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三、思考人生与政治
追忆那流逝的青涩年华
第二编
青涩高中
总第五部、太原九中
一百五十三、思考人生与政治
我饲养兔子生涯已经彻底终结。
我的鸽子翱翔蓝天咕噜噜欢唱。
我家小院儿做为鸡栏很是热闹。
阳光明媚，一个挽着裤腿儿、腿肚子特别结实、的光头络腮胡子大汉，挑一担鸡雏——直径超过一米的带漏眼盖儿的特制浅笸箩——出现在我们院儿，立刻大人小孩聚拢上去。
耐不住，我和母亲被喧嚣一片的唧唧唧唧声吸引，立刻也花2.00元抢到手20只小鸡！
我知道，养活眼看五个孩子个个人高马大起来；一家七口人；父亲一人担子愈来愈重，母亲每天早晨必给父亲煮一袋儿牛奶，还要有一个荷包蛋，亟需鸡蛋，所以也就不在乎什么小院儿养鸡腌臜了！
我把黄澄澄的小米，撒在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小院儿黄土地上，大鸡小鸡们唧唧哝哝欢叫着、纷纷低头啄食。
还不错，鸡叔叔鸡阿姨还是包容新来的晚辈小鸡们的，没有跳进专门用两把支床铺条凳隔出、供小鸡雏活动的空间，去戕害、杀戮！
我高中放学径直去一趟北肖墙国营菜市场捡一大堆菜叶回来，到院当间水管上略略冲洗一下控干水，再在案板上切丝剁碎装在钢筋锅内撒一大把玉米面拌一下，一把一把盛在破鸡食铝盆里，大鸡们吃得欢实，我回味着沉浸在曾经喂过猪、喂过兔子的老练自得中！
我搬只小板凳，坐在小院儿读书记笔记或者遐想；一边思考“政治”；一边也欣赏大鸡小鸡有的没完没了啄食地面，有的已经吃饱，躺到阳地里伸开一条腿，或者展开一扇翅膀，晒太阳。
岁月已经是1972年，是我的“理智之年”。
我忙于学业，但不忘记读闲书。
并且在日记里偷偷表达那时50后60后普遍的“设问”：
1、为什么最爱挥舞毛主席语录本的、“敬爱的林副主席”竟然有一天“仓皇出逃叛国，殒命温都尔汗大漠？”
2、为什么毛主席先是斥责陈毅为“二月逆流干将”，林彪也讽刺陈毅为“常败将军”，可是到后来，毛主席又当着红卫兵面对陈毅说，“陈老总，我保你”，并且在陈毅逝世后，颤巍巍地亲自前来参加追悼会？
3、为什么早先一提到美帝国主义，我脑海就闪现衣衫褴褛、饿着肚皮，靠擦皮鞋为生的黑人小孩儿形象？但其实后来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4、为什么那时我强烈期盼幸福的中国人民，去解放占人类三分之二的世界各国处在水深火热中的人民；尤其强烈期盼幸福的中国人民，去解放处在水深火热中的美国人民？那么，我们自己真得做得很好吗？
5、为什么在《参考消息》披露了美国国务卿基辛格“穿梭外交”秘密访华消息，一个晚上，中国舆论就改变了态度？中美苏“三国演义”，真是太微妙啦！
6、为什么《人民日报》头版刊登西装革履、尖鼻子的尼克松，携一身红装的夫人南希，走下飞机，与周恩来总理握手……我突然感觉自己做为中国人，是那么自惭形秽？大街上人们衣着被形容为“蓝蚂蚁”，中国又被称为“自行车大国”，这和小轿车与人口一样多的美国相比，我竟然一时张不开嘴巴再唱“社会主义好”了，倒是想发自肺腑高歌一曲“资本主义好”——是的，我们经济、科学太落后了！我们怎么会这样呢？
7、我忽然意识到，中国人民整天喊“打倒美帝”，是那么地言不由衷，骨子里却深埋“美国梦”！眼下，当真正面对我们的敌人，我们又那么诚恐诚惶、生怕我们褴褛的衣衫被人家笑话！这都是怎么回事呀？
……
