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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了智利

郑西宁 读书村 2018-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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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中的智利

文 | 郑西宁

 

当飞机快到达圣地亚哥机场,还在空中盘旋的时候,打开遮阳板的那一瞬间,我被窗外的美景震撼了,在这个海拔6000米,世界上最长,跌宕起伏,连绵不断的安第斯山脉的山顶上到处都是积雪,洁白的雪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璀璨的光芒,湛蓝的天空扫把形薄云和重叠的山脉连接成一副美丽的织锦。我很想将时光停留在这一刻,也想用相机记录下这画面,可惜动作不够快,还是错过了。

在这座距圣地亚哥120公里的瓦尔帕莱索市落了脚,瓦尔帕莱索位于智利中部,矿产丰富,气候宜人,风景秀丽,平均最高温是23℃,最低温是13℃,被称为“天堂谷”,吸引了大批来自欧洲的移民前来定居。瓦尔帕莱索曾经是南美洲一个非常重要的海港城市,随着一百多年前巴拿马运河的开通让曾经的辉煌迅速走入衰落,但依照今日堆积在码头的货柜数量和进出不断的船只来看,它依然承载着智利的经济命脉。

这个峡谷般位于太平洋彼岸的海边城市是以码头附近为市中心平坦的几平方公里起缓缓坡形慢慢延伸向上。随着坡度的增长,人的贫富也从富到贫分化,住在峡谷的最低处靠近市中心的是最富有的一族,谷顶的自然也就是最穷的一族,我们房子租在峡谷的中央,从这里开始划分界线。这座城市除了市中心稀有的几栋政府高楼外,其余都是以三到四层为主排列有序的私宅。不少人种植了各种不同的植被在阳台上和介于住宅楼之间的空地上,一年四季都有各色的花开和各种的果实挂着枝头。常常只往下走,很想爬上谷顶去领略一下这座美丽的城市全貌,但往上的路让我有些望而却步,听说贫民区的犯罪率非常的高,真后悔之前没有学学中国功夫。不过还是要看看黄历,选一个风和日丽,阳光普照的日子,口袋空空地爬上去一睹城市风采才不枉来此一行。

在南美洲除了巴西讲葡萄牙语外,剩余的国家都讲西班牙语(他们曾经都是西班牙的殖民地)“Todos rotos ”(西班牙语,所有东西都坏掉的意思,我常常将含义更远的延伸)这是我给所有讲西班牙语国家取的绰号,住的房间里柜子拉手早已不知去向;衣柜门打不开;房主提供的地图多处出错;让我们几次出去找不到回来的路,昨天去政府办事,办事员被同事端给她的一盘蛋糕诱惑的没了心情工作,我们俩个人办理登记手续,她竟然只办理了一个就想要离开,连文件都拿错了。等等这些类似的事情都时常发生。这些你可以说是他们的缺点,也可以说是他们的优点,在我认为这就是他们的可爱之处,他们简单,不刻意,从不拘谨,不受约束,不拘小节,在他们的字典里没有“完美”这个词。


来的这些日子天天往市中心跑,走习惯了平坦大道的我,下坡还好,回来的上坡路,两条软绵绵的腿总觉得有些乏力。昨天偷了个懒,根据来之前一些德国移民者提供的信息找到了缆车站,想着可以省点力气,相当于3元钱一个人的门票只坐了大概80米高,坐在缆车里的我看着由两根钢丝绳组成的缆车道,一条中间用很简单生了锈的细铁丝将接头固定在一起,让我胆战心惊,担心会不会中间断掉,心想以后再也不敢坐了。

Mañana(西班牙语,明天的意思)这是我给他们的另外一个绰号。走廊的灯坏了,房主约了师父来修,说好明天,可是多个明天过去了,并未见一人前来,这说明他尚有钱用,当馍篮子连老鼠也懒得搭理的时候,他定会出现。他们活在今日,过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

智利这个南美洲最富裕的国家,犹如我们中国三十年前改革刚开放时,一切才起步,市场没有很规范,城市监管不严格,大家都比较随心所欲,市中心的傍晚到处都是摆摊的小贩,很多人都努力地做点小买卖试着生存,午夜收摊后的城市到处一片狼藉,这便成了流浪狗的天堂,他们也尽可能地涌到市中心想成为富贵狗,如果不小心踩到狗屎,算你幸走运。

大家都知道法国的葡萄酒好,那是因为法国葡萄酒的历史悠久,酿造技术是不可复制的。智利阳光充足,日照时间长,非常适合葡萄生长,加上几百年前法国的酿造师父将技术带入了智利后,结合当地葡萄的口味精心酿造出世界上最具特色的葡萄酒,入口顺滑,醇香四溢,点滴回味。每一瓶都有它独特的味道,这让我这个戒酒半年多的人一直垂涎,忍不住买来再品尝。

这个曾经只吃玉米糊糊和土豆泥长大的印第安人祖先的民族,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更好的美食文化,也几乎都以米国的洋快餐为主。但这里的夜生活却很丰富,街上的小酒吧随处可见,这便是那些睡太阳,玩月亮的见光死们的天堂,比如很多从中欧和北欧来的贵族子女,相比于他们国家酒类那昂贵的价格,有特别酒精法律制度的束缚,在这里花上花生米的价格可以尽情畅饮到世界上最美味的红酒,他们当然乐不思蜀了。

智利的货币面值比较大,一百块智利币相当于人民币一块钱,这让我这个脑子不太灵光,还停留在人民币和欧元之间的人,常常付账的时候因为看不明白硬币而闹出笑话,还好当地人不会介意。


语言的交流在智利对我们来说有些困惑,虽然曾经学过一些简单的西班牙语,又常常穿梭在讲西班牙语的国家之间,自认为简单的还是能听的懂的,但是每个国家都有不同的表达方式和口音,就如我们中国的地方方言一样,在这里出门却经常无法沟通,半天都不明白相互对方在说什么,忍不住要问自己,“他们是在讲西班牙语吗?”还好这里人比较热情友好,很有耐心地给我们解释。

智利的很多城市都很随意地被一些知名的,不知名的画家们在城市大街小巷的墙壁上肆无忌惮的大显身手,他们的杰作给这些死气沉沉的钢筋水泥增添了不少活力,让城市有了些生命的气息,给枯燥的生活增加了色彩,让人渐渐地迷恋上城市。

在这个春暖花开的季节里,在这个依山而居的海边城市,清晨常常云雾缭绕,走在热热闹闹的马路上,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穿过密密匝匝的楼房,有一种腾云驾雾做神仙的感觉。

智利政府和我们中国政府建立了友好往来,给很多中国投资者提供了良好的条件,创造了优越的商机,也给中国游客们敞开了大门,3个月免签畅游智利。



郑西宁,发表有散文作品等,陕西蓝田县人,现居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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