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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牙、丝绸、黄金面具…三星堆遗址考古再现重大发现

新浪新闻 2021-09-15
在金沙遗址博物馆中所保存的商周大金面具,是如今国内所发现的同时期最大的黄金面具。而此次三星堆祭祀区新一轮考古发掘中,发现了一件体量更大的黄金面具,虽然是残件,目前所发现的面具只有半张,已足够令人惊喜。 

金面具正面(三星堆考古工作站供图)

“根据目前所发现半张面具推测,这件黄金面具完整的重量应该超过500g。”三星堆遗址祭祀区考古发掘领队雷雨说,这也意味着,如果能发现完整的黄金面具,那这不仅将是国内所发现的同时期最大的黄金面具,还将是国内所发现的同时期最重的金器。

金面具背面(三星堆考古工作站供图)

黄金面具是在5号坑里被发现的,在此次新一轮发掘的6个祭祀坑中,5号坑的面积偏小,但其独特性和重要性在考古发掘工作开始不久就很快体现出来。

根据统一安排,由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与四川大学考古文博学院联合负责5、6、7号祭祀坑的发掘工作。“我们是2020年12月初进入到祭祀区开始开展发掘工作的,5号坑开口③层下,距离地表深度约30-40厘米。”四川大学考古文博学院三星堆工作组李玉牛,见证了黄金面具被发现的全过程。


发掘深度到50厘米左右时,文物开始逐渐展露。李玉牛告诉川观新闻记者,最开始出现的是一些小的穿孔金圆片,然后发现了大量白色和灰黑色的碎片,通过成分分析等检测方法鉴定为象牙,然后在5号坑中间偏西南位置,一块比较大的金箔开始出现。

三星堆考古工作站供图

李玉牛回忆,“最初看到金箔的一角,大家都没有太多的设想。”随着考古发掘人员用竹签、竹刀和油画笔刷子小心细致地清理金箔周围的泥土,没想到金箔所展现出来的体量越来越大,与周围散落的小金圆片和残碎的象牙形成了鲜明对比。


大家的心情开始兴奋起来。
到2021年1月上旬,金箔的整体已完全揭露出来,由于被折叠和挤压,在普通人看来,这就是一块皱巴巴的金箔,但是拥有丰富经验的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专家看到后立即大胆猜测推断——这不是普通的金箔,而是一件黄金面具。

三星堆考古工作站供图

“之所以这样推断,是因为过去三星堆遗址已出土过几件黄金面罩,而在5号坑中这块静静安放着的金箔,虽然被折叠和挤压,但一处凸出来的形状与此前所发现的黄金面罩的鼻子形状十分相似。”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专家解释。
在专家手中,金箔被慢慢展开,真容一点点展现,不出所料,这果然是一件黄金面具!虽然只有半张,但金光灿灿、十分夺目,已足够令现场考古人员们震撼。

金面具正面(三星堆考古工作站供图)

据介绍,这件黄金面具,所发现的半张面具的宽度约23厘米,高度约28厘米,比完整的金沙大金面具还要大。同时,这件黄金面具厚度非常厚,不需要任何支撑,就可以独自立起来。

虽只有半张,但方形面部、镂空大眼、三角鼻梁还有宽大的耳朵,这样的风格与此前三星堆所出土的黄金面罩和金沙大金面具风格十分相似。

雷雨介绍,目前所发现的半张黄金面具重量大约为280g,预计完整的总重量应该是超过500g,这比目前国内所出土的商代最重的金器——三星堆金杖(重463克)的重量还要重,如果能够完整发现,这件黄金面具将超过金杖成为目前国内所发现的同时期最重的金器。

“在古蜀文明遗址中发现了大量的金器,而且都跟宗教祭祀相关,象征着某种权利,昭示着某种身份,这与在国内同一时期其他遗址中主要以玉器、青铜器作为祭祀品相比非常特殊。”雷雨告诉记者,例如,此前在三星堆遗址中就发现了金面罩、金杖、金箔饰、金料块及金箔残片等多种金器,不仅种类丰富,量多体大,作为权力之象征而运用于祭典隆仪,都体现了古蜀人的金器崇拜。