多少年以后，我为了码字，在老屋翻箱倒柜、寻找到当年这些“秘密笔记”真是感慨。我那时16-17岁，那种“胸怀全球”的境界，对时政的敏感诘问，真是了得！
或许我也太特别……不过想一想，今天周围像我一样的50后60后的兄长大哥们或左或右或假左真右或假右真左或忽左忽右的愤青们，难道没有一个不是那时是和我一样走过来的吗？
大自然有一个最最最一般的法则，它应该在“对立统一”之上，亦在“阴阳太极”之上，就是“平衡不平衡法则”。
事物演进像跳大绳，忽高忽低，一圈又一圈，
但永远被一条无形的中线牵制。人常说物极必反，阴极而盛，阳极而衰，就是这个道理。
那时的“时政本位”主宰生活，人一出生就浸泡在“时政本位”大染缸里。
到了一个“极限”，于是就有后来的“拨乱反正”，结果走到今天（2016年）倏忽几十年，又走到了一个极端……
没办法，作为个体，顺势而为，好自为之吧！
那时在小院儿，已经16-17岁的我，坐在小木凳上，打开另一本“摘录本”。
当翻到14岁的我“抄录”的那些格言警句，什么“小车不倒只管推，活着干，死了算”等，我忽然对此有了看法，认为纯粹是夸夸其谈伪善口号！
在小院儿，我静静地、生吞活剥地读那本做“雅贼”到手的竖版、线装古籍《论语·朱熹集注》（上册），孔子和他弟子们的率性、真诚，充满哲理的对话，跃然纸上！
“学而优则仕”，这是我从书中悟到的第一真理。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於人”，其所揭示的社会现象，更警示我必须刻苦学习！
不过，在那时，我还根本料不到后来我高中毕业下乡插队、成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在校图书资料室，我借到几本《画报》，拿回我小院儿翻看，那是一些“专刊”，为了配合尼克松访华。
我一页一页掀过，扑面而来的都是梦幻般的摩天大楼（据说美国纽约，集中了75%的世界上最高的摩天大厦），以及穿过摩天大楼之间的一缕缕阳光。
华尔街上胖的瘦的白的黄的红的黑的各色人种，身穿五颜六色衣裳，摩肩接踵，面庞都那么健康、笃定，步态矫健……
而在蔚蓝色天空背景下的夏威夷海滩，又比比皆是露肉亮臀、仅在身体最关键部位遮盖一点儿东西的人潮——那时我还不懂什么“三点式”、“比基尼”——有情侣，有小孩，还有老人，那么悠闲、自由自在，尽管似乎还有的真正一丝不挂，但丝毫没有淫秽感觉……
在那时，16-17岁的我，已经显露“书呆子”的雏形，坐低板凳，附身在高板凳上，又在“摘录本”上抄抄写写——汇入那个时代无数“有志青年”的读书、抄抄写写时尚洪流中。我写道：
“美国青年刻苦用功在哈佛，中国青年‘广阔天地炼红心’”。
“美国人仰望阿波罗登月，中国人面朝黄土……”
“……”
——终于，在屋脊瓦棱散步咕哝的我的花扑棱鸽子，也发现了小院儿所在，一个俯冲就落在小院儿地面开始跟大鸡们争食。自然它的伴侣瓦灰长喙军鸽的身影也不可或缺。
花扑棱鸽子或者瓦灰长喙军鸽，体态雍容肥硕，在小院儿有浮土的地面印着爪印，来到我脚边。
我停下手，钢笔轻放在书本页码之间……忽然伸张开右手掌、照着它的头就猛抓过去；十拿九稳，花扑棱鸽子或者瓦灰长喙军鸽，即被我抓在了手上。
两腿爪夹在我二指中指之间，手掌心体会着鸽子跳动的心脏和滚热的身体，我欣赏一番亮晶晶的鸽子眼睛、坚硬的喙、头顶的细短羽毛、翼展最末端可以驾驭气流翱翔蓝天的粗壮羽毛……一高抛撒手，花扑棱鸽子或者瓦灰长喙军鸽，即啪啪啪羽翅频振，眨眼就没了踪影。
