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秦淮八艳的遐想,都在她们的书法里
秦淮八艳,后人对秦淮河畔名伎的香艳想象,都在这里。
晚明时的金陵城实在是过于旖旎风流了。一条秦淮河水,一侧是南方会试考场江南贡院,一侧是南部教坊名妓聚集之地。两万多个年轻人汇聚在此考试,先是三天三夜苦苦应试,再就是来到这温柔乡。
"旷远芊绵,水烟凝碧,风清月朗名士倾城,簪花约鬓……灯船毕集,火龙蜿蜒,光耀天地”,是《板桥杂技》里对金陵欢场的叙述。
因此,浸润在这氛围之下的青楼女孩们,普遍都会吹洞箫、演戏剧、唱时曲,至于吟诗作画,更是再寻常不过。
柳如是“画夺丹青妙,琴知断续弦”;马湘兰善长画兰花;董小宛“针神曲圣,食谱茶经,莫不精晓”;卞玉京“知书,工小楷,善画兰鼓琴,喜作风枝袅娜,一落笔,画数十张”,李香君“香之名盛于南曲”……
与围困在深院里的闺秀不同,她们无需以“无才”作为德行的堡垒,更以“侠客”自居。
风流过后,这些曾经名盛一时的名伎命运各异,有人血溅桃花扇,有人从商从政,还有人遁入空门。
至于金陵城,战火后繁荣已逝,早已无人凭吊了。
名伎们的容颜难以追寻,倒是字迹还一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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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是
从沦落烟花、相府侍妾,到嫁给钱谦益,柳如是的一生是传奇的。
崇祯14年,钱谦益迎娶柳如是,婚礼当天,围观的人们捡石头朝着婚船上砸过去,但这场婚礼却是钱谦益一生里“最得意、又最难忘之事”。
钱谦益敬重她,尊称她为“河东君”。
钱谦益死后的一个月,柳如是自缢。
有人赞美柳如是的书法,“铁腕拓银钩,奇气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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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小宛
董小宛死在二十七岁。
明清换代之际,草木皆兵。先是崇祯自杀,董小宛和恋人冒辟疆一路颠沛流离,等待他们的是无止境的逃亡。
除了患难与共的深情,董小宛的生命火光也在逐渐熄灭。
逃亡时,冒辟疆大病三场,董小宛也因劳累而死。
《影梅庵忆语》说董小宛,“阅诗无所不解,而又出慧解以解之,尤好熟读楚辞、少陵、义山,王建、花蕊夫人、王蛙三家宫词”。
董小宛写字擅小楷,“笔笔藏锋,字字欲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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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湘兰
因为擅长画兰,马湘兰自号“湘兰子”。
她的画声闻海外,“善仿赵子固,竹法管夫人,俱能袭其余韵,其画不惟风雅者听诊,且名闻海外,暹罗国使者,亦知购其画扇藏之。”
马湘兰字也写得好看,“若游丝若柳,婀娜媚人”。
她一生未嫁,最后沐浴以礼佛,端坐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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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君
李香君10岁被买入妓院,后来与侯朝宗相恋四年,结为夫妇,侯朝宗避难出逃后,她经历了很多屈辱,但她一生里最大的打击是侯朝宗的变节。
侯朝宗降清后,她愤怒地撕毁了与恋人的定情信物桃花扇,终生不愿意再见他。
也有人说李香君在栖霞山出家,此后郁郁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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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横波
顾横波善于画画,又精通音律。她17岁时画的扇面藏于故宫博物院里,也反串过小生演过《西楼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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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玉京
她“工小楷,善画兰,鼓琴”。
江南坊间把她的才貌与陈圆圆做比,“酒垆寻卞赛,花底出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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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白门
寇白门曾是最风光的新娘,十八岁那年,她嫁给了南明朝廷大臣朱国弼,婚礼空前盛大,士兵们手执绛沙灯,照得金陵夜晚宛如白昼一般。
真正的生活并不让人羡慕,南明亡后,朱国弼成为了阶下囚。为了赎身,他动了想卖掉她的念头。
悲愤之下,她只身快马回到金陵城,筹得了白银,并与他恩断义绝。
寇白门又回到了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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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圆圆
陈圆圆“善楷书,画兰竹画水仙”。
她的一生背负诸多流言,甚至连下落也是一个谜,有人说她死了,“辛酉城破,圆圆先死”,也有人说她遁入空门,“圆圆齿暮乞为女道士,于宏觉寺玉林大师座下薙度,法名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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