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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对死亡、金钱和另一个世界的基本看法
文/叶青松
父亲在医院重症科十五天了,米粒不进也十五天了,靠营养液维持着生命。
这十五天,我父亲有几次神志清醒的时候,与我作了交流。
对死亡的看法。显然,父亲对死亡已有思想准备。父亲対我说:“我老饱个!"这是土话,意思是,老了,够年纪了,该走了。
一个“老”字,再加一个“饱”字,足够父亲对死亡的思想准备。前几天,我把父亲的三位弟弟和一位妹妹(我的叔叔和姑姑)叫在一起,通报父亲病情。叔叔们也说,大哥(指我父亲)对人生总有那么一次的思想,早有流露!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对金钱的看法。这一点,或许是农村长大的,苦出身的,还是非常看重。父亲对我说,有几万元钱是不能动的,那是“棺材本“。
“棺材本“也是土话。意思非常明确,人生要体面点离开世界。开始,我不是很理解,十多天陪伴下来,加上重新观察社会上的"死不起“现象,父亲是看透彻了自己身后事的。都说军人为国捐躯马革裹尸,而一个老实巴交的老农,离开人世带走一付棺材,无可厚非啊!
对另一个世界的看法。这十五天时间里,父亲有两件事,还是牵挂的。一是对父亲的母亲,即我的奶奶,是牵挂的。在父亲迷糊时,时常呼唤自己的“母亲”,清醒时,也有吩咐,有空要我们子女到爷爷奶奶坟前,烧些纸钱给爷爷奶奶。第二个牵挂是,想在家里离开人世。这显然,是老脑筋根深蒂固造成的。这一点,我向叔叔和姑姑通报病情中已讲明,即使医不好父亲的病,人生的最后阶段,也要让他在医院里度过。至少,痛苦要减轻一些。叔叔和姑姑都很开明,表示理解。
昨天下午,医生告诉我,医院已确定,今天上午召集原来的七位主任医师,集体会诊父亲的病情。
我在静候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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