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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八、爱书,酷爱读书

2016-11-18 高建东著 追忆青涩

追忆那流逝的青涩年华

第二编

青涩高中


总第五部、太原九中




一百四十八、爱书,酷爱读书

 

关于读书,在前文至少三章提及到,但眼下我还有话说!

爱书,酷爱读书,是我从小到大迄今为止最大的生活内容!


中华民族神奇方块字充满内涵,即是文字,又是绘画,更是神秘生命密码、宇宙密码;一行行映入我脑海,立刻幻化出中国人精神世界的神密、奇诡、绚丽!

是的,面对多少年后我的成功的女儿——本科大学学历、硕研毕业、成为一名留杭正式在编大学老师——做为父亲的我想说:


——女儿啊,爸爸从小到大,也酷爱读书呀!

——我来到人世间,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


读书,的确是探索、了解世界、满足人生好奇最重要途径!

我一岁断奶时,最能哄得住我的东西,就是书本。


母亲回忆说,远在新疆伊宁的叔叔,来我家住——是的,隐隐约约,我也能回忆起叔叔领我上繁华的闹市太原柳巷、桥头街玩耍的情形——给我买了一把可以戴在脖子上的纯银打造长命锁。


当时在大街上,我非要亲自将长命锁拿在手上,叔叔却坚决不给,说,回家才给我。这叫我不爽,一屁股坐在地上。

叔叔也很执拗——还就真没有见过我这么个侄子——总是坚持回家才给我长命锁!

见叔叔不依我,我当然立马使出杀手锏,就势躺在泥土尘埃地上打滚儿不起……结果引来人们团团围观。


母亲回忆说,“在那时,你把你叔叔折腾得够呛!最后,你叔叔想出一招就哄骗说,‘建东小侄子,你若听叔叔的话,就给买小人书’。于是,你立刻变成乖宝宝,从地上爬起拍打身上的土……拉上你叔叔的手……蹦蹦跳跳回到了家……”

那天你叔叔带你回到家”,母亲继续回忆说,“你已经忘记了叔叔的承诺,立刻从两斗桌抽屉里翻出自己的10几本彩色的、黑白的漫画册和其它小人书,散了里间屋一床,脱鞋上床,叉开两腿,埋头读起来……”

确切地讲,在那时,我仅三周岁!


我小时候,无论去舅舅家,还是去姨姨家,打发时间方式都是流连忘返在书架前。


在我不识字时,闹着找小人书看,上学识了字,就抱起一切读物阅读。


有那么几年,我出入省委大院窑洞宿舍借遍了舅舅家的书。

其中,一本老版《十万个为什么》(第七册)最叫我痴迷。

那时舅舅家的书很多。许多年以后回想,那些书应该是我大哥的。大哥不仅爱读书,还学有所成。据二哥讲,眼下奔70岁的大哥,是国家某权威机构资深评估师,现定居北京。

还有,在我姨姨姨夫家,我只借阅过一本《卓娅和舒拉的故事》,其它都是专业“炼钢炉、炼焦炉耐火材料”书籍。

姨夫架一副近视眼镜儿,文绉绉的,标准知识分子“书呆子”形象;先是做太钢耐火材料厂技术员,后升为技术科长,退休后享有高级工程师待遇。

姨夫书架上那些俄文版、英文版、日文版图书,我迄今无法阅读,所以那书中美妙世界,我也无法体味,真是毕生遗憾!


我以为,珍惜字纸,爱书,酷爱读书,乃人生最美妙事情!

这嗜好应该超越当代人所有那些五花八门的嗜好!


尽管那时,我所置身的中国图书市场环境还完全被“政治”、“红色”侵浸淹没,但人类人性中共有的真善美,还是如涓涓溪流,滋养了我的灵魂。


在学龄前,我不识字,就一页一页揣摩小人书中的画面情节,上了坝陵桥小学开始识文断字,就总习惯于用手指头戳着书页,每一个字都细细品读,揣摩文字所包含内容,并且“念念有词”(母亲回忆我读书所说过的话),让一页页静止的画面,在我脑海中动起来


最早不到10岁,我开始阅读大部头长篇小说。

父亲给我买的一本叫做《深仇记》的长篇章回小说,给我留下最初印象。

——讲述穷人受地主、资本家剥削压迫,苦难深重,后来,反抗,斗争,迎来新中国诞生。


在那时,没有书源,是我最头疼的事情。

从八九岁时起,我都是租看小人书摊的常客。可惜1966年“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首先就“革”了那些小人书摊的“命”!

