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春日里的那些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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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陶然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去年,我是不是在这样的春日遇到你?
校园里的花沉睡了一个冬季,天气好的时候悄悄抖落身上的积雪,抽出嫩芽。
美院的玉兰开得热闹。老乡是学国画的,在幽静的教室里画了半下午的牡丹,一遍遍上色,细笔描绘。窗外绿树如盖,芳草如茵,她好像一眼都没有张望,景色却又被悄悄糅合进了画里。她出来瞧见繁茂的花被人拥着拍照,看着粉嫩的花骨朵出了会儿神,回头说了句,愿他们只看不摘。只看不摘,简单一句话却颇有几分禅意。
开得饱满的迎春充盈着整个校园,眼睛似乎都被提亮滋养了。因为贪睡起晚的午后,急匆匆赶往教室的路上,瞧见温暖耀眼的迎春,似乎回到了初高中的时候。好像年纪还小,穿着绿色大大的校服,里面偷偷换上新买的白衬衫。在路旁捡起被风吹落的花瓣,夹在喜欢的书里。晚上在昏黄的灯光下,读着琦君的《橘子红了》,光影晕染了铅字,也晕染了花瓣。那时走在高中校园里,时光好像很慢很慢。
图书馆的正门口有几株桃树,害羞地开着花,轻轻柔柔的样子。大抵是被北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与疾驰的车辆吓到,微风拂过,花便落在绿色的植株上。吾家有女除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它们便像古代未出阁的女子,安静地读着书卷,想象着外面的世界。虽然不能观赏纷繁的世界,桃树也有着自己的小确幸。她曾见证青涩稚嫩的孩子紧张怯弱来到这个校园,又自信从容地挥手告别,她期待着会有更多的孩子经历悲喜磨练,变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前些日子停了暖气,阴面的屋子越发感到清冷。被子几日不晒,睡觉的时候就像有一层冷水均匀平铺在上面。碰到课程紧挨的时候,无法让被子晒到最充足的春光,只能放弃舒适的午觉,中午得空扯一根绳子,翻晒一会被子。晒被子的时候火急火燎的,好像打的饭菜迟一分钟便凉掉,丢失了口味。回去吃饱饭,洗几件泡在盆里的衣服,收拾一下小书架,装好上课要用的书,假寐一会便到了时间。出去收被子,被子有些垂到地上,低头伸手揽被子,却被地上茁壮生长的小蓝花惊艳到。一天到晚晒太阳的小蓝花,让我很是羡慕。
上周去帮忙打扫实训教室,院里寂静得很,腿短的我有些艰难的爬上又宽又疏的台阶。刚爬上去,恍惚看到迎面走来一个人,戴着眼镜,挽起袖子,干起活来风风火火的样子,很像高二时很为同学操劳的班长。定睛一看,是一直很佩服的老师。他遇事总是从容不迫,闲暇时研究传统文化与道义,在被各种转载推销点赞充斥的朋友圈,他的更新内容绝对是一股清流。去的有些晚,教室已被老师拖过一遍。打扫的时候问些不明白的问题,他也耐心回答,我好像从未见过他生气发怒的样子。打扫完毕,把拖把担在高台上除水,看到下面长得高高的竹子,想到蕉下客、潇湘馆,那些种蕉邀雨的故事,一下子明白这院子为何这般安静淡然。檐前老树一株,浓荫覆窗,人面俱绿。
国足赢了,重拾了不少球迷的信心,就连分不清球踢到哪个球门才算赢的我,也坚持看完了一场球赛。周五的操场天色昏沉,草坪的四周挤满了人。眼睛随着球飞起,降落,耳旁传来一阵阵欢呼。风吹得有些狂乱,伴着雨点滴落,队友毫不懈怠,观众更是热情不减。不知为何,一下想起比赛前的操场。朝阳初升、烈日高照、暮色四沉,每个阶段总有队员在训练。我穿着厚厚的大衣跟着拍照,镜头捕捉到黄豆般的汗珠从只穿队服的球员脸上滚落。必须非常勤勉努力才可得到别人认可,有些辛苦,经历过才能自然回甘。
周六的天空像浸透在透明的宝瓶里,那样的自由自在并保持着清明。窗外寒风呼啸,困倦的午后有人静静睡下。路上还有背着重重书包上课自习的学生,脚步急促地走着,为心中小小的梦想坚持;搬运桌椅的工人背上扛着桌子,手上拎着椅子,嘴里哼着小调,好不乐哉;前排的同学试卷上有着工整的红色笔迹,为终于听明白的英语听力舒展了眉头。
学习累了,为了放松一下身心,爬到最高的楼层,欣赏着这熟悉又陌生的校园,看远处高楼紧挨,层林尽染,写下春日里的这些遇见。
春日,只愿你遇到更好的自己。
作者陶然简介:
很多事沉重婉转至不可说,
我想你明白,
正如我只想讲温暖的故事给你。
。。。一个很努力减肥的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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