今天又有某某国际大公司支持港独的谣言。

二、老师。

全港大约有10万教师，其中超过9成是教协的会员。香港教育专业人员协会（教协）原来是司徒华创办的扎根于单个行业的工会组织，用于向港英当局争取权益。但已经沦为无良人士把控的组织，持续宣扬港独和暴力。而该协会通过会员，也即全港的教育院校的大部分老师，来传递其意见，大多数是政治意见。可想而知，他们所推荐使用的教材、书籍，会有怎么样的偏差。而这些有偏见的园丁，十多年来的努力，造成了香港35岁以下的中青年人，对内地存在普遍的不满和误解。

而在对学生施加影响上，所用的方法有六种：道德高地绑架，使用有偏见的材料，施加师长和同侪压力，利用年轻学生受认可的渴望，对不同意见扣帽子、指责对方被洗脑。

年轻学生能有足够的独立思考能力，有足够坚强的抗压能力的，能够不被同化的，毕竟是少数。

三、 年轻职业人士。这也是一个被低估的群体。

前几天有篇文章，作者说他接触到的收入较低的基层香港市民，也就是高中毕业、大专毕业的人，大部分人对内地是不了解，有歧视。

作为对比，我工作后，接触到的香港职业人士，25岁至35岁的受教育良好（有大学文凭）的群体中，包括从初级职员、经理层到总监层，包括企业、事业、公益机构等，有不少是对支持占中及反送中的。在部分圈子中，该比例甚至会更高。这部分人在各种渠道，都会宣传占中、反送中的政治意见，而对各种的谣言、真实性很低的p图、移花接木，都坚信不疑。有一次，我为了测试一下他们能否识别谣言，就扔给他们一条假新闻。没想到他们竟然也完全相信了。平时要是他们遇到自己的意见遭到挑战或否定，就简单地用“你被洗脑了”等来辱骂对方。当然，这只是一部分人的想法。（注意，9月26日对话会里，抽签提问的28个人当中，支持政府与不支持政府的比例为1:7。）

我初次发现这样的情况时，非常惊奇，连受教育良好的社会人士阶层也有这样的问题，也受到教唆，那么，阅历更少、更年轻的学生，受到教唆和摆布，是很自然的事情。要注意的是，这个群体，大部分都关注自己的生计而不会自己上街，而只会乐于在各种渠道，线上和线下，动口去传播谣言、教唆、怂恿其它人上街，例如怂恿比他们更无知的学生去上街。而他们又使用和学生同样的网络工具，有着和其它人相比更少的代沟，因此也更容易影响学生。

我们看新闻，觉得香港政府和警方要处理危机似乎很简单呀，为何就是不出手。实际上，各个战线上都有内鬼和同情示威者的人。

再看一个例子，周日的时候警方在某地铁站发射催泪弹。于是，有医生跳出来说其代表医生行业，认为在室内施放催泪弹等同谋杀。有空气污染治理行业的人跳出来说目前催泪弹的气体飘进小区内，造成pm2.5升高，对人体有害。希望能测量pm2.5的浓度并对警方投诉。

你看，警方做任何事情，都面对各种普遍的以及来自各种行业领域的质疑和挑战。

香港机场发布集会禁制令，机管局和机场的人就帮忙出谋划策绕开禁令！

有医生护士故意拖延给受伤警员的医治！

担任检察院角色的律政司，有人在脸书教导暴徒如何躲避检控！

警队内鬼指点暴徒如何更有效地投诉警方！

香港政府发布什么措施，内部的人就出谋划策想出反制的办法……

这已经是陷入了汪洋大海里了。各方面都在挑刺找毛病。这就是为什么政府和警方寸步难行、束手束脚的原因。

而要扭转大多数人的认知绝非易事。我觉得需要重视这些问题，不要轻视处理的难度。

四、 学生。包括大学生，乃至中学生。受上面师长、年轻职业人士两个群体的影响，学生们无可避免也深受影响，也不用多说。

五、 香港“记者”。

本次暴动，各类谣言满天飞。假新闻横行，真相得不到传播。香港媒体要记一大功。

香港人经济压力大，人才基本往金融领域钻。由于传媒业的没落，原有的人才也流失。新入行的记者受教育的影响，先入为主对内地有偏见，并同情反对派，他们很多都只愿意写否定内地的报道，而不愿意写肯定的报道。在现场拍摄照片，也是只愿意拍摄符合偏见的照片。

同时，他们不但在报道时毫不掩饰其偏见，而且在现场还保护暴徒。在冲突现场，当警察要维持秩序、要逮捕示威者时，这些不知是真记者还是假记者的人就围上去，挡在警察和示威者之间，阻碍执法。当示威者要攻击警察时，这些人就让开道路。这个战术，如果没有经过有人有目的性地大规模培训，很难令人相信是自发行为。

