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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承】澳门赌王之子何猷龙:200亿赌一把!

2015-08-26 财富传承管理师联盟


【编者按】澳门赌王何鸿燊家族无疑将成为财富传承领域最具有独特研究意义的一个案例,无论是早些年所发生的家族争产风波,还是巨大家族财富的分配,还是几房太太与子女之间的复杂关系,还是其女何超琼在娱乐界掀起的种种热议,都为世人思考财富传承与家族发展的关系提供了丰富的素材。


如今,其子何猷龙以另一种姿势进入研究者视角。


联盟名师陈凯分析认为,何猷龙案例说明:


第一,财富传承与血脉传承、精神传承、资源传承、制度传承是五位一体的关系。


许多研究者关注到其他四个方面,但毋庸置疑的一点是,血脉传承是家族传承的生理学基础。龙生九子,个个不同,如果龙王只生一个儿子,则家族传承的风险不言而喻!


重视血脉传承,也将为家族传承带来了更多种可能。这些可能中有好的方面,也有坏的方面,需要做的是促使精神、资源、制度、财富的传承与血脉传承相辅相成,消除坏的影响,施加好的影响,正如王阳明所说的: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如果没有血脉为基础,其他传承将失去着力点。


第二,接班思维已经落后于时代


许多人把接班等同于传承,把企业的传承看成是家族的传承、财富的传承。但事实总是教育我们,长江后浪推前浪,谁说儿子不如爷?


如果把接班二字套在子女头上,他们只能是你的模仿者、继任者,比你优秀不是不可能,但已然是一把枷锁。


如果不能让子女具备创造财富的能力,就应当保障他们在享受财富之余,能够追求人生意义,要想做到这点,需要利用遗嘱、家族信托、保险、传承委托等财富传承工具,从法律、投资的角度构建财富传承的体系,建设家族制度,涵养家族文化,培养精彩纷呈的家族人才,为更远的未来营造更多可能。


一味地想着接班,只是富一代一厢情愿的自私之举。


第三,传家为本、传财为要、传业为空。


商者无域,在科技、模式、思维、社会、信息瞬息万变的今天,传业已经成为和上帝赌博的游戏,比中六合彩的几率高不了多少。只有传家和传财,才能相得益彰,实现长治久安。(具体观点可搜索陈凯老师另一篇重量级文章:《传家为本、传财为要、传业为空》)



何鸿燊17个子女中,何猷龙被认为最像父亲——五官、才干以及魄力。按照流行界定,暖男、拼爹、刷脸、总裁……他似乎没有死角。


在澳门博彩的寒冬中,这个刚赢得200亿“赌局”,便跑去政协会议上认真做笔记的年轻人,能否续写赌王传奇?


1

赌王之子

何猷龙,38岁,新濠博亚联席主席,身家34亿美元,2014年位列香港富豪榜第12位,旗下有3家上市公司,手握澳门六块“赌牌”之一。


然而,如若加上他那条最重要的标签——何鸿燊的儿子,这些成绩带来的厚重荣誉感,在普通大众的传统思维里,将成色大减。


这是巨富二代的“普遍待遇”。父辈的成就太高,光环将他们裹得严严实实。置身其中,干得好,是理所当然;干得不好,是纨绔无能。至于个人能力?那并不是舆论关注的重点。


何猷龙头顶的光环,比其他人更大。他的父亲何鸿燊,是澳门近现代史上权势最大、获利最多、最具传奇色彩的人。论对澳门的影响力,半个世纪以来,无人能出其右。


在大众看来:作为赌王的儿子,创下34亿美元的身家很难吗?何猷龙的体会是,光是做“赌王的儿子”,都有点难。4、5岁刚记事,“二世祖”的称谓便每天萦绕在他耳边,这是他最熟的词,陪伴其多年。


何鸿燊娶了四房,生了17个子女。如你所想,“宫斗”在所难免。从1981年大房长子何猷光意外逝世,到1991年三房添下幼子,10年间,何猷龙是何家子嗣中唯一的男丁,承受了最多的“冲击”。


