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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秦岭,我的山!

刘章建 读书村 2018-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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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陆虞侯,一旦他从帮忙变成帮凶,人生就发生了重大变化。本来你只不过是个马仔跟班,混吃混喝,讨个主子欢心,在外人面前可以显得体面而红火。但升级到帮凶,就得去主动作恶——主子想不到的你想到,主子做不了的你去做,主子不能论证正确性,你得去论证……

像陆虞侯这号人,可能是世界上最恶的人:主子可能只是想一想吧,你却促使他付诸行动;主子只是动了色心,你却给他吃春药;主子只是看上了某个女人,你却让他去杀人……

这就是帮闲变帮凶,帮凶变凶手。

陆虞侯作恶,结果是把自己变得更忙:他是世界上最忙的人,妻儿顾不上,事业顾不上,朋友更顾不上……

这世界上有闲极无聊的人,也有很多忙极无聊的人——比如陆虞侯。他都忙些什么呀?

…………

——丁小村《世界上最忙的人



逛山

文 | 刘章建

 

秦岭是山的群雕,它昂首挺胸,巍然屹立,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场,让我无数次遐思。

在我眼里,广博的秦岭其实就是石头、泥土、河流、植物和动物的乐园,当然还有勤劳的山民。石头形成了绵延不断的山系框架,泥土就是赋予石头灵动和脉搏的“骨血”,河流呢,河流必然是配合着伴生着一起“隐居”的高朋了。河和土必然是石的“铁磁”,它们俩一起簇拥着石,就构成了山的筋骨和框架,丰富了山的气息和内涵,也便缔造了秦岭山的魅力,让秦岭这座巨大的山系,成为中国地理版图上最伟大的山脉。它们动静结合、相得益彰着把胸襟、把气量、把富足尽可能地聚集起来,形成一条规范、和谐的“生植链”,“魔法师”一般播撒给根植其间的一切生灵,让它们无忧无虑的休养生息它们仨就是啸聚山野、俯视群雄、指点江山的“霸主”和“魁首”。其它的一切动物、植物、人类,都是居住其间,享受康乐的子民。

走入秦岭,你也就成了山的子民。可以和那些树林一样享受成长的快乐,可以和那些鱼虾一起体味水流划过体肤的温存,也可以和那些泥土一起感悟缝隙里麦苗挤出地皮的坚挺……这都是大山带给的愉悦。

我还是更愿意在秦岭山里走。不管有没有风景。越逛越有意思。其实,秦岭山里处处都是风景。尤其是在这样初冬的日子里。

路边的一片红叶,也会引起你端详的目光。巴掌大的红叶孓然一身、洁身自好静静地躺在枯草上,摇摆着身姿,棱角分明地呈现出醒目的叶脉、猩红的色彩,享受着冬日暖阳,显得那么悠闲,那么舒泰,仿佛身边的一切都视而不见。好奇着蹲下身,盘问这一株小小的、惊艳四野的红色叶片:它们都枯黄着长在树上享受生命最后的乐章,你为什么如此艳红却离开了树木、散落在路边了呢?你懊恼离开了生命体吗?还是你雀跃着要享受独处的快乐?你为什么要独自变红呢?是它们嫉妒你的娇艳而把你打落下来的吗?或者你认为生命必须要经历这样独特的绝唱?……你在问红叶,红叶也在问你。

小村摄影

大山的缝隙里,突然冒出一段有趣的“皱褶”,也会成为你“探究”的对象。在野草掩盖之下,这一段石头明显地呈现出一种“宁死不屈”的不一样来:三十公分长的“S”形、二十公分长的“Z”字形、四十公分长的“∥”形、“︽︽”、“☰”、“︾︾”等等现状,都分别呈现在四五米长的山体岩石之中,显得格格不入而生机盎然,为石头这个看似顽固不化、缺乏生命体征的物种做出了显示生命的诠释。为什么会这样呢?是亿万年前大自然造山运动中形成的“暗流涌动”吗?还是若干年前地壳运动中某种力量的“不驯服”和“不和谐”带来的奇观?或者是庞大山体之间惊心动魄的内斗遗留下来的“毒瘤”?更或者就是这一段山体本来就在人类肉眼看不见的时光里慢慢生长的迹象呢?……一连串的疑问和数不清的惊叹,就来自一段“诧异”的石头,抚摸它,就像在向亿万岁的寿仙讨教,就像在梳理一段封尘的印迹,也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的神奇和“巧夺天工”造化。

河流飞跃直下,落下来的水流,便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水潭。潭水碧波清幽,盘旋流淌,编织出一个奢华无比的气场,让一些生物在这里尽情地表演美妙的“话剧”:水面上星星点点卧着树叶、枯草,正徜徉在旅途的快乐里享受一段生命的华章;躺在水面的那些鹅蛋大小的水泡,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彩虹,把身体装扮成绚丽的模样,要与大自然媲美;山坡上的那几株柿子树,连同树上打架头殴、啄食柿子的白头黑鹎们一起倒映在潭里,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形成了妙趣横生的动感画面;水潭两边的山体树木也不甘示弱,纷纷把强大的身体呈现出来,在水面上编制出一幅幅相映成趣的倒映,更让水面滋生出更多丰富多彩的内容。水底下的鱼呢?虾呢?大约它们惊叹水面上的这场气势磅礴的演出,早就在看台上静悄悄地欣赏朋友们毫不示弱的演出了。

