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雏妓到大学教授,她为了爱情远走他乡,用艺术与思念铸就了中国“一代画魂”。。
来源公众号:另一束光 ID:otherlight
从孤儿到妓女,
从一个艺术的追求者,
到中国高等学府的教授,
她历经坎坷,
成为了世界艺坛的著名艺术家。
她叫「潘玉良」,
原名:张玉良,中国著名女画家,
曾任上海美专及上海艺大西洋画系主任,
是东方考入意大利罗马皇家画院第一人。
1895年,
张玉良出生在古城扬州一个贫民家里。
一岁时丧父,两岁时姐姐死了。
到了8岁时,
唯一与之相依为命的母亲,
也不幸离开了人世,
失去了生存支柱,
孤苦伶仃,
她被舅舅收养。
然而她的舅舅嗜赌成性。
在张玉良13岁的时候
舅舅为了筹钱还债,
竟然把她卖到了妓院,当了雏妓。
为此她多次逃跑,
甚至自杀、毁容,
都没能换来自己的自由,
换来的只有老鸨发疯般的毒打。
在武力的胁迫之下,
潘玉良沦为了老鸨的赚钱工具,
但是她的脑海里始终回响着一句话:
“我会出去的,我会出去的!”
在妓院里呆了4个年头,
正好赶上海关检查潘赞化来芜湖上任,
乡绅阶层的人们为了讨好他,
便让老鸨指派17岁的潘玉良去勾引他,
结果未曾想到,
在跟潘赞化游玩的过程中,
潘玉良看到了他的正直,
便突然跪倒在潘赞化面前,
哭着说出了真话:
“他们把我当鱼食,想钓你潘大人上钩,
一旦大人喜欢上我,
他们就会找大人讨价还价,
给他们货物过关行方便,
否则就以你狎妓不务关务,
败坏你的名声!
大人若赶我回去,
他们就说我无能,找流氓来糟蹋我,
我知道大人是为人正派,
留下我对你不利,
但我无奈啊!”
潘赞化听了,点了点头,
面上漏出了严峻的神色,
于是让仆人在书房内铺了一个床铺,
他自己睡在那里,
将自己的卧室给了张玉良。
第二天,潘赞化很早就外出了,
仆人给她送了三餐饭,
晚上潘赞化回来之后,
给张玉良带来了一本新编高级小学课本,
“我看你没念过书,
一开始就学古文有困难,
还是先易后难吧,
现在给你上课。”
于是张玉良驯顺地坐在他对面。
认真的听着潘赞化为她授课。
一转眼两个月过去了,
张玉良如饥似渴地学完了小学语文课本。
原本潘赞化打算将张玉良赎出来,
送她回老家扬州,
做一名自由人,
但是张玉良知道后哭着乞求道:
“回扬州!
我一个孤苦女子,无依无靠,
还不是从火坑跳到水坑吗?
大人将我留下作个佣人吧,
我愿终生侍奉大人。”
潘赞化被她的诚实与真情打动,
冒着嫌疑,不顾声誉,
在陈独秀的证婚下,
将她纳为了二房。
新婚之后,
张玉良随夫姓潘,
没多久便跟随着潘赞化去了上海,
告别了这个伤心之地,
开始了自己崭新的生活。
潘赞请了先生,
专门教授潘玉良知识,
先生每天上午为玉良上三小时课,
下午玉良就作练习。
她如饥似渴地学习,长进令老师都感到惊奇。
有一天,
她经过邻居洪野先生窗口,
发现洪先生在作画,
从此她常常偷偷逗留这窗前,
屏声静气,每次都是静悄悄,
后来还是被洪先生发现了。
不过,这也成了潘玉良人生的转折。
潘玉良成了洪野先生的好学生。
洪野先生给潘赞化的信中道:
“我高兴地向您宣布,
我已正式收阁下的夫人作我的学生,
免费教授美术,
她在美术的感觉上,
已显示出惊人的敏锐和少有的接受能力。”
在跟随洪野先生学习了一段时间之后,
潘玉良在丈夫的同意,
以及洪野先生的鼓励之下,
报考了上海美术专科学校。
1918年,
她以素描第一的成绩,
成功考入大学。
考入大学后的第二个学期,
学院开设了人体素描课,
第一次看到健美的裸体少女,
作为女性的潘玉良,内心都砰砰直跳。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
后来她在家中,以自己为模特,
对着镜子画出了《裸女》,
这一作品在师生联合展览会上展出,
引发了一时的轰动。
后来校长亲自找她谈话,
“玉良女士,
西画在国内发展受到限制,
毕业后争取到法国去吧,
我给你找个法语教师辅导你学法语。”
她明白了校长的意思,
感动地点了点头。
潘玉良征求潘赞化的意见,
他听从了潘玉良的意愿,
“好吧,你有你的道理,
你追求的是有意义的事业,
我听你的!”
