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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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活着，美丽着、高贵着。
一直以来，我便固执地认定女人就应如天使般美丽与高贵。
走过漫长的封建社会，伴随“男女平等”的口号随之而来的女性解放甚至是超解放，仿佛是时下现代文明的标志之一。然而真正意义上的“解放”该蕴涵什么样的内质？我思忖，“解放”不该是不计后果自我放纵的无所谓，不该是不伦不类街头小痞式的牵强洒脱，不该是唯我独尊、飞扬跋扈般的“女子天下第一”……
悠悠千年，贤德、温良、忠贞、顺从……封建文化为女子修筑了牢不可破的藩篱，设定了历史意义上标准女性的模板。秋风吹尽满园黄叶，白蚁蛀烂千年画壁，今天，时代给了女性前所未有自由呼吸的空间，女性似乎可以活出千般模样、万种风情。但是，万物皆有“度”，如何把握“自由”的底线，让自己的人生岁月留香，全凭女性自身的智慧。而做个美丽而高贵的女人应是女人一生根柢且极致的追求……
——羊羔毛《做个美丽而高贵的女人》
那些年，那些人
文 | 乔文丽
隔着多少年了，老书记那笑眯眯的眼神和表情，像太阳光下的豌豆花。
豌豆花，在轻风的作用下，像轻盈的蝴蝶，在泥土的绿叶尖上翩然而舞，温暖，不张扬，不端着，朴素但明媚。山坡上，最容易看见那张被日照后干净坦荡的容颜。每每想到善良质朴的书记，我便想起了山上那些恣意开放的豌豆花。
老书记，生于农村，高中毕业后，在农村任教当老师，后来又招工到企业，辗转在各个国企从事行政管理工作。那个年代，调动工作是常事，谁家两地分居了需要照顾老人了，向组织写个申请，多半会批准或调整到一起。彼时，行政到企业，企业到行政，没有太大的分别，因为大家工资基本都是一个标准，按工龄套调。人与人，群体与群体之间，没有贫贱富贵之分，没有多少权利之争，勤勉者会在工资上有些微调，最多奖个半级工资，或年终了给个奖励，这种奖多半是受奖者靠勤劳获得的，能让大家心服口服，不会是一个人说了算，也全然不会因为个人嗜好个人情绪而厚此薄彼，更没有严重的个人主义和居功自傲的思想。大家收入相对均等，虽然生活都很清苦，但相互之间没有猜忌，更没有分配上故造的矛盾，每个人心里都有一股静气。
那时，我在国企上班没多长时间，青涩年华的我，极其幼稚极其脆弱，不知晓人际关系的复杂，更不擅长周旋于各种人情事理。好在那个时候，有书记这样的领导。他的慈善显而易见，小小的眼睛，常常笑成菊花样。他对每个人都很宽厚，绝无坏心眼。与他相处，根本不需要设防。在我心中，他慈祥如父。我在生活工作中遇到什么不快和苦痛，说给他，他不会讥笑我稚气未脱，更不会摆个领导的威严，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像长辈一样娓娓而劝，并尽可能的给以帮助。我的婚姻，因为缘分，遇着了一个家也不是本省的，工作也不是本地的南方人，既无任何根基，也无七情六眷的帮助，更没有房子。知道我们的困境，书记和他老伴，连夜腾出了他们所住的宿舍让我们用，而他和老伴却挤进了单位的电视房。看我一人操办所有的事，他们还协同我粉刷墙壁。书记的老伴，快人快语，心好性格好。下班后，我们三人对着黑白电视，边烤火边唠嗑，轻松快乐的像一家人。他们若有什么好吃的，阿姨呼着我小名，让我赶快过去同享。我结婚前，家具定制好后，书记和他老伴主动同我一道借了个拉拉车，帮我把一套家具拉到宿舍。我不知道书记他们累不累，反正拉完家具，我倒在还没来得急买垫子的木板板床上，酸涩的泪，排山倒海，像排除的毒素，消融了浑身的疲惫和疼痛。
也许农村这块黄天厚土，造就了书记纯朴乐观的性格。单位里的脏活、苦活他带头干，从不记个人得失。职工有情绪在他面前发难时，他从不记恨，只是耐心的加以疏导和劝慰，使上上下下少了些针锋相对，多了一些理解。他像一个社会工作者一样，协调着上下人与人的矛盾，营造着一份人文的关怀。尽管他没有新锐的思想和八面玲珑的技巧，但他高尚的品德、亲和的态度、实干的精神，一直长存在我的心里。他的这种品格，纯洁了工作环境，降低了工作以外的许多复杂因素。大家彼此单纯，上班时工作，下班时回归家庭回到个人生活，使人际关系清澈而简洁。
一些个过去的事、过去的人、过去的心，如同我们一些优秀的传统，不该随着社会的发展而丢失或忘记。在这急功近利的时代，这些美好的人格魅力，在人的心里和社会的良心中，应该越发的厚重，值得推存。
豌豆花的花香，具有松弛神经、减轻精神紧张、解除身心疲劳等功效。香豌豆花对有害气体氧化氢的抗性很强，可以净化空气。豌豆花是季节的眼睛，书记如同豌豆花般，用他清亮的双眼在注视并温暖着这个世界。
一个人在世上必须有些温度，有一些美好并不全是为自己的心灵。否则，再精致，也只是三万多天的自我封锁。
感谢这位已经退休很多年的书记，感谢他曾经给过我犹如父亲般的关怀和宽容。感谢他在我心中，播散了善的种子，他的名字叫蒲全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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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乔文丽，在报刊及网络发表有散文作品等，陕西作协会员。现居陕西西乡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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