后来,我还在公安北城分局半圆拱门洞旁边老国槐树荫下、那个老板开的露天“小人书地摊”上看过小人书,价码和他在简易小棚里的一样。在那时老板早已经忘记我曾经偷拿过他的小人书

老板就住在紧挨我们坝陵路13号院的坝陵南街3号院内。

唉,没几天,老板死了,我就再也看不上他的小人书了!


我10岁以后懂得了逛书店。

太原市五一路新华书店、解放路新华书店(今天的解放路教育书店)、桥头街新华书店、海边街北路口科技新华书店,都是我三天两头最爱去的地方,可惜没有钱买书,常常叫我沮丧!

 

那时,我已经有意识开始积攒小人书。

书店每每新到小人书,我和其他孩子立刻挤在散发油墨香的柜台前,递给售货员阿姨几分钱或一毛钱,到手一本。

那时的新华书店,一旦新到种的小人书,常常被抢购一空。我记忆清晰,多次到解放路新华书店(今天的解放路教育书店)抢购小人书!

 

我后来积攒的小人书足有上百本,迄今锁在母亲老屋扣箱里!

我上了初中,认为自己已经过了看小人书年龄,就“全部移交”给大弟弟——之前是谁也无权动的。

立刻做事情精细的大弟弟给所有小人书编书目,自己刻铭章一枚,印在一本本小人书封面封底或某一页上,以防丢失!


事实上,阅读,这一人类特有的行为,从来都是社会生活主流——这也是人与动物的本质区别。

老虎豹子鳄鱼猪羊马狗从来不阅读,所以千万年来它们无法进化大脑。

而唯有人类通过由同类书写记录印刷而成的书本,积累、传承人类精神进化密码,以致于大脑思维不断开发、拓展……最终其智慧无与伦比,叫它今天成为了地球霸主,还要去月球、火星“啃两口”,甚至还要雄霸宇宙哩!


今天有统计数字说,中国深圳人均购书租书阅读量,堪称中国各大城市之首!

而上文提到的德国人、匈牙利人、法国人、犹太人、俄罗斯人,还有美国人,包括在美国讨生活的著名的“凤姐”,无论在地铁、公交车、候车室、公园……埋头啃读书本的景观,更是被世人称道!


我眼下重复啰里啰嗦以上,无非希望女儿忙完工作之余,撂一会儿手上的手机——什么QQ什么微信什么时尚音乐什么热门游戏什么热门韩剧……——少占一些时间;腾出时间,捧起一本书来阅读;无论专业的,还是泛读专业以外的“闲书”——开卷有益,获得的必是最完整的知识和见解,而不是什么QQ什么微信什么时尚音乐什么热门游戏什么热门韩剧的“知识碎片”——该有多么好!


许多年以后,我和妻子,有一次做为晨练休闲项目,一大早就来到太原市显赫的最新建造开馆的山西省图书馆,那完全超一流的国际化软硬件设施,真叫我感动得涕泗横流!


回想自己当年的读书条件那真是不容易!

回想自己通过同学以及同学的同学……竟然也阅读了那么多“红色长篇小说”也是十分欣慰。


不过,在那时,真正具有世界意义的文化界、思想界大师们的作品,我还没有涉及,东西方乃至世界文学史大师们的小说作品,我还一本没有接触到。像一般的什么雨果、巴尔扎克、歌德、海明威、川端康成等等,我也还闻所未闻;甚至于今天正在逐步普及的波德莱尔、加缪、萨特、卡夫卡、陀思妥耶夫斯基、川端康成、三岛由纪夫、博尔赫斯、普鲁斯特、马尔克斯等大师的作品,我那时更闻所未闻!(卡夫卡)


所以,1972年某一天,当我进入太原九中图书资料室,在分门别类一排排书架面前,就像面对阿里巴巴大盗们藏宝洞内的璀璨珍宝,当——中国古典文学、中国现代文学、欧洲古典文学、欧洲现代文学、拉丁美洲文学、日本文学——无数大师的陌生名字映入我眼帘,叫我震惊得头皮都麻木了!


那一回我做过“雅贼”,之后足足又过了六天,我翘首期盼的太原九中图书资料室正式开放!


忽然一个早晨,图书资料室两扇门角都包裹铁皮的大门敞开,内里一个小套间小窗口,随即开始办理借书证。


那是一次太原九中至今绝无仅有的图书嘉年华!