玉良竟似孩子一般,破涕笑了。
1921年她只身前往欧洲,
先是求学于里昂美专,
后又进入巴黎国立美专,
与徐悲鸿成了同学。
1925年,
她结束了巴黎国立美专的学业,
插入了罗马国立美专。
因为出色的绘画天赋和才能,
她成了高级学术权威琼斯教授的免费学生。
也成为了第一位,
进入该学院学习的中国女画家。
然而此时,
国内政治风云变幻,
潘赞化丢掉了海关监督的职位,
因此给潘玉良的留学津贴时断时续。
1929年的春天,
她一连四月未见家信和津贴,
一次在课堂上晕了过去,
教授和同学们见状不忍,凑钱给她,
正在这时,传达员高喊:
“中国的张玉良女士,你的汇票!”
同学们围拢来一看,
是欧亚现代画展评选委员会的,
附言:“潘张玉良女士,
你的油画《裸女》荣获三等奖,
奖金五千里尔。”
九年的异国他乡的飘泊,
历尽艰辛,
带着圆满和喜悦,
她回国了,
“呜~~”,
一声悠扬的笛哨,
船在吴淤口港靠岸了,
赞化一步跨进船舱,
久别的二人,再次重逢。
两个月后,
潘玉良在上海举办第一次画展,
展品两百多件,
震动了中国画坛,
《申报》也为此发了专题消息,
刘校长从罗马发来电报祝贺。
玉良的留法同学徐悲鸿,
以中大艺术系主任身份向她发出聘请,
请她去“中大”执教。
可就在她事业的巅峰时期,
日本发动了侵华战争,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潘玉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美术义卖当中,
结果却遭受到了非议,
“妓女不能玷污象牙之塔。”
甚至它呕心沥血的作品,
鼓舞抗战斗志的《人力壮士》,
再一次画展中被人划破,
还贴上了“妓女对嫖客的颂歌”的字条。
如今已经是教授、画家,
但是仍不被大多数人所接受,
甚至潘赞化的大老婆,
也常常戳她的痛处。
仍然不放过她悲惨的过去。
于是她不愿再为难潘赞化,
假借参加巴黎的画展,
再度返回欧洲,
然而谁也没想到的是,
这次离别之后,
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1938年初的一个晴天,
玉良去看一次画展,
她正看着一幅画,
一个小报童的叫卖声传来:
“号外!号外!日军占领中国首都南京!”
玉良的心抖了一下,
仿佛它已从胸腔跌落尘埃,
身子顿觉空了,轻飘飘的。
在巴黎她的生活圈子很窄,
一个人住在顶楼的小房间,
生活清苦但是勤于作画,
有时候一天到晚在家作画都不出门。
1959年,
巴黎大学把它设置的多尔利奖,
奖给了潘玉良,
这在巴黎大学的奖励史上,
是破天荒第一次。
巴黎市市长亲自主持授奖仪式,
把银盾、奖章、奖状和一个星型佩章授给了她。
晚上回到住处,
潘玉良写了封信给潘赞化,
她取出一张照片,背面写上:
今天获巴黎大学多尔利奖,
此系授奖时与巴黎市市长留影。
赞化兄惠存。
玉良,一九五九年四月二十七日。
她希望这封信能寄到赞化手中,
在她心里埋下了一颗希望的种子。
1964年,
法兰西共和国与中华人民共和国互相承认,
建立了外交关系。
有一天,
一位叫王萍的女士来到她的住处,
她代表大使馆来看望潘玉良,
这时她才知道潘赞化于1959年7月离开人世。
一场平地而起的风暴,
把玉良的归乡梦再次打碎了!
中国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开始了,
这一次王萍又来玉良住所,
她捎来了周总理传来的信息:
“祖国理解你的心情,
也诚挚地欢迎你回去,
什么时候回国?
总理有考虑,由我们安排。”
1977年7月22日,
在贫病交迫之中,
潘玉良默默地离开人世。
40余年没能和丈夫团聚,
最终客死异国他乡,
后人只能将她的衣冠与丈夫葬在一起。
在她不平凡的一生当中,
创作了无数作品,
上个世纪60年代,
法国卢浮宫收藏了她的作品,
这也让她成为了,
中国第一位进入卢浮宫的画家。
从一名雏妓,
到名动世界的著名画家,
潘玉良的一生,
历经坎坷与不幸,
但是她对艺术的坚持与热爱,
铸就了“一代画魂”的美誉。
本文转自「 另一束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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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凡的人与他们不平凡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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