而此次发现的这件黄金面具,则为古蜀文明中对于金器的崇拜,又增添了一大实证,同时其本身也携带着许多神秘信息等待揭开。

据介绍,根据考古人员初步检测,此次发现的黄金面具含金量大约为84%,与此前三星堆遗址所发现的金器的黄金含量相似。在黄金面具一处边缘,有被烧毁融化的一些痕迹。“目前推断这件金面具也是作祭祀使用,但由于其体量比人脸大的多,不大可能是人佩戴,究竟是具体是作何使用,目前还无法得出准确结论,需要进一步的考古发掘和研究考证。”雷雨说。

又一座青铜宝库!古蜀国的强大与富庶超越想象


四川在线记者 吴晓铃 摄影 向宇

2019年10月,在古蜀文明保护传承工程实施的大背景下,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为解决三星堆遗留的众多学术问题,在三星堆遗址开启多点位考古勘探,最终在祭祀区发现了新的6座祭祀坑,祭祀区新一轮发掘由此在去年10月正式启动。经过5个多月工作,又一批沉睡3000多年的宝藏从沉睡中苏醒。

大口尊、青铜罍、顶尊跪坐人头像、青铜面具……在此次发掘的3号祭祀坑中,发现了数十件造型奇特精美、保存相对完整的青铜器,又是一座青铜器的宝库!


三星堆一、二号祭祀坑1986年出土时,神树、纵目面具、大立人等造型高大奇诡的青铜器震撼着公众眼球。此次重启发掘,出土文物和新的发现究竟有何价值?

“连续把国之重器掩埋入坑,可以说古蜀国的富庶和强大超越想象。”本次考古发掘领队雷雨感叹。他直言,3号坑目前发现的青铜器无论从种类、造型都要比中原青铜器丰富许多,“尤其它们奇特的造型,在艺术上达到了很高水准。”

走近3号祭祀坑,尚未完全出土的顶尊跪坐人头像,极可能是未来的国宝级文物。

顶尊跪坐人头像

这件文物的尊是正常大小,却在肩部四周装饰了4条飞龙。它们从尊的口部游动而下,栩栩如生。再往下,便可见铜人双手做拱手状,头部和尊的底座连接在了一起。

雷雨透露,在这件文物仅仅只露出铜人双手和尊的上半部时,考古人员便暗暗期待“最好不是单独的铜人,而是和尊连在一起,这样就是罕见的青铜器型。”没想到最终果然如此。

顶尊跪坐人头像

雷雨说,“这件文物,完全表现了古蜀人把中原地区青铜文化为我所用、进行天马行空改造的风格,古蜀人的浪漫和艺术创造力,由此可见一斑!”

文物堆积异常丰富的3号坑,一件方尊上也隐约饰有羊头,可能是三星堆版的“四羊方尊”;青铜圆尊,高约70多厘米,体量巨大、超过了一、二号祭祀坑出土的同类器;尚未提取出的青铜面具,目测也有三星堆博物馆展出的差不多大、且保存完整。


三星堆遗址祭祀区考古发掘现场负责人、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三星堆考古研究所所长冉宏林认为,3号坑出土的器物不仅具有非凡的艺术价值,对了解古蜀国时期的祭祀活动、复原当时的祭祀行为也很有意义。

四川首次发现3000多年前的丝绸遗痕

两千多年前,成都平原发达的丝绸织造业,为北方丝绸之路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货源,令四川成为北方、南方以及海上三条丝绸之路重要交汇点。

四川丝绸织造的历史究竟可以上溯到何时?《山海经》中说,来自西陵的黄帝正妃嫘祖是养蚕缫丝的始祖,而她的故里相传正是四川盐亭。神话传说或许终有一天能够通过考古得到证实。

此次三星堆祭祀区新一轮考古发掘成果,正式公布在祭祀坑内发现丝绸朽化后的残留物,并且在样土检测中多次发现蚕丝蛋白,以事实证明3000多年前的三星堆王国,已开始使用丝绸。

3000多年前的丝绸如何被发现?
相机下的“纺织品痕迹”

迎难而上
寻找丝绸成重要目标
对公众而言,本次祭祀坑新一轮发掘能够再度发现如青铜大立人、金杖等“宝贝”,或许最值得期待。然而对考古人员而言,寻找到更丰富的考古材料实证古蜀文明对中华文明甚至世界文明的贡献更为重要。其中,争取发现丝绸便是重要目标。
“一方面,早在春秋时期古人就曾有在丝绸上进行书写的习俗。如果能在三星堆发现丝绸,就可以进一步研究丝绸上究竟有无文字。此外,如果三星堆时期已有丝绸,那么西汉以后四川成为丝绸之路的重要货源地就能够理解,说明蜀地早有使用丝绸的传统。”省文物考古研究院院长唐飞表示。

