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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池河,我的诗篇……

子非 读书村 2018-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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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我们该说出的

诗集《麻池河诗抄》手记

 文 | 子 非


很多人都在问我,麻池河在哪儿?我会用我的一首诗告诉他:“坐火车,沿着铁路到达汉中∕再坐豪华大巴车,沿着高速路到达宁强∕再坐普通客车,沿着柏油路到达毛坝河∕再坐摩托车或拖拉机,沿着水泥路到达麻池河∕这时,要弯腰、低头∕四肢着地,一步一叩首∕爬一个陡坡,才能到达老家的院子里∕才有资格面对堂屋里的神龛∕只有先流泪、下跪、焚香、烧纸、磕头∕才不会因喝了一口水,而玷污整条麻池河”(《故乡》选自《麻池河诗抄》)。我是在说,这是我的麻池河,也是你的麻池河,它是中国农村的一个缩影,可以是中国土地上的任意一条河流。

2009年,我离开麻池河,本以为那次出离会让我的人生获得某种深度和广度,实际上,一种根性的东西时时刻刻牵拽着我,那些人、那些事,成为我心里最沉重的部分,我有必要给他们一个交代,给自己一个交代。在《麻池河诗抄》中,我试图为那些死去的人、活着的人立传,为那些苦难、隐忍、善良、卑微立传,似乎只有这样,我才能获得宁静。另一个方面,当今乡土诗大多沉迷于田园牧歌般的伪饰,大多数诗人总是以游客的视角,赞美其山清水秀、民风淳朴,试图在纸上还乡,他们看不见曾经的农人在在物质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下承受多少苦难,被诡变的命运无情捉弄;也看不见当今的农人被庞大的市场经济、工业社会的绞肉机撕裂,走上了一条既看不见未来又回不到过去的亡命之路。基于这两点,我必须把我所了解的麻池河告诉大家。

有人说,我的大部分诗歌都有一些沉重的东西,读起来都不怎么轻松和舒畅,甚至会有不适之感。这点我承认,可以回想一下,中国的主流诗歌在四九年(或者更早)之后,形成了一种在世界上都极其罕见的景观:统一在一个主义、一种情感、一个色调之下,即使其中夹杂着些许批判,那也是在有限的范围内、在某种要求下、为了某个目的进行。这种毒液并没有随着文革的结束而结束,而是一直延续到今天,只是变着方式而已。那些“副刊体”“应景体”等诗歌,随处可见,这类诗歌要么站在“高大上”的角度,以某些代言人的身份,实施舔痔行为,粉饰现实,企图想诈尸还魂;要么走向大众路线,它就像精神鸦片一样,让诗人们不再关注现实问题,只关心自己,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过着小日子,赏些小景,写些小感悟,发些小感叹,晏然一副出世高人的姿态,并打算包容这个世界的一切假丑恶。所以在我的多年的诗歌创作中,我努力从个人经验主义、无病呻吟的小我中走出来,直接面对当下,面对这个处处充满荒诞、吊诡、魅惑的现实生活,面对孤独、虚无、破碎的自己,不自娱自乐,不装神弄鬼,不妖言惑众。

最后,我想说的是,要想让诗歌在文学中保持它的纯正性的前提是诗人应该是一个纯粹的人,当代诗坛,一部分诗人不是诗写得不好,而是做人做得不好,他们自我标榜、互相吹捧,沉迷在滥情和利益发酵的泡沫里,诗人应该是一个纯粹的人,他应该有硬骨头、棱角,有和这个世界特殊的对话方式,甚至可以有一些小脾气,不应该贪婪地吸食名利的鸦片,更不应充当一个虚伪的“好人”,诗人不是人民币,不可能被天下所有的人喜欢,诗人,应该“看见我们该看见的,说出我们该说出的”(古岛语)。 

 


本诗集是青年诗人子非的第一部诗集,由“流走或坚守”、“暗中的事情”、“余下的时间”、“空空的名字”四辑组成,收录诗歌131首。诗人着眼于家乡的麻池河,以客观的叙述、冷静的笔触,揭开了乡村田园牧歌的伪饰,抵达了对命运的关注和生命的烛照。


子非,原名谢星林。80后,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诗歌发表于《诗刊》《诗选刊》《星星》等刊物,入选多种选集和年度选本。创办诗歌民刊《乌鸦》。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现居陕西宁强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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