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国关青年说】王靖雯:冲突的文明与俄罗斯文明属性的构建——俄罗斯参与世界的建构主义身份理论分析

2017-01-16 王靖雯 国关国政外交学人


学人简介

作者系大连外国语大学国际事务与国际关系专业2014级本科生


关键词:俄罗斯;文明属性;身份建构

内容提要

古往今来,俄罗斯一直在东西方文明之间寻找自己的文明属性,它既完全属于东方文明,也不完全属于西方文明,它也不是作为一种独特的文明而存在。唯一确定的俄罗斯的属性,就是俄罗斯是一个向往强大的国家,而西方的强大给了俄罗斯找寻西方属性的追求,但东正教和历史上蒙古人的统治经历又不断给俄罗斯东方属性的指示。在国际政治中,俄罗斯作为东西方两种冲突的文明共存的矛盾结合体,其身份定位对于俄罗斯和其他国家双方都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如何恰当共处和交往是俄罗斯和世界需要共同思考的问题。

1引言

在无政府的国际社会中,小国之所以可以存在,原因之一就是大国吞并小国扩张后增加的统治成本使其不能够维持和保障,这种统治成本不仅体现在经济、政治层面,也体现在文化方面。俄罗斯就是这样一个文化因素占据国家统治成本很大一部分的典型。作为世界上陆地面积最大的国家,由于地跨欧亚大陆,与东西方的交往互动在俄罗斯身份定位中却成为俄罗斯建构其文明属性的重要制约因素。古往今来,俄罗斯一直在东西方文明之间寻找自己的身份定位,它没有独立于东西方而成为另一个独特的世界,受东西方文明的影响却又不完全属于东方与西方,正如出生在巴勒斯坦的美国文学批评家爱德华·萨义德在《文化与帝国主义》一书中这样评价自己的双重身份属性:“由于我不能控制的原因我成长为一个受西方式教育的的阿拉伯人。自从我记事起,我就觉得我同属两个世界,而不完全属于其中任何一个……作为一个同时生活在两个世界的美国人和阿拉伯人,我觉得这种情况很令人烦恼。”萨义德在《流亡的反思》再次强调“像许多其他的人一样,我不只是属于一个世界。我是一个巴勒斯坦的阿拉伯人,也是一个美国人。此外,我当然是个学院人士。这些身份中没有一个是单独存在的;每一个身份都影响、作用于其他身份。”俄罗斯也在这样烦恼着,俄罗斯可以说自己属于东方世界,也可以称自己属于西方世界,这两种身份定位在俄罗斯这个民族身上也不是单一的存在,东西方都相互影响也相互作用着,使俄罗斯陷入对身份定位的纠结之中。


2引言文明属性之于国际关系的研究意义

对国家而言,对自身文明属性的认知实质是一个寻找自我的过程,是一个自我认知和自我剖析的过程。“任何一个国家,在制定对外战略时,都会秉承一种战略哲学,而战略哲学植根于文化土壤,文化是文明最重要的有机组成部分。文明特质在很大程度上表现为文化特质,其如同人体基因,具有稳定性和‘潜意识’性,是决定国家内外战略走向的深层次关键因素。”[1]


不同于传统国际关系理论将国家内在属性弱化处理,建构主义从国家作为实体,从内在剖析其国家行为的动因。建构主义的基本逻辑认为,观念决定国家行为,而观念的建构有赖于在国家主体之间互动过程中形成的对自身身份的认知,即互动建构身份,身份决定观念,观念决定行为。建构主义的身份理论,将国家的身份定位作为决定国家观念的动因,而文明属性正是这样一种身份的认知,很大程度上,俄罗斯自身文明属性的定位决定了它在参与国际社会、制定外交战略和对外政策时的选择,这也为分析俄罗斯参与国际关系、如何处理与俄罗斯关系方面提供了指导。


