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备发展】黑暗传说：美空军快速能力办、B-21轰炸机和洛马公司“臭鼬工厂”

《空天防务观察》导读：近年来，美国将我国和俄罗斯锁定为战略竞争对手，并屡次重提借鉴“冷战”经验。在此背景下，美军保密研发项目预算规模稳增，而美空军一直以来都拥有额度最高的保密研发预算（超过100亿美元）。美军还大幅度加强了所谓敏感信息的控制，将以往一些公开信息改为受控的或保密的，这就包括将《国防战略》和《国家军事战略》这样的顶层战略文件由公开改为保密文件（如新版《国防战略》仅发布概要，其篇幅不及保密版的五分之一），同时各军种也将一些重要的战略规划文件改为保密的（如美海军最新发布的无人系统路线图，只有概要）……近期，有多条有关美国国防领域保密机构或项目的动态，本号特此筛选综合整理，供读者参考。

一、美空军快速能力办公室管理的相关项目等情况

2018年6月25日，在美空军协会米切尔空天力量研究所于弗吉尼亚州阿灵顿举行的一次活动中，美空军“快速能力办公室”（RCO）主任兰德尔·瓦尔登（Randall Walden）又透露了一些该办公室管理的相关项目和其他情况。

根据瓦尔登透露的情况，RCO现有约220名人员（包括军职、文职和合同商人员），其中约一半主要开展与B-21轰炸机（本篇也有该机新进展，见第二节）相关的工作。办公室本部在华盛顿特区的阿纳科斯提亚－波宁联合基地，其他职员在俄亥俄州莱特－帕特森空军基地（美空军寿命周期管理中心所在地）等处办公。军职人员包括美空军一线专家，他们“嵌入”RCO管理的项目中，从操作员角度针对设计和发展提供建议。

美空军快速能力办公室当前的徽标（美空军图片）

目前RCO一共管理着28个项目，其中多达13个是Ⅰ类采办项目（ACAT Ⅰ），此类项目通常是飞机、导弹或指挥控制系统，但已公开的只有B-21轰炸机和X-37B空间机动飞行器（轨道试验飞行器），剩下的多数是“系统簇”类的项目。按美军国防预算五年规划，2019－2023财年这28个项目的总预算约为300亿美元。RCO未被要求承担任何高超声速项目。美空军的其他部门正开展高超声速武器装备技术的研发、转化并实施采办项目，合作方包括美国防部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DARPA）等。

X-37B空间机动飞行器工作想象图。美空军一共有2架X-37B，已在太空完成4次任务，执行第5次任务（OTV-5）的一架X-37B于2019年9月7日由“猎鹰”9发射升空，目前仍继续在太空执行任务（美国波音公司“鬼怪工厂”图片）

RCO实施的是类似洛马公司“臭鼬工厂”的小团队模式，设定严格界定的有限目标和采用短得多的报告链。与美军主流采办体系相比（瓦尔登说这个体系搞一轮备选方案分析就可能需要长达3年，而且有时“谁都不拍板”），RCO主要在“作出决定、获得合同”这两个步骤上节约时间，且往往主要是在“决定去做”某事方面节约时间。它向一个成员包括空军部长、参谋长和空军主管、美国防部采办主管的执行委员会汇报，不会走向“无尽的协调”。一个专项仅仅通过获得做决定的权利，就能因为避免“一致同意的桎梏”节约2～3年时间。

美空军航天司令部设在洛杉矶空军基地的太空与导弹系统中心。美空军正参照快速能力办公室，在此成立太空快速能力办公室（美空军图片）

另外，RCO已被要求帮助建立美空军在位于加利福利亚州洛杉矶空军基地的太空与导弹系统中心建立一个专门的“太空RCO”。为此，瓦尔登已推荐了RCO经验丰富的人员去运作太空RCO，特别是那些已在RCO从事太空系统工作的人。现在他们已经被雇佣了。瓦尔登说他一直坚持允许他的人被新的组织雇走。当被问及RCO能否为美空军整个采办体系提供一个模型时，瓦尔登表示它可在一定程度上应用，但存在一个组织规模拐点，一旦超过该规模（他拒绝透露具体数据），类似RCO的采办机构将不再能够迅速完成的事情。瓦尔登还说，该组织拒绝了许多希望参与监督或听取RCO活动简报的人，除非他们是根据规定如此要求。

二、美空军B-21轰炸机将在2018年12月之前进行关键设计评审

B-21“空袭者”（美国防部《核态势审议报告》中文版提供的名称为“袭击者”）隐身轰炸机研制项目被美军定位为“特别准入项目”（SAP），虽然不是直接划为美军某个具体保密等级，但SAP的特点是可以针对项目的某些部分剪裁设定保密要求，美媒则指出该项目有些保密要求比“绝密”（Top Secret）级还高。另外，该机特别强调隐身，隐身能力“比B-2A好很多”；在美空军对该机的7项主要技术能力要求中，隐身列在首位。