六. 网上键盘党。这个大家都明白，就不多说了。

七、政党、议员、宗教，大家也都明白，就不多说了。

*********************** 当前形势 ***********************

所以，整个大环境就是一个干柴堆，只要外部一点火就着。所以不论抗议是什么，是去抗议填海造地建房子，还是去阻塞地铁车门，响应者不是少数。而这些不同群体，要化解他们的误解和偏见，不是一个短期可以完成的工作。

其实，这些暴动策略的演变，得益于长期以来，部分人打着政策研究、社会活动、人权自由等各种名号，来进行各种活动，把香港作为一个试验田。今天尝试一下“香港妈妈反送中集会”，明天尝试一下“飞行员集会”，哪个活动反响大、效果好，能获得更多的支持，就持续办下去，反响差、没效果的活动就停办。例如8月5日堵塞地铁车门的“塞铁运动”就在尝试了一次之后就放弃了。通过持续的试验和评估，来不断完善、优化斗争策略。

这里，你会发现背后的组织者下了不少真功夫在其中。和组织者声称的“和平”抗议的背后，这几点是特别不同的：

一、现代化的组织和沟通方式

二、细致的分工

三、极度重视宣传并落实到所有人

四、应对警察。职业性地挑衅警方、猎警， 对警察及家属实施网络暴力及社区暴力。

五、后勤和物资

- 开始装备能有效杀伤警方的激光笔、气枪等

- 丰富、充足的装备和物资

六、不断抛出不切实际的假诉求

- 无休止地提出假诉求来折腾政府

- 在多个场合直接提出要破坏香港经济、驱使外国商业客户和游客远离香港。并试图以此对政府施压目前暴动中提出的所谓五大诉求、二大诉求等等，其实都是假诉求。

有人问过接近组织者的人士，目前一大诉求是特首下台。万一特首真的辞职下台了，是否活动就会停止。回答是：“当然不会。如果特首下台，我们会继续抗争，直至中央政府下台”。

实在是难以想象。

如果我们跳过这些表面上的假诉求，去寻找组织者的根本诉求，也就是他们的年度业绩指标。那么，通过他们规模最大的活动来反推过来，他们的年度KPI一定会包括这几个：

1. 保持香港作为“间谍之都”的便利。所以凡是有可能涉及会影响这个指标的，例如2003年二十三条立法，例如这次的送中条例，他们都倾尽全力进行搅局。

2. 再造一个特大悲剧事件。如果有可能，制造一个新的特大悲剧事件，让中国军方介入，让中国再次备受指责。

3. 持续耕耘“试验田”。试验各种动员、方式是否可行，收效多大，是否可以量化。

你可以发现，通过过去这十几年世界各地的“革命”，以及香港这7~8年的反复，他们已经整理出一整套如何颠覆、策划、执行的方法，并加以利用。

例如暴动现场禁止拍摄暴动者的照片和视频，美其名曰避免被警察利用来秋后算账，实际是避免该类素材在媒体、网络上传播，对己方不利。

又例如，当前用记者包围警察，阻碍警察对暴徒执法，也是试验出来的办法。

另外，之前有美国大使在新浪微博上意得志满地声称他有办法通过微博等社交媒体影响、动员数千万的中国人。

所以说，香港落得如何田地，他们不会关心。

香港只是实现他们的目标的试验田。

香港人，就是那个试验代价。

********************被忽略的社会变化带来的影响 *********************

发生这些变化的社会根源并非单一的经济问题，我的看法是以下几个：

1. 社会的贫富悬殊。这个很多文章都谈了。略过。

2. 反对派的各种阻挠，废青的无知和盲从，法律体系的被把持。这个也有很多文章都谈了。略过。

3. 内地对香港的文化输出不足。这个文化输出，包括传媒、新闻、网站、资讯、书籍、社交平台、电影电视、游戏。是严重不足。

4. 繁体字和粤语造成的沟通门槛。内地使用繁体字进行文化输出较少。和香港相邻的深圳，又恰好是说普通话的，而香港人对普通话需要学习，增加了了解的门槛。而同样使用粤语的广州及周边地区，对香港的影响力也不足，加上粤语在这些地方目前不被重视，导致向香港输出力也日渐式微。

5. 传媒业的衰落。由于互联网的出现，传媒行业进入了一个漫长的变革期。目前亲中媒体大公报和文汇报的影响力比十多年前要低多了。电视台也缺乏。不少优秀的媒体人才转换了职业。优秀记者比较少见。

