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分8.7!14岁女孩在新年遭遇绑架,父母却不能阻拦?
一期一会|迷雾中的孩子
前言
和之梦yeah场曾记录下位于重庆秀山苗族自治县的一支特殊女足队的故事。它的成员是一群有听力障碍的女孩,她们奋力训练的故事曾让柚子潸然泪下。
在越南,苗族则被称为赫蒙族,赫蒙族人居住在越南多省的山区。今天我们要聊的这个纪录片就是关于越南赫蒙族女孩琪的故事。
《迷雾中的孩子》是越南青年女导演何黎艳(Ha Le Diem,片中称简)执导的第一部长纪录片。
该片在2021荷兰阿姆斯特丹国际纪录片电影节上获得最佳首作特别提及,何也获得最佳国际导演奖。2022,《迷雾中的孩子》在丝绸之路国际电影节获最佳纪录片。
这部长纪录片究竟说了什么故事呢?
赫蒙族·童年游戏
赫蒙族的女孩子会玩一个名为抓新娘的游戏。一个女孩扮演新娘,一个扮演新娘的姐姐阻拦抓新娘,剩下的孩子会扮成男方的亲属,一起把新娘抢回男方家。
女孩们嬉笑着扮演农历新年绑架新娘的戏码,新娘跑,亲属抓,姐姐劝,最后姐姐抱着新娘细细叮嘱。
在赫蒙族,有一个名为抢婚的习俗。女孩会在新年前夕被男方家绑走,再由两家人协商婚事。赫蒙族男人的老婆几乎都是抢来的,大多女生十几岁时便被绑走了。
在游戏中扮演新娘姐姐的就是这部纪录片的主人公琪(Di)。简在给赫蒙族孩子上课的时候遇见了琪,看着琪和其他孩子玩耍,简萌生了拍摄纪录片的想法,希望记录下琪美好的童年时光。
也许是感受到童年即将离自己远去,琪同意了简的跟拍。于是简开始了长达三年的跟拍,也意外记录下琪童年消失的时刻。
琪·最后的童年
当地的孩子们很小就开始做农活,琪也不例外。不过,贪玩的他们也会在种水稻时,互相扔泥巴。
琪上完学后,就会和妈妈一起染衣服。
这一天,琪的姐姐带着孩子回娘家了。琪看着小侄子十分开心。
2015年,琪的姐姐在高一的时候便辍学结婚了。和大多赫蒙族女人一样,她在农历新年时被现在的老公绑架。当时她们的妈妈喝醉了,以至于没发现女儿不见,琪则以为姐姐去了学校。等妈妈发现时,姐姐已经被绑走了。
琪说,自己不会像姐姐一样天真。
琪的父母也在田里干活,但很明显他们的关系没有那么和谐。因为琪的父亲酗酒,所以琪的母亲对他的埋怨颇多,说家里所有人都恨他。
因为有一个不靠谱的父亲,姐姐也嫁做人妇,琪自然成为了妈妈的帮手。做家务、种田、染衣服,甚至连抬木头也不在话下。
但母女俩也时常有争吵。妈妈让琪把送给男友的项链拿回来。妈妈对琪有男朋友这件事有些不满意,母女俩也拌起了嘴。
琪说,男朋友背叛了她,因此她和男朋友分手了。
农历新年很快就过去了,母亲和琪说抢新娘时要琪自己应付,但言语中透露着不舍。母亲希望琪18岁时再结婚,但怕琪不听自己的。
赫蒙族年轻人的聚会上,琪与男友一起行动。在迷雾中,两人牵着手一起走下山去。简想上前阻止男生带走琪,但被琪拒绝,男生也保证自己很正派。
但琪没回家,母亲十分生气。她焦急地打电话催促琪快点回来,四处打听男生的信息。
好在村里有人是男生的朋友,这才让琪的母亲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琪的行为依旧让母亲十分生气,父亲却说这是琪对母亲的报复。
简提出他们可以把琪接回来,父亲拒绝了,说父母不可以介入孩子的感情中。
生气过后,母亲靠在琪的床边擦眼泪,向简诉说她的不舍。她和琪通话时,也不忘叮嘱琪尽量保持清醒,不要睡着。
第二天,男方的家人就来到了琪家,与琪的父母商量嫁妆和仪式的费用。
饭桌上,琪的父亲终于开口,让男方家明天带两个小孩过来,听孩子们自己什么想法。
饭后送走客人,琪的母亲在干活之余给琪打去了电话,她跟琪诉说起男人的谎言,让琪仔细考虑再决定。
琪·抢婚
这一天,琪和男友旺、男方的家人一起回到家中。琪坐在床上哭了起来。
母亲喊他们如果决定结婚,就把酒喝了。旺二话不说喝了下去,琪却迟迟不动。男方的家人一直在劝琪,男友也跟在琪的身后。琪对旺却避之不及。
琪在奶奶身边袒露了自己的想法,她想分手,不想嫁给旺。
虽然琪的想法很明确,却不愿在众人面前说出自己分手的决定。在母亲的追问下,琪躲回了学校,家人也追到了学校。老师劝阻琪不要回家,却被母亲阻拦。
最后,老师们代表学校跟着琪一起回了家,劝阻二人不要违反婚姻法,希望琪可以读完书再考虑结婚,也希望旺尊重琪的想法。
饭局后,旺没有跟着家人离开,他还是想争取琪的同意。
晚上,琪看简的神色不对,询问简是否生自己气。简说,她觉得琪把那当成游戏,结果掉入可怕的陷阱。
琪跟简坦白,觉得自己不成熟,做事太鲁莽了。14岁的琪说:“我必须念书,然后找工作,这样就能带我妈去她没去过的地方。她从没离开过我们的村庄,不知道外面的生活有多不同。”
如何体面地分手,是赫蒙族女孩的一大难题。
在学校,老师仍十分关心琪的情况,也十分认同琪躲来学校的行为。在赫蒙族,女方回避、逃跑,会被视作没家教。赫蒙族一直在坚持老传统,认为女人必须要服务于丈夫。但年轻的女孩常常过得很惨,连药都没办法买给小孩。
琪也很无奈,因为旺不肯喝下分手酒,他们之间的事就还没结束。
吃完饭,旺便骑车来到了琪家。男方家的人开始抢婚。他们无视琪的哭诉,强硬地要将她绑走。
琪的父母无法阻拦这一切,简试图阻拦这一切,却被琪的奶奶阻止。
好在,琪的强烈反抗,获得了一次喝分手酒的机会。
最终,琪和旺都喝下了分手酒。
在大雾中,琪静静呆坐在山上道:“我多么希望能再当一次小孩。”
结语
在纪录片里,简多次介入琪的故事中。在幕后采访里,简说琪的父母曾说她可以作为琪的姐姐去阻拦,但琪奶奶的行为让她意识到,她只是局外人。所以她将镜头转向了琪的母亲,希望她能去阻拦。
琪是幸运的,她逃离了被抢婚的命运。
据说,琪后来说服了家人,去了寄宿制高中念书,并凭借优异的成绩,获得了奖学金,可以供她上越南的大学,但,琪在17岁选择了与一名男子结婚生子。
大山里,依旧有无数赫蒙族女孩生活在迷雾之中,她们未来又会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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