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小吃烤红薯,好吃得不要不要的……
来,打个谜语你猜猜:
同样叫瓜,红皮白瓤,长在地下。
猜到了么?对,就是地瓜,又叫红薯、番薯、红苕、地萝卜……这明朝中期才传入我国的丰产物种,在短短几百年里便征服了芸芸众生的胃,它是百姓餐桌上再平凡不过的食材。尤其是冬天,总有小贩推着简陋烤炉,沿街叫卖堪称国民小吃的烤红薯。
图为烤红薯,来自网络
红薯的“引渡”很传奇
明代1593年,在吕宋岛(今菲律宾)的福建商人陈振龙把红薯带回了福建。多年后,这场“引渡”被描绘成一次惊心动魄的旅程。传说吕宋统治者不准红薯种出口,于是陈振龙把薯种装在竹筒里系在船底,还有说法是把红薯藤编成凉帽戴头上才闯关成功。在东南大地,老人们提起陈振龙,仍充满感激。
红薯粗生贱养,产量却高,诸如福建、广东等地,山多地少,土地贫瘠,红薯的到来意义重大。很快,它在东南地区突飞猛进,达到了“闽广人以当米谷”的程度。
1985年北京地坛公园,几位外国人在品尝烤红薯
摄影/王文波
然而红薯在江南地区却曾一度像烧不旺的星星之火,也许对鱼米丰饶的江南而言,出身贫瘠的红薯尴尬而多余。但人口众多的北方原野却很期待这种物种,连雍正皇帝都曾在圆明园空地上种红薯。在红薯引进中国一百多年后,人们终于解决了生长于热带、亚热带地区的红薯越冬难题,红薯在北方大受欢迎。
红薯生命力极旺,图为用块根育苗
摄影/Gregory MD.
红薯好养又高产,在战乱、穷困的年代,它总是挺身而出。所以红薯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困难时期的记忆,无数个家庭的无数个傍晚,一锅锅红薯饭被端出来:蒸红薯热气腾腾,得两手倒换着吃;用薯面掺入薯叶做成窝窝,或者把薯秧加盐炒菜也是一顿……
摄影/黎枫
红薯是“百变大伽”
经历了那个时代的祖母现今还常常念叨,红薯真是好东西啊!
诚然,红薯不仅是窘困时的救命粮,也大大地改善了淀粉的供给状况,使得粉丝、粉条这类食品大量出现,它们很随和,能与许多食材搭配烹调,也衍生了很多著名小吃、菜肴,如酸辣粉、猪肉炖粉条。
摄影/刘肖坤
在中国人的记忆里,番薯干也是旧日饥荒中的救命粮,时代更迭,如今,那饱含生活艰辛的番薯干摇身一变成为时尚的健康食品,甚至远销海外。犹记得年少时,每年冬,祖母把蒸至半熟的红薯切块晒干,在年底时炒给我们当零食,又脆又香,有来自大自然的甘甜味,绝非如今市面上的番薯干能替代。
摄影/刘明祥
红薯糖是小时候常吃的零食,腊月底,把麦芽倒入熬好的红薯糊糊里,让它糖化,然后装入布袋里挤压,挤出的红薯汁用火熬,边熬边搅。当高粱秸秆做的小棍能在锅里直立不倒时,便说明甜度够了,把糖稀缠在小棍上,便是最早吃到的棒棒糖。
图为熬红薯糖,来自网络
而幼时吃的烤红薯也和今日城里小贩沿街卖的不一样。那时,祖母常常在用土灶做完饭后,在屋角红薯堆里拣几个小个头红薯埋进灶膛余火未烬的灰堆里,放学或者放牛归来,第一件事便是奔进厨房扒红薯,也不怕烫,烫也开心,把灰拍掉,用手一掰,热腾腾的香气扑面而来。有时余火太足,红薯被烤焦了,就只好唉声叹气等下顿做完饭后再埋了。
图为雪天里的烤红薯小贩,来自网络
随着红薯的养身功能逐渐被人们所认知,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因生活好转,从主食退至饲料柱的红薯,又重登中国人的宴席,并以健康长寿食品的崭新身份归来,还成了采摘园里的新贵。
摄影/FJW
但无论是被视为养身良品,还是解馋的街头小吃,红薯都荣辱不惊,熬粥、做菜它都可以,总是用软糯甜香为生活润色。少年逐渐长大,故乡越来越远。还好,烤红薯并不少见,在北风呼啸的日子里,捂一个烤红薯在手中,便心满意足。
资料与图片来源:
《中国国家地理》2012年第7期
封面摄影/王文波
编辑整理/风物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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