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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金福小说欣赏||《过年》

2017-09-08 张金福 惜缘文学

张金福,男,发表小说处女作《邻居》,诗歌处女作《在孤岛上》,有作品在《长淮文学》、《惜缘文学》、《厦门文学》等刊物和文学网站上发表或发布,其中《偶然相遇》获《星星》诗刊2006年第三届“乐山杯”征文大奖赛优秀作品奖。《遵义日报》业余记者、《星星》特约通讯员、摄影师。

《山东诗人》《长河文丛》特约选稿微刊

过  年

(小说)


贵州·张金福


快过年了,我不知道今年过年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不过,我觉得,也并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充其量和以往差不多,每天都当过年,过年不过年,都是一样的。因为从青年的时候开始,我过年,都是这样,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年啊?天天都当过年,天天都当过生日,我只能用这句话来形容。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时,张华又突然来到我家中,我虽然也姓张,但我家在苏羊村沙湾村民组,虽然我在这个村民组,生活了52年,但52年当中,有10年在外乡过的年,有42年在自己的家乡过的年,然而,52年了,我还是孤身一人,所以,我过年不像过年,每天都差不多。更不要说逢年过节了,就是自己的生日也没有好好的过。看着别人喜庆的日子,还有那喜庆的场面,我就感到活得很窝囊。为什么别人有这样喜庆的日子,我为什么又没有?

不是说自己没有钱,然而为什么钱到自己的手里,又舍不得花?穿的、吃的,省吃俭用,到头来,不要说有什么妻室儿女,而到这个年龄,还得了一身重病,途的又是什么?我望着张华,我说,你是记者,又是作家,你能把我一生经历写出去,看又有什么不同的反响?

他看了我一眼,话都没多说。最后,他又聊起了他自己。他说,我年少时,家中也有父母,也得到爱,可到年青时,我却是一个人居住,而壮年时期,却一个人在山外,讲起这一段经历,直到至今,我都难忘。

是的,他继续说,我是一个人,从来就是一个人,没有得到家的温暖,也没有得到父兄、亲友的关爱。我的整个心思都是为了冲出这种苦海,至今47了,也没有冲出苦海,你看我,至今还是一个人,还在受着种种煎熬,有谁又关心过我?又有谁又理解过我痛苦的一生?我如果写你,还不如写我自己,可是,我写了一辈子的苦,一辈子的心酸,又有谁真正的关爱过?

他讲到这里又停了一下,然后又看着我又继续说,我知道,我们的经历都差不多,所以,我也只有和我们有这样经历的人在一起,才谈得来,如果是遇到经历不一样的人,他才懒得理你!

我也有同感,我也说,只不过,我现在变得更加沉默了,更多的是一种成熟,你以为,我真要你写我的一生?我自己又不会写?可是,我写出来,又取什么作用?让人同情?让人理解?理解了又怎样?同情了又怎样?还不是老样子!改变不了自己苦命的根源!

他听了我这一翻表白,突然又说,是啊!这一切,又都怪我自己的家庭,我的家庭,那时母亲被我二伯一家人打伤致死以后,这个家就再也不像一个家了,于是,我的大妹首先出走。我受不惯父亲弟兄,还有堂兄的欺凌,又一个人,又和父亲分居,独自一个人生活。

十多年来,即使我一个人生活,也没有逃脱父亲弟兄,还有堂兄的欺凌。即使后来,成了遵义报社的通讯员,也没有逃脫这一家人的打骂和欺凌。由此,在父亲弟兄,堂兄,包括自己的兄弟,还有邻居,王家这一支人的逼迫下,我又走近了石阡、思南。

开始,我走的是湄潭、凤岗、遵义、息锋、瓮安、黄平,后来才在铜仁市区,包括遵义市区、贵阳市区,都没有固定,也没有目标,到处漂流。

在这期间,我不仅向报社老师叙述我自己的苦境和遭遇,而且还一边写小说也写诗,然而,所有这些文体,又无不与自己的弟兄、堂兄、邻居有关,而那个时候过年,我都是在外面过,所以,这样一来,许多乡邻,包括某些政府官员,也都认为我是专职的记者。

他讲到这里,就给我举了一个例子,他说,特别是在龙溪镇,当时,龙溪听到大乌江说我是专职记者以后,就希望我经常去采访他们。有一次,我路过龙溪茅坪哨,见到龙溪几个政府干部见到我,就突然一下溜进水田当中去栽秧去了,那种意思是不言而喻的,要我去报道他们,或给他们拍一张新闻图片,把他们这种热心为民,又亲自下水田栽秧的动人画面在报上报道出来。只是,事态在变,我那是什么专职?虽说我是属于业余采访,但这十多年来,究竟在什么地方过的年呢?

