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迪 光环下的真实
张海迪 光环下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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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张海迪——心灵永远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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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迪:笑对生活
"20年过去了,现在回想起来,面对媒体我始终非常平静,当你突然面对那么多的闪光灯、笑声、掌声,调整自己最重要,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我的心始终像一泓碧水,那么蓝,那么深。"
"还有一个脆弱的海迪。像我这样一个残疾女性,身上被弄脏后又无能为力的那种懊恼是你们根本无法想像的。有时我甚至想,没有我多好。有时出差住在高楼,我就去那里往下看一看,我常想,假如我真的这么掉下去了,就什么都结束了,再也不用承受什么痛苦了,我甚至盼望可以安乐死。"
"回过头来想,我的确是个非常顽强的海迪,残疾对于人类来说是个大痛苦,但总是需要有人来咀嚼,我感谢生活给了我一支能说话的笔,它让我去倾诉了,去抗争,我不仅活着,而且在写作中放飞了心灵。"
"今天坐在这面窗前,看着眼前这一大片青草地,我希望能够像你们一样,用双脚一步一步地感受大地的温馨、亲切,找回我以前曾经拥有过的走路的感觉……"
5岁的 时候,张海迪因患脊髓血管瘤造成高位截瘫,但她身残志坚,勤奋学习,热心助人,被誉为" 当代保尔"。
在残酷的命运挑战面前,张海迪没有沮丧和沉沦,她以顽强的毅力和恒心与疾病做斗争,经受了严峻的考验,对人生充满了信心。她虽然没有机会走进校门,却发奋学习,学完了小学、中学全部课程,自学了大学英语、日语、德语和世界语,并攻读了大学和硕士研究生的课程。1983年3月7日,共青团中央在北京举行命名表彰大会,授予被誉为"80年代新雷锋"的张海迪同志"优秀共青团员"称号。1983年张海迪开始从事文学创作,先后翻译了《海边诊所》、《小米勒旅行记》和《丽贝卡在新学校》,创作了《向天空敞开的窗口》、《生命的追问》、《轮椅上的梦》等一百多万字的作品。现为山东省作家协会文学创作室一级作家。1993年张海迪通过考试和论文答辩,获吉林大学哲学硕士学位。1994年参加远南运动会。1997年入选日本NHK"世界五大杰出残疾人"。1998年起担任中国肢残人协会主席。2000年获得全国劳动模范称号。
从我们认识张海迪开始,转眼间20年过去了。现在20岁以下的人,很少有人还记得张海迪。现代医学延续了张海迪的生命,但是,靠一次次手术延续的生命,究竟会有多少光泽呢?20年前,张海迪扼紧命运咽喉的时候,还是血气方刚的青年,20年过去了,她是不是还在敲命运的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张海迪的内心世界。
关于快乐
快乐是很难的,我们常常为了短暂的快乐,愁苦经年,张海迪更难。张海迪看上去很快乐,哪怕是在最痛的时候,她也能做出一副灿烂的笑脸。但张海迪说,她从来没有一件让她真正快乐的事。
张海迪现在的身份是作家,但写作是痛苦的,她得了大面积的褥疮,骨头都露出来了,但她还在写。她又做过几次手术,手术是痛苦的,她的鼻癌是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实施手术的,她清晰地感觉到刀把自己的鼻腔打开,针从自己皮肤穿过。第一次听说自己得了癌症,她甚至感到欣喜--终于可以解脱了。张海迪说:我最大的快乐是死亡。但是,她却活了下来。
