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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庆应义塾大学:福泽东瀛 谕吉桑梓

2015-12-31 万升洋 Future出国



虽然距离那场轰轰烈烈的明治维新运动还有好几年,但是当时的日本社会的革新暗流正在涌动。身处江户幕府驻地铁炮洲的福泽谕吉还只是一位兰学塾的负责人,所谓兰学就是日本研究荷兰社会文化的一门学科,由于受到同为研究兰学的恩师绪方洪庵的影响,福泽谕吉对于这门在当时日本最为流行的西学情有独钟。而正是江户的这所兰学塾,成为后来的庆应义塾大学的前身,由于江户的兰学塾成立于1858年,因此这一年也被看作是庆应义塾大学的创办元年。


废除兰学 以英为师

江户是当时日本的财政经济中心,海内外贸易发达,因此福泽谕吉得以在此了解最前沿的社会动态信息,至于产生赴美留学的想法,大半是因为美国在日本国民眼中是发达国家的榜样,这一国民意识的产生或许是和之前美国佩里舰队敲开日本国门、逼迫其门户开放导致的结果。


在美国布朗大学留学期间,福泽谕吉接触了很多先进的欧美文化元素,而其在美国多地游历的过程,让他坚定了“以欧美为师,推行西方教育”的信念,于是在1863年学成归国的当年,他就废除了兰学塾,将其更名为英学塾。顾名思义,也就是专心研习英美教育文化,五年之后,影响日本历史走向的明治维新运动爆发,也就是在这一年,学校从原来的铁炮洲校址迁到芝新钱座,这里曾是江户时代的铸币厂,也许这在冥冥中就注定了福泽谕吉和日元的不解之缘,因为现在日本流通的10000元面值的日元钞票上所印的正是他的头像。迁入新校址的学校也相应的进行了更名,这一年是庆应四年,而义塾正是福泽谕吉推崇的英国公学的日文叫法,庆应义塾的校名正式确定。


虽然很长一段时间学校都维持着“福泽谕吉一个人授课”的局面,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学校的资金运转,因为当时的权贵财阀集团三田会承担了学校的全部开销,一个教育家能让一个财阀集团放下身段,心甘情愿的资助,可见变革时代的日本对于教育是如此尊重和关注。


受到无偿资助的福泽谕吉,对于通过引进西方教育改造日本社会的雄心更加强烈。“正如荷兰占领下的出岛一样,从没有因为世间的任何骚动或变乱而断绝过西学的命脉;我们的庆应义塾没有停歇过一天,只要这所学塾存在一天,日本就是世界的文明国家!”,福泽谕吉曾经无数次的将日本西学比喻为荷兰殖民者占领下的日本出岛,“日本近代教育之父”的胸襟和情怀可见一斑。

独立之精神,立身之根本

如今庆应义塾大学沿袭的“独立自尊”的理念,正是福泽谕吉首创。1889年,在他的主持下,庆应义塾校规正式确定。福泽谕吉主张将东方的儒学和西方的新学融合在一起,因为他深深的懂得日本即便效法西方进行改革,也不能丢弃作为立国之本的东方文化,而日本面临着向西方学习的现实环境,又不得不吸收其文化当中的精华。因此,福泽谕吉提出了“有形说”和“无形说”,所谓的有形就是西方先进的数学、物理、化学等实践性强的学科,而无形就是学生内心对于独立精神的理解。他认为,日本只有尊崇西方的实学和独立精神,才能实现国家和民族的复兴,此外别无他途。


虽然1890年学校终于迎来史上第一位教师,但福泽谕吉并未因此而有所懈怠,而是继续奋战在教学第一线,凡事亲力亲为的风格也让全校学生敬佩无比。如果说废寝忘食的研究教学,让人们看到的是福泽谕吉的治学精神,那么明治元年爆发的那场著名的上野战争,则让学生们看到了他的另外一面。当时战事正酣,江户已经满目疮痍,而庆应义塾所在的芝新钱座离战场只有八公里,激烈的枪炮声不绝于耳。当时福泽谕吉正在讲授西方经济学,学生们担心自身及老师的安全,意欲向他建议暂避,但是看到福泽谕吉平静的面孔,以及从容的板书誊写,就放弃了躲避的念头,这也在日本教育史上被传为佳话,福泽谕吉的勇敢和处变不惊的风格,也成为日本教育界的楷模。


如果你认为福泽谕吉的治学高度和勇气还不足以让他成为“日本近代教育之父”,那么用庆应义塾的校规感化那些打完战争退役的军人,就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了。这些军人因为刚刚脱离残酷的战争环境,他们身上还带着野性和桀骜不驯的作风,校规的约束让他们无法适应,他们经常在校园里面打架,有的时候甚至还会拔刀相向,而福泽谕吉并未因此而将他们赶出校园,而是一边劝导他们严守校规,一边以身作则的遵守,这些军人就像被施了魔法,身上的戾气逐渐褪去,学校也因为他们的“被感化”而恢复了正常的教学秩序。“福泽谕吉驯服退役军人”的故事传遍全日本,甚至还衍生出不同的版本。


当初只有一名老师加入的庆应义塾,如今已经变成拥有30000多名师生的规模宏大,与早稻田大学齐名的庆应义塾大学,从享誉世界的医学专业,到世界电动汽车研发基地,再到生物基因领先的研究成果,正如福泽谕吉的中文名那样,的确让东瀛之国受到了福气的恩泽,让日本国民感受到了科技给生活带来的吉祥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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