有人说,既然我是属于业余采访,而外面又没有我的亲朋,又没在家过年,那一定是在我的朋友汪太杰那里。因为,有人找过汪太杰,汪太杰又找过这些人的麻烦,当然,有人又认定,汪太杰是我的朋友,我在汪太杰那里过的年,就不足为奇了。然而,汪太杰,实际上,当初,我在遵义去的时候,我还的确驻过他那里,而那时,我还并不是通讯员,而认识汪太杰,也是得到报社游少文的邀请,才在报社认识汪太杰的。

由此可见,我和汪太杰并没有任何关系,而我们張家、王家从来就四分五裂的,谈到是朋友,可是,汪太杰并没有认我这个朋友,而后来得了采访证,汪太杰也并没有帮到什么,他不过是遵义报社办公室的一个主任,虽然他的办公室是主编室,但他近十多年来,都编的是副刊,而他编的副刊,也有小小说、诗歌之类的文体。

按其道理来说,我们既然是朋友,我又爱好文学,就即使没采到什么新闻,每年我写的小小说、诗歌,也应该在他编的副刊上发表一两篇小小说,或者一两首诗歌。但他汪太杰,并没有发表我的一首诗歌和小小说,他汪太杰,又是我的什么朋友?他不发,我也同样在遵义找过他的麻烦,也为这事,我也同样在报社和他闹过。

说我当记者是靠他,又在他那儿过年,都是这些人听了别的编辑批驳这些人之后,想当然的又认为汪太杰是我的朋友,是汪太杰帮的忙!他虽然也帮得有,但他看了其他的编辑都在帮我这个受苦者,他又好意思,又不假装帮一下,做过过场吗?所以,我过年虽说是在遵义、铜仁过的,但却在遵义专区、铜仁专区乡下过的。跟本没在他那儿过,也不可能在他那儿过。

在他那儿过,他会有这么好的心肠?他真的会体贴一个孤苦无依,又遭家庭暴力的苦命人?也正因为我孤苦无依,又遭家庭暴力的苦命,才有好心的编辑伸出援手,那又靠什么汪太杰?是他汪太杰帮的忙?

听到这里,我又笑了,我也说,我也有类似的经历,只不过,我现在,早把他忘了!

我还说,我现在,即使没忘掉他,我也不可能再去求他,即使我,再有什么痛苦,再有什么不幸,我都不会,再向他吐露半点!

有什么意思?我继续说,这样的人,这样的编辑?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人民的利益,关心人民的疾苦,而真正自己遇到了,的确又了解了,不但没有帮的意图,反而骂了他,说了他,他也只是过躲,没有好好的反省一下他自己!他看到别的编辑都在尽力的帮我,实在躲不过了,又怕其他编辑也说他,我们还是家乡人,还做过一天朋友,怎么你的心就这么冷?他又才帮一下。这样的家乡人,这样的朋友,又有什么资格值得留恋?

所以,我又继续说,这次我病了,明明需要他也能帮忙,但我这次就是不向他求救,也不向他发出任何信息,即使有其他编辑和老师去告诉他了,又能怎样呢?他会真的又能帮助又能同情?过去他都没同情一下,心都那么冷,也没实打实的帮一下,现在来帮,不是痴人说梦话吗?

所以,我也对他说到,你那个家乡人,人们称你和他是朋友,恐怕和我认识的这个家乡人,人们称我和他是朋友,也是一样的。

他听了,又点点头,然后又说,我在铜仁,首先认识了两个姐姐,两个姐姐都在石阡河坝,后又认识两个伯伯,两个伯伯又在思南瓮溪,但他们都是石阡人和思南人,而铜仁报社張勇,虽然是在石阡龙塘认识,但他是德江人,当然,遵义专区,余庆、湄潭、凤岗还有。虽然在自己的家乡没有得到家人和乡邻的关爱,但的确得到了这些不是最亲的家族关爱。

如果不是自己的堂兄和自己的亲兄弟欺凌,我还真想把他们也介绍给他们,因为,这毕竟是同一个字辈,同一个姓氏的家族,这样的字辈,这样的姓氏,在我的家乡凉风村,最亲的也只有两家,包括乌江村,也只有父亲三弟兄。如果包括王氏就更宽了。

说到这里,他又举了一个例子,他说,有一次,我在思南一个伯伯家过年,很想把他的这个家普拿回来,在各地收集,重新完善之后,再装订过,因为这个家普,同样记录着石阡河坝、余庆小腮,张氏家族的人名。但由于自己的兄弟,还有堂兄对自己的刻薄、毒打,即使是记者,有这方面的能力和写作的天才,他们又怎能进入这个家族普呢?

