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榆花正在冲你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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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图 | 最好的阳光
前几天我抬头看榆,还是褐色小疙瘩在树上。
那是它去岁就孕育着的花芽,在叶腋成簇生状。
这株特别贴心地还“留”了去年的叶片,像给小花搭的遮风挡雨的房子,让我们能看清叶腋处。
怎么感觉一夜之间,小疙瘩就变成了睡醒的小可爱,正闪着长长的睫毛,冲人眨巴眼睛呢。
它的速度让我惊呼,榆花开了。
怎么看出榆树开花了呢?
每次我抬起头,对着天空,就像看剪影,如果看到了榆对你眨眼睛的眼睫毛,就是榆树开花了。
榆树是非常资深的乡土植物,从“家榆”的别名也能看出来,人们对它的亲切感。
陶渊明说,“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我们小区也种了很多榆,单元门口就是两株榆树,像两个门神。
上面这张就是门神之一的开花图。因为不是在向阳的一面,它们的花期稍晚,但也冲我眨眼睛了。
榆树和玉兰、山桃一样,同是在早春先花后叶。
但是它的花色黯淡,枝条又高耸,常常被忽略。
不过也许它们就是这样,静悄悄地完成繁衍,低调是它们的本色。不需要艳丽的色彩和香气、甜蜜的花蜜来吸引昆虫为它们传粉,甚至都没有花瓣,借助春风就能将花粉送达彼岸。
细看,这是小疙瘩的细节。一个簇生的头状花序还没开放的样子,里面的花还真不少,也能看清四片花萼。
榆花是两性花,就是说,一朵花中雌蕊与雄蕊双全。为了避免自花授粉,雌雄蕊成熟的时间不同步。
榆花先成熟的是雄蕊,那“睫毛”就是调皮的雄蕊们了。
既然是风媒花,不需要光鲜的外表,但花粉量极多。有风过处,就会把黄色的花粉扬起。
等花粉完成使命,花药变褐,雌蕊羊犄角一般两裂的柱头就上场了。
繁衍大业到了雌蕊时间,柱头上毛绒绒的存在也被“设计”成方便抓取空气中漂浮的花粉。
从花序中分离出一朵花的柱头,是让人抓狂的一件事,就像螺蛳壳里做道场。
未来,它就会变成下图——一枚榆钱。
所以,榆钱不是榆的花,而是它的果。
(榆树:Ulmus pumila L.,榆科榆属落叶乔木)
此际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