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鹏飞手机报》240：中国教育不革新，国家未来让人楸心

头疼医头脚疼医脚

教育改革始终缺乏系统思维

吴鹏飞 ▏文

李克强总理近日谈教育，表达了几个重要观点：第一，建设世界一流大学不能“自拉自唱”， 不迷信‘大学排名’，但确实需要有一个标准；第二，大学教育给贫穷地区的孩子提供了上升通道，要保障贫穷的孩子有更多上大学的机会；第三，教育公平具有起点公平的意义，是社会公平的重要基础。政府要进一步缩小教育资源配置的城乡、区域、校际差距。

总理说的不错，资源配置要更合理、要给穷孩子更多机会、对大学办学水平要严格衡量，都是国家教育的重要问题。但是，国家教育的问题远不止这些。我国的教育事业总体上落后于世界水平、落后于周边国家和地区、落后于国家复兴和发展对人才的需要，导致教育质量不高，优秀学生外流，是令人忧虑的事实。改革开放以来，可能教育是进步最小的一个领域。

李克强强调，研究型大学和高职院校在“十三五”期间要取得新突破。高等教育也可以提出一个具体标准和目标，分层次推进。光总理着急不行，教育部长也要着急起来，教育行政部门应该召集专家，对国家教育发展提出系统性改革方案，全面推进，从小学到高校实行联动，单方面局部的改革不能根本解决问题。以下是我的整体教育改革纲要，刊发出来请大家一起来思考。

教育，决定一国人民智愚，决定一国实力强弱，决定一国民族兴衰。理想的教育，在幼童阶段，要给孩子灌输真善美；在少年阶段，要帮孩子养成好习惯；在青年阶段，要给他们梦想和独立思考精神；在成年阶段，要教给人们法则与技能；在老年阶段，要教给他们如何向死而生等。具体地说，终身的教育，也许是由以下各阶段、各类型教育构成的完整体系。

第一，负2岁阶段的教育。我认为对于一个人的塑造，应该追溯到负两岁。我们做一种产品都可能调研、策划数年，但制造一个人，多数男女却是仓促上阵。酗酒抽烟、熬夜玩牌、体弱病衰、情绪恶劣、避孕失败等，都可能成为一个孩子孕育的原因。这样的局面应该改变。如何让每一个育龄妇女生她一生最好的那个孩子，是一个涉及全民族素质的基础性工作，也是一个极其严肃的课题。

我认为，编写并不断修订一本权威的全民教材《中华孕经》，收集整理传统医学和现代医学科学对于孕育问题的指导意见和最新成果，意义十分重大。从根本上建设生育文明，对育龄男女进行培训和教育，使全民树立强烈优生意识，减少先天智障、残疾、遗传疾病、发育不良等婴儿的出生，也可以视为中华民族的第一幸福工程。

第二，负1岁—0岁胎儿阶段的教育。胎儿阶段，孩子慢慢长成。由于孩子的主要器官都在母腹成型，胎儿需要什么营养应该是最为重要的问题。传统医学和民俗文化都有一些见解，是否正确与合理，值得甄别。这里同样值得编写并不断修订一本权威的全民教材《中华胎经》，吸收古今中外正确经验和现代科学最新成果。比如大脑六成左右是类脂物质构成，孕妇天天吃橄榄油还是猪油，构成大脑的材料就有重大差别。在基因一定的情况下，让每个孩子长成最聪明的那个自己，将来不知道要省掉多少循循善诱的教育成本。

另一方面，胎教需要普及。胎教在传统观念看来好像很好笑似的，其实不然。孩子这时候慢慢出现感觉，他那触觉是柔软的皮囊，视觉是暗红的肉色，只有听觉格外灵敏。给孩子听什么声音、什么强度、什么频率等等，都应仔细研究，惠予指导。大家可以想一想，听着电锯的声音和听着贝多芬月光曲长成的胎儿，怎会没有区别。

第三，0-3岁婴幼儿阶段的教育。这个阶段是人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时期，从孩子眼里就可以看出，他们充满了好奇和惊讶。我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有第三本权威的全民教材《中华婴幼经》，同样是汇集科学成果的权威工具书，全面指导这个时期孩子的教育。这是孩子开始感觉世界的时期。视觉、嗅觉、听觉、味觉、触觉如何满足、如何训练、如何激发、如何选择玩具类辅助物、如何均衡各种感觉发展，需要有专门权威的指导，帮助为人父母者。

