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鹏飞丨祖国强盛，吃水莫忘挖井人

切莫诋毁领袖人物

他们是国家的精神支柱

吴鹏飞/文（第490期）

大家可以回忆一下，几年前，对毛泽东的诋毁和谩骂还甚嚣尘上。我记得2011年初在韶山谈红色旅游，在一次大型演讲中按照自己的理解，客观评价了毛泽东的伟大一生，我认为至少从旅游文化角度来看，他是当之无愧的中国梦第一人，世界军事第一人，人类创业第一人。我建议在他的故乡建一座大型毛泽东园，有国耻园区、军事奇迹园区、创业励志园区、共产主义园区、中华复兴园区。不带偏见地看，他是民族独立之父，民族复兴之师。

这个演讲结集出版时，某出版社的年轻编辑，对这篇文章气得发抖，咬牙切齿，要求拿掉。我断然拒绝了。当然，这本书换了一家出版社，马上就出版了。但是，我们有些中国人非理性地仇视领袖人物令人震惊。在一次朋友聚会的餐桌上，仅仅只是有人说了一句毛泽东也有他的本事，就有人勃然大怒，甩门而去。但是这样的情况很多很多。我的演讲，几家报纸都小心翼翼地删掉了对毛泽东颂扬的文字。我们这个民族对自己的大英雄曾经就是这个态度。

我曾经看到香港某杂志，报道一个关于毛泽东的学术研讨会，来自海外、大陆、香港和台湾的所谓学者，大放厥词，对这位历史巨人极尽诋毁侮辱之能事，完全没有什么学术的味道，就是诋毁、侮辱和谩骂。其中一位台湾学者非常委婉的表示，大陆今后的发展成就，将最终影响对毛泽东的评价和决定他的历史地位。这一下惹得大家不高兴，群起责备，该学者连连解释致歉方才收场。你们看看，这些标榜民主自由的人，其实一点也不民主。

让人高兴的是，在今天的神州大地，客观公正评价毛泽东的人越来越多，而那些不理性的攻击谩骂的人受到了谴责，现在攻击毛泽东的人越来越没有市场了。于是换了汤头，很多别有用心的人开始转而攻击邓小平，利用今天改革偏差出现的大量腐败、社会不公等现象激起的民众不满，不顾事实的过于美化毛泽东时代、攻击邓小平的改革时代，这是一种新的思潮，贬毛扬邓和崇毛贬邓都是极其有害的。因为这些领袖人物都是国家的精神支柱，支撑着今日中国政权大厦。

反对恶意、非理性攻击毛泽东，并不等于说毛泽东时代如同理想国，因为这样就彻底否定了改革的合理性。大家还可以回忆一下当时的中国，那时候建设一座长江大桥还是一件大事，现在我们一个武汉市一年同时在建几座大桥也不算大事；那时候人民的穿着全国一个样，现在两人撞衫都很少；那时候习主席当支书的村子，大家吃不上一顿肉，现在吃肉早已不成问题，习主席在访美时，还深情地提到这个对比，感叹改革开放给中国一个小小乡村带来的深刻变化。

改革开放，极大地提高了中国国力和人民生活水平。我们国家在十几亿人吃饱饭上、经济规模上、人口脱贫上、军事发展上、国际影响上，都上了一个新台阶。那时候，全中国找不到几个胖子，现在营养过剩成为普遍问题；那时候，吃油恨不得一滴滴数着吃，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吃油像吃水一样；那时候，想也不敢想，我们可以两艘航母同时在建，大阅兵展示的全谱系导弹家族，刚刚超高音速飞机试飞成功，使我们正在成为第二个具有全球一小时打击能力的军事强国。

是邓小平开启了这个伟大的时代。一个75岁的老人，颤巍巍站出来，改变了这个国家，中华民族历史上，就执政的年龄这一点，这是最传奇的一位老人。毛泽东、邓小平，中华民族有这样的伟大儿子，骄傲都来不及啊。改革确实造成了差距，改革确实存在偏差，改革确实不是十全十美，改革确实让有些人钻了空子，但这是我们要纠正的问题，但这不能成为一股脑责怪改革发动者、启动者、总设计者的理由。这就像文革，很多人利用了它的大鸣大放。文革的结果其实让毛泽东也很失望。所以他才召回了很多被打到的老帅和小平。

