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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碓,我的碎碎念……

陈婉君 读书村 2018-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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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碓,水碓

文 | 陈婉君


作为汉中市文联驻村包抓扶贫的水碓村,火了。是因为这个村的千年银杏,还是那一路之隔的张家大院和王家大院;是因为环抱水碓村的黄坝河和养家河,还是因为青山环绕的一汪清水;是因为它是作家李汉荣老师的老家,还是校友赵丽的娘家。

总之,水碓村丝丝缕缕的光阴,都被文友们注入了鲜活的血液,日日夜夜在文字里笙歌四起,我要去水碓。 

当朋友在群里呼唤,谁要去水碓,我每次都是第一个呼应。

终于要去水碓村了,我兴奋的像要去出游的孩子,一晚上高兴地睡不着觉。我们约好了六点钟出发,我五点就醒了,备好晕车药,带上扇子就出发了。到了约定的地点,朋友五点半就到了,文友们相继到了,我们快乐出发。窗外轻笼着薄薄的晨雾,丁老师不停地在回复文友的短信和电话,我和风儿小声赞叹着清爽的天气。

车子在晨光中前行,过了立交桥就看见白墙红瓦的水碓村村委会。就在山口处,村委会以现代流行的红砖围墙,几间平房,搭起了扶贫攻坚的坚定信念。 

沿着通村公路,我来到了向往已久的王家院子。土墙,木门,瓦房。沿着土路,跨过青石板铺就的台阶,那一道木门坎就像历史的分水岭。

斑驳陆离的土墙上,订满了木楔子,上边挂着一把豆角,一把高粱,一把豇豆,一抹丝瓜……

摄影 | 阿呆

房檐用木杠子撑着,危房也。院子角落里的木头笼子里,养着几只鸡,探出头来惬意地啄着食。房梁上挂着耕地用的木犁,四方拌斗足足有床那么大,听说是手工拌稻谷用的,还有圆蒲罗,筛谷子用的,边儿都没有了。那房檐下的小手磨,好像还在使用。同行的小梅,虽然有孕在身,还是做了一个手推磨盘的姿势。美极了!另一边的房檐下,码着整整齐齐的硬柴,土墙上挂着一串串辣椒大蒜和玉米,门楣上有艾叶和蒿草。可见这家主人明显比上一家人要会生活。我探头往里边看,主人热情招呼我们进去坐。虽然屋顶被烟煤熏得乌黑,但土灶收拾得很干净整洁。黑亮的瓦缸和大瓮,冒着热气的大黑铁锅,这里依然是古旧的家什,原始的生活方式。几千年前的王家大院,一定是穿着对襟袄的下人,在灶火里忙活,王家小姐一定在闺房里对镜贴画黄。听见有人来,倚门却把青梅嗅。那件塞满农用家具的堂屋里,正堂上靠墙定是摆着八仙桌,墙上贴着迎客松,王家老爷手握长杆烟锅,吞云吐雾,抽完一锅,在黑面白底的老爷鞋上轻叩烟锅,思忖着家族的人情世故盛衰起伏。

世事变迁,沧海桑田,富贵阔气的王家老爷怎么也不会想到,千年之后的王家大院里,尽然成了老弱病残的惜身之地。

岁月的烟尘,从遥远的明清时期,一直蔓延到共和国历史上最好的春秋盛世。物是人非事事休,你来我往时时异。扶贫攻坚的东风吹起,王家大院里不时地有人来人往,这个封存已久的村子热闹起来了。一路之隔张家大院的历史细胞和文脉也活络起来了。

当我们走出张家大院,一位村妇热情地向我们告别。她的脸上挂着纯净的微笑,眉目清秀,嘴里发出的却是一连串谁也听不懂的哑语。张家院子旁,就是那两棵千年的夫妻银杏树。当地人叫他们白果树,遮天蔽日枝繁叶茂。有位村里人告诉我们,这两棵树的年龄比他爷爷的爷爷还要老。这两棵树分给了一家农户,本来是长在猪圈里的,不想树越长越大,这家村民就索性把这棵银杏树盖在猪房之内了。逢年过节,树上就会挂起彩旗和灯笼。村民笑嘻嘻地说:“树上住着喜鹊哩!”这两棵树一墙之隔,遥相呼应。他们的根紧紧交错在一起,一阵风来枝叶相互交谈。春天里,嫩叶们一起欢欣鼓舞;夏季里,白果结满了银杏枝头;秋季里,金黄色的银杏叶,如蝴蝶盛会,在秋风里翩然起舞;冬季里,他们迎霜斗雪,说着悄悄话。惹得旁边的核桃树和柿子树好生羡慕,叶子的脸都胀得通红,不好意思地翩然落去。

摄影 | 邹坤

村子尽头,有一条绕村小河,沿着山谷蜿蜒而下。那青碧的水,在微风下像一道道折叠的透明锦缎,碧波柔痕波光潋滟。就是在那条黄坝河里,我认识了驻水碓村镇党委副书记,我的小师妹周稳娟。她清澈的眼眸,犹如着清亮的河水,闪耀着聪慧的光芒。她告诉我们,她对于扶贫攻坚的种种美好举措。我们赤脚走在黄坝河里,盛夏的风吹来阵阵凉意。风的故乡,究竟在哪里?从远古吹到现世,这里依然是刀耕火种,流水依依。那些故园月色里,抡着棒槌谈笑洗衣的女子,不知道如今都去了哪里?她们身后的夫君爷娘,是否还惦记着她们玲珑鲜活的身影。那母亲呼唤女儿回家吃饭的亲情,小伙守候女子洗衣的深意,那背上背着婴儿洗衣女子的辛劳,连同着夏夜回旋的碧水夏风一起,消失在岁月的记忆中。

石碾,磨盘,犁铧,古井,拌斗,依然在村里的某一个角落里缱绻而眠,那些曾经温润丰盈的手都去了哪里?河流依旧在歌唱,银杏树依旧在微风里窃窃私语,老屋土墙还在支撑着朴素的日子踽踽独行,古井边的青苔青黑如墨,远古的磨盘和农具早就歇息在了墙角,聪明的人们都去了哪里?

在葳蕤繁茂的树荫里,在水碓村村民干净的眼眸里,在村长和文友沉稳恬静里,我读出了贫穷的温暖和水碓的明天。水碓村只是千千万万个没落村居的缩影,但她以清淡从容的姿态,阐述着历史,安详着现在,不卑不亢地期待着未来。

摄影 | 阿呆


陈婉君,发表有散文作品等,现居陕西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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