比如此时味觉的偏差，就可能令很多孩子终生拒绝某些重要营养和食物。同理，爬行觉、行走觉、运动觉、爱亲觉、友谊觉、美丑觉、是非觉、交往觉、语言觉等等的培养，都应该有严格的质与量的要求。孩子心智的发展、性格的类型、人格的康健，在这时期全面开始萌芽，朦朦胧胧之间，因果的种籽已经撒下，因此不可不察。

第四，3—6岁童年阶段教育。正如前面已经提到的，我认为，人之初性本善、性本恶之说都不准确，性本空才是真实的状态，心这个容器最初是空的，父母给他装什么就是什么。这个阶段是向一个人灌输系统文化价值的奠基时期，是塑造高贵灵魂的黄金期。这个关键的启蒙，决定孩子一生的走向和志趣，抓住这个时期，就会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第五，7-12岁小学阶段教育。我把这个时期称为生命与社会知识的游戏体验时期，也是孩子价值观、道德信仰、行为能力培养的奠基时期、是孩子未来发展的定向时期，是孩子传承特定文化的关键时期，是品格养成的决定时期。德智体并行的提法科学而准确。这阶段对孩子要进行的教育内容，按重要程度，我粗略列一下是：1. 信仰灌输和品德培育。2. 简明的性、生育、身体、饥饿、生死、防范各种危险等生命知识。

3. 简明的宇宙、天体、海洋、雷电、灾害、动物、植物等自然知识。4. 简明的与父母、与朋友、与熟人、与陌生人相交的伦理知识。5. 语言文字表达能力，最好两种以上语言交互学习。6. 传统文化启蒙经典、琴棋书画传统技艺。7. 简单的数学。8. 良好的行为习惯包括善待他人、关心亲人、团结伙伴、自身的学习与生活规范的建立。

9. 初步的动手能力培养，包括家务、劳动、手工等。10. 广泛地参观和了解各行各业，要有计划有步骤地接触和体验社会实际。小学阶段的学习，要驳杂、要浅显、要有趣，现在的教材可以大大简化。这个时期要特别注意发现每个孩子的兴趣点，和未来可能的优先发展方向。

第六，13-18岁中学阶段教育。这个阶段我称为人生定型期，是建立文化信仰、熟悉社会规则、积累通用知识、培养合格公民的决定性阶段。这个时期的教育我认为应该分为三种：分别是一般教育、专门教育和精英教育，这三种教育的比例我估计分别大约为65%、30%和5%。而且应该相对分类进行教育，不宜混合进行。

第一种是普通教育，主要任务是为社会培养大批正直善良的预备公民。我认为应该降低教材难度，设语文、文史、地理、科学、体育、美育、实践、生活八门普及课程，重点课程是三门：道德信仰、传统文化、法律知识。当然，总体方针是寓教于乐，放任天性。

第二种是专门教育，目的是培养专门人才，对有特殊才能的孩子，创建专门中学，他们只需要了解道德信仰、传统文化、法律知识、综合文史、综合科学几门课程，可专心于自己的兴趣，让聂卫平下围棋、朗朗弹钢琴，帕格尼尼拉提琴，爱因斯坦发呆等等。

第三种是精英教育，目的是培养那些未来的国家与社会的领导和管理者。他们的课程比普通教育的课程难度要增加数倍，另加中外伟人事迹课与天文课。教育的方针是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在言行举止上、阅读记诵上、写作辩论上、动脑动手上，都要提出很高的、很严的要求。

第七，本科阶段的教育。这个时期是中学阶段教育的自然延伸和教育成熟期。上述三种教育此阶段都有对应的上级教育。不同在于，本科更注重独立调查、独立学习、独立思考的“三独”能力的培养。这三独能力的养成，会培养出大批具有高度理性的、自我完善的国民。