我们这个民族不能太健忘，不能不懂得感恩，不能老是在骂前人。日本天皇这个罪魁祸首，将日本带入战争深渊，吃了两颗原子弹，国家变成了一片废墟，几百万日本鬼子葬身他乡，几百万个家庭支离破碎，宣布投降时，数万妇女到皇宫附近痛哭，很多想不通的人切腹自杀把宫边的河水都染红了。但是，日本人很快接受了现实，之后很少能够听到日本人诋毁谩骂给自己民族带来巨大灾难的天皇。我们对日本，国仇家恨不能忘，但这一点，值得我们学习。

对于邓小平，目前又是批评声渐起，大有愈演愈烈之势，这个国家应该有人为他辩护。很多人把今天的很多社会乱象归咎于这位改革之父。还抖出邓当年给毛泽东写的检讨，给华国锋写的效忠信证其前恭后倨。我觉得这样的攻击实在没必要。古往今来，哪个帝王级人物在作为储君或人臣的时候，没说过违心话做过违心事？评价政治家关键要看他执政的作为。又有人言之凿凿称，邓在毛时代是很多极左政策的主事人，邓搞了很多过激的事情，毛给他擦屁股承担了责任。

毛对邓错这种论调，是要消解邓后来扭转局势的正当性，也是无稽之谈。邓即便原来有错，但后来当政知过而改，更显出难能可贵。一个75岁的老人，颤巍巍地站出来改革，将一个比较落后的国家带进世界强国的行列，为什么我们很多人不知道感恩呢？我们很多谩骂的人，可能不知道，就是现在你可以骂他而无须治罪，就来自他开启的宽容政治时代。在文革时期，攻击领袖是要立即打成反革命，坐牢杀头的。中国人，不能太健忘。不能不尊重事实地攻击或者吹捧领袖人物。我们应该学会公正客观对待领袖人物、尊重领袖人物。

毛实现了民族自立，邓实现了民族自强，都是世界罕见的传奇英雄，毛邓有不同，但并没有有人故意夸大的矛盾，他们都是毕其一生为国为民，与在全球范围极尽哀荣的李光耀比，二人创造的独立富强勋业何止李的百倍？我们转动地球找一找，除了中国，还有没有一个国家，对为民族复兴毕生奋斗的历史伟人如此不恭不敬？那些拼命诋毁毛邓的人，为这个国家民族做的事情，不及二人之万万一。我想问一问，你们75岁的时候除了骂这骂那，为国家干了什么？

诋毁领袖就是自毁庙堂，这件事确实有人在操纵怂恿和推波助澜。无论是诋毁毛泽东还是邓小平，都有人在利用一部分人民群众的某种不满。中国有死者为大的文化习俗，为贤者、尊者、死者讳，连普通的老者死后都要尽量少说坏话，说坏话也要分什么场合。我认为，在学术研究范围内，是可以客观分析任何伟人的缺点、缺陷和错误的。但是，在公众论坛、公开场合、大学课堂、大众媒体、微信圈中肆意诋毁，搞非理性的人身攻击和谩骂，是绝对不可接受、绝对应该限制的。

对邓小平，还有一种声音，认为改革开放的很多举措、政策、概念，邓并非首创，都是别人先提出来后邓据为己有。这又是妇人之见。邓在那个最高岗位，采信什么、肯定什么、推动什么，具有巨大的政治导向作用。他是改革开放思想、理论、政策、实践的集大成者、总设计师，这是毋庸置疑的。至于盛传的邓家后人的事情，应该由他们自己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不应该由他们的父亲来负责。现在我们回过头来梳理一下，看看邓小平为我们的国家和民族都做了些什么？

