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苗犹豫：一篇造假论文引发的“蝴蝶效应“---全球麻疹疫情大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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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今年国际健康大事件的人很可能知道，世界卫生组织将“疫苗犹豫”列为2019全球十大健康威胁之一。

什么是“疫苗犹豫”？ 就是不太愿意接种疫苗嘛？这不是很常见吗？ 现在流感、肺炎、水痘，很多人不都没接种吗？也没有见得出事呀。怎么就变成了威胁全球健康了呢？

WHO在2019年 初公布这么一个清单，将“疫苗犹豫”纳入主要健康威胁之一，是有一定原因的。我把整个事件归纳为“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或者“蝴蝶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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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疫苗犹豫作为2019年全球十大健康威胁之一，实际上直接原因就是2018年全球，特别是欧美亚国家受到麻疹施虐流行，严重威胁人类健康。这一轮疫情发生，起因是，20年前英国一名医生一篇造假论文。

Andrew Wakefield与反疫苗人士在一起

      故事的主角Andrew Wakefield曾经是一位英国外科医生，1998年，Andrew Wakefield在《柳叶刀》杂志发表了一篇论文，称接种麻风腮疫苗与自闭症等行为异常存在相关性。自闭症想必很多人都了解过，这是一个给家庭带来灾难和痛苦的疾病。权威杂志柳叶刀杂志居然证实麻疹疫苗能引发自闭症！Andrew Wakefield的论文立刻引起了公众对麻疹疫苗安全性的强烈怀疑，可以说他打开了麻疹流行的“潘多拉盒子”。英国疫苗接种率随之下降，也引发了全世界对麻风腮疫苗的恐惧。

这一结果后来被证实是错误的结论

多个流行病学研究都没有发现麻风腮疫苗与自闭症的相关性。Andrew Wakefield论文涉嫌造假！同时，2004年，一个名叫Brian Deer的记者经过4个月的调查，发表新闻稿指出Wakefield医生曾收到5.5万英镑来自其他公司的资助，寻找疫苗有害的证明。2007年，Wakefield医生因此失去了行医资格。

但是，中国有句俗语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更何况是网络时代，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太多太多了！

尽管许多科学杂志从疫苗的效率和安全性角度系统反驳了抵制疫苗的种种理由，但是仍然难以传达到广泛的受众纠正错误信息。这篇论文引发了越来越激烈的反疫苗行为。

最终，一篇造假论文，经过20年的不断发酵，“蝴蝶效应”逐渐发挥了作用！麻疹全球大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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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通过最新数据和图片感受下。全球麻疹主要流行地区的疫情2018年排名前十位的如下表。除去非洲兄弟和印度阿三，剩下的全部是麻疹病例新暴发的国家。

2018年，麻疹新暴发的国家名单如下：欧洲的罗马尼亚、法国、乌克兰；中东的也门、以色列；亚洲的菲律宾、马来西亚、印度尼西、巴基斯坦；美洲的巴西。如果我们把上述国家的麻疹病例做连续13年的趋势图，可以发现从2015年到2018年病例数呈现快速增长，2018年的数据直接到达顶峰。

 2019年的情况又如何呢？

现在2019年已经过去一半，现在可以盘点下2018年麻疹暴发后，2019年度的表现。2019年1-4月，暴发225950例麻疹，而2018年1-4月的数据是125356例，2019年发病人数是2018年的1.8倍。由此可见，2019年将又是个来势凶猛的麻疹全球大流行年。

          这就是为什么“疫苗犹豫”是全球十大健康威胁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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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来看几个典型国家与地区的表现。

首先，中国一向表现还不错。2018年全国麻疹发病降到历史最低水平，发病率0.28/10万。

其次，超级大国，美国。 美国并没有出现在上文提及的2018年的暴发国家清单中。2000年美国可是宣称过，全美消灭了麻疹的国家呀。但是进入2019年以来，全美风声鹤唳，麻疹流行形势非常之严峻。麻疹病例截止6月初，就已经超过1000例，达到近20年的最高。现在全美上下也谈麻色变。

第三，欧洲疫情暴发地区主要是意大利、法国、罗马尼亚、乌克兰等国家。

这里特别要说下意大利。意大利发生的故事是欧洲疫苗史上重要的一次事件。因为麻疹暴发改变了这个国家的疫苗接种法律。通过下面图片可以发现，2017年，意大利麻疹超过5000例。这年的暴发催生了一个有名的意大利接种法案：洛伦齐法（Lorenzin law）。

意大利前卫生部长阿特丽斯•洛伦齐（Beatrice Lorenzin）2017年签署的法令，要求所有儿童在入学前，家长必须证明其子女已经接种了接种10种疫苗，否则将无法入学！或者接受500欧元的罚款。

在这中国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在意大利却引发了强烈的抵制运动！

2018年，意大利民粹主义政党“五星运动”和极右翼的联盟党组成了联合政府，新政府上台后希望废除了对疫苗接种的强制要求，规定孩子在入学时，家长无需再向学校提交孩子已接种过疫苗的证明。五星运动的创始人格里洛曾说过，“疫苗是危险的，同它们所抵抗的疾病一样”。

最终，WHO将疫苗犹豫作为十大威胁之一的新闻功不可没。2019年3月，意大利强制性疫苗接种法最终还是生效，在被撤回和修订后，终于得以面世。修订后的法案从原来强制要求接种的10种疫苗改为现在的5种：预防水痘、脊髓灰质炎、麻疹、腮腺炎和风疹的疫苗。

意大利人民胜利了吗？ 我不觉得。作为从事公共卫生工作的人，我不免一声叹息。在民粹主义逐渐流行的当今欧洲，被带到沟里的人真是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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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面对疫苗，我们还犹豫什么？

1. 对于儿童，到底水痘疫苗要不要接种？预防手足口病的EV71呢？肺炎疫苗呢？流感疫苗呢？

2. 女性HPV疫苗呢？家长需不需要在14岁之给女儿接种疫苗呢？老年人应不应该接种肺炎疫苗呢？

3. 一句话，二类疫苗和一类疫苗一样，具有极高的成本效益的价值，也就说，低成本可以获得高收益的健康！

4. 你还在犹豫什么？当你618大肆购物的的时候，你何不妨为你的子女、为你自己、为你的父母购买低成本高收益的疫苗呢？

5. 让我们一起来执行浙江中医药大学傅传喜教授提出的VENUS计划（Vaccine Events Never Makes Us Stop）！

感谢东南大学江小川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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