四川气候湿润,脆弱的丝绸在潮湿的地下不可能保持3000多年,怎么发现?多年来的考古也显示,四川地区在此前还从未考古发现过3000多年前的丝绸。

发现丝绸,似乎是遥不可及的难题。

“三星堆祭祀坑只要曾经埋藏有丝绸,我相信就能够找到。”本次考古专家咨询团队成员、中国丝绸博物馆纺织品文物保护专家周旸两年前来川为考古人员培训时的一句话,给大家吃了定心丸。

“纺织品痕迹”所在位置

丝绸鉴定以前主要是靠形貌。人类纺织的面料纤维主要有棉、毛、麻、丝,放大来看它的截面各有特点,并不一样。但是埋藏地底的丝绸历经几千年,有的非常脆弱,有的甚至直接朽化,形貌很难保存,也就难以鉴别。中国丝绸博物馆通过自主研发的酶联免疫技术,用免疫学技术对丝织品残留物进行检测,识别能力大大提高。此前,中国丝绸博物馆已和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联合在郑州荥阳汪沟仰韶文化遗址发现了距今5000多年前的丝织品,在“南海一号”沉船的船舱,也发现了曾经装载过丝绸的痕迹。

培训会上,周旸提醒找丝秘笈:有丝织物残痕的泥土,颜色一定不同。碰到灰色或者褐色的泥土,就要多加留意。尤其是青铜器及周围,保存丝织物残留的可能性更大,因为铜离子会在青铜器周围产生一定的微生物抑制效应,铜锈也会固化丝绸印痕。

“纺织品痕迹”紧贴铜器

隔着1米

她说“那里很可能有丝!”

怎么发现丝绸?在三星堆祭祀区还未正式发掘前,周旸为考古人员来了一次“火眼金睛”的现身说法。在参观三星堆博物馆时,她指着展柜里的一件青铜眼泡说,“那里很可能有丝!”

“我们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省考古院文保人员郭建波回忆,“那件青铜眼泡距观众站立处有1米多远。在我们看来,它就和其它几件青铜眼泡并无差别。”

从坑里提取出来的包含“纺织品痕迹”的土样

如果1986年从1、2号祭祀坑出土的器物上有丝织物残留,那意味着本次发掘极大可能能够发现丝绸。

周旸的这一发现让所有人无比振奋。他们从文物库房里找了16件青铜残件,专程送到中国丝绸博物馆检测。

周旸点明一定要有那件铜眼泡。果然,好消息不久传来:经过超景深显微镜看纹理、多光谱分析器物光谱类别,以及酶联免疫技术从生物学角度的印证,16件青铜残件中,共有5件发现蚕丝蛋白,其中包括那件青铜眼泡。这件圆形器物上,在一处锈蚀之下的一丁点空间,发现丝织品矿化物残留。


这次始料未及的发现,前所未有提振着考古队员的信心。

2020年10月9日,4号坑率先启动发掘。经历5个月漫长的浮土清理,满坑的象牙终于露面。就在考古人员为4号坑一角的一处青铜器拍照时,他们在高清照片里发现了异样:一处灰褐色的泥土,居然呈现出隐约的纺织纹理。

“这会不会是丝绸哦!”负责拍照的三星堆博物馆工作人员乔钢激动地大喊。他们赶紧重返坑内提取土样。显微镜下,这处“泥土”果然清晰可见条缕状,是纺织物无疑。发现丝绸,曙光在前。

整体切割提取的部分“纺织品痕迹”(三星堆考古工作站供图)

显微镜下

平纹丝绸揭开面纱

事实上,在此之前,考古人员已在4号坑的灰烬层,从上到下每隔3厘米采样,从中检测到了蚕丝蛋白的存在。如今的任务,便是真正找到丝质物的残痕。

在发现纺织物残痕的青铜器周围,他们搜索一切疑似土样。终于,丝绸在2021年1月31日现身。

“纺织品痕迹”显微结构

那天中午,省考古院文保人员郭建波从成都返回发掘基地。拿出土样放到显微镜下找丝,已经是他那一阵的主要工作。突然,镜头里灰褐色的土样呈现出经纬状的结构,和此前发现的纺织物纹理完全不一样。他按捺住内心的狂喜,立刻向省考古院文保中心主任谢振斌汇报,又把照片传给远在杭州的周旸。很快,周旸发来两个字:祝贺!