我仰望小院儿天井之上的蓝天，那时就想啊想啊，眼前即浮现中华民族绵延的万里长城，啊，它真是够长够奇诡！
（以下《追忆》定稿，全部总三百二十九篇章）
总目录
第一编、蒙昧碎影
总第一部、幸福时光
一、幸福时光 二、深山出俊鸟三、“横空出世” 四、我的奶妈 五、长子的幸运 六、蹒跚学步 七、涂鸦 八、我爱图书·我很胆小 九、不听话的孩子十、康乐幼儿园 十一、启蒙 十二、盼回家十三、父亲的水果刀 十四、教化 十五、“时代特色” 十六、性别确认 十七、垂钓 十八、我的大妹妹·上一辈人的爱情 十九、记忆拼图 二十、 尿炕二十一、樊笼 二十二、我长大了 二十三、第一次回姥姥家之旅途 二十四、三姨 二十五、我是父亲的跟屁虫 二十六、酸汤·我的姥爷 二十七、我有了一个弟弟 二十八、人生初次历练 二十九、六岁时的壮举 三十、 梨树
总第二部、我上学啦！
三十一、我上学啦！ 三十二、发蒙岁月的“我”，与刘老师 三十三、快乐读书 三十四、抢奶头儿·倒尿盆 三十五、快乐上学路 三十六、成长 三十七、长子的担当 三十八、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三十九、小金库四十、 酷爱小人书 四十一、糖纸 四十二、阿凡提 四十三、我的一位同学 四十四、“海瑞罢官” 四十五、“世外桃源” 四十六、寂寞 四十七、大猫咪 四十八、快乐的一天 四十九、长子的惦念·媛媛 五十、《大林和小林》 五十一、《毛主席语录》 五十二、喂猪 五十三、馋嘴孩子儿 五十四、村溪两岸 五十五、我的二哥 五十六、母亲的大哥二哥 五十七、上山 五十八、朴野的山风 五十九、萤火虫·场院·小溪边 六十、 桃子 六十一、挖猪菜 六十二、好面 六十三、升华 六十四、城关卖梨 六十五、看戏 六十六、温煦的夜晚 六十七、猪的命运 六十八、兄弟轶事
总第三部、马列主义大字报
六十九、马列主义大字报 七十、回家 七十一、姥爷在太原城 七十二、停课闹革命 七十三、五一广场“批斗大会” 七十四、山西“山河一片红” 七十五、语录牌·自行车 七十六、孩提玩伴儿 七十七、三国壮士夏侯敦 七十八、生存之道 七十九、练胆儿 八十、 众生平等 八十一、杀生 八十二、吃荤 八十三、大母兔失踪 八十四、“绿化” 八十五、卖兔子 八十六、我的求知欲 八十七、风筝上天……八十八、断了线的风筝 八十九、终于“复课闹革命” 九十、 李鸿俊老师 九十一、课外书·兔宝宝 九十二、“逍遥派” 九十三、快乐冬季 九十四、袁叔叔九十五、捞红线虫 九十六、社会主义大院 九十七、玉珍姨姨 九十八、杏核儿 九十九、小偷 一百、“挑战公检法” 一百零一、黑龙潭动物园一百零二、信仰与个人崇拜 一百零三、拾荒一百零四、大明 一百零五、那些明媚的日子 一百零六、太原十中“七一战斗队”（上） 一百零七、太原十中“七一战斗队”（下） 一百零八、一次成功的“洗劫”一百零九、见证一次“武斗” 一百一十、最后的……住姥姥家的记忆
总第四部、父亲的教诲和我家老五的出生
一百一十一、父亲的教诲和我家老五的出生 一百一十二、从校园到菜市场 一百一十三、棍棒底下出孝子 一百一十四、母亲的谎言 一百一十五、粽子和饺子·小弟弟满月 一百一十六、屋子漏雨 一百一十七、我的父亲母亲 一百一十八、我是大哥哥 一百一十九、雨雾雨霁 一百二十、 买粮 一百二十一、红薯啊，红薯！ 一百二十二、家史碎片之父亲、爷爷、奶奶 一百二十三、家史碎片之荣与辱 一百二十四、家史碎片……最后提一下《杨三姐告状》 一百二十五、憧憬老家·我的成长 一百二十六、劳动快乐 一百二十七、抢煤 一百二十八、人在江湖 一百二十九、悲催的政治家们 一百三十、校园·恩师 一百三十一、护院队 一百三十二、独门绝技——黑板报 一百三十三、党的九大之夜 一百三十四、毛泽东思想宣传队一百三十五、小小读报佬儿 一百三十六、防空洞 一百三十七、“戴帽中学” 一百三十八、积肥 一百三十九、寿阳之行 一百四十、 梦想 一百四十一、“撷章摘句”
