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2个多月,1600公里,近300个中国年轻人“在路上”的故事
五一刚刚过去,一场关于2.3亿人次的大型旅游盛事已经结束。
现代人旅行追求便捷与舒适,几个小时的飞机、高铁就可以到达目的地,汽车沿着公路长驱直入带我们看完一路景色。“打卡拍照,上车睡觉”被很多人当作旅游段子挂在嘴边。
其实,还有一种被我们遗忘很久的旅行方式——“徒步”。徒步与其他旅行方式不同的地方在于,它需要我们身体力行,全身心的投入。
在豆瓣话题#你记忆中最长的一次徒步行走经历 中有人这样分享他们的徒步旅行经历——
@燔琴尉:
整整两年半的时间,用徒步和单车,没间歇,基本没结伴不雇向导,不是穷游,当时有点钱和你们一样年轻,结束了一场恋爱和创业。去了解这个世界,放逐,探索和寻找答案。
在暴雨中翻过满是荆棘无路可走的高山,黑夜里睡过海边,狂风中露宿千里戈壁。新疆与劫匪对峙,烈日下和毒贩在缅甸雨林中同行,飘雪时攀过珠峰,阿里无人区边开过酒吧。仍然感动于平凡之路和往后余生。
参加这个已经过了热度的话题,是做个记号。其实一切,也都无非那么回事。
@黏黏鱼:
17年复活节的周五,我独自从法国出发,全程799公里背包步行,历时28天抵达朝圣终点西班牙圣地亚哥。比官方建议的行程早了整整一个礼拜。朝圣官员给我准备证书超看盖戳时,惊讶的说,我是他见过走得最快的亚洲人。
然而走这条路的初衷完全不是为了竞赛,也非宗教信仰,人们说,朝圣路上看见世界,结识众生,最后认清自己。
那28天里,
我走过数百个乡村和城市,看到蛮荒和文明的交织,领略各种风光地貌,一路翻越比利牛斯山等三座山脉,穿过无数森林,横跨梅塞塔平原,在山顶看过壮观的日出,在平原上走过夕阳洒下的一片金黄,经历各种气候变化,诡异的热浪风暴,骤降的冰雹,以及加利西亚罕见的倾盆大雨,还有雨后的彩虹。
我想再也没有什么会难倒我。
我走到Finnisterre,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前船只消失的地方,拉丁文里世界的尽头,与自己和解,0km的坐标,是结束,也是新的开始,我从未如此的自豪和自信。
@绿子:
不是最长的,不是最难的,却是迄今最孤独的一次徒步。
2019/12/4 - 12/12
187km 沿MVF纵穿了西西里岛
九天里,我独自穿过了西西里荒无人烟的田野、树林,绝望地从雨后的泥河里拔起双腿,孤独地在连狗吠声都消失的山间疲惫地行走,在天黑前赶向下一个小镇。
路上太多瞬间都想放弃了。我知道前面没人等我,后面也没人会帮我,我能做的就只有往前走,一直走,一直走。
到达终点的教堂时我哭得一塌糊涂。我感到有些东西崩塌,也有很多东西重生。徒步对我来说是生活,是无法替代的意义,是我可以任性地向自然索取快意。
徒步里的一切疼痛我都可以承受,在社会生活里却总是手足无措。然而我愿意承认这一趟遇到的可爱的人类,给予了我自然之外的、人性里最解渴的良善。
回程的火车上,从不记路的我竟认出了曾经火车司机向我打招呼的路口,那一刻我又没忍住,像这几天的很多次一样热泪盈眶。两个小时的列车无论如何也无法和这恍若隔世的九天比拟,这一步步走来的西西里,也永恒地变成我的一部分了。
徒步旅行,可以让我们最大限度的专注在眼前的路途上,更重要的是在过程中我们看尽了世间风景,人间烟火。
我们用脚丈量土地,用眼观看不同的风景,从而修炼看待事物和人生的心态。旅行作为一种形式,让我们游荡的身体和不羁的灵魂永远“在路上”。
今天,想给你讲述一段更加刻骨铭心,留在历史当中的徒步旅行。
1938年,有一帮年轻人组成“湘黔滇旅行团”,他们历时两个多月,从长沙走到昆明,1600多公里,留下了一段真正的徒步旅行。
这群年轻人在那场旅途后,与他们的同学、老师一起,建立起中国无可超越的传奇大学:西南联大。
西南联大在历史上只存在了8年。在这8年里,它培养了2位诺贝尔奖获得者,4位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获得者,8位两弹一星功勋奖章获得者,171位两院士以及上百位人文大师。
而这场“徒步旅行”正是这个传奇的起点。
80年后,有个青年人打算重走这段传奇之路。