于是,我又向这个家族的人又叙述了自己的遭遇,他们听了,还把我当作是他们自己的亲人。

我永远忘不了第一年,他又继续说,我在姐姐家过年的日子,当时,我述说了自己家中兄弟对我的刻薄,还有毒打,有家难归而又无依无靠的时候,两个姐姐此时又收留了我,让我在她家过年,他们用温情,像姐弟班的情义,又温暖着我。于是,我在他们两家过了第一个年。

然而,两个姐姐同时又是嫁给两弟兄的,向他们这样的两姐妹,嫁给两弟兄,我也只在石阡河坝高王,第一次在他们家里发现,虽说这样的现象各地都有,但生来第一次遇着,还是感到很新鲜,但到后来,就并不感到什么稀奇了。

遗憾的是,时过近迁,我都还没有冲得出苦海,又有什么脸面去见这些曾经收留过的哥哥、姐姐,还有伯伯、叔叔、伯妈、娘娘呢?《铜仁日报》張勇,也是在那个时候也收留的,那天正好也是他们元旦节过年的日子。

如今过年,又回到家乡来了,依然还是一个人,再回到过去这些相识和不相识的叔叔伯伯当中去,恐怕不是一个脸面的问题,而是一个大问题了,也许他们会问,你既然有文化,又在外面跑,你怎么还没有出息啊,还是一个人?

是的,每每遇到年关过年的季节,一身的漂泊和写作,虽说是在遵义专区、铜仁专区这些乡下度过,走到今天,但为什么至今还是孤身一人呢?

这个问题很不好说,他看了我一眼,还是说了下去,他说,这个问题要说,也很简单,因为在这些山乡,我只能是吃早饭和中饭的时候,才能碰到给一些乡民,给一些乡民照一张普通的生活相片,来换取一点微薄的收入。

再获取一点微薄收入的同时,我的吃饭问题,此时,也在这些需要照相的乡民当中解决了。有的照了相,热情的,还要喊我吃饭,相片钱还要照样给。有的不热情的乡民,还有乡村,有时饭都找不到吃的时候也有,更不要说住宿。

他又望着我,又说,你想,在这些山乡,那有女人会看上我?再说,我在这些山乡走动照相,要多走几回,照的相片拿给他们以后,他们才有人相信我是真的照相,走的时间多了,大部分的人才真正相信我是相师,那又会认为我又是真的记者?

饥饿一顿饱一顿不说,有时还找不到住宿,没有人接纳,走到半夜实在困了,还真睡在露天野林当中,而这样的现象却是经常发生。冬天来了,就更加困难,你以为出门的日子又不坚难?处处都有好机会?那有可能真交上女朋友?

当然,除了在早饭和中饭的时间去照相碰运气以外,剩余的时间,要么就摸在无人经过的路旁和山林当中,又去写自己的诗,自己的小说;要么继续朝前一个村庄走近,直到黑夜来临,才拿着给这些乡民照的相片,走到这些乡民当中,一边发照片,一边向这些乡民寄宿,晚饭也吃住在这些乡民的家中。

在乡村照相不同照相馆,在照相馆照,是先收钱,现在又改进了,马上照马上取,而在乡下,只能是边照边发,而照了,当时又不收乡民的钱,乡民才敢照,等拿在遵义或者湄潭冲洗之后,再回到这些乡民当中,也等于要跑两次。

在铜仁专区,張勇,还有几个伯伯,姐姐还确实帮过我,后来余庆松烟的杨再旭要我到广东,才辜负了张勇的一翻苦心。他虽然和石阡县委宣传部杨启明,还有铜仁各地文联协商,要多发我的作品,但恰恰这时,杨再旭,又把我带进了广东,如今,在自己的家乡,还没有人帮忙,还冲不出苦海!

讲到这里,他又看着我苦笑,好像这种苦笑更有一种难言的苦衷。我也知道,这种苦,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因为他所经历的一切,又无不是我过去经历的画面!我也当过记者,也是业余的,同样,我也在外面混过,也给这些乡民照过相,也有十多年的时间,他所走过的地面,认识的人物,我又何不认识?