本阶段教育要特别注意被教育者的特点：是生理达到峰值的成熟期、是人生信仰的确立期、是个人志趣成型和职业发展的规划期。

这个阶段教育最重要的戒律是：教育要寓于无形，一定要用启发诱导而不是直接灌输的方式，要让受教育者自己得出教育者需要的结论。指导阅读、推荐书目、暗藏倾向的平等的自由思想讨论、有计划有目的的社会调研等，在培养“三独”为基础的解决问题的能力的同时，帮助确立初步但牢靠的系统价值观，又避免了思想的刻板和禁锢。教育当然是有目的的，但在这个所谓的叛逆期，塑造孩子是需要高超的教育艺术的。

第八，职业教育。所有人经过大学本科教育后，进入职业教育。职业教育应该把今天的企业内训、员工实习、社会培训、职业技术教育、研究生教育等实际赋予人具体工作能力、职业技术的教育全部囊括，统一规划，全国一盘棋发展。我国职业教育的不足，表现在很多人历经数年职业教育后，走入社会，还是不能适应实际工作的要求。社会是通过单位或企业付出时间成本慢慢再培训、实习和锻炼。

未来，每种职业都应有专门的高等学院从事职业教育和培训。职业教育的唯一要求是，合格毕业生除了需要熟悉企业或单位情况外，必须具有立即进入工作的能力。职业教育将带给他们实际工作的能力，还带给他们高尚的职业道德和职业精神。职业教育永远提供进修提高、更新知识、传授职业技能的公共汽车式培训。国家提供低廉、免费、救助、倒补贴政策，鼓励全民不断展开职业技术学习。一个人人身怀绝技的民族，竞争力其他人很难比拟的。

第九，成人教育。我说的成人教育和现在的成人教育概念不同，不是某种学历教育和知识传输，而是国家针对成年人设计的、普惠的、免费的通用教育。重点是教育一个成年人如何做好自己、做好夫妻、做好子女、做好父母、做好公民、做好同事或朋友。这需要规划大纲严格实施。

在如何做好自己方面，主要包括基本的生理与心理健康、营养科学、医疗卫生、生命急救、运动锻炼等必备知识和简单技能；如何调节社会、家庭、内心等多重压力，保持乐观积极人生心态，如何培养自己的兴趣爱好，避免索然寡趣度过一生。在做好夫妻这方面，要有专门的爱情婚姻教育。特别要传授性爱技巧和经验，避免夫妻生活枯燥乏味。

在如何做好父母方面，应教授如何正确应对孩子成长的诸多问题，化解代际矛盾。要随时提供培训和咨询服务，不能等一切明白过来，孩子已无可挽回了。在做好子女方面，应该传授中华孝文化知识，按照社会认可、父母喜欢的方式孝敬老人。在做好公民方面，要学习系统法律知识、传统道德要求，力争培养出更多遵纪守法、受人敬重的谦谦君子型公民。还有就是要传授如何与熟人、亲友同事相处的艺术，营造良好的人际关系等。

第十，老年教育。我指的是将来法定的一种老年教育。老人应该受到迫切需要的教育服务。这包括如何保持对家人的慈爱，如何展现宽容乐观的仁者风采（因为只有快乐宽心的老者才能长寿）以及如何针对自己的身体实际搞好养生。还有三个重要方面一直被忽视：一是老人作为社会无形智识财富，都积累了某方面的重要经验与智慧，应该发挥余热贡献于社会，这是一种反向教育需要；二是要帮助老人学习和遗产处理相关的法律知识，引导他们从容、合理地处理身后经济事务，减少后人无谓的苦恼。三是从幼年开始的畏死教育应该改写，要教育老人正确面对死亡并提供临终关怀，这是中国人一直缺失的最后一课。

我们国家的教育，尚未形成清晰完整的教育改革思路，尚未完成符合教育自身规律、切合国家发展需要、赶超世界先进水平、传承文化传统精神的系统规划。教育如果没有系统创新和全面变革，中华复兴和长久强盛就有隐忧。本文只是自己的一点思考，教育的参天大厦，需要我们国家的有识之士都来添砖加瓦。更需要教育行政部门切实担当起责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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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鹏飞，房县人。襄阳生，慕孔明。数学系，苦修行；华师大，毕业生。爱国家，惜人民；恨不公，患不平。拍案起，作评论。匹夫志，海河清。手机报，能量正。斗室语，天下闻。无党派，策划人。每点石，偶成金。殷墟伟，武当兴，大别山，韶山冲，丹江港，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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