温特将国家的身份分为非社会性的团体身份(corporate identity)和社会性的社会身份(social identity)团体身份是构成行为体个体性的、内在的、自组织的性质,即构成组织的个人、物质资源以及个体得以“我们”行事的共享信念和制度;而社会身份是行为体从他者的视角出发所赋予自身的一组意义,也就好似将自己当作一个社会性客体,建构出“宾我”的身份认知。

3俄罗斯的文明属性

纯粹地理意义上的东方与西方, 实际上是不存在的, 它更多意义上是文化的或文化结构地理的。“东方与西方的伪地理概念, 实际上是由文化构成的古希腊划分东方与西方的尺度, 是奴役与自由的政治经济概念, 中世纪划分东西方的, 是野蛮与文明的文化概念或种族概念, 现代划分东方与西方的, 又可能是意识形态的概念。总之, 在东西二元对立的世界观秩序中, 文化是地理的尺度。”[2]别尔加耶夫曾这样描述俄罗斯的文化,“俄罗斯文化存在内在的矛盾性:一方面俄罗斯是一个无国家组织、最无政府主义的国家,另一方面俄罗斯又是一个最官僚化的国家,在俄罗斯的一切都可能转化成政治的工具;一方面俄罗斯是世界上最没有沙文主义的国家,俄罗斯的天性中存在西方民族所陌生的某种民族无私心里和牺牲精神,另一方面俄罗斯又是世界上沙文主义色彩最为浓重的国家,建立了无与伦比的庞大帝国;一方面俄罗斯是一个精神无限自由的国家,是一个流浪着寻找上帝之真的国家,另一方面俄罗斯又是一个骇人听闻的奴性和驯顺的国家,是失去了对个体权力的知觉和不会维护个体尊严的国家,是怠惰的保守主义国家,是古板的生活和沉重的肉体的国家。”[3]俄罗斯是一个内在矛盾交织的国家,当属于东西方文明中二元对立的性格共同存在时,这种分裂性不禁让人觉得惊诧和可笑。在东西方眼里,没有任何一方将俄罗斯视为己类,正如人们会将一个拥有极端对立矛盾性格的人定性为“精神分裂”并避之甚远,俄罗斯在两种冲突的文明互相作用下形成的文明中找不到自己的归属,在东西方眼里像一个“精神分裂”的存在,在文明层面难以被真正接纳。在东方眼里,俄罗斯从来都是一个西方国家,无论是它自称为是欧洲国家、经济和政治中心都在欧洲,还是俄罗斯的最初起源,几乎没有东方国家会将俄罗斯划归于己类;而在西方人眼里,由于俄罗斯人属于与中西欧诸民族不同的斯拉夫民族, 是从东方的拜占庭而不是从西方的罗马接受基督教(东正教) 的,有着与欧洲不同的社会传统;并且俄罗斯从来不是与自己有着共同文明与价值观的“朋友”和“亲人”与西方最引以为傲的民主对立的专制性质是西方对东方最大的定性。


内在固有的矛盾特性和外在的双双否定,使俄罗斯对自身文明属性的认知也陷入了无休止的争论。坚持俄罗斯属于西方文明的“欧洲派”和坚持俄罗斯属于东方的“斯拉夫派”各执己见,后衍生出的第三条中间道路——“欧亚主义派”认为俄罗斯是作为一种兼具东西方特性的独特文明的存在。这些争论,不仅是对俄罗斯文明属性的争论,也是对俄罗斯发展道路的争论。在笔者看来,俄罗斯的文明属性既不是“欧洲派”所认为的西方文明,也不是“斯拉夫派”认为的东方文明,更不是像“欧亚主义派”将文化异质现象作为文明的变性直接定性为衍生出的新文明。即使根生于西方,心之所向为西方,学习、效仿、改革的方向都是西方,它也终究不是一个真正的西方文明;即使有着根生于东方的东正教文化作为国家信仰,有着东方村社与专制的影子,但它也不是真正的东方文明。俄罗斯由于无法改变的地缘位置与无法篡改的历史作用,形成了东西方文明的矛盾结合体,一个外部看来仿佛“精神分裂”的存在,它的确独特,独特之处不在于它是独特的文明,而在于它在冲突的文明的碰撞下,由于无所适从和对所属感的迷惑,造就了一个在冲突矛盾共存状态带来的迷惑中摸索自身文明属性定位和方向的存在,从俄罗斯的历史发展、外交互动中,俄罗斯与东西方的互动中可见一斑。