全校初高中同学涌来,人山人海,那种疯狂,叫图书管理员王佳燕老师、小姑娘一般直跺脚、一阵阵尖叫:

“排队……排队……这是怎么啦——这阵势……真叫人害怕!”


整整一天,排队办理借书卡的同学们的队伍,逶迤弯曲,绕过一个个水泥乒乓球台缺角裸露红砖的部分,和一棵棵钻天杨粗大糙皮的树干,一直溢出甬道,延伸到比邻足球场的国槐林荫大道上。


我满头大汗,前胸贴后背、排在队伍中,在挪动到临近图书资料室大门时已近黄昏……终于凭学生证到手一张借书卡。


又过了几日,图书资料室大门两边青砖墙壁上,并排贴出了几张黄色粉连纸,毛笔字手写,密密麻麻,列出了文史哲诗歌小说散文数理化等近1000条目录、编号。

霎时,同学们又围聚上来……


我也挤在同学们中间用钢笔在自己小本本上,记下了想借阅的书名、编号——正页反页足足两大页。

但我费好大精力排队,终于来到借阅小窗口前递进去小本本,竟然被完全退出来,说我筛选出要借阅的一串书目,已经一本不剩全部借出……不过,半月后,我最终还是从图书资料室借到了我想要阅读的第一本书!


就是凭借九中图书资料室,在我以后的高中学习中,依次又读到了那时最流行的巴尔扎克长篇小说《欧也妮葛朗台》、雨果的《九三年》,第一次遇到萨特以及他的《理智之年》等等,还借到一本揭秘前苏联克格勃“燕子”的纪实文学《色情间谍》,我把它当做色情读物来读。


后来,我听说了一本叫做《金瓶梅》的书,据说淫荡得很,是中国第一大禁书,于是我抱定信心,一定要读到《金瓶梅》,甚至渴望纯粹拥有一套《金瓶梅》;直到20年后,我来到深圳才如愿以偿!

但见那时的深圳,大街小巷游动小书贩,把握内地人心理,都在向内地人兜售《金瓶梅》。15元一套分上中下三本。我90元一气买下六套,回到太原做为礼品,送出五套,自己留了一套。

由于我在家整天啃读《金瓶梅》,叫妻子很反感,有一次她上手夺下,撕烂封套,差一点儿将内页撕烂——以上,扯远了!

是的,图书,使人获得了观察社会的望远镜和显微镜,潜意识灌输最起码做人的良知和是非观,以及真善美的甄别判断力,并间接获得了大量人生阅历

是啊,明明白白,这个世界是那么地丰富多彩,那么地美好可爱,可手上没有望远镜和显微镜,就永远在世界面前两眼一抹黑,钻在牛角最深处挣扎!

——多少人不读书,生活在黑暗中——“受人欺负呀且做牛和羊”!


——想起那首歌曲《读书郎》:


小嘛小儿郎,

背着那书包上学堂,

不怕太阳晒,

也不怕那风雨刮,

只怕先生骂我懒哪,

没有学问啰无颜见爹娘。

朗里格朗里呀朗格里格朗,

没有学问啰无颜见爹娘。


小嘛小儿郎,

背着那书包上学堂,

不是为做官,

也不是为面子光,

只为做人要争气呀,

不受人欺负呀不做牛和羊。

朗里格朗里呀朗格里格朗,

不受欺负呀不做牛和羊。


小嘛小儿郎,

背着那书包上学堂,

不怕太阳晒,

也不怕那风雨刮,

只怕先生骂我懒哪,

没有学问啰无颜见爹娘,

朗里格朗里呀朗格里格朗,

没有学问啰无颜见爹娘。

……


那些年,在我“疯狂阅读”的同时,也明显感觉自从林彪副统帅神秘“摔死在蒙古温都尔汗……”,中国社会渐渐显现拐点,国家趋于稳定和秩序,套用后来官方结论叫作“拨乱反正”“雏形”——当然,作为“读书无用论”回潮反扑回来的什么“黄帅、“张铁生们,正“磨刀霍霍”……我还没有感觉到。


——敬请关注“追忆青涩”;

——再点“查看历史消息”,即可阅评以下篇章:

 

