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亲，年轻时也是一位帅小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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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深藏闺阁到专家惊叹，从游客罕至到络绎不绝，十几年间，我数十次登临这个足以愉悦心境、陶冶心境、沉醉慢时光的胜景里，去扪心自问和考量勇气。我见证了秦岭腹地小镇华阳从沉寂到兴旺的变化，也见证了一座地处深闺待价而沽的小镇再次从寂寥没落到繁华迤逦的历程。不管怎么说，兴旺发达总是好事情，因为秦岭在召唤，召唤遗世的古道风情；因为秦岭在固守，守护着最后的纯粹净洁；华阳就是秦岭用山水树木、鸟兽山石、冰川杜鹃固守着的人间仙境；数不清的古镇，就像一个个支架，构筑起大秦岭的绵延浩荡与巍巍雄风……
——刘章建：《秦岭一小镇，千年旧光阴》
老父亲
作者 | 饶剑
二月二
二月二
一个阳光穿透心灵的好日子
相约一起去看望杰的老父亲
他 眼睛浑烛 ，声音响亮，听力很好
一到家
鬓霜满头的老父亲
笑着与每个人打招呼
远远超过他平素的热情
饭后
老父亲一手握着儿子
一手紧紧抓住一同行者
想要把这日渐倒数的牵挂
使劲儿拽进他
往后又是一个人的日子里
难舍的情绪在胸口不断泛滥
却无法让它自然决堤
当儿子坐进车里
老父亲
颤颤巍巍地走到车前
叮咛的话儿说了一遍又一遍
急于赶路的我们
还是发现了他眼中的那一抹湿润
四月二十九日
再次造访
杰的老父亲不在家
空空荡荡的院子里
孤独的风帮我们推开了门
不久
老父亲与邻居相携而来
因为赶了一场酒席
老早就消失了的豪爽性情
也在酒精的刺激下显露无疑
不住的劝着大伙儿喝酒
一杯刚落 一杯又起
体内的酒精被慢慢煮沸
有人开始大胆的起哄年逾80的老父亲
听说您已喜得良缘
老伴呢
老父亲的羞涩顺着眉眼迅速晕染开来
只是嘿嘿地笑着
不争辩也不多说
忆往昔
杰说
日子过得可真快
快得来不及与亲人们挨个拥抱一下
就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了
……
他说
父亲年轻时也是一位帅小伙
身体健康 为人真诚
四方八邻都赞不绝口
而劳碌了大半生的母亲
还没看到孩子们一个一个的长大
就撒手人寰了
父亲只能一肩挑起苦难
一口咽下悲伤
即当爹又当妈
将一双儿女扶养成人
他也曾有过幻想
多希望有一位可以取代孩子母亲的人
【本文作者】饶剑，发表有诗歌散文作品等，甘肃作协会员，现居甘肃康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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