已从事媒体工作多年的杨潇,在自己 36 岁这一年,也是新闻业式微、人生和事业都已进入转折期之时,开启了一场以徒步为主的旅程,去追随 1938 年那群穿越湘、黔、滇三省进入大后方的年轻人。
这次重走开始于一个当代青年作家对人生的焦虑,结束于一群 80 年前的年轻人心灵与肉体的历练。
纪录片《西南联大》
这趟旅程起于长沙的中山路码头,1938 年 2 月 20 日晚 7 点,两条汽船拖着九条民船,沿湘江北上,船上是三百余各怀心事的师生,“半醒半睡间,是船头的分水声。”
80 年后的 2018 年 4 月 8 日,水路客运不复存在,杨潇搭乘满是槟榔味儿的绿皮火车,前往益阳与他们汇合。
他们在益阳开始徒步,横越湘西、贵州,抵达云南。现实中的国道,大货车常常贴身驶过,但在那些安静的路段,水声、鸟叫、虫鸣一一显现,就像沿途那些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县镇,你转过街角,就能看到残存的几百年的木屋,和始建于元代的古老驿道。
历史上的这条路更加艰辛,且极不安宁,靠着主事者的精心谋划和沿途政府民众的照拂,这群师生冲破“匪区”,飞渡激流,接触到了平津书斋绝无可能见到的人与风景。一场非典型的公路旅行和一群知识人的流亡之旅,交织、对话、共振。
作家杨潇以徒步为主,历时40余天,重走西南联大西迁路,在公路、河流和驿道上寻找联大往事,还原80年前一群年轻人“在路上”的故事,回到传奇的起点,写下《重走:在公路、河流和驿道上寻找西南联大》。
01
杨潇:从自我困境出发的“寻路之年”
青年作家杨潇,2004年毕业于南开大学中文系,先后供职于新华社、《南方人物周刊》、《时尚先生Esquire》,2013-2014年哈佛尼曼学者。他不仅是一位写作者,同时也是一名背包客。
从2010年起,杨潇开始把跨国采访、徒步漫游和非虚构写作结合起来,尝试一种融合时事、历史、智识讨论与人文地理的叙事文体。他的作品两次获得南方周末年度传媒致敬,三次获腾讯华语传媒年度盛典单项奖。曾出版个人作品集《子弟》。
1938年年初,抗战爆发半年后,战火向中南地区延烧,由清华、北大、南开合组的国立长沙临时大学被迫再次迁徙,2月19日到4月28日,由11名教师和近300名学生组成的“湘黔滇旅行团”徒步穿越西南腹地前往昆明。
80年后,2018年4月8日到5月17日,36岁告别职业生活、处于人生转折点的杨潇,重启这趟1600公里的穿越之行。他从自我的困境出发,回到历史现场,体会当年那群年轻人的心境,摆脱焦虑与封闭,并写就这本《重走:在公路、河流和驿道上寻找西南联大》。
西南联大如今早已是不折不扣的传奇故事,关于联大在昆明的八年(1938-1946),不论大众叙事,还是学术研究,都已汗牛充栋。
为什么还要关心80余年前仅仅持续了两个月余的“湘黔滇旅行团”?在杨潇看来,原因很简单——那是传奇的起点。
西南联大是如何在战乱中点滴成形的?迢迢长路,300多名师生组成的湘黔滇旅行团,又是如何抵达昆明的?西南联大是一个堡垒,更是一个流动的故事,这本书讲述的正是流动中的西南联大。
每个人都对“路”有自己的记忆和情感,而抗战爆发后第一年正是中国人的“寻路之年”。与地理意义上的路同样重要的是中国最出色的两代知识分子的心灵之路。
对杨潇来说,这也是他的寻路之年。
他说,“走路、读史和写作这三件事令我心安”,“迫不及待地要和80年前那些聪明又古灵精怪的年轻人一同出发,激活曾经的简单、热忱与少年心气的同时,也冀望着有一些若隐若现的银线能牵起 1938 与 2018 这两个看起来并无关联的年头——譬如,在不确定的年代,什么才是好的生活?思想和行动是什么关系?人生的意义又到底为何?It’s a long way to 联合大学(迢迢长路去联合大学),在各种意义上,这的确是一条长路。”
02
《重走》:讲述流动中的西南联大
《重走》是一部关于西南联大的全新书写,西南联大的历史不只是昆明八年,杨潇从“七七事变”后的平津写起,到国立长沙临时大学的建立,再到战火迫使一众师生徒步深入西南腹地,直至抵达昆明。
闻一多、袁复礼、黄钰生、曾昭抡、李继侗、穆旦、任继愈、屠守谔、唐敖庆……在国家和自我的危机时刻,留守还是西迁?读书还是参战?徒步还是搭船?他们如何做出自己的选择,如何处理思想与行动的关系?
