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成果转化“最后一公里问题”是个伪命题

最近，某主流媒体采访了若干位高官和院士，谈科技成果转化的“最后一公里”问题。其实，很早之前我就意识到：“最后一公里”问题本质上是个伪命题，是学院派专家推卸责任的说法，是科技管理部门思想盲目、保守的表现。

上周末，我给深圳一个总裁班上课。恰好住在“粤海大厦”。这让我想起几年前的一个段子：美国制裁多家企业都位于深圳粤海街道，中美贸易战本质上是美国和粤海街道的斗争。粤海街道有华为、大疆等多家优秀企业，是我国科技企业的杰出代表，为我国的科技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但问题是：这些企业为什么没有院士呢？在中国，这种现象一点也不奇怪：在中国钢铁领域，宝钢技术可谓遥遥领先。但宝钢却没有出现过一个院士。

这说明什么呢？说明中国的科技界有问题！

中国科技发达的标志是什么呢？有人说：中国如果有10个华为，就完全不一样了。这些企业代表的才是中国真正的科技实力。我们换个角度：许多学院派专家得了很多奖、获得了很高的头衔，对中国科技的贡献其实是负贡献：败坏了学术风气、瓜分了科技资源。学院派专家的话语权太大，总想着为自己的无能和无效辩解，才会出现“最后一公里问题”。

中国科技要发展，最关键的基础是企业，不是科研院所。中国发展到今天，企业应该是科技发展的主力军。这个问题不解决，中国就无法成为科技强国。主管科技的官员如果意识不到这个问题，就是盲目和保守。

“最后一公里”问题为什么是伪问题呢？

企业从事技术创新时，选择项目的一个关键要求就是“技术与业务的结合”。也就是说，便于转化成价值的项目，才值得去做。难以转化的项目，开始的时候就不应该立项。所以，所谓“最后一公里”问题，只是结果表现在最后一公里，而根源则是在立项的“第一公里”。这就好比，一个老人临终前发现自己一事无成，是因为他年轻的时候不努力，而不是因为临终前不努力。

同样，学术界要对中国科技有贡献，为什么在立项的时候不考虑转化问题？项目完成了再考虑所谓的转化问题，就是所谓“悬崖勒马收缰晚、船到江心补漏迟”了。在立项的第一公里把关口把好，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出路。前面把问题解决了，后面也就不会有所谓“最后一公里问题”了。

有人说：科学研究是不关心应用的。的确如此。科学研究的目的是为了获得知识，未必有直接的应用目的。既然如此，那你就潜心科学研究、不要关心功利性的东西、也不必关心成果的转化，“最后一公里问题”依然是个伪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