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在这种巨大寒冷中,
在无际的荒野和漫长的冬天中,
用双手撑开的一小团温暖与安宁。
虽然微弱,却足以与之抗衡。
— 《冬牧场》
在甘加草原的冬日里,不变的是一如既往的苍穹蓝,变的是四季轮转下的土地。当草原再次变得银装素裹时,牧人们会纷纷回到冬季牧场,在这里度过一年中最寒冷的日子,而甘加羊的羊粪就成为了牧人们度过严冬不可或缺的宝贝。甘加羊,生长于甘加草原,适应甘加多风寒冷较干旱的气候,羊毛厚实绵软,羊肉营养美味,是甘加牧人们喜爱的家畜。除了羊毛与羊肉,可作燃料等用途的羊粪也是甘加羊提供的重要物品之一。
羊粪的形状与牛粪不同,呈颗粒状,所以它有个可爱的别称—“羊粪蛋蛋”。羊粪的质量依季节而定,一般冬天的羊粪颗粒最大质量最好,再加上火力比牛粪更旺、燃烧时间更长。所以,在寒冷的冬日,羊粪蛋蛋成为了牧人们喜欢的小火团。
烧羊粪比烧牛粪更需要技术,须得经验丰富的牧人来才能把控好火候。如果把羊粪全部铺在火上盖住,就不能很好地燃烧,反而会“砰”的一下在炉子中爆炸。所以,想要体验烧羊粪的朋友们要注意了,羊粪可是有脾气的!羊粪燃烧后,总会有烧剩下的羊粪灰,这些羊粪灰既可以放在炕底给床保暖、给孩子作天然无污染的尿不湿,也可以在点藏香时作为香灰的底来防止熄灭。你看,牧人们的智慧在这粒小小的羊粪上就已经体现得淋漓尽致。
早些时候,草原上只有四处散落的羊粪。后来为了防止羊群被狼吃掉、也为了在冬天给羊群多一重保暖,牧人开始在冬季牧场修建羊圈和羊房,密集的羊群在里面来回走动,一遍一遍地踩踏地面上的羊粪,从而形成了羊粪渣。
羊粪渣是比羊粪更易燃烧的燃料,是和羊粪一起使用的好搭档,不仅可以作为羊粪的补充放在炕底,让寒冷的冬夜变得更温暖,而且还可以铺在羊圈中,体弱的羊羔能蜷缩在羊粪渣上保暖,安全度过寒冬。羊粪渣还是一种天然的好肥料,无论是铺在草原上,还是埋在燕麦等庄稼地中都能让土地的肥力得到很好的滋养。收集羊粪渣时,牧人们会用两个板子铲起,并让其自然飘落,风把轻的羊粪渣吹走到旁边,更重的羊粪则会落在原地。牧人姑娘们在筛羊粪渣时还会轻轻唱起歌,用声音呼唤风的到来,帮助更快地分离羊粪渣。羊粪渣不论是作为燃料、还是肥料,使用起来都十分便利,所以近些年来有许多外地人来甘加收购羊粪渣,而牧人们则会在卖出羊粪渣后购买煤炭作为燃料的补充。天然的羊粪渣流向市场,既有牧人出于生计考虑对自然资源的合理利用,却也可能会影响草原上长期的营养物质循环。
不可逆的改变通常在细微处发生,羊粪渣的销售只是市场冲击的一个缩影。当然,也有人逐渐意识到,燃烧煤炭非常容易起灰,且难以清理。
从古至今,羊粪和羊粪渣都是草原和羊群馈赠给甘加牧人们的生活“宝藏”。相信在未来,甘加草原上土地、牧人、甘加羊和羊粪的古老循环还会和谐地延续。
结 语
人们大多熟悉牧人对牛粪的利用,而羊粪和羊粪渣的案例则让我们看到甘加牧人的传统生态智慧,这份智慧来源于他们丰富的本土生态知识,而这些知识的背后是牧人们长期贴近自然的生活方式,是被牧人尊重和爱护的自然对人类的无私馈赠。
希望这枚小羊羔胸针能让您在这静静流淌的时光里,永葆童真来自草原的小羊羔胸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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