水潭的上面,有一座钢丝木板吊桥。桥的两岸,都是大山,每座山里,都有村庄。你看,从那边半山腰的村子里走出来一个女子,背着小包,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正慢腾腾地沿着蜿蜒曲折的小道走下来,若隐若现。山路弯弯,也不用急赶,惬意着就行了。几分钟后,木板吊桥头就出现了这个提着大塑料袋的年轻妇女。显然,她走得累了,站在桥头歇歇脚。伺半分钟的歇息后,她从容地走上吊桥。钢丝悬挂、木板搭铺的桥面上,她一步一步走过,如履平地,轻车熟路,就像是走在自家场院。承载着她的桥面,也不左右摇晃,纹丝未动,好似只是一阵轻风掠过桥面。她走下桥来,一收腰杆,手里的塑料袋一倒手,又沿着山路向上攀。塑料袋里胡乱装着蒜苗、小葱、青椒、红苕、白菜。想必她是回娘家看望父母去了吧?也许是家里老人得了受热风寒回去送药去了吧?是几瓶鱼肝油呢还是几贴止痛膏?吊桥这端一定就是她的婆家!娘家和婆家都是静默卧在山里的两个恒久的地标。从一端出来再从另一端进去,从那个村子进去再从这个村子出来,不分亲疏,更不分彼此,如同南山和北山,都是秦岭的倚靠,也都是这些游走在山间的生命厚重而绵情的物质基础和精神支柱。吊桥正是承载着山体的“阿凡达”,而绝不仅仅只是连通河两岸天堑的使者。它由衷地增添了山间的野趣,也搭载了山里人的情感沟通和物资互补。

走进金水碗牛坝穆保全家时,他们一家正在屋里烤火。等小穆的媳妇给我们做浆水面的间隙里,我和小穆闲聊几句。小穆今年28岁,从小由于家里贫穷初中没上完就辍学外出打工,最初在江苏一个机械厂做车工,后来做销售;还在西安开过饭店,由于没有经验创业一年后宣布失败。最终还是选择回乡创业。按照老辈人“靠山吃山”的古话,他在山上动起了心思。冬天上山砍黄杨木卖钱,夏天上树扒青冈木树皮换钱,虽然很辛苦,效益还不错,也能和家人在一起。随着长时间的在山里“摸爬滚打”和进一步学习和认知,慢慢地认识了山里的兰草花,就开始加入到上山寻找野生珍稀兰草花的队伍里,由于自己年轻力壮所以总能跑的比别人快,还是能有比较好的收益,同时他也在家种养了一批野生兰草花。近两年,随着不断学习,小穆的眼界和见识逐渐增加,他根据城市和乡村资源差异进行甄别、筛选,又开始做盆景原树桩类的挖掘、研究和开发。……他觉得这个原本贫穷的大山里慢慢地机会越来越多了。现在他开始学习做农副产品,一方面增加收入另一方也为日后的发展空间做好储备。

……

秦岭就是这么富足。秦岭就是这么神奇。它用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库憨厚而又瓷实地滋润着栖身其间包罗万象的一切生灵。

小村摄影

11月25日,洋县金水牛角坝村初冬的清晨是清冷的。西成高铁开始了正式运行前的连续试车阶段,狭长的火车专用线沿着钢轨把两座大山连接起来,呼啸往来的“和谐号”刚从那座山洞里闪出来,没等你一眨眼,就气势轩昂地一头扎进另一个山洞,望尘而去了。徒让你的眼睛稀罕了一回又一回,让手中握着照相机惊叹着咔嚓了一阵又一阵。家住牛角坝村的赵银瑞显然比较忙,他一会儿坐在半山坡的铁路边值班室里写记录,一会儿又跑下坡去讯号基站室检查,忠实地履行者一位“准”铁路人的职责。赵银瑞告诉我,他驻守的这个洞体叫富仁山隧道,他们一共3个人每天24小时轮班,确保线路畅通,昨天一天就通行了将近40列。他还指着身上的工作服颇有点自豪地说,他们仨都是高铁临时聘用人员了,等正式通车以后,要签订用工合同的。他还说,以前的铁路线都是军队和民兵把守,现在我们村民都可以把守重要岗位了,这说明国家很强大了。

厚重的秦岭再一次地接纳了高铁这个“新鲜事物”,让一列一列的“和谐号”,铿锵地昂着头划过去又划过来,奇妙地连接着两端的“新鲜”。

高铁东边100米开外,是6岁小姑娘刘新慧的家。她的爸爸妈妈在成都打工,爷爷奶奶带着她生活和学习。也许是素日里难得有外人造访的缘故,可爱的刘新慧围着大家问长问短。我故意逗她:“高铁开通了,你喜欢不喜欢呀?想不想座火车去看看爸爸妈妈呀?”她聪明地说,“我记着妈妈的手机号码呢。”我顺着她念出的数字,拨通了远在成都的电话,小新慧腼腆地和那端的妈妈拉了几句家常。我向对方发去2张小新慧可爱的照片,并随即写了一个短信发过去:妈妈坐着高铁回家看刘新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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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刘章建,读书村专栏作家。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90年代末期开始创作,先后笔触散文、小说、杂文、诗歌等多种题材尝试。出版散文集《行走的记忆》、杂文集《英雄不问出处》等,部分作品入选中学生作文辅导教材。现居陕西洋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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