1.历史发展

俄罗斯人是诞生于欧洲的斯拉夫人种中的东斯拉夫人一支,这也正是俄罗斯人坚称自己是欧洲人的一个最基础、无论在其自身还是外人看来都最具有说服力的论据。公元988年,罗斯接受了来自东罗马帝国(拜占庭帝国)的东正教信仰并将其定为国教,告别了多神教信仰,“罗斯受洗”这一对俄罗斯民族具有决定性意义的事件决定了俄罗斯与西方文明割裂的发展路径 由于东正教使用希腊语作为宗教语言,使从此俄罗斯开始接受属于东方文化的希腊文化的熏陶。


1223年鞑靼蒙古入侵基辅罗斯建立其金帐汗国的统治更是促进了俄罗斯的东方化。蒙古鞑靼人建立金帐汗国促使俄罗斯成为一个统一的中央集权国家在经方面,促进了采邑制和农奴制的发展;在军事上,蒙古的统治与征战使俄罗斯吸收了包括特务制度、作战技术和扩张主义等蒙古先进的军事文化;在对外关系上,蒙古的统治割断了俄罗斯与西欧的往来,进一步增大了俄罗斯与西方的差异,使俄罗斯在各方面与西方割裂并落后于西方。


1453年拜占庭帝国灭亡,唯一承袭东罗马帝国东正教的俄罗斯更增强了其责任感和正统感,大力发发展东正教文化,伊凡三世大量引进拜占庭文化, 包括复杂的宫廷礼仪、专制君主制度和双头鹰国徽等,俄罗斯还自称“第三罗马”,将原来的原来的大公改称沙皇、公国改称帝国。1480年结束蒙古鞑靼人统治时俄罗斯文明已与西欧文明相去甚远。


因此,在俄罗斯形成初期,即使诞生于欧洲、人种为斯拉夫人,这一时期的俄罗斯本质上是东方文明,就像约瑟夫·德·梅特尔说的,“撕下一个俄罗斯人的脸皮, 你就会发现一个鞑靼人”。东正教和蒙古鞑靼人的统治造就了俄罗斯民族形成初期的东方文明属性。


俄罗斯在摆脱蒙古人桎梏后便开始了西化倾向,彼得大帝时期推行俄罗斯全盘西化的改革,开始真正地、大规模地学习和赶超西方,将俄罗斯向着西方文明大步拖进。彼得大帝的改革最主要的是在军事力量方面开始了军事现代化的步伐,使俄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以强国的身份进入欧洲。也正是这场改革决定了以后几个世纪俄罗斯回归欧洲并融入西方文明的命运的努力彼得大帝使俄罗斯日渐强盛,可操之过猛的西化也造成了俄罗斯后来在东西方文明之间陷入困惑和无所适从。“彼得大帝创造了俄国人的躯体, 女皇叶卡捷琳娜则为俄国人注入了灵魂。”[4]后来叶卡捷琳娜大帝的“开明君主制”和对自由主义的引进,启蒙思想在俄罗斯也声势浩大地发展着,使得俄罗斯更进一步西方化。克里米亚战争的战败使得沙皇亚历山大二世开始了1861年废除农奴制的改革,这种带有明显东方文明特质的制度在俄罗斯社会中像东方文明一样根深蒂固,自上而下的改革形式更是使改革成效甚微。日俄战争失败后1906年斯托雷平的改革也是将俄罗斯不断融入西方文明的努力。苏联成立后,更是向着西方人眼中另一个世界的异类发展。


