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越来越软，也越来越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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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故事多。若走在西乡老城区的街道上，还能依稀感受到昔日西乡老街的喧哗。那几进深的宅院，藏匿着被历史湮灭的传奇故事；那古朴房屋上的青苔，遮掩着昔日的雪月风花；那雕刻着花饰的门楣，那斑斑驳驳的痕迹，透出了浓郁的历史沧桑感。寂寞的老街古巷，常见哪些访古探幽者，驻足观赏，拍照留影，寻求心灵的好奇满足感。
每逢改朝换代，都是西乡老城的一次磨难。远的不说，明末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各路义军几次攻打，西乡县城屡遭兵燹之祸。清康熙十三年(公元1674)，藩王吴三桂叛乱，叛将谭宏盘据西乡多年，横征暴敛，苛虐百端，民逃田荒，村舍为墟……
——秦晋：《老县城，看西乡》
心越来越软
作者 | 何菲
心越来越软
看到喜欢的花儿
喜欢嗅一嗅，不再折枝把玩
口腹之欲渐淡 尽管依旧吃肉
却有了负罪感 不愿
尝试新奇的食物
飞来一只小虫，就静静地观察
不再摁死。爬过一只蚂蚁
阻了去路，又任由它绕过
——心越来越软
也越来越硬——
哪儿山体滑坡，哪儿洪水蔓延
谁个杀人了，谁个意外死了
谁个患癌了，谁个失踪了
……呆愣一小会儿
该做什么做什么
不再点开血腥的视频
开始吝啬眼泪
那些苦难者不是祥林嫂
我却怕自己做了老女人
深渊太深，我怕关注多了
它会找上我
和我的亲人
小村摄影
夜行
火锅之后
我们漫步河滨路
我们聊天，学有趣的方言
聊广场婆婆们闲话媳妇
聊孩子可爱与顽皮
不聊工作
不聊雾霾下灰色的城金碧辉煌
不聊正午太阳刺眼，以及
干渴的星星黯淡
我们笑，笑鸡毛蒜皮
笑别人或自己年少的馐事
笑路边的红叶李太酸
天色一寸一寸地暗
水一步一步地昏
密集的路灯下，被切割的影子
融化，渗入柏油马路
走过高架桥的阴影
海棠反射着绿莹莹的光
我们横插被征收过的土地
听取支离破碎的
蛙声一片
小村摄影
让我静静
我坐在窗边
左耳听雨，右耳听人言
栀子的白色芬芳流动
陶罐里金边吊兰瘦瘦的晕醉
竹制书签躺在木制诗集的内部
一阵好眠
岔路口的标杆，指向坦途
一段。 隔着高楼座座
雾霭笼南山
我的想象，到不了
南山之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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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何菲，在报刊及网络发表有诗歌作品等，现居陕西宁强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