总目录

第一编、蒙昧碎影

总第一部、幸福时光

一、幸福时光    二、深山出俊鸟三、“横空出世”     四、我的奶妈     、长子的幸运     、蹒跚学步    七、涂鸦    八、我爱图书·我很胆小     九、不听话的孩子、康乐幼儿园     、启蒙    十二、盼回家十三、父亲的水果刀     教化     时代特色     、性别确认      、垂钓     我的大妹妹·上一辈人爱情     十九、记忆拼图     二十、  尿炕二十一、樊笼     二十二、我长大了     二十三、第一次回姥姥家之旅途     二十四、三姨     二十五、我是父亲的跟屁虫     二十六、酸汤·我的姥爷     二十七、我有了一个弟弟     二十八、人生初次历练      二十九、六岁时的壮举     三十、  梨树

 

总第二部、我上学啦

三十一、我上学啦!     三十二、发蒙岁月的“我”,与老师     三十三、快乐读书     三十四、抢奶头儿·倒尿盆     三十五、快乐上学路     三十六、成长     三十七、长子的担当     三十八、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三十九、小金库四十、  酷爱小人书     四十一、糖纸     四十二、阿凡提     四十我的一位同学     四十海瑞罢官     四十“世外桃源”     四十、寂寞     四十、大猫咪     四十、快乐的一天     四十、长子的惦念·媛媛     十、《大林和小林》     、《毛主席语录》     五十、喂猪     五十、馋嘴孩子     五十、村溪两岸     五十、我的二哥     五十、母亲大哥二哥     五十、上山     五十、朴野的山风     五十、萤火虫·场院·小    十、  桃子     、挖猪菜     六十、好面     六十、升华     六十、城关卖梨     六十、看戏     六十、温煦的     六十、猪的命运     六十、兄弟轶事

 

总第三部、马列主义大字报

六十、马列主义大字报     十、回家     、姥爷在太原城      七十、停课闹革命     七十、五一广场批斗大会     七十山西“山河一片红     七十、语录牌·自行车     七十、孩提玩伴     七十、三国壮士夏侯     七十、生存之道     七十     十、  众生平等     、杀     八十、吃     八十、大母兔失踪     八十绿化     八十、卖兔子     八十我的求知欲     八十风筝上天……八十八、断了线的风筝     八十九、终于“复课闹革命”     九十、  李鸿俊老师     九十一、课外书·兔宝宝     九十二、“逍遥派”     九十三、快乐冬季     九十四、袁叔叔九十五、捞红线虫     九十六、社会主义大院    九十七、玉珍姨姨    九十八、杏核儿     九十九、小偷     一百、“挑战公检法”     一百零一、黑龙潭动物园一百零二、信仰与个人崇拜     一百零三、拾荒一百零四、大明     一百零五、那些明媚的日子     一百零六、太原十中“七一战斗队”(上)     一百零七、太原十中“七一战斗队”(下)     一百零八、一次成功的“洗劫”一百零九、见证一次“武斗”     一百一十、最后的……住姥姥家的记忆

 

总第四部、父亲的教诲和我家老五的出生

一百一十一、父亲的教诲和我家老五的出生     一百一十二、从校园到菜市场     一百一十三、棍棒底下出孝子     一百一十四、母亲的谎言     一百一十五、粽子和饺子·小弟弟满月      一百一十六、屋子漏雨     一百一十七、我的父亲母亲      一百一十八、我是大哥哥     一百一十九、雨雾雨霁     一百二十、  买粮      一百二十一、红薯啊,红薯!     一百二十二、家史碎片之父亲、爷爷、奶奶     一百二十三、家史碎片之荣与辱     一百二十四、家史碎片……最后提一下《杨三姐告状》     一百二十五、憧憬老家·我的成长     一百二十六、劳动快乐     一百二十七、抢煤     一百二十八、人在江湖     一百二十九、悲催的政治家们     一百三十、校园·恩师     一百三十一、护院队     一百三十二、独门绝技——黑板报     一百三十三、党的九大之夜     一百三十四、毛泽东思想宣传队一百三十五、小小读报佬儿     一百三十、防空洞     一百三十戴帽中学     一百三十积肥     一百三十寿阳之行     一百十、  梦想     一百“撷章摘句”


第二编、青涩高中

总第五部、太原九中

一百四十二、太原九中      一百四十三、纯真与惊愕     一百四十四、董俊民老师    一百、人生抉择      一百纠结的一天     一百四十七、“窃书”     一百爱书,酷爱读书(求教大侠,如何接进来“连接”,可以方便随时“点开”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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