第一件事情：五千年来最高统治者第一次呼吁解放思想，为开启民智打开魔瓶。邓小平鉴于本本主义盛行和条条框框束缚，对政治精英集团中国共产党发出了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改革开放的号召，惊天动地，振聋发聩，对全民族具有巨大示范效应，这是中国真正走向现代化的伟大转折。全民动脑思潮汹涌，尽管泥沙俱下，但中国五千年第一次全面开启民智，不再施行事实上的愚民政治，小平推动此事的意义，怎么高估都不过分。

第二件事情：外交思想重大调整，从意识形态第一变成国家利益第一。中苏关系正常化、中美中韩建交、与西方国家交好、中日友好利用冷战心态借用它的资金和技术、中越开打不再一味迁就社会主义小弟弟、不输出革命、外援减少等，展现了融入主流世界政治经济秩序的新姿态。大规模公派留学生来去自由、大规模引起资金技术、安抚华侨、两岸破冰、港澳回归的政策设计和底线坚持，都体现了这种新思维。国家利益成为决策依凭，中国从意识形态高热的国家，走向正常国家，从边缘国家，走向世界政治中心。从敌视第一、第二世界，到和他们搞好关系，交朋友，虚心学习。这就叫此一时彼一时，因时而动。

第三件事情：党内生活从残酷的政治斗争，变成了温和的家长制管理。邓大规模平反了冤假错案，主导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形成，理清了混乱的思想。他事实上成为党内各派的总协调者，废除终身制、干部年轻化、制度化交接权力、允许不同意见存在、不搞残酷迫害、不搞路线斗争等。跟毛比，他更像一个温和而威严的家长。党内生活趋于正常化。这种气氛也扩大到社会上，人们可以自由议论国家政治和领导人，而不再担心被人打成反革命了。他开了一个伟大的先例，他逝世的时候，国家政治没有任何波动。不让国家命运寄托在某一个人身上，他说到也做到了。

第四件事情：明确国家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强调贫穷不是社会主义。国家从无休止的政治运动，转向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猫论（换句话说，不管什么主义国家富强人民幸福是第一）和先富论是他最受争议的理论，但恰恰是市场手段和物质刺激，促成了中国令全世界目瞪口呆的疯狂发展。他的政治勇气由此物化为巨大财富，不谈姓资姓社解放了生产力。承认私有、允许民营让无数草根中国人创造了财富奇迹。富这个带有贬义的政治概念，成为一个完全正面和积极的词汇。中国几千年来第一次承认私有财产的不可侵犯性，和随时抄家，要求人人皆为清教徒的时代，人性化进步不可以道里计。

第五件事情：坚持基本政治原则，关键时候避免国家陷入长期动荡。他没有犯苏联领导人的错误，在温和宽容的政治生态中，底线非常清楚，那就是反对非毛非党运动、反对自由化全盘西化，在关键时刻他没有退让，他没有书生气地认为在政治原则上可以妥协。他坚持稳定压倒一切，坚持认为没有人愿意到闹哄哄的国家投资。他没有戈尔巴乔夫的骑墙态度、亚纳耶夫的懦弱、亚佐夫的拘泥。小平，只有小平这样的大政治家，才能将个人千秋功罪置之度外，避免了国家的一次灭顶之灾。

在共产党的国家管理还极其幼稚，人民思想对立和混乱的时候，如果没有邓小平的果断和坚决采取威权主义，国家和人民就会陷入持久的动荡和混乱中。这不是我的而是戈尔巴乔夫的观点，他认为中国有邓小平才避免了苏联解体式的悲剧。大家都以为戈尔巴乔夫希望苏联解体，这是天大的误会。原因是，他的软弱退让，推到了政治的多米诺骨牌。苏联解体是不是悲剧，可以看看独联体之间直到今天还未平息的战争，无数平民就是苏联解体的地缘政治冲突的牺牲品。

