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墨当随时代，困难时刻，艺术从未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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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

2021.02.12

2020年，《问答神州》开启《美“力”中国》系列，先后采访了多位扎根于不同艺术领域的行业领军者，值此新年之际，我们对部分嘉宾的观点和体察重做回顾：他们，是美的创造者和传播者，在各自领域展现美的活动力、挖掘美的感染力、发挥美的生产力，让“美”与“力”结伴同行，让中国美走向世界…

《问答神州》2021新春特别节目

《以“美”记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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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是扎根故土，也是踏出国门

2013年，中国音乐家协会主席——叶小纲的专场音乐会，在美国林肯艺术中心拉开了《中国故事》的序幕，这也首度开启了中国当代音乐作品在海外巡演的大门。在随后六年多的时间里，《中国故事》展现在全球多个国家的音乐舞台上，叶小纲也体会着国外观众对中国当代音乐，从陌生到喜爱的巨大转变。

中国音乐家协会主席 叶小纲

吴小莉：用音乐来说“中国故事”，这个名字是您取的。据说当时是教育部、国新办、文联、北京艺术集团邀请您来做这个事，是他们主动找您的吗？

叶小纲：是我主动找他们的，那时候大家都有一种把中国艺术往外推的非常本能的欲望。乐团方面，我们首先找了底特律的交响乐团。除了乐团，还要林肯中心艾弗利·费雪厅有空，然后才可以进一步谈其它的。中间有个人帮忙介绍底特律乐团，把我的情况一介绍，人家愿意干这样的事情。排练的时候我在场，其实通常交响乐团排新作品，他们很讨厌作曲家在场的。

吴小莉：怕你指手画脚。

叶小纲：你横挑鼻子竖挑眼，这个不满意、那个不满意，可能浪费他们很多时间。但是我在场排练的时候，他们对我非常友好，觉得他们很高兴，终于听到一个太好听的现代音乐了。

现代音乐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是aggressive，都是有侵略性的，都是侵略人的耳朵。就是怎么难听怎么写，这是有哲学上的原因的，因为他们认为这个世界并不美好。

但是底特律乐团演我的作品的时候，他们非常高兴。所以这也是我这么多年的自信，就是我的现代音乐既有现代性，又有好听的地方，又有打动人的地方。所以这变成一个很好的艺术交流，他们认识到中华文化的精深、中华文化的厚重。

叶小纲：我去过最最艰苦的地方，那里的山民们、孩子们，要早上四点钟起来，点着火把，走十几公里路，从山上到山下，上一个连桌椅板凳都不全的小学，中午就吃一个土豆。这种地方，你在国外怎么能见得到？你见不到的。

我做很多美育工作，如果你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做什么美育工作？我们为什么要精准扶贫？是有道理的。有些地方还在用水柜，像陕北那些地方...

你没有亲自待过，你怎么把中国写深刻？你说我作为一个同时代的艺术家，我没有责任把这些东西表现出来吗？写一些中国的美好。我觉得这样也许有机会，我能为民族做更多的一点事情。

叶小纲在中国各地采风

吴小莉：但是也有一些评论说，您的音乐相对比较传统和保守，您听过这样的评价吗？

叶小纲：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接受我的人更少了。我的音乐如果特别前卫，或者说有攻击性，那我就成为一个学科的带头人了，而不是整个音乐界的带头人。保守一些的话，我觉得音乐可能会比较好听，大多数人能够接受；我不要去走一条我一个人独闯在前面，后面没有跟随者的道路，或者是再过五年、十年，才能有人听懂你的音乐，这不是我的目的。在国内写东西，我相对来说非常稳。

但是有时候我给国外写的东西，是非常前卫的。在外国，我也得让别人知道，我们中国人不是那么保守，你们会什么，我们全会，我们比你还先进。

艺术，是书写时代，也是国际交流

在困难时刻，艺术从未缺席。在新冠疫情一次次拨动人们脆弱的心弦时，美术创作跨越了隔离的屏障，记录着当下的悲欢百态，也给千家万户一份激励：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

对此，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席、中央美术学院院长范迪安说：美术有着"以图证史"的传统，当下我们要加强的，是在记录历史之外，记录下那个时代的精神。

中央美术学院院长 范迪安

范迪安： 一件公共艺术品，它不是艺术家个性的体现就够了。它应该在个人、社会和公众的反复穿行中，最后得到实现。这是我们今天培养学生的一个很重要的方面。

美术有一个非常鲜明的特点，是“以图证史”的传统--通过图像来记录历史，但又不完全是记录历史的真实，而是记录那个时代的精神，那个时代的人的精神、人的命运。美术上这方面的传统，是我们今天仍然要加强的。   

吴小莉：您做过中国美术馆的馆长，所以您一直觉得美术馆是一个让大家提升美学的重要场所。即使校园在培育美学创造者的过程中，也是可以继续面向社会。

范迪安：是的，我觉得对于学府来说，我们今天应该从多种角度来做出自己的贡献。毫无疑问，人才培养是我们的本职。但是学院又是很丰厚的学术资源地，这些大量的学术资源，应该能够跟公众见面。此外，作为艺术学府，要体现文化交流、交融的功能，就是在国际文化交流中，也要发挥作用。

从内容上来说，文化交流无非是两大类：一类是历史性的、经典的，这个是相互欣赏的过程；另外一类就是当代文化。从某种程度来说，当代的更能吸引年轻艺术家和年轻观众的兴趣。因为他们从当代艺术家那里可以看到艺术家思考问题的角度、表达的方式，特别是创新的、具有个人风格的特征，对他有更直接的吸引力。所以所谓的“网红打卡地”，其实就是因为你置身于整个的国际交流中。

