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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七、我的同桌之“大人物”的孩子

2016-12-04 高建东著 追忆青涩

追忆那流逝的青涩年华

第二编

青涩高中


总第五部、太原九中





一百五十七、我的同桌之“大人物”的孩子

 


许多年以后回忆也感觉十分地凑巧,那一天,和我一同急燎燎、并肩挤出窄窄教室门的张勇张晓明都曾经是我同桌。

 

③、张勇——风云一时文革中山西最显赫的政治人物张日清(前文有介绍,与文革之初山西省副省长、革委会主任、党核心小组组长、山西省军区第一政委和北京军区政委刘格平“齐名”。老红军,1913年参加革命,屡立战功,在国民党狱中坚贞不屈;中将军衔;文革中任北京军区副政委,山西省军区第二政委,山西省“无产阶级专政”委员会主任,在1967年夺走资派权,三个月抓捕1100人,使太原官场处于一片恐怖。1988年,被授予一级红星勋章。晚年喜国画,尤喜画梅,出版有《张日清将军书画集》。文革后曾任武汉军区顾问)的小儿子。


在张勇跟我同桌时,做为文革中山西闹“派性”属于红联站的他父亲张日清,和对立面属于红总站的刘格平,已经一同“下野”,被谢振华(前文有介绍,誉为“红小鬼”,参加过长征,文革时参加“支左”,69军军长,后来的山西省委第一书记,终结了文革山西乱象)取代


父亲失势,当然儿女们都变得很低调。

曾经的他家,被“抄”(几年以前,教场巷军区宿舍,张日清家被抄,我和院里孩子们去“视察”战场,所留印象他家满地扔着鞋),叫这些真正的高干子弟,经历了炼狱!


高中开学一段时间,张勇来九中上学并被分配到我们班,同学们都感愕然!

张勇在班上,默不作声,不吭不哈的。

爱穿一身没有领章帽徽的肥大草绿色军装。

佩戴军帽的方式,和章瑞成一模一样,不过是为了使帽檐儿更挺拔,总用牙齿咬帽檐儿,唾液搞得帽檐湿漉漉的。


张勇眯眯眼近视,黑黑瘦瘦,五官端正,鹰勾鼻,单眼皮,脊背微驼,薄嘴唇,一旦谈吐,其不俗与率真,叫同学们充满新鲜感;他的脊背微驼走路不直腰,或许是为了自己更含蓄一些。


不知怎么,张勇的那种纯真个性叫我着迷,我特别希望张勇是一位姑娘!


一次,在课堂上正上语文课,一脸麻子的语文张耀老师,唾液飞溅,很带劲儿地讲课!

突然,张勇手捂鼻子,压低嗓子,抑扬顿挫,来了一声纯正带“儿”化音北京腔”,吟哦道:


“高……急,大微微…………”


立刻,引发教室男女同学爆笑!

原来附近一位女同学,没防备放了一个很响很臭的屁,熏倒一大片;张勇也嗅到了气味儿。


那一次,张老师高昂的情绪正讲课被破坏,气得鼻子都歪了,他用带山西交口口音的“北京腔”,暴露出一嘴巴烂黄牙齿,冲张勇大发雷霆!

……


——对,就是那一天下午踢足球,同学们都踢得口干舌燥、嗓子冒烟儿。

中途张勇离场,说口渴,要去篮球场西侧水房找水喝。

我也口渴难耐,见张勇离场,也中途离了场,说:

“走,翻墙,去我家喝水,有开水,别喝凉水!”

于是,我像大哥哥(我属猴,三月生,张勇亦属猴,九月生),领着张勇,顺九中西南角墙垛子豁口,翻出去、过坝陵路马路,来到我家。


我们要喝水,却发现暖水瓶空空的。

张勇等不及,用一只粗茶碗,从水缸里舀生水、就要仰脖灌下肚,正好母亲上班半中间、回一趟家(裕德里坝陵桥公社距离我家仅五分钟路程);一进屋,见状,立刻予以制止!

忙去紧邻玉珍姨姨家、要来一大茶缸滚烫白开水,再用两只瓷碗,一小口一小口倒腾凉,分配给我俩喝。


那天玉珍姨姨,一听母亲说,赫赫威名的省委张日清的小儿子,被我领回家,立马紧随小心端一大茶缸滚烫白开水的我母亲,来到我家看稀罕!


我记得清清楚楚,那一次,张勇喝水太急,打起了“嗝咽”——“饱嗝”声都大——连续“咯咯咯咯”怎么也停不下来。他每打一声,浑身还乱颤一下……

马上,母亲教了张勇一招,说:

“孩子,你学阿姨,先张大嘴巴,吸一大口气,然后强咽下肚,再吸一大口气,再强咽下去,用不了几下,就不打‘嗝咽’了!