纵观俄罗斯的发展历史,有着东西方两种力量的角力,也存在着俄罗斯不断在两种文明之间不断的摇摆。可以说,是俄罗斯东西摇摆的历史塑造了一个既东既西、却又不东不西的存在。俄罗斯人赋予将俄罗斯向西方迅猛推进的沙皇彼得一世和叶卡捷琳娜二世“大帝”的称号,反映的是俄罗斯人对于国家强大的向往。向西方文明融入实现了俄罗斯人心理对国家强盛的愿望,所以俄罗斯人更愿意将自己定位于强大的西方一方,因此与其说俄罗斯人认可西方文明,不如说俄罗斯人认可的是强大的文明。俄罗斯摆脱不了东西方文明中任何一种身份,东正教和蒙古人的统治给俄罗斯烙下了不可磨灭的东方印记,俄罗斯人对于能使国家强大的西方文明更无比向往并大步靠近。


2.外交互动

从当今俄罗斯的外交之中,可以看出俄罗斯不属于东方也不属于西方的文明属性。叶利钦时代的俄罗斯进行着融入西方的不懈努力,普京时代伊始也在向着西方示好,企图将俄罗斯塑造成一个理想的西方国家。然而西方并不接受一个有着浓厚东方色彩、看起来仍脱不去东方专制帝制影子的俄罗斯。乌克兰危机后西方更是将俄罗斯置于西方世界敌人这一对立面,对俄罗斯实施制裁。因此俄罗斯外交目前的东方转向是西方将其拒之门外的结果即使与中国关系处于历史最高点,但俄罗斯对于西方的追随永远是其不变的立场这从普京对于彼得大帝的崇拜以及俄罗斯人对于西方文化的追崇上就可以明显看出。而如何相处只是取决于西方的态度和俄罗斯作为一个大国应如何体面应对的问题。


4俄罗斯文明属性的意义

俄罗斯将自己定位为欧洲国家,归根结底是由于西方的强大。一个崇尚强大的国家不可能将自己划归到处于相对弱势的东方行列,即使它身上脱不去东方的影子,可它仍然一直渴望并身体力行地融入西方这个主导世界秩序的文明。俄罗斯没有一个确切的文明属性:它是东方,也是西方;它不是东方 也不是西方。它是世界文明体系中一个独特的存在,是两种冲突的文明交融的产物,是一个矛盾的存在。东正教和金帐汗国的历史塑造了俄罗斯的原始东方属性,由于西方化的不懈努力,不断强大的俄罗斯也具有其民族诞生地西方的属性。


作为世界领土面积最大的国家和具有世界影响力的大国,俄罗斯的文化属性决定了俄罗斯如何界定自己的身份,也决定了俄罗斯以怎样的身份参与世界。建构主义的身份理论将国家的身份分为非社会性的团体身份(corporate identity)和社会性的社会身份(social identity),俄罗斯的团体身份,即构成俄罗斯的个人、物质资源以及俄罗斯人得以“我们”行事的共享信念和制度也就是俄罗斯自己的国民、组织如何界定自己的国家,俄罗斯是一个崇尚强大的国家,因此俄罗斯人将自己定位为西方国家这一团体身份从根本上讲是将自己定位为强大国家的身份。而俄罗斯的社会身份,即俄罗斯从其他国家的视角出发所赋予自身的一组意义,自己当作一个社会性客体,建构出“宾我”的身份认知。东方国家从未将俄罗斯定位在东方,西方国家也不接受俄罗斯西方的属性,使得俄罗斯在建构“宾我”的过程中陷入了迷惑和纠结。这两种身份的建构对于俄罗斯的自我建构都不是明确的和坚定的,因为它不过是出于强大的崇拜追求和对自身矛盾结合体这一现实的烦恼。


对于世界而言,东西方文明从一开始诞生这一界定就是矛盾的,现在看来仍是冲突的。俄罗斯结合了这种冲突的文明,成为了一种十分独特的矛盾结合体的产物,在俄罗斯身上,东西方文明得以共存,这样的俄罗斯也像世界提供了一种冲突的文明共处的方法和范例,文明冲突的谶语由于俄罗斯的存在而得以弱化。当然,世界应该接纳这样一个俄罗斯,即使传统的囿见会将它视为“精神分裂”这样的存在,但对于强大的追求以及不可更改的历史过去应当被世界所包容,也正是这样的不同造就了一个充满多样性的世界。