“唯一”并没有给他带来厚爱。何家四房分住,何猷龙和父亲聚少离多。9岁之后,他随母亲移居加拿大,父子见面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何猷龙在北美生活了14年,他回忆称那是一段很不愉快的时光。作为黄皮肤的中国人,他在国外“遭排斥,被从小踩到大”。期间,他喜欢上了激烈对抗的运动,包括冰球、泰拳。他的理想是成为一名笼斗士:在血腥暴力的笼子里,将轻视他的人打垮在地。


顶着“赌王之子”的头衔,面对一座翻不过去的大山,何猷龙亟需宣泄与自证。即便后来因工作放弃理想,他仍保留了格斗这个爱好,每周至少打一次泰拳。他将格斗多年练出的一身肌肉,隐藏在宽松的西服之下。外人不知道,这个一向以温和笑容示人的年轻人,心中的火有多炽热。

2

藏着6亿去打工

23岁,大学毕业那年,何猷龙回到香港,他没有进入家族企业,而是拿着简历出去找工作。


接连面试了十几个企业和部门后,何猷龙到怡富证券做起了最普通的打工仔。他比普通人还拼,是个“加班狂人”。7个月后,他便升任经理助理。


周围的同事并不知道,这个每天最晚打卡下班、见谁都“低头哈腰”的俊俏后生,刚刚从他爸那里分得6亿港币的资产。何猷龙在外面历练了1年,他称这是为了积累经验,而不是狂妄到和自己的身份与家世对立。


随后,他褪下了面纱。2000年,何猷龙用从父亲那里得到的资金参股“亚洲网上交易系统有限公司”,将这家企业推上了香港创业板后,他又收购了3家科技公司。2001年互联网泡沫破裂时,他的企业仍旧维持着400万港币的年净利。


期间,他赢得了“公司医生”的称谓,意指他特别擅长处理那些“破烂”企业,能将收购来的公司焕然一新。2001年,何鸿燊给了他一个更大的“病人”:主要业务在香港的新濠国际。


赌王名下逾百家企业中,新濠国际处在最差的一档。何猷龙接手时,手下就8名员工,已经连续亏损了7年,值得一提的产业只有做餐饮的“珍宝海鲜舫”。


当时,外界对此有两种解读:一是赌王不看好何猷龙,给他一块“鸡肋”;另外则分析称这是对继承者的“试炼”。


不论出于什么目的,当时的何鸿燊恐怕也未料到,新濠会在数年的时间内,变身成为与他的“澳博”分庭抗礼的澳门新贵。

3

抢”到新座位

何猷龙在一年内改变了几乎是“空壳”的新濠。期间,他研究了香港百年经济档案,尝了几百道菜,把海鲜坊更名为“珍宝王国”。第一年,“珍宝王国”的销售额涨了37%,此后数年,净利一直维持40%左右的增幅。


餐饮显然无法满足他的野望。搞定博彩这台“永动的印钞机”,才是其作为“赌王之子”的使命。将新濠变为“优质壳”后,他希望借此杀回澳门。


何猷龙决定回澳门时,澳门正“战火纷飞”。2002年澳门博彩改制,世界著名的博彩集团蜂拥而至,争夺3张赌牌。最终,何鸿燊、史蒂夫-永利各执一张,吕志和联手谢尔登-阿德尔森拿下另一张。


不久后,吕志和与阿德尔森产生争执,赌牌又“3变6”,米高梅伺机进入。大佬们一边打官司,一边建赌场,澳门半岛上的赌城很快超过20家,金沙和银河还跑去氹仔岛开火。


澳门“很挤”,站在角落无人在意的何猷龙,却看到了做成大买卖的机会。


澳门的赌场分“上中下”三档:贵宾厅、中场业务、老虎机(slot machine)。那时候,本土和外来势力都选择延续澳门赌业的传统,将重心放在贵宾厅上。因为背靠内地,巨贾众多,奢豪、畸形的巨赌,是赌场盈利的大头。贵宾厅占澳门赌场利润的比例,一度超过70%。


拉斯维加斯的情况恰恰相反,投注额低、娱乐化的老虎机,占据七成的份额。澳门赌场不重视老虎机,因为添设100台老虎机,提供的利润也比不上照顾好一位富商。2003年,全澳老虎机一共800台,而在拉斯维加斯,随便一家赌场都有几千台老虎机.