只不过,我当作家、我当诗人、我当记者,现在成梦幻之后,只想找一个真正有能耐,的确能发出我心声的作者,也向广大作者表白自己的心迹,这种心迹无需要别人理解和同情,只希望有人知道我,我追求过,我渴望过,在今后的余生里能换取一片舒心的微笑,已就足够了。至于以后的生活问题,到时再说吧!

望着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此时,他又发话了,淡淡的说,十多年来,我都在这些家族里,东家一年,西家一年,我真的把他们当成自己的父兄和姊妹了,现在过年,你当兄弟的再穷,莫非还要我拿钱出来,帮你过年?我自己都还不知道是生是死?你再在外面诉苦,我的问题,报社和政府都还没有答应,我又向谁诉苦?虽说我去找政府,找报社,但是,春节来了,在这节庆的正月里,我又找谁?

时间一天天过去,过年不像过年,反正,我也不管了,今年一个人也要过下去,今年偏偏那儿都不走了,自己一个人也要过年!我就不相信凉风的村民又胡说八道,而你也站出来,又说,又是吃了你的了。过去就是因为你这么说,把你吃穷了,才遭到你的毒打,凉风的人才说法不同,我也才跑在遵义、铜仁乡下去过年。而镇政府听说我是记者,又说我不支持你这个家庭。

而如今你摩托车都卖了,还买吃的,还在我这儿要?我真的是专职记者了?我都还没得,即使真的有,我还在找遵义报社要呢?政府不答应,我有什么办法?政府答应,只是让我采访,说我是记者,钱的事,房子的事以后慢慢考虑,因为我毕竟是记者,记者怎么又要房子呢?再加上《铜仁日报》張勇也承认我是记者,我張华还有什么理由,又要房子?

你兄弟没得,你哥是个记者啊,这是政府有一个官员对你说的,你哥是个记者,有1000多块钱一个月,他都不支持你,我们政府又怎么支持你?

如果当哥的真是专职的,每月有工资,有钱,又不支持这个家庭吗?如果这个记者是靠稿费吃饭,稿费很高的话,也没话说。

然而,这个稿费最低也只得过1元,而最高也只得过10元,3元、5元、7元不等,这也是经常性的,然而,还不一定天天都有,篇篇都中,要发了一篇才有,有时半个月才中一篇,有时一个月才得一次,根本养活不了人,连纸张钱都捡不起。

我为什么出走?原因就是这个稿费的确太低,又不想放弃,只因为的确爱好,又的确爱好文学,才考虑到我们大家都没得,而你又的确不通人性,又哽逼我,殴打我,还拿兄弟媳妇来栽赃我,说我抢你媳妇,在这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又才走出这个家庭,一边照相,一边写作,一边又向报社老师诉苦,在这些山乡维持自己的生计,还真把我当成专职的了,有1000多块钱一个月?1000多块钱一个月,又在那里?

我当哥的现在还是一个人,婆娘都还没有,你真的又问我要钱吗?过去也是一个人,现在还是一个人,你真的问得出口?如果我不说我在铜仁报社遇着张勇,张勇也支持我,希望我在石阡搞出名堂,也在石阡搞采访,把稿件投给他们,这些政府官员,还有县委宣传部的又怎么相信我又是记者?还在搞采访?

既然,我还在搞采访,那么我发的文章又在那里?每天我也只能是写小说,只能写诗,只能说是遇着了才去采访,然而这样的采访,除非是我独自一人发现,写出来,才有可能。要是被别的记者抢了先,或正遇着别的记者也在采访,命中率都不可能落在我的身上,我那有金钱和时间又和别的记者去争?即使去争了,真的发出来了,这个新闻稿费又有多少?

所以,我这个记者,由于没有钱,没有经济支助,只能是做梦了,为了不让自己的梦破碎,我也只能是到处打游击,要么写诗,要么写小说,要么在家乡又写一篇新闻!如今回来,这个记者,如果现在遵义报社仍然不用,我不是心血又白费吗?人啊!不是这样就是那样,我又有什么办法?