对俄罗斯本身而言,既东既西、非东非西的属性造就了一个较为特殊的俄罗斯,它不是一种独特的文明,却是一个独特的存在。实际上,这样的双重属性对于俄罗斯而言是机遇也是挑战,如何利用与东西方的共同性并应用于俄罗斯外交是它必须审慎思考和对待的问题。任何一个国家都向往强大但俄罗斯对强大的热衷和不恰当的方式,就当前形势看来,对于自身而言并无裨益。俄罗斯就是这样一个思想大条却又很简单直率的民族,在国际政治的博弈中,多一些婉转和灵活对于俄罗斯而言是十分必要的。

5结 语

俄罗斯是一个比任何民族都向往强大的民族,它不是一个完全区别于东西方文明的独特文明,它既不属于东方,也不属于西方,而它实际上既属于东方,也属于西方。它像是一个“混血儿”,作为一个独立的民族国家个体由于历史因素不可选择地结合了两种冲突的文明,使自身成为了一个矛盾结合体,也造就了俄罗斯极化而矛盾的民族性格。因此,与其强行将俄罗斯的文明属性并入西方抑或纳入东方,倒不如说它是在东西方两种冲突的文明下矛盾的产物,它并不是独特的文明,却又很特别,而它的特别之处在于在冲突的文明的碰撞下,它的无所适从和对所属感的迷惑,造就了一个在冲突矛盾共存状态带来的迷惑中摸索自身文明属性定位和方向的存在。


参考文献

詹姆斯·H·比灵顿《俄罗斯寻找自己》,兰州大学出版社,2007年9月第1版

[芬兰]阿尔伯·雍杜宁,《向东还是向西?——俄罗斯的抉择》国防大学出版社, 2012年4月第1版

李明滨,《俄罗斯文化史》,北京大学出版社,2013年3月第1版

柳思思,《外交的文化阐释 俄罗斯卷》,知识产权出版社,2012年4月第1版

塞缪尔·亨廷顿《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新华出版社,2010年1月第1版

亚历山大·温特《国际政治的社会理论》,上海世纪出版社,2014年10月第1版

崔健,《金帐汗国的兴亡及其对俄国的影响》陕西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1年5月

雷丽平,《东北亚文化圈中的俄罗斯文化》,东北亚论坛,2000年8月第3期

张咏,《“东方”还是“西方”?——从文化形态看俄罗斯的文化属性》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学报,2012年11月第6期

姜毅,《在“西方化”和“东方化”之间——俄罗斯文化与俄罗斯的变革》

陈奉林,《从大历史的角度看东西方文明交流交汇的曲折历程——深入探讨东方历史发展过程中的多种复杂因素》,历史教学,2014年第13期

王晓泉,《俄罗斯文明属性及其战略影响考论》,俄罗斯学刊,2014年第3期

胡键,《我是谁?— 读<解读俄罗斯>》,社会观察,2004年第2期

李随安,《感受俄罗斯心灵的律动——读张梅<俄罗斯: 东方还是西方? ———俄罗斯文化自我定位中的西方主义、斯拉夫主义和欧亚主义>》,西伯利亚研究,2014年12月第6期


[1]王晓泉,《俄罗斯文明属性及其战略影响考论》,俄罗斯学刊 第4 卷总第 21 期

[2]王崇梅,《俄罗斯古代文化中的东方性》,俄罗斯研究,2007年第4期

[3]柳思思,《外交的文化阐释 俄罗斯卷》,知识产权出版社,2012年4月第1版,第19页

[4]姜毅,《在“西方化”和“东方化”之间——俄罗斯文化与俄罗斯的变革》


 小编:lt

本文为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国关国政外交学人平台观点

文章来源:作者来稿;国关国政外交学人微信公众号平台编辑

国关国政外交学人


微信号:gggzwj

 打造国际关系学 国际政治学 外交学 区域国别研究学术公益平台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