作为闯入者,何猷龙有着不一样的视角。一来,他没有争夺大客户的实力;二来,他觉得,中产阶级同样有消费潜力,并且比重会逐年攀升。


于是,2003年,他设计了一款新式的老虎机,取名“摩卡”,随即开设了第一家摩卡俱乐部。他把老虎机和自动售货机结合,放到了澳门的各个角落,让游客随时随地“赌上一把”。


“摩卡”很快风靡,比何猷龙预想得还要火。这一年,新濠国际的净利润涨了770%,摩卡俱乐部从1家变成了8家。在其带动下,澳门老虎机的数量翻了数倍,何猷龙硬生生闯开了一条道。


在澳门的赌桌上,他有了自己的座位。周遭的大佬们,开始认得这张27岁的年轻面孔。

4

200亿的“豪赌”

初战告捷,何猷龙决定一鼓作气,再上层楼。


2004年,他联合澳大利亚首富、博彩大亨克里-帕克的儿子詹姆斯-帕克,成立了新濠博亚,出任联席主席兼CEO。证明变成了豪赌。


2006年初,新濠博亚以9亿美元的天价,从史蒂夫-永利处购得了澳门第六张、也是最后一张赌牌。同年4月,集团宣布将投资200亿人民币,兴建亚洲最大的休闲综合体新濠天地。12月,新濠博亚赴纳斯达克上市,融资超20亿美元,创造了纳市史上最大的博彩IPO。


一场豪赌,何猷龙来到了风暴的中心,各式评论不绝于耳。支持来自父亲,何鸿燊辞去了新濠国际董事局主席职务,由何猷龙接任。压力则来自各个层面


“70多亿(澳门元)买赌牌,人家觉得我疯了。”何猷龙说。不仅质疑他“步子大了,容易扯着”,还有言论称何猷龙对于新濠天地的规划存在根本性错误。


一方面,他花20多亿人民币,为项目打造了全球最大的水上表演《水舞间》。另一方面,赌场只占新濠天地5%的面积,远低于酒店和文化娱乐设施。董事局会议上,有大股东丢给何猷龙两个问题。一,《水舞间》什么时候能回本?二,为什么别的赌场,博彩设施的面积都是50%以上?很少有人能理解他。“因为在新濠天地之前,澳门就是一个博彩的地方,唯一成功的市场就是博彩,没有其他娱乐。”他说。


剩下的95%,何猷龙拿来做了什么?


他在新濠天地开了3家酒店,包括皇冠度假酒店、HARD ROCK酒店,以及澳门君悦酒店。他花3亿人民币,用29000枚剧院式LED灯,建了一个全球最大的圆顶形综合剧院。


他打造了澳门最大的夜店:占地两层、逾3000平米的“娇比”(Club CUBIC),仅装修费用,就花了超过1个亿。


他“铺”了一条新濠大道,卖奢侈品、珠宝和名表;给孩子造了一个“童梦天地”游乐场,还开了个虚拟的水族馆。


这些布局的核心,是加大非博彩业务,推动综合性旅游度假休闲娱乐。“每家赌场都一样,就是一张张的赌桌。”何猷龙说:“从长远看,多元化、独特的娱乐体验,才是制胜之道。”为了坚持这个理念,他险些赔本离场。

5

何家的荣耀

2008年,金融危机肆虐,寒流直冲博彩行业,不少荷官被“强行”休假,报道称赌王何鸿燊的身家缩水了90%。


资本选择逃离澳门。新濠天地对面,金沙投资的“金光大道”已经停工,新濠天地的新一轮融资方案也步履维艰,有投资者甚至提出撤资。


项目仍在继续,何猷龙面临巨大的压力。那段时间,他经常出现在工地,很少在舆论面前露面。2009年6月1日,顶着金融危机的余温,新濠天地开幕。


开幕庆典上,一向沉稳示人的何猷龙有点放浪形骸,他喝了不少香槟,砸了一把电吉他,还放话说:“四五岁起,就有人说我是纨绔子弟,现在这些人都可以闭嘴了!”


