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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 // 抽走身体里的湿

2017-03-24 孙文波 洞背村

胡乱写一通






抽走身体里的湿

 

 

 

好像八杆子打不着——导弹

打不到鼹鼠。拳头打不到月亮。

这是你说的。我不说这种话。

在我这里什么都可以打,番茄可以

打潜艇,梭子鱼可以打坦克。

关键是想不想。如果想,羽毛球可以

打到天狼星。孔子可以打倒柏拉图。

弹弓可以打到卫星。苍蝇拍可以

打到木卫五。这其实是想象的奥秘无穷。

没有什么不可以你没必要奇怪。

就像我写这首诗,如果,我从爱情写起,

最后写到陨石,或者写到七星瓢虫。

从文革写起,最后写到马缨丹花,或者

写到金毛狗。很正常。不这样写也正常。

就像我写洞背的回南天降临,霉斑

犹如入侵的老虎带来恐怖。我写这是

时间的大腐败。我的意思是让你看到,

如果我还写了抽湿机已开始工作。

其实是希望它抽走我身体里的湿。



春天谣曲

 

 

 

色彩丰富的春天应该火热,而非浓雾笼罩

岭嵤。问题是,我不舒服的原因不是浓雾,

是岭嵤作为词出现在这里。它的音调让我

必须添上荔枝、杨梅树和野猪。还要添上

几个走山的人,如黄灿然,蛋蛋和介词。

他们走上通坪山的土路或华侨城的绿道。

他们呼吸湿的空气。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我愿意看到他们坐在天台晒太阳,眼望

千里。他们应该望到菲律宾,望到马尼拉。

如果夜晚,他们应该会望到牛郎织女。望,

带来憧憬。我不说他们憧憬什么。我想说

是迎接春天来临的好心情,全部被一个

词破坏了。像西敏寺桥被恐怖袭击。也

像我的腰破坏了宜家躺椅的安逸。怎么

救一下?把岭嵤换成海滨,土路换成沙滩?

好像也不安逸。唉!虽然春天不应该抱怨

季节。但我仍然要抱怨。我说岭嵤、浓雾,

当它们搭配在一起。坏,成为必然出现的

词。坏,特别坏。坏到让我耳鸣。嗡嗡嗡,

搞得我脑袋里有飞机。也许是导弹。从我

的左脑飞向右脑。又从右脑飞向心肝肾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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