吴小莉：您一直在强调美育学的重要性，提到美术和美育在脱贫攻坚上有很大的功能。

范迪安：在某种程度上，美育是一个短板。美育应该包括社会美育、学校美育、家庭美育等不同的层面。要把艺术学府的力量，和社会的文化任务更好地结合起来。学校要把“美”带向社会，这就跟脱贫攻坚的艺术助力有关了。

这几年，我们对云南剑川县有定点教育扶贫。一个方面，帮助地方的一些文化遗产，比如木雕、白族服装进行升华。让当地的手工匠人有提升，有能力生产出更多的产品进入市场，解决贫困的一部分问题；另外一方面，对它的乡村建设，也起指导性的作用。我们的建筑学院和设计学院，都在不同的乡村地点开展艺术扶贫的工作，通过自己的艺术知识和能力，把美丽新农村建设好。

我和这个时代的艺术家，都是幸运的。我们民族，经过了站起来、富起来，现在进入强起来，下一步要更多地体现“美”起来。我们美术工作者，“美”字当头的这支队伍多尽力，这是一种机遇。

另外一方面，从中国和世界的文化关系上来看，今天的中国，在艺术上应该能用宽容的、宽阔的胸怀来欣赏别人的创造，不能仅仅满足于拿来和借鉴。要用自己的创造创新，对世界文化有所贡献。

艺术是一把“钥匙”，也是一张“网络”

2021年1月，被称为大湾区文旅合作蓝图的《粤港澳大湾区文化和旅游发展规划》出炉，其目的是深化粤港澳大湾区在文化和旅游领域的合作，共建人文湾区和休闲湾区。粤港澳三地从业人士纷纷表示：粤港澳地域相近、文脉相亲，规划会有力地推动疫情过后的文旅重启、促进大湾区的文化融通和艺术繁荣。

对此，世界旅游经济论坛秘书长何超琼表示：艺术文化，是她一直以来，希望为澳门开启新局面的“钥匙”。

世界旅游经济论坛秘书长 何超琼

吴小莉：其实除了和中国著名设计师或艺术家合作，您还找了很多的国际机构，比如说卢浮宫、法国文化部、意大利文化部，当时是我们去找他们的吗？

何超琼：对，还记得整个艺术的旅程，我是在八年前开始有这种构思的，但是，也遇到不同的挑战。

第一次我跟卢浮宫的人在谈，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大家都不认识的。他一听澳门，他第一个回应就是不可能。我说为什么不可能？你是否以为我们澳门太小了，所以你就认为这不是一个很重要的城市？但是他说，你们澳门对于我们西方的人来说，我们的印象只有一个，就是博彩业。

吴小莉：他担心我们不理解艺术。

何超琼：对。所以我就更不能放弃了，我就跟他说，你是博物馆，你只需要高品位的人才能进入吗？现在的家庭、小孩子以及大群的游客他们来了，你们还是很欢迎。所以既然是这样,你要重视的是我们往后怎么可以共同合作，我们可以打开突破口。我说，卢浮宫是很了不起的，你永远不会因为在澳门跟我们合作了一个项目，而影响到你的水平以及艺术的地位。反过来说，你才是一个领先者。所以后来我就打动了他们，意大利也跟随，和我们开始合作。

澳门政府也看到我们几年来的坚持以及努力，我们的文化司时任司长谭俊荣，2019年也提出了，为澳门打造“艺文荟澳” 文化艺术盛会，一个为期四个半月的艺术节。四个半月里，我们迎来了一千六百万的观众，这个数字可以和全球任何一个最大的博物馆相比较。但是这个还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这么多年，我们很想发展文化产业，八年前，你说出来人家根本都不会相信，但是我们现在开始见到了转变。

图｜澳门“艺文荟澳” 文化艺术盛会

当澳门在文化艺术领域布局如此大的动作，会在多大程度上分流“一湾之隔”的香港文艺演出市场呢？

2020年，在与香港艺术节行政总监何嘉坤的问答中，她回应说：良性竞争是好的，湾区的文化艺术市场犹如一个网络，三地联动，可以更好地撬动湾区文艺市场的发展。

香港艺术节行政总监 何嘉坤

吴小莉：您觉得在周边地区的这种艺术节、艺术文化的活动会对于香港的艺术节，产生什么样的冲击和影响？

何嘉坤：影响一定会有的。我希望就是整个“饼”可以一路变大，如果有一天，远行一点的朋友来到这里，觉得既可以去澳门看东西，又可以去香港、去深圳看东西，那这将是更加丰富的体验。在香港，你可以做一些很经典、很高雅的东西，也可以做一些很前卫、很奇怪、今天还没有出现、明天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香港的承受力量是很大的。

吴小莉：大湾区有很多很好的演出场地，香港艺术节可以在这里做什么呢？

何嘉坤：我们开始尝试把香港的作品带去大湾区，这个刚起步。我们讨论过请外国表演者或团队，不仅来香港演出，而是建立一个网络，邀请他们也去国内其他地方演出，有时甚至是东南亚、韩国，我们会穿针引线，如果有档期，看看大家是否配合。这样省一些费用，表演者们飞那么远，如果多表演几场对他们也好，这里有很多空间可以做。

更多精彩 敬请收看：

2021年02月12日首播的

凤凰卫视《问答神州》2021新春特别节目

《以“美”记中国》

编导：孟涵

编辑：孟涵 古易菲

具名赞助《问答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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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事长 孙成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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