过去,凉风的人害我,其实是沈大毛害我,沈大毛是余庆县交通局的局长,是个大官,他在凉风害我的时候,他那时还是凉风镇的镇长。即使,我把这些都推给凉风街上的人,但他当时的确在凉风街上坐啊。

凉风的人都很清楚,沈大毛惹不起,关系相当强硬,即使我在凉风对他很好,但他最终还是害了我,然而话又说回来,那些不是专职的,甚至是农民,他们为什么反而还有家有室?既然我是记者,有工资,有1000多块钱一个月,为什么还没这个姻缘?

归纳起来,就是因为人们说法不一,看法不一,有的认为我有工资,有1000多块钱一个月,想方设法想把我搞掉,有的百般刁难,不让采访的也有。余庆公安局当时都认为我有这个采访证,还侮辱了不少的姑娘,骗了不少的钱财呢?

然而,我侮辱的姑娘又在那里?骗的钱财又在那里?他们为什么,总拿一些女人来诬陷一个热爱新闻,而又热爱文学的青年?也至于自己的兄弟也拿兄弟媳妇来整我,也至于在回到自己的家乡,都不敢去接触女人,去交自己的女朋友,匆匆从外面回来,又匆匆从家中离去?也至于至今无妻无儿女,这是为什么?

而我自己受着这种重创,得不到一个人真正的理解,我的思想包袱当然也很沉重。加上又去过贵州中八,那种日子,虽说报社的老师、编辑最后理解了,也帮了我,但永远是一个伤痛,而家乡人不了解的又始终拿这个伤疤卡拿我,打击我,阻拦我,我又怎能正常的交往、接触?所以,我必须找政府,找报社,所以,我过年,心情也是很沉重的。

听了他的叙述,我的心情又一下沉重了,而他叙述的情景又无不是我经历的场面?我虽然现在病了,但这个病也是政府所为,一些人不了解,把我打成疯子之后得的,然而,我这个病,也是前些年遭到家乡人和家里弟兄的残害,也跑在外面风里来雨里去,露宿山林当中得的,而且还得过肺结核。

虽说如今又是脑梗塞,但是这个病是治不好的,断不了根,永远是残废,更不可能在地下去劳动,还受着生活的压力,更没有多余的钱,购买更好的药物。虽说这个命是政府和兄弟捡的,现在政府是给了我粮食,给了我低保,听说又办了残废,但我医治这个病,自己也花了1万多元。还甚5000元除去兄弟又借去1000元,现在也只有3000多元了!

说句老实话,我如果过去也不为我兄弟,为我父亲的话,我也不可能现在也是一个人,无妻无儿女!我如果也没经过像张华这样的伤痛,我也不可能至今也是一个人,而且现在还处于危难!为什么我说我也希望有热心的编辑见了我现在的处境也帮忙呢?原因是这个病,每天都要用药物控制,才不至于再瘫到!

如果再瘫到,那时没有钱了,兄弟又会照管吗?而这次瘫到,兄弟照管我,护理我,都是因为政府答应给他护理费,我的医药费政府也给,兄弟才来护理答应照管,可是,两三个月的时间,却花了1万多元,而这1万多元却是我自己的存款,而这个护理费、医药费却在这1万元当中变成我自己来负责,最后又借去1000元,虽说是兄弟借的,不借,不按政府说的,不喝好自己的兄弟,以后就更加困难。可是,又有谁知道我们过去弟兄又不是向张华叙述的情景?

所以,我过年到不像过去我也在那些山村那样东一家,西一家的跑了,但这所有的一切,我认为,这也是我兄弟害的。如果我也有这样的伯伯,堂哥也害我的话,那也仅仅是过去,他们比起自己的亲兄弟来说,早也成为历史,也恨不起来,而且伯伯,也刚刚过逝。

对于自己的兄弟就不同了,他有一定的责任!哦,你现在起来了,有了儿子,有了家庭,就不管自己的哥了?可是,那个时候,如果没有这些折拦,也不向张华说的那样,也认为我是记者,是专职的也问我要钱的话,也不拿兄弟媳妇来整我的话,我也不会落到今天!如果政府也不认为我有1000多块钱一个月,不支持家庭弟兄,不阻拦我的采访,乡邻们多一分关爱,更不阻我正常的接触女人,也不把我看成是侮辱妇女、侮辱姑娘的行为,我又没有妻子儿女吗?

联想到这里,我又对着张华说,你不可能再走我的老路啊!

可是张华反过来又看着我,又说,你不觉得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吗?

我哑然!但我又吼了一句,如果万一到时兄弟真的不管我,也不还那1000元,我只有告,只有找政府要!如果政府都不管,不兑现他们当初的诺言,当然,我只有找那些熟知的老师和编辑,还有作家、诗人、记者为我打抱不平!我就不相信,天底下,就没有一个真正相帮的人!