果然,张勇学着做,身体平静下来,“嗝咽”消失。


后来母亲叹息说:

“唉,这种家庭出来的孩子,大人根本没有精力教育孩子。家里有保姆伺候,柴米油盐日常生活经验很缺乏,在社会上显得傻乎乎——也可怜见的!”


高中毕业,同学云散,一晃几十年过去,后来听说,张勇早好些年就已经在上海工作,是山西驻沪办主任”。我想眼下的张勇,应该早已经发了大财!

 

④、张晓明,我上高中临毕业最后一位同桌;就是山西省原副省长张天乙的小儿子。

做为山西籍的在北京工作的部级领导张天乙(山西平陆人,1936年加入中国共青团,次年转入中共,曾任浑源、武乡县牺盟会特派员,太岳行署处长,阳城县县长,太岳三专署专员。建国后,历任长治专署专员,山西省供销合作社主任,中共山西省委财贸部部长,后赴京,任中共中央华北局财经办副主任,再回到太原,历任市委副书记,副省长、政协副主任),到了山西“谢振华时代”,即随谢振华回到了山西。他的儿女们也有随张天乙,从北京回到太原定居的。


张晓明,和张勇一样,也满口纯正带“儿”化音北京腔”,“儿”话音比张勇更重。


临高中毕业,张晓明和我同桌,前文有述,我读雨果《九三年》,他则埋头啃读影响一个时代的“共产主义鼻祖”马克思的《资本论》!

笔记记下足足10几本!


而在那时,甚至到了今天,《资本论》对于我,依然是天书!


《资本论》专门阐述“剩余价值”道理,“揭示”“资本”血淋淋的本质和真相,其直接影响力,就是叫工人“觉醒”,一代人一代人不断展开对“资本家”的“造反”,其孕育出的“国际共运”,先是诞生“苏维埃”有了我们熟知的“暴力革命”列宁,和“肃反”斯大林,再后来是“艰苦卓绝二战”打出一大批“社会主义国家”形成“华约”,与“资本主义阵营”“北约”相抗衡,一直到“苏共布尔什维克”开过“25大”“苏联解体”、“华约”崩溃,眼下,还剩下当今“国际共运”的“龙头老大”,号称“无产阶级劳动人民、工人阶级当家做主”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和小兄弟北朝鲜、古巴、老挝……

再有,《资本论》关于“生产力的发展促进生产关系变化,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道理,也告诉人们,“理论”永远是灰色的,“发展才是硬道理”;天赋人权求生存,追求物质生活,永远天经地义,于是,就有了秉持“马克思主义”“复兴中华文明”的今天;……眼下看来,以上道理似乎很简单,但在当年,“唯物主义”的马克思博士,却花费了毕生心血,呕心沥血40年,用了翻译成汉字将近205万言的篇幅来论证,真是人类思辨的奇葩!

(以上,我1974年的习作)


张晓明在那时,已经学会吸烟。

海河牌,相当于今天的硬盒芙蓉王。下课后,当我俩为了找僻静来到足球场东南角一株老槐树下坐下,他捧读他的《资本论》,我则继续捧读我的《九三年》,后来还从校图书资料室、借来一本郁达夫情色小说集(《春风沉醉的晚上》、《沉沦》、《迟桂花》等来读;

张晓明递给我一支香烟。

用平遥火柴点燃,我吸一口,咳嗽一声,他吸一口,两根烟柱就直从他两个鼻孔喷出,却一声也不咳嗽!

再后来,我俩在一起读书泡时间,他改为自己吸烟,给我一粒一毛钱11块的水果糖吃。


张晓明张勇一样,也不是一开学就在我们高五班。他半途转到我们班,我俩交往爱议论时政,探讨当今世界最成功稳固的政体——美利坚……


在那时,我从他爸爸张天乙、就牵扯到我舅舅、我四老舅等,因为都是大干部,同样来自山西太岳革命老区;于是我巴结着他,跟他相处着……

后来,临毕业,张晓明来我家,钻在已经将我家小院儿搭顶子变成的小屋里,他想入团,看我能帮他做什么。我那时是团组织委员。


我高中毕业插了队,听说张晓明在太原工学院(太原理工大学前身)参加了工作。


我插队结束,先去山西省农科院畜牧兽医研究所工作,后又忙着往中共太原市委老干部局“调动”。

我去“汾东公寓”(太原市曾经最显赫的省委领导的住所——都是一栋两户的楼中楼)原副省长赵力之家,找赵伯伯“帮忙”,偶然就撞上张晓明正骑自行车进“汾东公寓”大院门——他跳下自行车,一脸惊愕望着我……原来他们家,最终也安顿在了“汾东公寓”,已经居住许多年。


我偶尔跟妻子聊起张天乙、张晓明……妻子一脸惊诧,于是就有……张晓明……张天乙的儿子……似乎是二儿子,文革中15-6岁狂热的红卫兵……得了病……三大二院住院……陪侍……谈对象……等轶事趣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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