6. 互联网平台的失陷。香港作为一个700万人口规模的城市，毫无疑问所有本地的互联网平台、服务都无法与跨国互联网巨头竞争。所以香港人大部分使用跨国互联网巨头的服务。而在facebook\youtube\推特上，内地的中文内容，对香港人是影响不足的。又例如，当两方争执的时候，支持内地的人，只能是花5分钟思考，然后打字打50个字。而支持港独的，5分钟可以转载20条假新闻、20个图片，20个短视频。这完全是小刀与原子弹的竞争。而且，facebook\youtube\推特的内容管理，都对内地声音大力打压，已经完全失去公正性。所以，在香港的网络社区，支持内地的声音是微弱而无力的。所以，建设国内的社交平台非常关键。

7. GFW的存在。GFW的存在，使得在facebook\youtube\推特上，中国人的声音远远不足。饭圈女孩、帝吧出征一次，都需要更多时间准备。

8. 不少学生仅仅是认为有人赞的做法就是对的，有人批评的做法就是错的。所以，他们去了占中，在facebook上有数百个赞，就是做了正确的事，而在网上香港网络暴徒批评香港警察使“暴力”维持秩序，学生们就认为警察是坏蛋。

9. 司徒华创立的多个行业工会，本来用于向港英当局争取工人权益、合法加薪等。而香港有才华的年轻人都忙着去挣钱买楼了。这些工会都已经沦为政治工具被人利用。

10. 商人和政治家的互相利用。例如房地产集团反对港府平抑房价的举措，例如上面提及的王维基事件。

11. 我们对我们处于制高点的地方缺乏宣传。例如这次环球时报记者付国豪香港被殴打。可以直接说“香港示威者拘留、殴打中国新闻记者是对新闻自由的践踏。” 。

以上是个人对当前香港情况的一点补充。供参考。

一位广东市民

*********************** 后记 ***********************

刚看到一张图片，是香港本地生的facebook账号，号召香港学生演戏，对内地来港读书的新同学温柔一点，以便同化他们、感召他们。（苦笑）

帖子中最后一段：做朋友，多些嘘寒问暖，一起玩一起吃饭，然后用友善的态度（求求你们就当作演一场戏）来潜移默化他们的思想（并让他们把这思想）带回家。

*********************** 后记2 ***********************

且看香港示威支持者如何洗地

（有三百多位中外听众）

我：“香港示威者拘留、殴打中国新闻记者是对新闻自由的践踏。”

示威支持者：那是因为他没出示记者证以及带着我爱警察的T恤。

我：（上传了8月13日香港警察机场被围殴拔枪自卫的视频）在香港机场，示威者围攻警察，警察不得不拔枪自卫但很克制没有开枪。

示威支持者：警察首先把一名妇女打趴下，然后很多人为了保护她才打警察的。这个警察是第一个在这样的情况下就拔枪的警察。（意思是这样的情况平时是不拔枪的，这个警察破坏先例）

我：（上传了的士司机和香港年轻人辩论的视频）如视频所示，示威者声称他们的目的的破坏香港经济，并且让所有人（游客、商人、经济发展机会）远离香港。

示威支持者：在警察承认会出动卧底抓人后，示威者才这么激进的。情况变化得很快，我们会继续更新信息给所有人的。

（对于8月13日香港机场示威者殴打记者和游客）

示威支持者：警察出动救了第一个内地人，然后他们撤退了。警察进场就会造成大规模的冲突。所以接着他们就不救第二个内地人了。机场管理局会要求使用保安而非警察来清理剩下的示威者。所以，限制警察的进入就会帮助避免冲突。（看了最后一段，我怀疑机管局里是否有内鬼？）

*********************** 后记3 ***********************

摘录一位网友对本文的留言

叶落浮萍

所以综上所述即：香港早就没有了所谓的“沉默的大多数”了，取而代之的是，由于舆论媒体司法教育尽在敌手很久之后，孵化出的恐怖的寒蝉效应：亲近欧美而怨恨大陆，越年轻越废青，越废青越激进，普通年轻人如果敢有个类似撑警亲中的不同意见，需要冒的风险将是被孤立被起底被人肉被冷暴力甚至被挖祖坟~！这种气氛下也只有少数既有背景又有勇气的不普通人士才敢有异议，可那又如何呢？指望他们发动出要么是还有些家国情怀的老头老太太、要么是边缘地带已经被污名化成黑社会的元朗居民，有用么？有影响力么？这和拿个手机在INS上呼朋引伴的广大互联网年轻人一个力量层级的么？了解了这些谁还指望一个这样的香港能够自救？她正在自残还嫌不够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