杨潇的这一次“重走”沿国道一路往西,这条国道与当年的抗战公路大致重合,而当年的抗战公路又与元明清三代的驿道不断交织。
这是一次非典型的公路旅行,他带着关于过往历史的记忆与愈发清晰的问题意识,与沿途遇见的各色人群交谈,与那个遥远的动荡时代交谈,重新认识了中国西南的风物与社会,以及沉淀在大后方山水之间的精神底色,在充满不确定的年代,通过行走找回方向感,用真实的生命体验,追问思想与行动的关系。
“以地理写历史,以空间写时间”既是杨潇的个人志趣,也是书写《重走》的方法论。
重走西南联大的西迁路上,杨潇不仅和偶遇的人对话,也和史料、日记、回忆录中的人物对话——他称之为“神交的朋友们”。
“神交的朋友们”之一就是清华大学土木工程系大二学生杨式德,他留下了一本述而不作的旅行日记,每次读到这位河北人惊叹于湘资沅三水居然一条比一条清澈进而不断发出天问(“水为什么会这样绿呢?”)时,杨潇都因忍俊不禁而觉格外亲切——正是这些看起来不那么重要的细节让杨潇开始对他们的生活有了真实的触感。
而“神交的朋友”也有自己的神交朋友,比如杨式德一路都在读莫泊桑和林语堂主编的《宇宙风》,而李霖灿,当时国立艺专的学生,一路在读《徐霞客游记》,这是黔滇道上他“最好的一位无言的朋友”,“在行进中,吃茶休息的时候翻看两页,便觉得很是个味。到安顺的当天晚上,又知道他也曾走过头铺,更觉得彼此亲切得很”。
杨潇说:“特稿记者重要的技能之一就是根据采访与资料重建现场,我一路都在重建西南的城池,但比城池更要紧的,恐怕是依据神交重建的虚拟社群。这个社群构成了我理解这段历史的基础,并为‘非虚构的想象力’提供了起降平台。”
在他看来,湘黔滇旅行团是一个“流亡的知识人”社群:在战争年代做一名读书人意味着什么?国难期间的“中国性”又是什么?无论是重新发现家国,还是思考自身坐标,都有着切实的沉郁甚至沉痛,但当这个社群真正行走起来,借用旅行团成员穆旦的诗,“我们走在热爱的祖先走过的道路上,多少年来都是一样的无际的原野……这不可测知的希望是多么固执而悠久……”,
它的普世性开始降临:对于那些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这是他们的“壮游”与成年礼,而对所有热爱旅行、热爱徒步者,那是乱世之中难得的纯粹愉悦,是有了应许之地(昆明)之后的巨大势能。
通过杨潇第一视角的叙述,沿途山色、水光、鸟鸣、人语与历史上走在同一条路上的流亡者所见所闻渐渐重叠、交织,乃至对话、共振,一个层累的、被忽视的“中国”缓缓浮现,而读者也被带入这历史与现实交错、既困难又惬意的旅行,慢慢品味那“独与天地精神往来”的乐趣。
《重走》是单读书系首部长篇非虚构作品。从徐霞客,到林则徐,再到西南联大,这条路见证了中国人的行走历史与寻路之旅。
在一个旅行变得愈加困难,而不确定性仍在增加的年代,这本书是一趟令人愉悦的神游,一次珍贵的启发,也是对生命热情一个肯定的回答。
《重走》护封的设计元素为西南联大西迁路的徒步路线图, 80年前的湘黔滇旅行团和80年后的作者杨潇,便是沿着这个大致线路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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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充满不确定的年代,阅读、交谈、行走,重识附近,重拾热情。
回到传奇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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