你可以理解他的反常。到目前为止,这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项目。成了,他便是澳门一极,输了,能否卷土重来不好说,纨绔的帽子是戴定了。如今看来,这个改变何猷龙的项目,也在某些层面改变了澳门。


2009年下半年,澳门博彩复苏,来访群体也悄然变化。氹仔岛的免费班车上,不再坐满微醺的赌客,有很多家长带着孩子来过周末,新濠的“童梦天地”和虚拟水族馆内,总是很热闹。


那个曾被股东“骂惨了”的《水舞间》,迄今已经卖出320万张门票,是新濠乃至澳门的王牌项目。新濠甚至有底气称:没看过《水舞间》,就不算来过澳门。


何猷龙的3家酒店,以君悦为例,800间客房全年的入住率约为102%,也就是说,想要入住,就得提前预订。


过去,澳门的其他娱乐依附于博彩,并不显眼。新濠天地则证明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2009年底,新濠博亚在澳门博彩业的市场份额由9%上升至18%,涨了一倍。数据面前,曾经荒谬的规划成了正解。重视中产阶级、普通客人的新濠博亚,强势崛起。


对于家族而言,何猷龙的成功有着更多意义。澳门六张赌牌,他一张,父亲何鸿燊一张,姐姐何超琼一张。这意味着,在澳门博彩改制、国际巨头卷动风云的10年之后,何家,依旧把持着行业一半的命脉。

6

澳门“风云”

可惜“甜蜜期”并不长。何家还是澳门的何家,但澳门不再是曾经的澳门。2014年下半年起,澳门“很受伤”。


官方数据显示,2014年12月,澳门博彩收入暴跌创纪录的30.5%,今年5月份,下降数字来到了37.1%,这是澳门博彩收入连续第12个月下跌。


风暴中,赌业大亨们的身家纷纷跳水。2014年风光无限,一度被指身家超过李嘉诚的澳门银河娱乐主席吕志和,在2015年香港富豪榜上,从去年的第2位跌至第5,资产大减76亿美元。真正让行业恐慌的,不是数字,而是萧条的景象。曾经人声鼎沸的赌场内,出现了不小的“留白”。今年上半年,澳门关闭的贵宾厅已经达到两位数。


这一次和2008年不一样,因为风暴的源头是北京。按照澳门业内说法,内地客人贡献的收入超过八成,一掷千万乃至过亿的巨赌,是赌场利润的主要来源。2014年刮起的反腐风潮,让内地“问题”赌客望而却步。一些赌场的VIP,已经成了阶下囚。


更重要的是,中央政府希望澳门转型。2014年12月20日,习近平主席在澳门回归祖国15周年的讲话中,明确指出要“加强和完善对博彩业的监管,积极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不断推动经济适度多元可持续发展,取得实质性成果。”这次讲话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全澳的人都明白,单一依靠博彩业换取繁华的时代,正在终结。

7

唱红歌”的继承者

身处历史拐点,何猷龙的心情有点复杂。一方面,2014年,新濠博亚的纯利下滑至14.87亿港币,比前年少了7个百分点,这是公司成立后首度年营收下滑,他的个人身价也缩水14亿美元。


另一方面,论博彩“多元化、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他比其他竞争对手跑得都早——这或许是他一改低调,大胆“发声”的倚仗。在全澳转身的浪潮中,他试图让自己更“显眼”。


去年12月19日,何猷龙买了整版广告,用大红色的标语欢迎习近平去澳门——“习主席——您好!热烈欢迎习近平主席出席澳门回归十五周年庆典!”