她写小说,画油画,跳芭蕾,拍电视,唱歌,读硕士……甚至,她很喜欢香水,她活得有滋有味。主持人朱军问她,你这样坐着是不是很难受,她说,是的,非常难受,可我已经这样坐了40年了。作为政协委员,她的提案是在高校推行无障碍设施。"我很痛苦,但我一样可以让别人快乐",张海迪说这话的时候,诗意从她身边弥漫开来。
关于名声
20年前,张海迪拥有了显赫的名声。这样的名声对于一个演员,一个明星来讲,是求之不得的。可惜张海迪不是,张海迪拥有坚强的意志和脆弱的灵魂。
她现在是作家,可是她说:"这些年我非常清楚,我文学之外的名声要大 于文学创作的本身……"。她还说,"我从来不去在意那些事情,我只在意文学创作的本身。我怎么样能够把我的作品写的更好……"但是,谁都看得出,她在意的。她总觉得自己的作品不够好,总觉得自己的书畅销,是因为自己的名声而不是因为自己的作品,所以,她一直在不停地压榨自己。但是,作为一名残疾人,她能够接触到的社会实在是太有限了,于是,她只好拼命地向自己内心去挖掘,去幻想,在这样的压榨和无奈中,张海迪越发痛苦。身体上的痛苦别人看得见,她也说的出来,而这种内心的痛苦,张海迪是说不出的,就算说也来,也没有人会去关心。
张海迪说:“20年过去了,现在回想起来,面对媒体我始终非常平静,当你突然面对那么 多的闪光灯、笑声、掌声,调整自己最重要,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我的心始终像一泓碧水,那么蓝,那么深。
我外在的性格让人感觉很有亲和力,大家一见我就叫姐姐、阿姨,其实在我的内心有更深层次的东西,那就是沉静,这是疾病和读书给予我的。它让我觉得什么是最美,什么是应该追求的,我一直坚信思想着的女性是最美的,而且知识改变命运,这一点我感受最深刻。
今天回想起那段日子,我心存感激,15万封来信,虽然不能一一回复,但它始终在我的心里,我要感谢所有爱我的、关心我的人。我越来越明白,人们为什么爱海迪,那是因为在她身上有面对疾病和困难的勇气,这一点也是我今生的自豪,也许别的方面我还做得不够,但是我相信自己是一个坚强、勇敢的女性,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放弃自己的梦想和追求,不放弃每一分的努力,回想过去,我没有白白度过生命的每一程。
我没有声音的时候,正是我在事业的长河中艰难跋涉的时候。我周围也有很多朋友对我说,海迪你为什么总是拒绝各种采访,这样会让人猜疑的。我想,我应该没有声音,首先我是千千万万普通的老百姓中的一员,其次我是个作家。这个职业不需要在前台表演,而是要在幕后、在书桌前思考、学习、研究和写作,作家的生活不是五光十色,何况我还属于那种写作很困难的那一类作家。”
关于散步
散步其实很简单,只需要三样道具:闲散的心情,怡人的景色以及健康的双腿。这三样,张海迪都没有,但她照样可 以散步,她有丈夫王左良。
她们的散步是这样的:王佐良推着张海迪,这样,腿就有了。为避开围观的人群,散步的地点就选在自己家里,这样,闲散的心情也有了。至于怡人的景色,在张海迪的嘴里。靠在丈夫背上,张海迪不断的描述自己想到的风景,一棵树,是柳树,柳叶是绿的,一片湖,湖水是蓝的,一根电线杆,一阵狂风,一场疾雨……景色在张海迪的描述中历历在目。
20年的光阴,夫妻俩就是这样,一个背,一起说,相濡以沫。10多年,王左良没有外出理过发,他的发型全是张海迪亲自做的。20年,张海迪活在诗意里,活在自己单纯的世界里,王左良是那个读诗的人。
提到自己的丈夫,海迪说:“他是一位非常沉静的人。回顾自己20年的婚姻生活,我感觉很欣慰。我们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都取得了成绩,我们坦然地面对生活,从不理会各种猜测,我想时间会证明一切,而且我自己也很奇怪,结婚这么多年了,当他前往加拿大学习的时候,远隔重洋,我们的书信还会和当年一样,真有意思。我从来不相信没有爱情的婚姻能生存下去,如果没有不断更新的爱情,婚姻的花朵就会枯萎。”
关于如果
--如果当年没有那个记者发现你,或者说你没有这样的社会影响,那么你今天还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还会戴上硕士帽,还会写出这么多的书来?