这件面积只有3.8X3.1毫米的样品,确定是一件平纹的丝织物残痕!唯一遗憾的是,因为实物实在太小且已朽化,无法分清究竟是丝绸中的绢或者绮等更细的种类。

“即使如此,我们已经非常欣慰,因为这是四川首次发现3000多年前的丝绸遗痕。”郭建波说,这至少可以证明,3000多年前的古蜀人已经开始使用丝绸。而祭祀坑内发现丝绸,对于了解古蜀人的祭祀行为也有帮助。“如果能够在未来找到更大块的丝织物残留,大到能够看到上面究竟有没有文字的痕迹就好了。

据介绍,正在发掘的3号坑,在采集的土样中发现了更加明显的丝织物残痕,有的看得出清晰的经纬组织。持续进行的考古发掘,未来或许能够带来更多惊喜。


三星堆新国宝:集中发现象牙超100根,还有象牙制品

文物名片

古象牙,是动物硬组织中一种特殊的生物材料,主要由无机矿物碳羟磷灰石和有机纤维蛋白组成质地坚韧,色泽华贵,自古就深受人们喜爱,它常作为特殊的装饰和艺术雕刻材料,在古时还成为地位和财富的象征。

古象牙能为巴蜀乃至中国古地理、古气候、古生 物、古环境以及矿物学、材料学、地质学、地球化学等研究提供极其重要的信息,但与此同时,古象牙保存也是公认的世界难题。
——节选自《中国文物科学研究》

《韩非子·解老》记载:“人希(通“稀”)见生象也,而得死象之骨,案其图以想其生也,故诸人之所以意想者,皆谓之象也。”战国时期北方人很难见到大象,只能看到大象死去的骸骨,想象着它到底有多大,有学者认为,这就是最初的“想象”一词的由来。

2021年3月15日,韩非子的时代已过去2000多年,由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主持发掘,联合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等33家科研单位的考古人员赴三星堆遗址现场,三星堆新一轮考古发掘进入发布会前的最后清理阶段,不少祭祀坑中发现了象牙和象牙制品。考古人员试图最大程度保存它出土时的模样,以窥见它们传递给我们的远古秘语和时空想象,寻找它们沉睡时的梦境。

梦醒:集中发现象牙超100根,还有象牙制品
走进发掘现场的3号坑附近,可透过工作舱玻璃,望见长5.8米,宽2.5米左右的长方形祭祀坑位,祭祀坑四周是深褐色的泥土。目前该坑发掘深度为1.8米,预计深度约2米。在坑内约15平方米的空间里,集中发现了100多根象牙和圆口方体铜尊等,由于保护的需要,它们的外表均用保鲜膜全覆盖,然后在裹上一根根湿毛巾,因此只能看出大致轮廓。

三星堆考古工作站供图
距离3号坑不到5米的地方,是长约3.1米,宽约2.9米的4号坑,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考古人员许丹阳从去年10月起就一直参与这个坑发掘工作,4号坑在今年1月份开始暴露出灰烬层,平均有20厘米厚,随着灰烬层往下发掘,发现了30多根象牙,平均长度在1.2米左右。不过4号坑的象牙整体呈炭灰色,可能被焚烧过,又被包含大量竹木炭屑的灰烬层所覆盖。

总体来看,此次发掘3号坑和4号坑的象牙较为集中,考古人员初步判定是三星堆文化末期距今3000多年前的遗物,至于所属的大象种属,最终结果还将在鉴定后才能完全确定。


“5号坑的象牙雕刻残件多数呈碎片状,保护修复难度较大。”蒋璐蔓是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文保所的工作人员,一直参与本次三星堆祭祀区象牙的保护工作。此外在5号坑和8号坑,考古人员还发现了小件象牙制品,有的饰品表面还刻有精美的云雷纹。


“从目前这批象牙整体状况来看,还是离2001年金沙遗址出土的那批象牙存在一定差距,不过集中出现象牙,在全国来说确实比较罕见,在四川比较突出,这可能还是与祭祀习惯有关。” 荆州市文物保护技术研究中心主任吴顺清现场工作完说道。

入梦:低温高湿,睡美人需要“保湿面膜”
“这次象牙的数量和集中程度,超过了我们的预期。”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文保中心副主任王冲说道,这有些让团队“喜忧参半”。由于本次发掘中象牙分布较为集中,因此工作人员在清理象牙时“无处落脚”,为了不破坏象牙本体,团队只能悬空架起“吊篮”,1-2位工作人员趴在吊篮工作台上,向下伸手才能清理象牙周边的泥土。


