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长子的担当
追忆那流逝的青涩年华
第一编
蒙昧碎影
总第二部、我上学啦！
（发此贴前一日，“南海仲裁”结果出炉，和我一样休闲的一些人，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还有一些人彻夜难眠，满嘴巴“打打打……击沉美国航母……仲裁日就是开战日”云云，殊不知12日仲裁日，前一日11日上午08:00，我军三军演习已经结束；就像完成一次“嘉年华”，部队归营，装备专列大白天驶过——记住，咬人的狗是不叫的，何时下口自有它的韬略）
三十七、长子的担当
眼下我每一天心态平和，服侍着母亲；同时码字怀旧也渐入佳境。
啊，怀旧，真是美妙的精神享受啊！
没有人不爱听故事。
——由于没有电脑，许多年后的今天，我重新拿起了久违的钢笔。
完全放松；随便找一些纸片，只要有一面是白白的，就用小夹子夹起来，收集了一大摞——爱惜字纸，珍惜纸张，是我一生的习惯。
是的，当我搬小木凳，蹲坐茶几一偶，笔走龙蛇梳理我的人生——眼下已经完成第三十六章——缅怀先辈的恩德，却发现母亲还健在，这难道不是美妙的事情吗！
眼下母亲罹患脑梗痊愈出院回家调养已近两个月，精神一天比一天好。
呼吸开始顺畅，哼哼唧唧的时候减少，嗜睡毛病也在改。
母亲已经逐步能看电视，跟上电视剧故事的情节；给晾台的花花草草浇水，缝缝补补，洗自己的内衣内裤……
偶尔我回家，会把妻子订阅的《山西晚报》拿来，给母亲几份。
我告诉母亲我出门走一刻钟去附近农贸市场——“俺儿去吧！”母亲应答一声，底气也足起来。
……我买回一堆新鲜蔬菜。一进门就见母亲象生病以前一样，又端端正正端坐在她卧室南窗下写字台前，鼻梁上架起老花镜开始阅读报纸，那背影那么熟悉和坚毅……忽然，我的泪水猛地涌出眼眶……
一个已经82岁的人，罹患脑梗不仅痊愈竟然一丁点儿后遗症没落下，这真是奇迹！
我祈福上苍保佑母亲！
大街上80岁以上老人太多啦，母亲的寿数还长着呢！
人人都是一部大戏。
探索人类最基本的生存行为，揣摩有价值的典型环境和与之高度吻合的典型人物，追述人生旅途中或自己、或耳闻目睹的大大小小、人与人之间矛盾的冲突始末，抒发人人共有的、无比眷恋人生的激情，竭力完成一部谨严的自我心路历程、精神档案，我以为，这“意义”非凡（眼高手低吗？有这心即可）！
我常常是坐在小凳上奋笔疾书，欲罢不能，眼看一天时间不够用，就盼第二天早早到来！
“俺孩儿……起来，活动活动！”母亲拿着报纸，从卧室来到客厅，一边摘下老花镜。
我拿起手边手机一看表，又到了母亲吃药时间，立刻撂下钢笔，起身去厨房给母亲倒一杯滚烫白开水。
我用妻子的医保卡，已经给母亲买过数次药品。
临出院遵医嘱，我给母亲买的药、包括阿托伐他丁钙片（一日一次半片）、阿司匹林片（一日一次一片）、银杏叶片（一日三次每次三片）。我还给母亲寻到一位中医大夫，每次三付、一共抓过三次中药。熬中药味道弥漫在房间；据说中药味嗅多了也上瘾！大夫要求，一副药熬两次，每付药喝两天，我怕浪费，就一副药熬三次，每付药喝三天。我问过大夫，大夫说，也可以。
中医理念，病去如抽丝；关键是，不要间断，慢慢调理。
每次母亲吃药要去厨房倒开水，我看着母亲步履迟缓、就无论手上作什么，都先放下，跳起身，去从母亲手上接过磁杯，去厨房倒上开水。
一日三餐，我给母亲做饭把握一个原则——多吃碱性食品。清淡，绿色，新鲜；少荤腥，少油腻；多蒸煮，少煎炸；红薯、嫩玉米、韭菜、蘑菇、木耳等，争取每天都在母亲菜谱食谱上。
我尽量无微不至侍奉母亲，在那滔滔不绝的怀旧中，我也欣慰自己、为哺育我们兄弟姊妹长大的母亲，做了一二，尽了一点点做为长子的责任和义务！
——在那时，大弟弟一天比一天漂亮。
鼻子直直白白，脸蛋儿上的绒毛在阳光下那么迷人，黑豆豆眼睛专注地看人；大弟弟体重一天比一天重；眼看母亲已经抱不动大弟弟了。
同时，母亲挺着大肚子，我的二妹妹再过几个月就要来到人世间。
那时的母亲，太阳穴总是让汗水浸泡泛出一层亮光。
在母亲太阳穴应该长头发的地方都让咸咸汗水腐蚀得不长头发了！
尽管大弟弟已经学会走路，但我总想抱一抱大弟弟，或者把大弟弟背在背上，但母亲坚决不允许，不断提醒我，弟弟的体重，会压得我不长个儿！
……我坐在外间屋炕沿边，两手死死抱住大弟弟。
大弟弟的身子压得我大腿发麻。
同时母亲在地上给坐小板凳的大妹妹梳那种锅刷子小辫儿。
大妹妹很乖，坐在小板凳上一动不动。锅刷子小辫儿梳好了，顺便母亲用梳子也给自己头发刮两下。我注意到，母亲给大妹妹梳的辫子并不好，歪歪扭扭，辨梢一个高一个低。
我印象深刻，那一次我实在抱不动大弟弟，母亲才来接手。
大弟弟在我怀里挣扎着、要下地……后来去缠上母亲、抱着母亲的大腿，闹着要母亲给他扎小辫儿。无奈，母亲给大弟弟正头顶扎了一个小辫儿。
“拉上你妹妹，看好你妹妹，捎带买一棵大白菜回来！”
那时，母亲挺着大肚子，一只手拉着大弟弟，另一只手递给我两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