美空军在2016年2月官方发布的B-21设计示意图（美空军图片）

如本文第一节所述，B-21的工程研制也由RCO管理。RCO瓦尔登在第一节所述场合透露，B-21项目的项目经理有管理F-22战斗机和F-35战斗机项目的经验，但他没有提及具体姓名。另外，RCO中有4名飞行员美空军轰炸机飞行员，就B-21的发展提供建议。此外，他在此前还透露过，RCO的大约220名人员中，其中一半主要开展与B-21相关的工作。按目前计划，B-21将在2024年成为可用装备，但美国国会众议院武装部队委员会海上力量和投送部队分委会主席、共和党人罗伯特·威特曼（Rob Wittman）在2018年3月透露B-21发动机的空气流动有问题，瓦尔登则透露，已通过优化该机蛇形进气道喉道的设计解决了问题。

美空军协会在2018最新发布的B-21想象图，注意进气口和进气道的设计特征（美空军协会图片）

另外，美空军在2018年5月初为B-21选择了3个基地：得克萨斯州的戴耶斯空军基地；南达科他州的埃尔斯沃斯空军基地；密苏里州的怀特曼空军基地。2025年前后，B-21将开始在上述基地驻扎。美空军表示会等到B-21已有足够数量之后再开始逐步淘汰这些基地的B-1B和B-2A轰炸机，而不会让后两型机整个机队退役。目前美空军尚未确定哪个基地将率先接收B-21。

三、“臭鼬工厂”大幅扩招暗示存在全新的秘密项目？

2018年6月15日，英国《飞行国际》网站报道称，洛马公司“臭鼬工厂”在2017年年底时大概有3000名员工，现在其总人数已增至3500人，并正朝着4000名员工的近期目标前进。

2018年6月，洛马公司举行了庆祝“臭鼬工厂”成立75周年活动，本节所述记者会活动即与此相关（美国洛马公司图片）

“臭鼬工厂”负责商业战略和发展的主任克雷格·约翰逊（Craig Johnson）在6月14日于加利福尼亚州帕姆代尔举行的一次记者见面会表示：“目前员工数量变化太快，我不能给出准确的数字。”目前，外界并不清楚大幅扩招的原因，但这可能是该机构将在近期启动一项重要项目的表征。另外，2018年该机构的经费超过了10亿美元，约翰逊表示，这种经费投入与该单位的顶峰时期，即生产F-117隐身攻击机时相当，也和该机构与洛马公司航空分部合作进行F-22战斗机升级时的投入类似。

2018年6月14日，“臭鼬工厂”第10任主管罗布·韦斯（Rob Weiss，左）正式将领导位置交给杰夫·巴比恩（Jeff Babione，右）。实际上这项人事任免自2018年3月19日起已经正式生效。韦斯将在2018年12月正式退休（美国洛马公司图片）

会上，约翰逊还展示了一份表明“臭鼬工厂”科研活动的简明图表，但其中没有潜在的全新生产项目。图表中有洛马公司5年前公布的旨在发展突破性核动力技术的紧凑核聚变反应器，但是公司官员表示目前正在进行的系列化缩比原型反应器的试验并不会为2018年下半年和2019年将要进行的下一步研发决策提供数据。

其他的图片还包括：“穿透型制空”飞机；由涵道风扇推进的“可重构嵌入式航空系统”（ARES），公司打算2018年6月底在亚利桑那州的试验场进行飞行试验。该公司计划以该机为方案竞争美海军陆战队的“远征无人机系统”（MUX）项目；具备更高生存力的下一代无人机，该公司希望以其代替通用原子航空系统公司MQ-9“死神”，因为这种无人机比后者的生存能力更强。其他的图片显示了洛马公司在未来高超飞行器领域的雄心壮志。约翰逊表示：美国在高超声速领域的进展其实比一些新闻报道的要更靠前一些。“我不认为我们像一些新闻报道中说的那样落后，洛马公司有很多重要的高超项目”。2018年4月18日，美空军授予洛马公司航天系统分部价值9.28亿美元的空射“高超声速常规打击武器”（HCSW，其发音为Hacksaw，即“钢锯”之意）合同。约翰逊表示“臭鼬工厂”在其中承担了很多重要的工作。“臭鼬工厂引领项目前进，我们和航天系统分部的合作十分紧密”。

2018年6月17日，洛马公司在其发布的“臭鼬工厂”成立75周年纪念视频中出现的一种试验模型，从图形判断，应是一种高速飞行器在该公司的海伦代尔试验场进行雷达截面积测试（美国洛马公司视频截图）

“臭鼬工厂”还向记者们演示了利用美军标准的开放式架构快速综合初创公司的应用程序，包括在云环境中实现快速更新。该机构已完成了5年期的此类架构系列演示验证工作，实施的专项包括“密苏里”（Project Missouri）、“鬣鳞蜥”（Project Iguana）和“猎人”（Project Hunter）等。约翰逊还表示，“臭鼬工厂”近期对DARPA的“体系集成和技术试验”（SOSITE）项目进行了试验验证。

洛马公司“臭鼬工厂”发展的开放式架构被称为“复杂组织体开放式系统结构”（E-OSA），图为以该架构支撑体系作战示意图（美国洛马公司图片）

目前美空军已批准为F-22机队集成洛马公司的架构，这是该军种“战术命令”（TACMAN）和“战术链路”（TACLINK）升级项目的一部分内容。这将使该机能够利用机器学习算法处理其强大的传感器获取的海量数据；同一架构的一种版本正在被集成到F-35战斗机，这又是“技术刷新”3（Technical Refresh 3）项目的一部分。

                 （中国航空工业发展研究中心 郭建奇 袁成 张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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