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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园:我心依旧

任宏斌 读书村 2018-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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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园不老,我心依旧

  文/任宏斌       


现在的我,为了家人一日三餐,几乎天天在工地,酒桌和家里,三者之间来回奔波。说实话,很反感现在的生活,冷冰冰的人际和交往,但又无法逃避。因此,每年我都会选择回老家小住,享受一下大山深处静静的清闲。在崇山黑水的故园,我尽可能的想彻底忘掉都市繁华,也想忘掉哈吧狗式的应酬。故园赤城的村庄,黄土地和羊肠小道,都是我的最爱。

离家太久了,母亲和哥哥已从老屋搬离,住进小镇赤城的安置房。尽管地处平川,但川小狭长,由西向东有条小河,但早已断流,南北山峦环绕,葱郁秀丽的小山近在眼前,小块田地嵌入其中。爬上小区背后一处地势较高的小山坡,可以清晰的俯瞰小镇四周及远处山腰处农家小院,也可以聆听到鸡鸣犬叫。

清晨,朝阳露头,氤氲的晨雾渐渐散开。远山,房舍,矮灌木,以及地里的庄稼都清晰起来。鸟儿早起寻食,三三两两的农人出现在田间地头,锄草梨地,也有牛羊叫声传入耳洞,蚂蚁排队从巢穴中走出,踢胳膊伸腿。跳皮的玩童拿着自制链子枪不时"放炮",“啪啪啪”声惊起草丛中几只野兔四处逃窜,两只小狗奋起直追,有兔子动作稍慢,便成了狗的美味午餐,也有惊慌中跌下悬崖的。

这几年,小城镇热闹了。村庄空寂了许多,远山深处的村庄大多已成废墟。荒草有一人多高,村庄院落隐没在林木丛中。地处沟畔,交通不便的田块已整理成梯田,栽上了核桃树,梨树,桃树,株株英姿勃发,富有生机。山梁顶部还种植了一些耐寒的洋槐树用来防止水土流失和山体滑坡,丰腴的绿植也将裸露的土地覆盖,郁郁葱葱,长势喜人。

生活环境改变了,人们的生活闲适了,多年的生活习性也有了大改变。过去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的窘境已不复存在。小镇正在快速成长,但仍与喧嚣的大城市生活有明显的差别。大城市固然美,但总是让人迷茫和困惑。我还是喜欢这里的生活节奏和生活习惯。

月是故乡明。在城市,我迷茫过,也迷过路,甚至有时候分不清东南西北。我习惯了故乡连绵的深山老林,也习惯了她四季煊丽多彩。我怕城市“燥”,人人如机器,不停旋转。也停不下来,更不敢停下来。楼宇林立,阻隔亲情,也遮挡了归途,方向感不强是必然的。


小时候,爷爷坐在火盆旁,边上放着铁制或铸铁式茶罐,罐中煨着黑色砖茶。一边嚼着干裂的馒头,土豆或别的,一边吸溜着茶水,这种习惯也传承给我的父亲,不过父亲又多了一种习惯。一边抽旱烟,一边细品浓茶,烟雾,蒸汽,丝丝缕缕的茶香从窑洞上方木制的窗棱中飘出来,一会整个村庄沉浸在茶香中,还伴随着阵阵咳嗽。十六岁的我去煤矿捞金。下班回家,父亲偶尔也会让我呡一口:苦涩,浓郁,滚烫。带有枯枝的味道,但那味道却扎在心底深处,后来的两年我还独自长时间品尝,以解除高强度工作的劳累。记得走出大山的那一天,父亲特以为我熬了一罐头瓶浓茶,我明他的心思,怕我忘记那味和哪里的人。其实,这么多年过来,我仍牢记那种味道,就是的故乡的味道,已扎根在我心里,挥之不去。

其实小镇只有崇山峻岭和深藏地下的煤块,但连年超越式的开采,资源也将枯塞,到处都是丢弃的矿井架,选煤炉,外来务工人员早已搬离,到处荒凉。

没有人文景观,没有历史景点。集市也不壮观,每月逢2.5.9的集市人称“尿泡集",小商小贩和买主都是来去匆匆,怕呆久了没地方上厕所。水火无情,也让人尴尬的话题困扰了那里居民一年复一年。

但他又是独特的,他的独特来自于他的醇厚和宁静,来自于他的原始和古朴。父辈的足迹深深地刻在了这片土地上,汗水入土为泥。英年早逝的他们在向阳的山坡上形成一个个坟堆,头脚相连。他们的骨血却都渗透进这片土地,这怎不让我留恋和自豪。

 

任宏斌,甘肃崇信人,发表有散文作品等,现居陕西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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