第六件事情：废除国民分为三六九等的血统论，为法治铺平了道路。邓小平顺势应人废除了血统论，给毛泽东为了政权巩固进行的阶级斗争画上句号，也为建立法治国家和公民社会铺平了道路。如果没有全体人民在政治上的平等，就不可能有在法律上的人人平等。抽掉这个前提，不可能实现法治。他推动公检法恢复正常运转，治安上全国严打安民，国家法律的制定进入了人类历史上罕见的高产时期，中国现代法治思想和法律体系的建立是在这个时期完成奠基的。尤其是高考录取取消政审这一决断，展现了共产党的对年青一代的信任。感动和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造就了新的政治公平。

第七件事情：文艺政策造就繁荣景象，文化艺术逐渐趋于人性化。大批文艺人士和文艺作品重见天日；很多文学作品全民讨论，盛况空前，电影也在世界屡屡获奖。音乐、舞蹈、书法、美术、歌唱、戏曲等领域成果迭出，繁盛程度自古未有。外国学术思想著作大规模编译出版，大规模涌进国门和大学校园，中国知识分子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学会独立思考。今天很多骂邓公的人，就得益于他这种宽松的意识形态政策。只不过，邓小平坚持四项基本原则，不肯全盘西化。邓小平认为中国不能在没解决温饱、没有共产党领导的情况下，达成富强民主的目标。

第八件事情：提出尊重知识、尊重人才，扭转了科教工作颓势。恢复高考、取消政审、老三届参考，改变了一大批青年人的命运，也解了国家青黄不接的人才之渴。尊师重教、尊重知识、尊重人才成为时代强音。教师重新变成被人敬重的职业。臭老九变成香饽饽，交白卷光荣代之以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火炬计划与853计划重新启动了在高科技领域对列强的赶超。他到日本新干线参观、到美国西方国家访问取经等等，很多华裔大科学家评价他，对科学技术具有浓厚的兴趣，到耄耋之年的老人，仍然如此谦虚好学，令人动容和难忘。

第九件事情：社会更趋多元，意识形态的极度僵化彻底改变。烫染头发、喇叭裤、超短裙、街头接吻、卡拉OK、流行歌曲、时装表演、模特绘画、性知识传播等原来不可思议的事物开始出现在中国大大小小的城市，谈爱色变、面无表情、灰压压一片的中国人，迎来了多姿多彩的生活。我们如果不健忘，就会记起，那是一个每天都有观念更新的时代，那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时代，多少父母曾经追着孩子要剪他的长发和奇装异服，今天都变成了笑谈。中国人，第一次在食物之外、在政治之外、在体制之外，有了更多的经济、文化、工作、私生活的自由。

总结：邓小平站在毛泽东的肩膀上，思考了此前国家和周边世界的管理得失，果断开启了伟大的改革开放之路。他标志一个新时代的到来，这是中华五千年未有之盛世，创造了有地球以来最宏大的国家建设运动和有动物以来最惊人的创富工程。邓无愧于前人和来者。他从青年时期就投身国家民族复兴运动，他是幸福的，他适得其所，他梦想成真。

实事求是说，他年事已高，精力不济，也有自己的局限，他启动了创富运动，但如何普惠于人民他没来得及解决；他倡导思想解放，但如何树立人民的主导信仰他没来得及解决；他承认私利，但如何限制为富不仁他没来得及解决；他推动法治，但如何形成公平正义社会他没来得及解决；他鼓励市场经济，但如何限制它的负面作用他没来得及解决；他推动了国家领导人制度化交接班，但如何形成自己的民主模式他没来得及解决；他体恤那些在文革中跟着父辈吃苦的红二代的孩子们，但有些孩子会利用这种温情大肆敛财他没想到等等。

作为政治家，邓小平为我们这个国家和民族做得已经是太多太多了。他为我们这个民族打开了智慧和思想之门，他给这个民族注入了无限活力，他激发了我们空前的创造力，他不是神仙，我们怎能苛求于他，我们为什么不苛求一下自己？他年事已高，时间精力都已经到风烛残年，他不可能解决所有问题。如果他解决了所有问题，要我们干什么？我们没有理由要求一个历史人物解决他身后的问题，要求他预见到他的政策的一切负面作用。今天很多问题，是后邓小平时代偏离了他的理想，怎么能因此指责他？他做了他能作的一切。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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