第二编、青涩高中
总第五部、太原九中
一百四十二、太原九中 一百四十三、纯真与惊愕 一百四十四、董俊民老师 一百四十五、人生抉择 一百四十六、纠结的一天 一百四十七、“窃书” 一百四十八、爱书，酷爱读书 一百四十九、卫雅萍的笔记本 一百五十、小院儿 一百五十一、兔子·鸡雏 一百五十二、花扑棱 一百五十三、思考人生与政治 一百五十四、惬意的一天 一百五十五、同学王珢兰 一百五十六、我的同桌 一百五十七、我的同桌之大人物的孩子 一百五十八、悍将——尹果栓 一百五十九、小院儿变成“小院院” 一百六十、“尾巴” 一百六十一、一生的“耿耿于怀” 一百六十二、三大不可思议“事件” 一百六十三、美术组·马杰生老师 一百六十四、在外过夜 一百六十五、小弟弟 一百六十六、17岁的“理想” 一百六十七、四四 一百六十八、我是体育迷 一百六十九、肘伤一百七十、 我的最后的校园 一百七十一、高中毕业
第三编、迷茫时刻
总第六部、我的“大学预科”
一百七十二、我的“大学预科” 一百七十三、黑蛋儿 一百七十四、宝宝哥哥 一百七十五、北京 一百七十六、苍茫时分
第四编（外一篇）、28篇日记——回放1973-1974
总第七部、青涩回放
一百七十七、青涩回放——日记第一篇 一百七十八、青涩回放——日记第二篇 一百七十九、青涩回放——日记第三篇 一百八十、 青涩回放——日记第四篇 一百八十一、青涩回放——日记第五篇 一百八十二、青涩回放——日记第六篇 一百八十三、青涩回放——日记第七篇 一百八十四、青涩回放——日记第八篇 一百八十五、青涩回放——日记第九篇 一百八十六、青涩回放——日记第十篇 一百八十七、青涩回放——日记第十一篇 一百八十八、青涩回放——日记第十二篇 一百八十九、青涩回放——日记第十三篇 一百九十、青涩回放——日记第十四篇 一百九十一、青涩回放——日记第十五篇 一百九十二、青涩回放—日记第十六篇 一百九十三、青涩回放——日记第十七篇 一百九十四、青涩回放——日记第十八篇 一百九十五、青涩回放—日记第十九篇 一百九十六、青涩回放——日记第二十篇 一百九十七、青涩回放日记第二十一篇 一百九十八、青涩回放日记第二十二篇 一百九十九、青涩回放——日记第二十三篇 二百、青涩回放——日记第二十四篇 二百零一、青涩回放——日记第二十五篇 二百零二、青涩回放——日记第二十六篇 二百零三、青涩回放——日记第二十七篇 二百零四、青涩回放——日记第二十八篇
第五编、插队三年——穿行于城乡、我的心路历程
总第八部、别离
二百零五、别离 二百零六、依依不舍 二百零七、出发 二百零八、父亲的叹息 二百零九、在山呼万岁背后 二百一十、令人作呕的新环境 二百一十一、广阔天地炼红心第一课 二百一十二、分赃 二百一十三、苦梦 二百一十四、马中海书记 二百一十五、嗜睡绵绵的政客 二百一十六、扛大包 二百一十七、西红柿 二百一十八、煮小饼 二百一十九、室友们 二百二十、 尿盆·出工 二百二十一、镰刀·玉米·监工 二百二十二、患难伙伴 二百二十三、坍塌的床铺·口哨 二百二十四、农村的“星期天” 二百二十五、崭新的“龙床卧榻” 二百二十六、恶念 二百二十七、禁欲时代掠影二百二十八、再议我的晋身独门技艺 二百二十九、饕餮之徒 二百三十、 舆论灌输无处不在 二百三十一、磨砺筋骨之薅油菜 二百三十二、快乐的见习车把式 二百三十三、我想念家…… 二百三十四、无处不在的“阶级敌人” 二百三十五、归心似箭 二百三十六、强行拦车
