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在山里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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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早春
文 | 海燕
凛冽的寒风驱散了雾霾，一场雨雪洗去尘埃，阳光明媚，空气通透，呼吸清新。从白石沟的安坪沟沿一条较宽的土路行走，路边枯黄的草丛中很多鸟儿觅食，叽叽喳喳交谈甚欢，听见人声，齐扑扑往前飞起落下，叽叽喳喳继续交谈觅食，人来又飞起，倏地飞至山林。
路边种过黄豆空地有很多荠荠菜，一小会功夫采了一袋子，荠荠菜是春日的第一道野菜，凉拌荠荠菜或荠荠菜饺子清新美味！山坡一小片麦地插着各色塑料袋，正好奇，突然从麦地边扑棱棱飞出几只大鸟落在远处，眨眼间土黄色的大鸟隐入山林。先生说这是山鸡偷吃麦苗，麦地的彩旗是恐吓山鸡的。
走走停停，不觉已到山腰农家，一对父子正在院里忙着做香菇菌袋，父亲有些迟暮，儿子看着灵光些。一个立式锅炉，一软管连着水池给锅炉注水，另一头管子与塑料薄膜包裹严实堆积很高的锯末相连。农家儿子介绍，一个锅炉3至5千元，这是在蒸锯末，要蒸几天时间。香菇收获后防止阴雨天发霉变质，还需置备2千元左右烘干炉将香菇烘干保存。“蒸锯末”不知这是新工艺还是给锯末消毒呢？种香菇成本高，耗工耗时，正月准备锯末，春天下菌种，定期采摘、晾晒、售卖等，种香菇收益并不高，农民搞副业挣钱也不易！
农家院子已是上山路的尽头。我们可以沿原路下山，也可以继续沿着一条羊肠小路上至山垭口，再下山也能到公路。
时间尚早，我们继续上山。羊肠小路被落叶覆盖依稀可辨。平缓地段，踩在松软树叶上很舒适，有的地段陡峭，踩在树叶上稍不留神会跐溜一跤。山高林密，寂然无声，虽已立春，叶子尚未发芽，看山林远处青青，走近只有芽苞随风摇曳；幽谷兰草，独自绽放，幽幽清香，孤芳自赏。一路寻兰觅春，不觉已到山垭口，有点喘气，有点毛毛汗，稍歇准备下山。
突然，听见先生兴奋的呼喊。原来他发现一株特别的兰草，细长的绿叶子有点发紫，叶子扭曲，姿态婀娜，难道这是传说中的旋风草？旋风草很稀有，不易得，这可是意外收获！
翻过山垭口开始下山，还是羊肠小道，“上山容易下山难”，下山路陡，不容停留，腿有点打颤。平缓处，路边一颗老树，龟裂斑驳，斜阳下树皮黝黑，更显苍老，一座破败的房屋只剩残梁断脊，老树破屋显得荒凉，唯有墙角下嫩绿的荠荠菜和不知名的野草略显生机。
终于看到公路了，住户渐渐多了，公路口附近民居为氐羌风格，颇具特色。农家院子边看似一株枯树，树干扭曲很艺术的样子，近看枝干上很多花蕾，丹红欲滴，含苞待放，已绽放的稀疏的几朵花儿挂在枝桠上，鲜艳醒目，木瓜海棠也报春。（图片来自网络）
海燕，发表有散文作品等，，现居陕西略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