然而,话虽然这么说了,但我又仍然担心,因为过去的朋友,过去的老师,还有编辑、作家、诗人、记者,他们有的见到我,至今都还没冲出苦海,谁又愿意真心相帮啊?

我只能是等死!我在心理默默的说,我可能最多也只活到两年!试想,这个病又不能劳动,而又每天要吃药,还有油盐、永费、电费,这点钱购药用完了,政府不给,不支助,光是每个月给点粮食,还有低保,办残迹,又瘫了,不是死的料吗?更不要说再当什么作家、诗人、记者了!

我不甘心就在这个50多岁就命归黄泉,虽说没有妻子儿女,没有得到爱情,没有享受到男女之间的乐趣,但生命是宝贵的,我虽然曾经想到过死,也曾经自杀过,但我现在知识的确很丰厚。

作家、诗人、记者的梦虽然破灭了,但我写的东西一篇比一篇更有起色。虽说写小说,写诗,这个稿费也很低,有的刊物甚至不给稿费,也没有稿费,有的只是给样刊,但写小说,写诗又是我的一种乐趣,我如果不写小说,不写诗歌,不读书,又没有别的乐趣,我现在又能干什么?

我望着张华,我说,找找你的朋友杨再旭吧!看他有什么办法能不能帮我们?

他看了我一眼,又轻蔑的冷笑,他说,找他,你做梦吧!我在广东,虽然是得到了他的帮助,是他帮我介绍到《南方都市报》,但由于广东人讲的是白话,我吃不了那苦,又的确不会普通话和白话,采访就更加困难,最后还是逃了,由于我自己逃跑,他早就不理我了,找他还有用吗?

那么说,我们就完了,我说,就这样过一辈子?

不完,又能怎样?他又淡淡的说。

把这个责任推给沈大毛,我又说。

算了吧!他又说,谁还理这些烂事?

我说,他当初不把你搞进贵州中八,说你侮辱姑娘,侮辱妇女,凉风的人也不可能阻拦你,也说你,你兄弟也不会借此打整你,当地派出所也不会再次跟踪你,你至今也不可能无妻无儿女吧!

他望了我一眼,又淡淡的说,还提过去那些旧事干吗?这是命!谁叫我们生活在这个家庭中?谁叫一开始就处于不幸,而这个不幸却要永远伴随着我们呢?

再说了,他又继续说,不是说我们没有人帮过,只不过,我们在他们的帮助下,没有很好的去把握自己的命运!我们总是叙苦,总是感觉很悲痛,然而,我们为什么不能面对这个悲痛,坦然的接受!

咳!我叹了一口气,我说,是啊!遇到困难,遇到不幸,总是急躁,急躁又取什么作用?事件已经发生了,只能是面对,死又怕什么?我不是已经死过几回了吗?再死一次又如何呢?

所以,我们要把自己的眼光放高一点!他又望着我又说,不要沉溺于那种悲观的情绪当中,你我既然都会写,那就在我们今后的作品当中显露出我们的悲欢离合吧!相信世人还是有眼光的,干吗要人同情和理解呢?

是啊!我也说,我们写出来,也不是申诉,也不是诉苦,只不过,是我们生活的一部份。我们只能做到,我们只要对得起读者,对得起这个社会。我们没有欺骗人,而是这个社会的确千差万别,而又变化万千。我们无法掌握,所以,我们希望有人见了,能在我们身上找出毛病,能找到解决的办法,让这些不知者,能少走弯路!

他听了,又哈哈的大笑,他说,你这一翻自白,又和我的这一翻自白,又能换来多少读者的欢心?

我淡淡的说,无所谓,只要我们追求过,渴望过,就够了!

可是,我们毕竟被人伤害过,也害得我们至今无妻无儿女,就这样算了吗?他又说。

我望着他,深深的又看了他一眼,又说道,所以我说,你必须去找沈大毛,这毕竟是沈大毛造成的,他不把你送进贵州中八,你这个记者就不会离家出走,即使有人伤害你,你就不怕,也不会躲着那些伤害你的人们,你就可以大胆的去接触女性,找到自己所需要的女人做你自己的妻子。

可是,他后台硬,又是大官,我怎么去告他啊?找他,不是更加麻烦吗?他又望着我。

咳!我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又说道,只有坐在县政府不走,反正是这些人害的,不解决,就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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