总第九部、温馨
二百三十七、温馨 二百三十八、我爱唱歌二百三十九、节日 二百四十、 再忆袁叔叔 二百四十一、“人民的好总理” 二百四十二、重返第二故乡 二百四十三、永不泯灭的情怀 二百四十四、以苦为乐，秉持“正能量” 二百四十五、初识北格小学生
总第十部、便秘
二百四十六、便秘 二百四十七、成长·写信 二百四十八、恸地悲号二百四十九、真正的筋骨历练 二百五十、 露天电影 二百五十一、新的“革命任务” 二百五十二、读书无用 二百五十三、关心时政的放羊汉 二百五十四、张大爷 二百五十五、爆米花 二百五十六、成长 二百五十七、文学青年 二百五十八、升华 二百五十九、做有心计的人 二百六十、 惦记室友，二次回家二百六十一、农民画家 二百六十二、画棺 二百六十三、菜刀事件 二百六十四、读书，一闪念而已 二百六十五、葡萄园行动 二百六十六、生存法则之再论心计第 一二百六十七、一些“害群之马” 二百六十八、采取果断措施
总第十一部、回家的路
二百六十九、回家的路 二百七十、 回家当晚的情形 二百七十一、年节的脚步 二百七十二、年节的太原大街 二百七十三、理发二百七十四、采购年货 二百七十五、春节轶事 二百七十六、我的1975年春节 二百七十七、那时，年三十这样过 二百七十八、大年初一，重游母校 二百七十九、正月里的远足 二百八十、 挚友见面二百八十一、正月剪影 二百八十二、正月看望姥爷 二百八十三、解决书源（上） 二百八十四、解决书源（下） 二百八十五、回到北格 二百八十六、菜地·老翟 二百八十七、抒情
总第十二部、白领工作、白领境界
二百八十八、白领工作、白领境界 二百八十九、给学生上第一节课 二百九十、 美丽的北格校园 二百九十一、老师·哥哥·弟弟妹妹 二百九十二、玉米二百九十三、新室友 二百九十四、王小燕的弟弟 二百九十五、臭水塘 二百九十六、偷开汽车 二百九十七、捉青蛙 二百九十八、高雅与鄙俗之偷窃小炒肉 二百九十九、拾麦穗散记
总第十三部、热血青年
三百、 热血青年三百零一、“舌战群儒” 三百零二、虐情 三百零三、爱的呼唤 三百零四、“屌丝”的思考 三百零五、现实与梦想 三百零六、纷乱 三百零七、骚动 三百零八、诗抄·哭总理 三百零九、游园 三百一十、生芽麦子·地震 三百一十一、感慨 三百一十二、毛主席驾崩…… 三百一十三、迷乱瞬间 三百一十四、离开学校
总第十四部、世事依旧
三百一十五、世事依旧 三百一十六、在省汽修 三百一十七、好高骛远的临时工（一） 三百一十八、好高骛远的临时工（二） 三百一十九、好高骛远的临时工（三） 三百二十、 丹凤眼 三百二十一、杂拌肉三百二十二、1977那一年……三百二十三、高考 三百二十四、返城的脚步 三百二十五、曹东海主任 三百二十六、“铁饭碗”到手 三百二十七、归来 三百二十八、挽歌 三百二十九、报到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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