另一方面,集中分布的象牙层层叠压,经过时间的流逝,象牙在彼此堆叠的过程中受重力影响,一根搭着一根,产生了弯曲变形,不少象牙甚至从圆筒形变“扁”了不少,为文保人员单独提取分离象牙增加了难度。


如何妥善保护象牙器、骨器等质地脆弱的有机质文物,一直以来都是考古界和博物馆界的难题,这次4号坑的象牙遇上了20厘米的灰烬层,也让大家为象牙的状况捏了一把汗。


“灰烬层吸附了大量水分,土层含水量为60%,比正常情况下土壤含水量多出40%,象牙长期浸泡在湿润的环境里,牙釉质减少,整体质地都显得比较‘软’。”许丹阳说道,他打了一个比方,如果把象牙看作是一只夏天吃的巧克力雪糕,那么牙釉质就像是雪糕外面的巧克力脆皮,牙釉质损坏以后,外部环境的大量水分、泥土就会渗入到象牙内部,甚至接近饱水状态,开始腐朽泥化。“太湿润了不行,太干了也不行。若是象牙出土后,外部环境过于干燥,就容易产生开裂,进而粉化,因此象牙保护难度较大。”蒋璐蔓说到。针对这种情况,目前团队最紧急的任务就是给象牙“保湿”,减少出土环境与埋藏环境的差异,与四川大学、四川师范大学合作研发的象牙保湿新材料也将运用到三星堆象牙的“保湿”中。


王冲介绍,目前如何保存潮湿的象牙,还没有公认成熟的技术。由于这次发现的象牙还与青铜器等其它遗物堆叠,因此无法让它们回填保存。至于象牙提取后的的后期作为研究的保存方式,团队也在商量对策,一是可能会用装氮保护箱在“低温高湿”的情况下存放,4℃左右的情况下隔绝空气,防止象牙保存中最容易出现的霉菌、细菌。二是将象牙埋在湿润沙土中,保持湿度,减少开裂,但这种方式不利于展览。未来,这批象牙可能抽样封存在透明有机硅内,与文博爱好者们见面。


梦境:青铜立人像手里拿的是什么?
其实,这已不是四川第一次集中发现象牙,在2001年成都金沙遗址也曾集中发现过数以吨记的整根象牙,最长的有1.85米。如今三星堆博物馆里,还摆放着一根象牙,这是此前三星堆祭祀坑里已经发现的80多根象牙之一,它们都是雄性亚洲象的长长的牙齿。

三星堆博物馆特邀讲述人赵弘文解释,根据研究,商代气候比现在更为湿润,年平均气温比现在要高出2℃左右,不仅成都平原能够生活生活大象,就连黄河流域也有大象,所以象牙、象牙制品、带大象图案的文物,在商代发现得还挺多,甚至有些古人还有训象的传统。当然,有学者提出,南亚文明具有交流的特点。

另一方面,从金沙遗址出土的象牙情况来看,学者们发现了幼象其他部位的骨骸,如果说象牙仅仅是作为文化交流物品,那么就不必引入幼象生存,因此也加大了成都本土在古代是存在大象的可能性。并且据史书记载,当时距离成都更远的地方河南,简称“豫”,就有对大象的记载,因此成都地区是极有可能存在本土大象的。

赵弘文补充,值得一提的是,三星堆发现的象牙,都是整根整根的,很少经过加工。在3000年,人们获得象牙是非常麻烦的,好不容易弄到了这么多象牙,不把他们制作成器物,是否有点“浪费”?一些专家认为,三星堆使用象牙的方式比较奇特,一般是整根扛着,也有可能是握在手里。

三星堆考古工作站供图
这个观点与四川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四川师范大学巴蜀文化研究中心教授段渝不谋而合,段渝在《古蜀象牙祭祀考》一文中认为,商周时期,在古蜀文明神权政治中心的大型祭祀礼仪中,象牙祭祀盛极一时。他具体分析,在金沙遗址10号祭祀遗迹内的一件玉璋上,还刻有四组对称的肩扛类似象牙的跪坐人像,并且从大家熟知的三星堆镇馆之宝青铜大立人的双手看来,两手所握之物并不在一个同心圆上,是一个呈曲线状的物体,有专家说是玉琮,也有专家认为可能是象牙。

来源:川观新闻、北京日报、四川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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