之所以受关注,因为港商继承人里,努力接近政治的年轻人很少,不擅长和政府打交道,被认为是该群体的通性。去年起,李嘉诚开始大量抛售内地资产,当时,一位熟悉他的人向华商名人堂解读说:原因之一是李家面临接班,新一代可能无法像父辈那样处理好政商关系。


作为该群体的一员,何猷龙有点另类。2013年起,他就经常登上内地省台的《新闻联播》。画面里,他端坐于省级的会议厅,播音员字正腔圆地念到:“双方本着互惠互利的原则,增进友谊,加深了解……”身着宽松西服、戴着眼镜的何猷龙,坐在省部级官员身边,居然毫无违和感。


他说:“希望可以运用娱乐方面的经验,到内地发展。”为此,他聘请了一位私人普通话老师,随时学习。在他看来,从小在加拿大长大,因此说不好普通话,是自己很大的缺陷。


他的普通话进步很大。2015年1月12日,在新项目新濠影汇的发布会上,何猷龙用普通话做了致辞,短短几分钟内,他三次提到了“感谢澳门和中央政府”。那种感觉,仿佛下一秒他就会唱起红歌。


“澳门的游客很多是内地同胞,没有中央政府和澳门政府的政策支持,没有自由行的开放,澳门的经济不可能这么成功,所以我真心感谢政府。”何猷龙说。


致辞很“官方”,但看他努力咬准音、试图说好普通话的神态,感觉又有点真诚。另一方面,致辞也不需要太具煽动性,因为新濠影汇的图片,已足够吸引与会者的眼球。

8

再赌32亿美元

这是何猷龙打出的新牌。他称投资32亿美元的新濠影汇,会给亚洲观众带来最震撼、最顶尖的世界级度假体验。


这座新“City of Dreams”建筑群的正中,将建成高130米的“影汇之星”,这是亚洲最高的摩天轮。建筑群内部,则充斥着以好莱坞电影为主题的,诸多令人神驰的声影奇观。“我们建立了首个蝙蝠侠电影专利的数码动感游戏,也有专为小朋友设计的家庭冒险乐园,酒店平台还将建成人工森林河流带。”何猷龙说。他再一次强调项目的侧重点在休闲旅游,而非纯粹的博彩。


但在被追问两者于利润的贡献时,他又大方承认:非博彩只占小部分,博彩事业仍是新濠博亚营收的核心。声名赫赫如《水舞间》,至今仍未收回成本。这也是澳门的难题。那些令人迷醉的建筑、奢华的内设,都建立在赌博高额的利润基础之上。转型,是拿“发动机开刀”;不转型,单一的产业寄生模式,高达35%的行业税负,随时都可能倾塌于外部的高压之下。率先转型、先吃螃蟹,是美味还是毒药?暂未可知。在大多数竞争对手选择观望之际,何猷龙押上了32亿美元。


会有压力吗?他坦言“不仅有,而且压力很大”。如果澳门经济势头不能止跌,32亿美元的“学费”足以将他此前的成就横扫一空。


“但是”,何猷龙话锋一转:“压力随时都有,以前,有一间摩卡(俱乐部),对我来说都是不可能的梦想。”

9

赌王只有一个”

这是外界将他评为“最像赌王的人”的原因之一:他和父亲很像,五官、才干,以及魄力。1969年,何鸿燊拿6000万港币投建葡京娱乐场时,也有人断言他将赔得血本无归。


不过,在谈及“小赌王”这个称号时,何猷龙却说:“澳门的赌王只有一个,就是我爸爸。”“我和他不一样,爸爸很有名,很有魅力,高大,也英俊。”他补充说。


他与何鸿燊确实有很多不同,比如,他比父亲矮了大半头。再比如,何鸿燊雄踞澳门的半个世纪里,留下了很多“风流故事”,何猷龙在这方面则无甚可言。


赌王曾感慨:“我这一生,只要我喜欢的女人,没有追不到手的,不过我同样不懂得怎么甩掉她们。”何猷龙则没有如此“幸福的烦恼“,他14岁便认识了太太罗秀茵,“拍拖”9年后完婚,多年来,香港的狗仔队未曾在他身上收获任何绯闻。


父亲是个神话,他更像一个“普通人”。他不似何鸿燊那般只能仰望,访谈开始和结束时,他两度起身握手,鞠躬的幅度接近直角。有礼貌的人总是很“讨喜”。更何况,按照流行界定,暖男、拼爹、刷脸、总裁……他似乎没有死角。


神话正在老去,澳门风云激荡。这个在政协会议上,会竖着耳朵做笔记的年轻人,能握住澳门下一轮经济的命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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