--假如真的有假如的话,我是一个健康的人的话,我想我会做的比现在,比今天还要好,我对社会的贡献要比今天还要大。
--如果你能站起来的话,你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我想我试试跳舞。真的。这是一个人就是内心深处的一种最大的愿望。虽然我这么多年没有跳过舞,但是我一直没有停止生命的舞蹈,我想生命的舞蹈可能比现实的舞蹈更美丽。
--如果站起来你想对你丈夫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我想像很多家庭主妇一样做做饭,而不是像这样坐着。
--如果你不在了,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我要是不在了,我的爱人还是应该再找一个人来陪伴他,再有一个健康的人来陪伴他。
摘自《艺术人生》访谈
张海迪婚后的幸福生活
张海迪,一个曾经影响了整整一代人的名字。20多年前医生断言:她活不过27岁。可如今,张海迪和丈夫王佐良已经一起生活了20多年。他们的家庭生活过得怎样呢?
陪你度过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日子
张海迪的家在济南市花园小区。她和王佐良是在1982年、海迪家喻户晓之前结的婚。他们没有举行婚礼,一切都在平静中度过。现在山东师范大学从事翻译工作的王佐良希望能够保持这样的生活,所以一直拒绝在媒体露面。
原籍上海、曾在安徽插过队的王佐良不言不语,斯文儒雅。1991年1月,海迪被诊断出患了基底细胞癌。同年,佐良陪着海迪赴上海中山医院做无麻醉手术。手术前,海迪对佐良深情地说:“如果我活下来,当然非常幸运,我希望还能和你在一起生活,但如果我死去,也是时候了。这么多年拖累你,我跟朋友们讲了,如果我死了,让他们给你找一个健康的、比我更好的女人。”佐良握着海迪的手,眼睛湿润了。
手术后,护士推着海迪从手术室刚一出来,佐良就一个箭步冲上去,见海迪脸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还浸有血渍,佐良又难过地流泪了。倒是海迪忍着疼痛劝慰佐良:“如果在战争年代,你肯定当叛徒,不然我做手术你干嘛吓成这样!”手术、植皮、放疗,细胞被大量杀伤,体力被大量消耗,头发也大片大片脱落。但是,海迪靠着真挚的爱情和乐观精神,再次战胜了病魔。
海迪拥有许多书,其中很多书都是佐良给她买的。有时为了买一本书,佐良常常要跑许多路。少女时代就喜爱画画的海迪,在写作之余还创作了许多油画。为了海迪的那些油画,佐良又变成了木匠。海迪的油画有时需要配旧船板那种颜色的画框,佐良就用棕色、黑色鞋油混在一起涂染,效果极佳。有几幅油画在韩国展出时,被一位大商人看中,愿意出高价求购,但海迪婉言谢绝了,因为它包含着佐良与她的感情!
爱情在争吵中愈发稳固
1998年上半年,张海迪和丈夫王佐良合作,共同翻译了美国当代作品《莫多克——一头大象的真实故事》,这本书获得了第四届全国优秀外国文学图书奖。“读《莫多克》的时候,我一次次地流下了眼泪。我觉得,遇到那些哀伤的段落我会译不下去的,我感到力不从心。于是我请爱人王佐良与我一同翻译,这是我们十几年来第一次合作。只有一本原文书,我每天下午翻译我的章节,他就在夜晚进行工作,我将那些伤感的章节‘让’给了他。”
海迪在创作上是个要求极高的人,有时甚至近于苛刻。在翻译的过程中,两人经常为一个单词、一个句子的中文表达争执不休。好在都是为了文学,吵过之后两人翻阅词典,最后总能达成共识。
两个相爱的人,每天都想着为对方做点什么。张海迪虽然只能靠轮椅移动,但她还是尽可能地做一些家务活,比如扫地、擦桌子什么的,她还喜欢做饭,但家里的厨房太小,轮椅进不去,她就让王佐良代替她“操作”,做她配制的菜。张海迪对夫君的“不满”只有一点:王佐良不擅长烹饪。家里只有他俩的时候,王佐良总是提议吃方便面。
张海迪回顾自己20多年的婚姻生活,感觉很欣慰。一次,海迪问佐良:“我们没有孩子,等我们老了,该怎么办呢?”佐良将海迪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平静地说:“到那时,我们一起上敬老院。”
作者:长城 摘自《家庭生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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